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罪首伏诛
“呐！看到了吗，我的变异猫死了！”洞主挣扎着坐起来，色厉内荏的朝着言昊喊道，“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不必杀我了吧。”
见到言昊一言不发朝着五个女人的方向走去，他又喊道，“不然我可以认你做老大，这个基地以后你说了算，我手底下的十几条狗也都归你管，还有这些娘们儿，以后都是你的！我…我也做你的手下。凯哥、阿亮、小西他们三个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发小儿，我们四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说的话他们都会支持的。我们四个都做你的手下，而且什么回报也不要，只要让我们活着，给个饭吃、给口水喝就可以！”
言昊依旧没有回答，走到五个女人身前，说道，“你们可以说说这里之前发生的事吗？”
背后洞主依旧大声喊叫着，“不对，我说错了，不是做你的手下，做你的狗，这样总行了吧！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你要是不开心少给点饭也可以，只要别让我死，这样可以吗？”
这个时候，凯哥也坐了起来，好腿屈起，受伤的腿伸直，这样能少流一点血。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了一根，叼在嘴里，吐了一口烟圈，然后把烟盒递向洞主的方向，洞主没有转头看他，只是盯着言昊的背影。
见洞主不理睬自己，凯哥又把烟盒和火机递给了阿亮和小西，阿亮接过了烟也点燃了一根。小西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裤兜，示意自己也有，然后掏出了自己包里的烟，点燃一根塞进嘴里，看烟盒的图案，跟凯哥的是一个牌子的烟。三个人默默地抽着烟，都没有说话。
就在洞主还要试着再喊什么的时候，凯哥说话了，“算了吧，阿洞。你觉得他像是个会被轻易说动的人吗？”
“嘘~”见洞主没有反应，吐了个烟圈，凯哥继续说道，“这样只会显得我们更像个小丑而已。收手吧，阿洞。我们输了，输了的人就要接受惩罚，不就是命嘛，给他拿去就是了。反正在这末日里活着，也挺煎熬的。虽然只有二十几天，但是我们亲眼见到了很多人变成丧尸，亲眼见到了很多人死，也亲手杀死了很多人，这些可能都是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经历。嘘~你说这没有了法律的末世就好像回到了古代，在这末世之中，谁更狠、更有手段谁就能爬到更高的位置，拥有更大的权力，掌握更多人的生死。你说只有强者才能存活下去。我们或许不是输给了这个年轻人，我们只是……嘘~输给了不够强又不够小心谨慎的自己。”
听了凯哥的话，洞主失魂落魄地低下了头。
这边几女“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想要诉说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倾吐一下心中的难过和委屈。五人同时语气激烈地和自己说话，显得很是嘈杂，听的他是一头雾水、头皮发麻。“冷静，冷静！”言昊双手下压，示意众人放缓情绪，不要同时说话，但是五人依旧自说自话，没有听见言昊的提醒。
“停，停！”言昊稍微加大了一些声音，但依旧没有效果，于是用力的拍了一下手，用最大声音喊道，“停！！！！！”
这个时候，五个女人才听到言昊的话，看到他有些阴沉的无奈表情，五女扯着窗帘惊惶地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生怕言昊一气之下收拾她们一顿。要知道他刚刚打死一只比老虎还要凶残的变异大猫。要是给自己一拳，哪怕不是太用力……五人像受了惊的鹌鹑，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言昊见此是真的有点无语了，这几个人也太极端了，不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就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一言不发就要打人的恶魔。不过想到几女之前的经历，也觉得可以理解，她们怕是深切地体会到人性的恶了。不过让她们怕自己一点也好，这样就能完全服从自己的指令，自己也好节省些时间，尽快了解事情的大致始末，然后处理好收尾工作，离开这里。因为此时自己的系统界面显示无敌姿态持续时间还剩00：09：02（37），九分零两秒。
伸手指了五女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知性的女人，因为她看起来有种传说中的ol——职场女性的气质，应该会有比较好的概括能力和表达能力，而不是因为她拥有全场最大的球，嗯，是的，绝对不是因为这个。“麻烦你大概说一下末世降临以后，这里发生的事吧。”
“啊？啊，好的。”女人见言昊挑中了自己，有点意外，身体一僵，结结巴巴地说道。
“等会儿，窗帘往上提提。”言昊用手挡在眼前，脸色微红地提醒道。原来女人被言昊挑中微一惊讶地时候，抓着窗帘遮挡胸前风光的手放松了一下，“上半球”就露了出来。
女人心想，这个男人这么强壮、这么能打，长得还挺帅，没想到还是个会害羞的雏儿呢。见此，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于是，紧了紧胸前的窗帘之后，就要跟言昊说起自己的经历，“我叫陈默，本来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是一个策划，那天……”
“等下……那个陈默姐，没必要从那么远开始说起，就大致说说末世开始以后这二十多天的事就可以，尽可能多说说有关他们四个的事儿。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在三分钟之内说完。”言昊微微转头，眼角余光瞥了下洞主四人的方向说道。
陈默真的沉默了，本来自己还想跟言昊说说自己的大致情况，让他通过自己在末世前和末世后的经历对比知道自己有多凄惨，然后同情自己，从此把自己带在身边保护自己呢，没想到，计划一开始就被对方给打断了。
除此之外，过去的二十几天陈默确实也很委屈、很绝望，现在终于见到曙光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把之前的所有负面情绪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找个肩膀靠一靠，然后狠狠地大哭一场，面前这个男人……嗯，他的肩膀很结实。可惜言昊不仅如此直男、不解风情，甚至还要限制她的发言时间。你以为是结构化面试吗？不过对方现在是她重获自由的关键，对方提出了要求，她也只能照做。于是长话短说，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说完了言昊想知道的信息。
两分四十二秒，不错。言昊看着系统的时间提示，心里想道。通过陈默的讲述，他知道了这家ktv的大致情况，洞主原名祖洞，自认为是ktv的绝对主人，所以让别人称呼他洞主。洞主有四个发小儿，分别是眼前的凯哥——王晋凯、小西——于小西、阿亮——刁亮，还有个外号叫肥萌的，末世到来当天直接就变异了。因为末世来临当天是下午，ktv的客人不是很多，只有四个包房在用，包房里分别是陈默和两名女同事、张名扬他们那群小高中生、三男两女五名大学生和一个群团建的广场舞大爷大妈。
变异刚开始放生的时候混乱了好一阵子，有的人跟丧尸纠缠着，有的人直接跑到了ktv之外，据说其中一个男大学生跑到大街上直接被变异后无法操纵汽车的司机开车撞死了。还有几个大爷大妈被大街上的丧尸感染或啃吃了。而陈默同行的同事其中一个也变异了，她和另一个女同事一起跟变成丧尸的同事在包间里厮打了半天。虽然同事变成丧尸后力气很大，但行动迟缓，而她们三个人订的是一个中包，空间还挺大，她们两个没变异的靠着啤酒、话筒架、扫把和拖布抵挡，倒也没有被丧尸感染。
后来就是祖洞带着他的变异猫，把ktv里的丧尸都清理掉了。她们以为自己得救了，却没想到属于她们的灾难才刚刚开始。ktv里的所有普通人幸存者都被祖洞集中了起来，他说要把ktv作为基地，他是基地的主人，让所有人都尊称他为祖洞，男人都成为他的手下，女人都是他的妃子。但其实，他是把男人当狗，而把女人当作泄欲工具。一开始有几个想反抗的男人，都被祖洞的变异猫咬死或者被祖洞他们几个人杀死后丢出去喂丧尸了。她自己的女同事一开始也是拒不配合最后被祖洞他们几个人强要了以后，又让其他的所有男人轮番对她施暴，结果活活弄死了。后来还有几个男人无意中进入到这里，也都被祖洞杀死或者收下当狗了。现在这里剩下的人，除了凯哥三人以外，已经可以说都是祖洞的狗了，都是他的帮凶。
后来祖洞说玩够了自己五个女人，但是又没有新的女人进入这里，又开始弄那些男人。男人里稍微年轻一些、长得不太丑的，他也都弄过了。最近几天，这些男人他也不喜欢了，正打算带人出去抓几个女人回来呢。然后，没想到今天言昊送上门来了，还被张名扬几人给捉住了，祖洞见他长得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兴奋了好半天。然后就是之前发生的事了，没想到抓到的一个小男生是个能爆种的超人。
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言昊来到祖洞身前，说道，“怎么不叫了？”
祖洞抬起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言昊右手食指竖起在嘴巴前，说道：“嘘~你该死还是该活，不应该由我决定，你问她们。”说完，言昊指了指背后身上围着窗帘的五人。
祖洞有些难以接受，不服气地道：“她们？她们凭什么？狗一样的人物，不过是在我胯下……啊！”祖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昊用一柄刚刚制造出来的骨制长剑插入了大腿，打断了他的话。
消散了骨剑，言昊假装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淡淡说道：“看来仅仅二十几天，你就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啊。是真的把自己当人类之主了吗？凭什么，就凭你之前对她们施加的暴行！就凭她们是你的‘债主’！”
“我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点太过分了吗！“言昊说完右手“骨枪”连开，射出十六根尺许长的骨刺，把四人的手脚钉在地上。
“啊！”“呃！”“疼啊！”四人全部瘫软在地，除了凯哥之外的三人全都哀声嚎叫着。“你们几个过来，我给你们个报仇的机会，现在他们四个人都被我控制住了。你们想要他们怎么样，死还是活，都由你们决定吧。”言昊对着抓着窗帘呆立一旁的五女说道。
轰！五女只觉得脑袋里一震，可以…报仇？耻辱、绝望的日子，真的可以过去了吗？再也不会被拳打脚踢、每天蹂躏了吗？眼泪不受控制地大股大股流下，其中一个女生甚至咧开了嘴仰天大哭，发出“啊啊”的声音。哭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女生放开了窗帘走了出来，是张名扬的女朋友，哦，不对，现在该说是前女友了。她走到祖洞身边，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身上。“嗷！”祖洞被踢了一脚之后，扯动四肢上被骨刺穿出的伤口，疼得嗷嗷大叫。
之后，第二个、第三个……五个女人都放下了窗帘，走到了祖洞身边，开始对他拳打脚踢。看了一会儿五女发泄愤怒的场景，言昊突然一怔，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注意到她们出拳、伸脚，身上的一些肉也跟着颤动的时候才想起来，玛德，她们没穿衣服！
赶紧转过身，背对她们，然后又瞪了一眼旁边不再装死的张名扬和直勾勾的章嘉添，用下巴示意他们两个也扭过了头。
几个女人打够了祖洞，又去打其余三人，其中三人可能觉得不足以发泄出心中的愤恨，捡起了地上的铁管和棒球棍。直打得祖洞“哇哇”大叫，阿亮和小西也是痛呼不已，而凯哥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传出咬紧牙关喘粗气的声音。连续打了将近一分多钟，言昊看变声时间只有五分钟出头了，背着身对几个女人说道：“差不多行了。泄愤也差不多了，别累着自己，是时候决定他们的生死了。”
言昊话还没说完，张名扬的女朋友捡起了祖洞之前用过的西瓜刀，朝着祖洞看去。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的祖洞努力睁大了肿成一条缝的眼，张开牙都被打掉了几颗的嘴，含含糊糊地喊道：“无效无效！无效啊！（不要不要！不要啊！）”
但是女人并没有理会祖洞的惊呼，挥起西瓜刀，直接斩断了他的鸡蛋。“啊！”一声惨厉过杀猪的痛呼传来，鲜血喷溅而出。祖洞四肢猛地紧绷，甚至钉住右手的骨刺都被拔了出来。只见祖洞抽搐了几下后，彻底没了动静。应该是痛得休克了，不过就算现在没死，等下也要流血而死了。
“哇嗯！”罪魁祸首死了，几个女人看着祖洞的尸体，无力地跪坐在地，失声痛苦。持续了二十几天的噩梦，结束了。此时的她们只觉得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从身体到精神都疲惫无比。“他们三个呢？”言昊指着开个三人。
“该死！他们也都该死！”一个女人在哭泣的间隙，回答着言昊的话。其他四女也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听到事主的诉求，言昊“biu”“biu”两下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阿亮和小西。轮到凯哥的时候，凯哥开口道，“等下。”
之前被几个女人拳打脚踢了半天，都没有吭声的凯哥突然开口了，言昊挺好奇他想说什么，动作也就停顿了一下。
“谢谢。”凯哥虚弱地说道，“你很强，也很有原则。但是我想说，有的时候，太有原则未必是什么好事情。末世来临，有太多人失去人性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你拥有了这样远超普通人的能力， 但是未必…咳咳…未必没有其他跟你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当你跟别人生死相搏的时候，太有原则可能会成为你的软肋，当你考虑得太多，就会变得犹豫，而这一丝犹豫，就可能成为让你因此丧命。”
“咳、咳……”凯哥剧烈的咳嗽着，“在末世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必要的时候，舍弃别人，保全自己！不要被什么所谓的大义所拖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这样独自行动，但是我想说，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势力，你才有发言权，才有资格跟对别的势力甚至是政阁对话、提条件。”
看见言昊皱起了眉头，凯哥觉得是对方不爱听自己说话。想想也是，自己是个失败者，对方又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年龄，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也正常。于是有些颓丧地说道，“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动手吧。”
“谢谢。”言昊轻声说道，然后抬起右手射出“骨弹”，正中凯哥眉心。
言昊皱眉不是没听进去，相反，因为听多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对于别人认真的建议，他很乐于接受，只是现在他的变身时间只剩不到四分钟了。
“门外的，都进来吧！”言昊大声喊道。在门口听了半天打斗，等待最终结果的众人鱼贯而入。
“排成一排！”看到了言昊高大强壮的身材，又看到了祖洞四人和变异猫的尸体，这十几个人非常听话的按照言昊的命令站成了一排。
“你俩也是。”言昊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张名扬和章嘉添说道。两人如梦初醒，归入队伍里。
“你们不用。”言昊对着站到队伍里的五个女人说道。
“你们几个，把衣服脱下来！”言昊随意的指了指队伍里的五个男人说道。
“啊？”“您说什么？”被言昊点到的几个人有点懵，不是吧，难道这位跟洞主有一样的癖好，也喜欢玩男人？
“别废话！”言昊现在很赶时间。
五个男人脱下了外套和短裤，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你们几个把衣服穿上。”言昊对着五个女人说道，心想着不能再让她们这样光着了，他不能持续地对不起小官。
女人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他们谁是主动帮祖洞他们做坏事的，谁杀过人、谁强迫过你们，都指出来。
之后，几个女人们开始按照言昊的标准分别指出了几个人。强迫过几个女人的，言昊都打断了一腿一臂，杀过人的言昊直接“骨枪射杀”。其中张名扬是最先投靠祖洞的，还帮着主动劝说自己女朋友去陪对方，五个女人他都染指过，但是又有没杀过人，对于这种人言昊给予了打断四肢、踩爆蛋子儿的惩罚。
“好了，现在我有一些事要处理，大概一个小时后回来。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就在这里等我。到时候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去与不去，你们自己决定。”言昊没有理会被他打断手脚在一旁哀嚎呻吟的人，对着五个女人说道。
然后又对着还活着的男人说道，“等下我还会回来，如果我知道在这期间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后果你们自己想。如果你们觉得可以做完就跑，我找不到你们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言昊不是在恐吓他们，而是他探索过的地方，都可以拥有地图，可以在上面看到其他人的位置。
说完言昊就噔噔噔跑出了ktv，变身时间只剩一分零六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