第27章 27床侍
金发alpha发出一声哀嚎,不得已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地。
靠在墙壁的军凃利,毫不避讳的踢了踢军靴头上已经染红的刀尖。
“你居然偷袭我,卑鄙!”
军凃利冷漠的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冷声道:“我可是出身巴里卡。”
在巴里卡胜利的关键永远不会是因为性别差,没人会以为自己够强就放松警惕,杀人越货的方法多了去,生不如死折磨人的法子更是数不胜数。
那个光明的背面,阴暗肮脏又繁华的销金窟,即使因为月藜大人的关系,奴隶的地位已经不再比下水道的老鼠还不值钱,但想要在那里生存,仍是不易。
出自那里的军凃利从不害怕学校里的权贵们,在他眼里,这些没有杀过人的臭虫,连屁都不是!
金发alpha怒火中烧,对着同伴大叫:“看什么,还不上!”
同伴被军凃利二话不上伤刀的行为震慑住,回过神正要上前,军凃利一个眼锋扫去,他们又不禁呆在原地。
“你们怎么还愣着!”
同伴犹豫道:“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金发alpha气眼眶通红,想要起身却发现受伤的腿已经完全动不了。
“我的腿……我的腿!”
“你做了什么!”
军凃利手指一弹,手指尖也多了一柄和靴子上一样的小刀,刀刃有一丝明显的黑色液体。
“你疯了吗,居然在学校下毒!”
自从入学,军凃利就受到各种各样的霸凌,真不知道那些拉帮结派的权贵子弟有什么可骄傲的。
言语上的侵犯军凃利可以当耳旁风,但若是侵犯到人身安全的,必须一次打怕,不然麻烦只会无穷无尽。
毕竟没身份,没背景,还长相漂亮的omega,简直最好的欺辱对象。
金发alpha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开始发黑,他感觉从受伤的小腿往上,正在逐渐失去知觉。
“你……你……”
军凃利什么话都没说话,拿着刀朝着离的最近的金发缓步走进,他走的很慢很慢,可对金发alpha来说莫过于凌迟了,他的腿不能动,手里没有武器,引以为高的性别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看着二话不说就上刀下毒的狠人缓缓靠近——
“你别过来!”
同伴们以为只不过是对身份低微omega的恶作剧,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和军凃利拼命是不可能了,他们忙把同伴扶起来,留下一句“你等着”就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军凃利手指尖上的薄刀收回,表情和情绪上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刚才违反校规刺伤学生和下毒的是别人一样。
他继续朝着食堂走去,想在关门前吃上晚饭。
走回林荫小路时,天还没完全黑,夕阳暖光照在军凃利身上,让已经吃晚饭,路过他身边的学生不禁停住脚步。
这个omega在学校很出名,他的出身之低下开了帝国军校先河,漂亮的成绩也组已经证明学校的决定是正确的,但他之所以名气那么大,因为他太好看了。
五官精致的像个人偶,没人见过他的表情有过变化,冷的像最北部的冰,永远都不会融化。
军凃利手腕上的智脑响了两声,他点开讯息。
偷看军凃利的学生们发现,他先是停下脚步,两秒后手微微开始颤抖,接着不会融化的冰山居然露出一丝算是笑容的表情。
直到军凃利走过,学生们才回过神,“我艹,他是笑了吗?”
“他不是学校新研究的智人吗,怎么会脸红?”
“真可爱,他要对肯对我笑,干什么我都愿意。”
“醒醒,别做梦了!”
月藜自星舰落地,就忙的脚不沾地。
以她现在的成就,只要不想就无须应酬,但乌氏当家早已打好算盘,根本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
会,直接安排了隆重的接机。
回到家迎接月藜的就是一场超大的欢迎宴会,就连月藜礼服都是在车里换的。
宾客不乏举足轻重的贵族和高官,就连其他几个军团都有高级军官到场,奥布里殿下竟然也到场了,虽然他只待了几分钟,和月藜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这也足够将这场私人宴会提高规格。
当然也有靠着关系到场的,他们想尽办法往月藜身边凑,极尽所能的夸赞她。
月藜自侍从那拿一杯酒,也要被夸眼光好,有品位,抬个手腕都是优雅的标杆,说起她最近在北部的事,更是帝国之光,人类之先行者。
月藜被这夸张的赞美淹没,只觉得好笑,勉强算是被这些人娱乐到了。
“您对五殿下的情深,我等望尘莫及,殿下还没成年,月藜小姐却从没有绯闻!”
alpha的易感期痛苦程度和体能、精神力成正比,没有人以为月藜会为了五殿下守身如玉,就连皇帝都曾拐着弯照会乌氏当家,只要不出现私生子,月藜可以在五皇子成年之前有几个情人。
明明她身份贵重,富可敌国,基因强大,就连alpha都想和她春风一度,但却始终没有人听说她有情人。如果不是她忍耐力已超越人类极限,那就只能是……那方面不行。
月藜知道首都的这些人,闲着没事就爱嚼舌根,关于她丧失某种能力的传言也有耳闻,她不仅不生气,还觉得真如传言就好了,省的易感期她难受的要死。
又有人想介绍自己的儿子女儿给月藜认识,那暗示到后来已经□□裸的明示,要把他们的衣服扒光塞到月藜的床上。
月藜实在烦的很,对着那一双双眼含爱慕的少男少女,又不能像在军团那样一脚踹过去,就多灌了几杯装作醉酒。
管家法兰得到她的眼神示意,忙上前避开那些别有用心的帮忙,独自扶着月藜往卧房走去。
“……我没醉……我……”
刚走过一个拐角,路都走不稳的月藜瞬间恢复正常,她的确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彤彤的,“他们是把我当成配种的畜生?”
法兰抿嘴笑着没有说话。
月藜神经有点兴奋,对着自小伺候自己的管家诉苦,“那个男omega跟发春似的往我身上蹭,他父亲还想抓着我的手放在他屁股上。”
法兰对正在做抓握手势的月藜说,“是您太迷人了。”
“今天的赞美已经超标,再说下去我就要当真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您太优秀,明知道无法成为您的伴侣,那些omega们也心甘情愿成为您的所有物。”法兰劝道:“您要更爱惜自己的身体,使用抑制剂对身体……”
法兰吞下半句话,还是忍不住说:“老爷是为您好。”
“是是是,我会爱惜自己,”月藜双手握住法兰的肩膀,“所以现在我要去睡觉,你快回一楼去吧。”
法兰还想说什么,月藜没给他机会,快步走到自己房间门口。
酒精麻痹了月藜警觉的神经,长期使用抑制剂会降低他对信息素的接受度,自小就住的房间让她产生回到熟悉区的放松,所以直到她打开房门,走到房间中央,才察觉出不对劲。
灯光暧昧的房间,位于她卧室的大床,床铺已经被展开,下面明显藏着什么,在被子里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室内超浓度的信息素,月藜大概会以为对方是个不高明的刺客。
看来,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在她的床上藏了一个正在发情的omega。
难怪刚才法兰那么说。
也是自己大意了,alpha的代谢很快,一般的酒连微醺都不会,刚才的酒恐怕放了些东西,不然在走廊她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
月藜始终不能明白,这一世,怎么所有人都在给自己拉皮条。
床上的人在月藜进入房间后,情动的更加厉害,发出难耐的喘息,却始终没有露出面容,只在蹭动不已时,在被下的褶皱间露出了脚指。
指甲修剪的很漂亮,指头透粉,一会收紧一会翘起,显示它的主人现在躁动的厉害。
房门大概锁上,月藜没有徒劳无功的尝试开门,在她进来之后,房间内omega信息素更浓了。
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其他行动,这有点出乎月藜的意外,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进来,却没有主动诱惑,只隔着一层薄被扭动,实在忍不住才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喘息。
月藜的酒快醒了,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被动的引诱,都到她的床上了,总不该是在害羞吧……除非,对方也是被迫。
想到这种可能月藜的表情冷了下来,对于安排这场无下限戏码的人产生了些许愤怒。
床上的人似乎达到某种极限,被子已经被他蹭到小腿的位置,脚踝纤细,肌肉的弧度很漂亮,脚指绷的极紧,像是濒死挣扎的小鸟。
月藜避开不自觉黏在上面的视线,酒里的东西对她还是产生了一点影响,但也只有一点而已,这个omega如果是被迫的也很可怜,但她总不会因为可怜就做什么。
房门和窗户都已上锁,但要困住月藜,光是这样就太可笑。
她正打算破开窗户离开,床上的人动了,月藜以为对方终于要采取行动时,却是从对方脚下被蹭开的被子里,钻出一条细细长长的小蛇,灯光下白色的细鳞映着室内的灯光,圆溜溜的黑眼睛像两个小黑豆。
月藜的脑子都未能跟上动作,下一秒她已经来到床头一把掀开深蓝色的薄被,露出下面仅着半透明睡衣的omega。
“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