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触及真相
“不要做那些多余的动作，巴巴托斯。”
说话的是那位头戴小兜帽的社会哥，一杆岩枪闪闪发光，金色的瞳孔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岩之神摩拉克斯！七神中最古老的一位，有传言在他有意识以来，可以追溯到原初时代，见证过无数隐秘而又精彩绝伦的故事。
或许是怕被社会人暴揍的缘故，巴巴托斯本能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眼珠子转个不停的他，似乎又有了别的打算。
“巴巴托斯，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么？看你的样子，是想要进去帮忙？”
“我倒是想，可惜没有那个实力，马尔巴斯，你作为怜爱之神，不如与我一同进去如何？”
巴巴托斯并没有否认，他确实想要进去帮忙。
之前的那种特殊的感觉，让他隐隐想到了什么。
那种同源之感，让他十分疑惑。
或许救下巴尔，就能够知道些什么？
不过他再三考虑，还是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说自己实力不足，那就是真的不足。
自己如今的身体出现了意外，能够参与这场神战已经很勉强了，更不要说有多余的力量来帮助其他人。
况且，这是巴尔自己的选择，也只有她才能做到，用自己的力量来堵住这场灾难的大门。
除此之外，换作任何人都不行，否则，他们随时可以把其他敌对的魔神抓过来堵门。
这就是他们一起商量后得出的结论。
这也是巴尔独自前来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唯有自己的牺牲，才能拯救整个提瓦特。
而且每个神也有自己的私心，虽然敬佩巴尔的选择，但是并不会阻止。
如巴巴托斯，蒙德，那片自由的国度，他内心柔弱之处，还需要他的守护。
此战过后对方反扑的力量必然不少，他不可能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
神樱空间。
林肖和真席地而坐，耳鬓厮磨，亲密地靠在一起。
之前的一番话语，林肖已经知晓了真的最终选择，纵然他百般不舍，但他还是决定尊重对方的选择。
不过这也让他复活真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如此善良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甚至，若是这里是真实的历史，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真的想法。
就算是把对方打晕，扛也要把真扛回去。
这么大个窟窿，换谁填不是填？他看外面的天理维系者就很合适。
反正到时候大家一起摆烂，坐看世界被深渊侵蚀，你要上就上，反正别让他老婆上就行。
然而，随着和真的深入交谈，再加上自身对于时光的敏锐性，他也发现了此处的真相。
这是一片被封印的时空，虽然轨迹与真实历史一般无二。
但是纵然改变了这里的一切，历史也不会映照到现实。
换句话说，这是一段独立的历史，林肖在这里就算做更多的努力，外界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甚至是他在这段时空遇到的人都是虚幻的，除了某些特别的原因外，也不会有人记得林肖曾经来过。
如此时刻，与其浪费时间反抗，不如静下心来，陪真度过这短暂的时光。
“未来是怎样的呢？稻妻如何了？影呢？她还好吗？”
真靠在林肖怀里，像个对未来憧憬无比的小女孩儿一般，呓呓自语。
林肖闻言心中一痛，他是一个感性的人，会为了自己所重视的人不顾一切，毫无章法。
纵然知道此处时空独立于时光长河之外，但那也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他无法想象，在没有他到来之时，真一个人要如何面对自己最终的逝去。
一个人，一个不通武力之神，冰冷的挡在这里，为了整个世界，多么可笑的理由！
“稻妻…还…好，影…她也过得不错，还有其他人…”
林肖语无伦次地回答了真的话语，专门挑出美好的事情告诉她。
他闭上双眼，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落下，打在真的头上。
一直都是性格恶劣，弄哭别人的林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流泪。
这简直就是他的专属报应。
真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来，擦了擦林肖眼角残留的泪水。
她摸着林肖粗糙的脸颊安慰道：“不要为我伤心难过，未来总会有再度重逢的时候。”
“这是我的使命，身为巴尔的使命，至此以后，我便是彻底解脱了，作为雷电真而活。”
林肖低头看向怀里的真，不太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
不过他默然一想，顿时内心也多了一份释然。
对啊，未来总会有重逢的时候，纵然是天崩地裂，世界归墟，他要也把真找回来。
林肖哭着笑着，把真拥抱得更紧，直到这片神樱世界的尽头。
转眼间，他的身位不断的拔高，视角也不断拉伸。
真消失了，神樱树也不在了。
天理和神明失去了踪迹，整个战火纷飞的坎瑞亚也慢慢消失。
如今出现在林肖眼前的，是一条万古不变的河流。
从过去流向未来，时光长河，奔流不息。
他望向过去，似乎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望向未来，前路一片模糊，唯有丝丝缕缕的感应，告诉他未来还在。
来不及感慨，身前奔腾不息的时间之河突然显现出大片黑雾。
那是世界之外的力量，也是导致真陨落的罪魁祸首。
雾气笼罩了整个河面，并朝着上游和下游两个方向蔓延。
正当林肖气愤时，一抹刀光自永恒未知处斩来，刀气纵横亿万里，带着淡淡的时光碎片，一分为二，将雾气笼罩的区域首尾斩断。
“原来，这就是那条被截断的河流。”
林肖突然有了些许灵光，明悟了历史的真相。
随后一轮古镜横空，立与时光长河之上，其上轮回之意弥漫，时间、空间、生命、死亡各种规则不断浮现。
它一口将那截断裂的漆黑长河吞入镜中，接着消失不见。
未来，一株神樱自虚无中诞生，发芽，开枝，散叶，随后长成参天大树。
其根系不断蔓延，竟将断裂的时光长河重新连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