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只是每次白盛如此说罢, 都被会金宝珠反呛。
“那是我夫君,如何不合礼数,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父母媒妁都不曾有, 顶多算作私定终身, 便满口夫君的喊, 金宝珠你到底知羞不知羞?”
这些日子金宝珠的身子养好了些, 白盛说话的时候便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可金宝珠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腻在苏止身边。
苏止则是忙于应付金宝珠的毛手毛脚, 更没工夫去□□去理会白盛。
眼下肃远候为了避嫌自请去了边境,这两个孩子虽不知是因为什么,眼下确实是真的分开了,而这些时日金陵之中也确实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渐渐的金家的二老也就接受了苏止。
甚至,他们还开始商讨起了婚事。
“那会兵荒马乱, 你们二人将就便将就了, 如今太平了, 哪怕是在自家也总要补上一场大婚才是。”
金宝珠她是记不得过去, 但她模糊的觉得之前成亲的时候是委屈了。
于是她便扯着苏止的衣袖,“夫君, 我们就听娘亲的!”
苏止凝视着身边金宝珠,想要说好嗓间却仿佛突然被凝住一般, 缓了片刻之后才点着头道。
“我……我们成亲。”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金夫人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孩子。
桓墨走后, 苏止便成了新帝身边唯一的红人。而齐元修也确实十分倚重这个一路为他出谋划策又隐忍低调的幕僚,得知他要成亲,便直接把前朝王公的府邸赐给苏止作为官宅,而皇后那边也赐了金宝珠一对玉如意。
金陵城中大多数人不太了解这位新娘子是谁, 而知道的,此时不也敢多言什么。
总归是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想惹得这位枢密使不痛快。
何况本朝女子再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金宝珠是在桃花落尽之前上的花轿,她早就窥觑夫君美貌已久,可他总是不从不从,这下好了,这三书六礼一应齐全,她今日就要他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女子在花轿中窃喜的时候,苏止却被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喜宴上的宾客不多,但是白盛一个人便拉着苏止喝了一坛,喝的时候还不停的警告他金宝珠身子空虚,三年内不有孕。
“你若是个男人,便管好自己……”
白盛也醉了,都不知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
金宝玉看着拉着他还要喝的郎中满脸无奈,他不晓得这人分明不能喝还喝的这样多。
苏止酒量不差,但是也受不得白盛那般硬灌,等他走到喜房的时候步履已经有些不稳,不过他闻了闻自己身上味道,想了想又摇晃着走去沐浴。
苏止解了衣裳刚刚坐进浴桶,便听房门被一脚踹开,接着便见一身嫁衣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好啊,你个苏止,又想跑?”
女子妆容艳丽貌若桃花,那蔻色的指尖点在他的额上,苏止却低低的笑起来。
“好看……”
男人迟钝的抬手握住女子的指尖放在唇边。
“我的夫人,真好看。”
男人玉色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醺,如墨的青丝被一根红色的细带束着,而那双看过来的眸子也醉酒泛着些许迷离。
金宝珠突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她解开苏止的发带捆在他的双腕上,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勾住男人的下巴。
“我的夫君……也好看……”
男人的望着自己双手,目光带着些许疑惑,等他抬起头双唇却被身前的女子含住。
那唇齿间芬芳若蜜,苏止却突然想起之前白盛警告他的话。
眼见着满脸红醺的男人又想躲,金宝珠却捏紧他下颌再一次覆了上去。
红烛晃动,那潋着水光的浅色眸子颤动许久,终还是缓缓阖上。
——
本来苏止请了一个月的婚嫁,但是被成帝否了,只准了他七日,本来苏止为此还闷闷不乐了许久。
眼下时节正好,本来他想着大婚之后,便与金宝珠远游一些时日,可眼下只能选择金陵城郊了。
好在金宝珠并不在意,她原也没想去什么地方,苏止不用上朝在家中陪她便是极好。
金宝珠不善烹饪,苏止趁着闲适,便带她去城郊的山涧垂钓,掉上来的鱼便带回府中亲自烹煮。
等苏止把鱼入锅,金宝珠闻着香味不由得感慨。
“这可当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夫君你如此能干叫我如何是好。”
苏止听了回头瞧了金宝珠一眼,一边笑着一边摇着头。
“你若是觉得惭愧待会便多吃些,为夫都养这么久了,也不见你丰腴一些,明日为夫去太医院求些老参回来……”
听到这金宝珠便皱起眉。
最近白盛还是照例来给她送药,金宝珠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便常常想要偷偷倒掉,可每次都被苏止抓住不说,还会被看的更严了。
苏止和白盛仿佛着了魔一般各处搜刮补品,不是灵芝雪莲就是虫草人参,金宝珠真的不想再吃那些东西了。
一开始她试图对苏止示弱,对白盛卖狠来拒绝一天三顿的补品,可是却完全无用。
后来偶尔的一次,她终于卑微的求了求白盛,却没想到白盛竟真的放过她。
举一反三,她又冷着脸对向苏止,果然苏止也变得步步退让。
最后着补品便成了一日一次。
金宝珠想到这些便觉得好笑,她看着不疾不徐的切着葱蒜的男人。
想不到她的夫君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
抓到苏止命门的金宝珠日子过的一日比一日顺遂,眼见着春去秋来,她正想着与夫君去何处秋游,朝中却突然有了变故。
原先被安排在箴岩寺的那两位皇子居然逃了,被人发现皇子被掉包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成帝大为震怒,当即下令派人去追,可终究还是晚了。
三皇子与四皇子的党羽联合起来,不知从哪纠集近一万的军队,直接占了滇州,那本那处是尉迟骁带兵镇守,而国公府倒下之后,尉迟骁也被革了职。
可探子带回来的消息是,此时尉迟骁居然还在滇州,并且似乎还被那两位皇子封了为护国大元帅。
成王怒极,恨不得当初杀了那老匹夫。
群臣的意思还是请让肃远候带兵去讨伐叛军,而成王却沉默了许久,最后却选了老将军高成远。
高将军从前对抗西辽数年,虽说赢的次数不多,但是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是依然有朝臣觉得高将军年近七十,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即便如此,成王还是坚持如此安排,并且还下令让苏止作为监军一同前去处理叛军。
苏止自是得应下这差事。
但是他却不知道要不是带着金宝珠一起。
虽说桓墨离开金陵快有一年,但是他并不放心,他总觉得金陵中突然有桓墨的眼线留着,况且白盛还告诉过他当初桓墨之所以愿意放手,只是因为金宝珠身体。
一旦他走了,金宝珠被桓墨的人带走怎么办。
可带走金宝珠他也不放心,这叛军势头不小,若是跟在他身边遇上什么危险又怎么办。
苏止考量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带上金宝珠。
因为白盛说要随他一同去滇州。
白盛一直憎恨自己父亲,他恨他贪慕虚荣抛妻弃子,却没想到他如今竟还敢赌这种气运。
“我可见不得尉迟家东山再起,我要随你一同去滇州,看看那老家伙如何完蛋。”
苏止听着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辞,没怎么考虑便同意了。
宝珠的身体一直是白盛照料着,既然白盛也一同去,路上他还能放心一点。
成帝给高将军在御林军中点了两万人前去平叛,发出的那日,金宝珠坐在马车跟在队伍最后面。
苏止骑着马在她的马车外面,风吹叶落,其中一片在苏止的肩上砸了下又落在地上,金宝珠看着男人挺直的后背,恍惚里,觉得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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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二嫁娇雀》by和二萌
文案:
【原配hzc,司朝(反派)上位】
人人都说,废侯爷疯了之前,给她女儿阮雀谋了个好前程。
镧京顾府高门大户,锦绣荣华。
顾二郎高中探花,更是姿容俊逸,性情无双。
这样的婚事,可不就是万人艳羡“好前程”?
早前阮雀也这么觉得,却不想婚后顾廷康哄骗她,极尽能事地侮她、辱她、逼她,她寸寸让步,信她所嫁乃是良人。
谁知最后她的求全,却换来他和美人暗通款曲,就连当年的婚约,也是他的弥天大谎,而今事情败露,甚至连她爹也不愿放过。
阮雀万念俱灭,满身狼狈。
三年来她仁至义尽,却落得这样下场。
她一言不发转身出了顾府,求了那个所有人都怕的修罗。
司朝血染西狄王庭,还朝之后,人人忌惮。
头一回见阮雀时,他嗜血狂戾。
后来每回相见,他都潜入屋堂,为所欲为……
阮雀颤着身跪到他府前时,雨珠顺着女子纤直的脖颈没入衣襟,身骨笔直,腰身纤致,本就惑人不浅。偏偏她不知道自己诱人,一张小脸上,神情清清冷冷。
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她娇嫩欲滴的唇角。
“阮阮拿什么求我?”
下一刻,他终是忍不住,近乎凶戾地咬上红唇,像是渴求得快要发疯的野兽,厮磨噬咬,至死方休。没人知道,他等了有多久。
阮雀留下一纸休夫书,消失了。
顾廷康发了疯,带着人找了整遍京城也一无所获,唯剩一处摄政王府他不敢闯。
那座巍峨的府里头,住着的是他的小舅舅,司朝。
传闻司朝手上人命无数,阴晴不定,杀人随心,行止之间血流成河更是常事,是比北狄暴君还狠的角色。
他日日墙外徘徊,殊不知墙内旖旎无边。
直到那夜,他被两名侍卫摁在瓢泼的雨里,看屋里红烛晃晃,人影重叠。
他清晰地听见,他那至高无上、残忍暴戾的小舅舅声音沙哑,难忍地说:“阮阮,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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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主疯批;
2阮雀和司朝都不是圣母,有立场;
3女非男c,顾廷康hzc,司朝上位,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