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玉腰初试
感觉没睡多久，陈牧被人摇醒了。
揉着惺忪的双眼，他还感觉没有睡够呢。
“牧，一会你和牙跟着我走。”裂拍了下陈牧的脑袋。
陈牧晃晃头，驱赶瞌睡虫，“好的，裂大哥。”
他觉得裂不是太喜欢他，对他总是冰冰冷冷的。
在他起身后，大牙也动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毛，就把头探过来要舔陈牧。
陈牧把大牙的头夹杂腋下一阵猛撸，“大牙，你怎么这么乖呀。”
大牙早就醒了，只是陈牧靠在它身上，他一直没有动。
部落的人已经开始安静的集结。
很快，十几个小队就分配完毕。
寻迹、赶山、伏击、观察、联络，每个小队的分工都十分明确。
被安排在比较远的地方的小队直接就出发了。
“这天都没亮，什么也看不清啊。”陈牧看着天色。
黎明前的夜，最是深沉漆黑。
他们此时也不能点燃火把，怕提前惊扰到猎物。
“跟着我走，注意脚下。”裂带头先行。
陈牧搭着牙，跟了上去。
没有多余的言语，部落里的人很快就重新分散开来，他们要前往预定的地点了。
在陈牧他们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时，天依旧没有一丝丝光线。
蹲身潜伏，把自己隐藏在植被之中。
裂的话很少，也没向陈牧和牙做什么交代，因为这次狩猎本来就是出自陈牧的手笔。
他们只需要安静的等待其他小队就位就好。
好奇的向远处漆黑的山林张望，陈牧是第一次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进入这样的环境。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也没个表啥的。”
陈牧还是很困，他不习惯这里的作息时间。
太阳没出来就要起来，太阳落下没多久就会睡觉。
等待是无聊的，又没什么消遣的东西，他坐在地上，倚着岩石开始打瞌睡。
“牧，别睡着了。”
牙见陈牧的头一点一点的，赶快摇醒他，怕一会儿信号来的时候，陈牧状态不好。
被打搅了陈牧，有点无奈，“牙，你都不困吗？”
“不困呀，昨天晚上我睡的可香啦。”
陈牧实在是佩服，幕天席地也就算了，在扎人的树枝上睡觉，为了防止蚊虫叮咬还要在身上涂上黏黏的草药汁液。
这些人居然还能睡的着。
不能睡觉，陈牧只能无聊的打量四周。
一株有些泛着紫色的绿植进入了他的视线。
陈牧心里一喜，赶快把绿植拔起，碾碎枝叶，涂抹在人中处。
牙见陈牧的举动，好奇的问：“你这是做什么啊？”
“提神啊，这是紫苏，味道微幸，可以让我亲醒清醒，这可是好东西啊。”
很多人都把紫苏当薄荷来用，它也确实是好东西，镇痛、解毒的效果都不错。
在牙也要试试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哨声刺破了宁静的黑幕。
裂点燃准备好的火把，转头冷冷的对着陈牧和牙，“狩猎开始，出发吧。”
不似牙的兴奋，陈牧点小小的紧张。
模糊的记忆中是有这狩猎的经历的，但是和亲身经历是两码事。
快速的调整好心态，取下背上的玉腰弓，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箭袋和兽骨匕首。
对着旁边已经进入战斗状态裂和牙点点头。
裂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也不管陈牧和牙跟不跟的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咆哮起来。
“啊啊啊。”
“卧c，也不提醒一声。”
震耳欲聋的吼声差点没把陈牧给震晕过去，手忙脚乱的捂着耳朵。
“战士这么恐怖的吗？这什么肺活量啊。”
陈牧是真惊了，光着吼声他都感觉有点招架不住。
随着裂和远方战士此起彼落的咆哮，沉睡的山林瞬间苏醒过来。
大量的鸟儿被惊离巢，带着树梢也在摇晃。
树林中有动物逃窜的身影，掠过植被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牙想张弓瞄准，被陈牧拉住，“把猎物往上赶，等猎物多的时候再射。”
小猎物逃窜的速度太快，现在射就是浪费箭枝。
裂在前面一边咆哮，一边散发着战士独有的威压把猎物赶像指定的方向。
有一些猎物，没在预定的路线上，四散逃离，裂也不去管。
“你们两个，速度快点。”裂厉声催促后，就直奔上山。
裂离他们越来越远了，陈牧挠挠头问牙，“他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
“不知道啊，以前他也没怎么理过我。”牙也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牙猛的推开陈牧，“小心。”
陈牧被推了个踉跄，眼睛的余光瞥见一到影子掠过刚才他站立的地方。
牙迅速的张弓，箭矢劲射而出，却没有射中来袭的野兽。
陈牧调整好身形，拉起玉腰的弓弦，指向野兽逃窜而去的方向。
“狼。”牙谨慎的搜索着。
但是那条狼已经躲入密林之中不见踪迹。
“被裂驱赶的急眼了。”陈牧沉声判断。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好险，要不是牙反应快，估计狼已经扑倒他了。
真是大意了，觉得有战士在附近，凶狠的野兽也要夹着尾巴。
陈牧神色认真起来了，举着玉腰小心的警戒着，“孤狼还是狼群？”
牙探查周围的情况，“被驱散的，应该是掉队了。”
“走，跟上裂。”陈牧继续警戒着四周，双腿不停向裂的方向而去。
牙跟在后方，弓箭指向陈牧瞄准的另一个方向。
天微微有些光亮，可以勉强看清前方，但两边的密林里依旧漆黑。
他们走的是一条树林和植被较少的通道。
就在上行没多远，陈牧停了下来，他紧紧盯着旁边幽暗树林中的像萤火虫般闪烁的绿光。
牙也发现了，“叫裂。”
“不用。”陈牧异常沉着。
平心静气，呼吸的幅度微微放缓，玉腰滿弦，瞄准那道绿光。
低嚎声响起。
“世间万物皆戏于一箭之上。”
沉静的慢慢说出台词，在下一次呼吸的交叠之后，轻轻的松开了弓弦。
“刷。”
破空声响起，陈牧没去理会结果，迅速的再次抽出一根箭矢。
牙的箭没有射出，而是再陈牧换箭的过程中，守护着他。
“嗷”
凄惨的叫声持续了一会儿就停止了。
“再等一会。”陈牧继续瞄准着树林里。
牙也不是第一次面对野兽，轻轻点头，和陈牧错开一点距离，让他俩互相进入对方的视野。
“你们怎么不跟上？”
在他们等了好一会儿后，裂折返刚回来找他们了。
“有狼。”陈牧简短的回答。
裂先是怔了一下，接着闪身消失在陈牧和牙弓箭所指的那片树林中。
几息过后，他又重新出现。
这一次手里提着一只通体灰白的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