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正经工作get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有进步。”
“何止是有进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还记得一个多月以前，我初次听她唱歌时，那犹如橡胶管子强行灌入耳朵里的魔音……
没想到，转眼间，那样的小姑娘，就在你的手上被打磨成了这般模样！”
“这歌唱的，怕就是歌坛里的职业歌手，也就这样了，说不定还没有她那歌声里，带着童真的那股韵味。”
透过隔音窗，看着里头坐在凳子上正在晃小腿唱着歌的女孩，周防正男发自内心地惊叹起来。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咱们就真的能弄出个小天后出来。”
尽管，周防正男的真实目的是未央，但若真多西宫硝子，这么一个会唱歌的女孩，也算是额外的惊喜，反正他是挺乐见其成的。
“言辞过誉，只会唱儿歌，可当不了歌坛天后。”
未央同样在瞧着女孩，一边耳朵挂着单挂式的耳机，在男人的旁边说道。
“硝子的歌声，现在还差得远，局限性也很大。”
曾经，在百老汇，教导过他的一位唱剧老师说过：
演戏，演形也演意。
演出形，能当演员；
演出意，能拿奖；
而演出形意，能拿奖当国际巨星。
同理，唱歌也是差不多一个意思：
唱形唱意。
唱出形来了，做个麦霸绰绰有余；
唱出意的，能当个歌手界的梵高没问题，哪怕你鬼哭狼嚎；
而当两者合一，那就是‘迈扣杰森’再临！
当然，若不考虑商业、人文等外在影响因素的话，这倒是艺术界里的一句美好的真理。
而硝子在这一方面上独天独厚，却是有着常人羡慕的两个天赋：一个自然是先天就拥有的歌喉，而另一个则是后天养成的心里环境。
未央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给周防正男解释着：“密闭的个人情况使她的内心，一直保持在单纯的状态中。
这有好处，能让她对相应曲风的歌曲有很强大的相适性。
但也有坏处，硝子她适应不了和自身不相适的歌曲。”
“而且，这种不适应会因为听觉障碍的缘故，比一般人更加严重。
因为，硝子是由内到外地，去了解一首歌曲的。
并不是一般人的那种，由外到内的了解。
老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完全明白。”
周防正男露出了不失尴尬的微笑，点着脑袋，一看就是有些懵圈，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很清楚。
小心翼翼地询问起来：“老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直说吧，为了梦想，我会倾尽所有的。”
“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
做事要稳，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做。
嗯，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若你以后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总过来这边盯着了，这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从心理学讲，这叫做期待值压力……”
未央本想长篇大论，为以后自己带着硝子摸鱼划水，有理有据一番。
但却没想到，旁边的周防正男点头那么快。
“抱歉，这是我的错，却是因为我太激动而忘了，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时间和环境的……”
明明只是从侧面随便说了一些话，为什么对方就能摆出一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跪下来帮自个脑补全过程，还不忘舔一舔鞋子。
“我以后绝对不会过来打扰你们。”
周防正男拍着胸脯保证的同时，也刷新了未央对天使投资人的固有三观。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双翼天使了，这是炽天使，光辉万丈、脸上写着人傻钱多的那种。
看着周防正男弥勒佛似的微笑，未央内心有些惭愧。
毕竟，都弄了这么多专门定制的设备……
那为什么不多来一个，专门定制歌曲的编曲人呢？
“一般的歌手，是人去适应歌，而硝子有些特别……”
未央才提了半句，就只听周防正男接话道。
“明白，未央老弟，老哥我在圈内还是认识不少人的。
请他们帮忙，专门写个歌、编个曲，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咳！”
未央重重咳嗽了一声。
“何必舍近求远呢？”
“嗯？”
周防正男面露疑惑。
“你觉得我如何，能拿一份编曲填词人的工作么？”
未央暴露了自身的真实目的。
没签合同，有没签合同的好处。
但坏处也有，那就是他自身的生活问题。
西宫硝子的暑假期间，未央的大多数时间都拿来培训女孩了，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打工。
短时间内没事，但时间一长，有出无进之下，他手上的积蓄却是有些见底了。
虽然，他能够赚钱的手段有，但能够轻易变现的却少。
比如，就说拿这个世界没有的好歌去卖吧。
他现在就在teen社里，而且还能和身为老板的周防正男谈笑风生，这事做起来绝对不难，但顾忌却有不少。
和对方合伙，开启培养‘歌坛天后’的计划，尽管没签任何一份合同，但就这么拿出一些明显是经过精心制作的好歌出来，是不是就显得他有点三心二意、不那么认真了？
谁也不是谁的肚中蛔虫，哪知道别人会怎么想，难得遇到一个胖天使，未央可不想冒险。
所以，他需要一份能够正经混日子的工作，顺势而为的最好，哪怕他心中想的是用搬运工的行径，去回报对方的付出，但那也要用合理的方式才行。
而且，一些在他世界会火的作品，到了这个世界，也是需要经过陌生市场的考验的。
在没经过市场调查，就随便拿出来扔进去，怕是就和扔进湖泊里的石块一样，惊起一阵波澜，之后就会变得平静。
哪怕那是金子，也需要时间等人去捞。
有不少歌曲就是这样，一开始不火，到了后来，时间过了十多年，市场变了，被人一挖坟，却是突然红火了起来。
“好的，没问题。”
周防正男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虽然这和他预想中的、往传统乐坛大师方向的发展有些不太一样。
但正所谓，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现在对方就准备投效在他麾下领工资，那么距离被他一步步引导往正确的方向一绝骑尘。
然后，又与他关系匪浅的反过来帮助他，达成真正的梦想，把bp集团的社长比下去，那样的画面还有多远呢？
五年？
十年？
二十年都等了，他也不介意再等个二十年。
况且，又不是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上，广撒网才有可能多捞鱼的这个道理，周防正男还是懂得，也是这么干的，只是未央是他看好的金鱼罢了。
一个有钱，别有目的。
一个没钱，也别有目的。
两人倒是相得益彰，笑眯眯地在口头上搞定了一份工作协议。
在唱完歌，脱下脖子上戴着的声音调整器，出来的硝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满意离开的周防正男。
一脸好奇的女孩走到了未央的身边，并没有把好奇心转化为询问的行动，只是习惯性地等待着少年的评价。
“唱的很好。”
未央伸出手，揉了揉凑过来、柔顺头发的小脑袋，给女孩竖了根大拇指，却是不打算精益求精。
毕竟，又不是真的要把硝子培养成天后，做做样子差不多就行了。
“休息一下，过会教你新歌。”
被摸头夸奖了一番的硝子，在感到高兴之余，也不忘把奶奶的交代说出来，要邀请未央到自家家里去吃晚饭。
而和女孩不知为何忐忑起来的心情不同，未央并没有感到奇怪。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硝子的家里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而他教导了硝子那么多事情，硝子的家里人在知道后，想找个机会感谢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所以，未央没有拒绝，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最近，总是在这里加班加点的工作，除了微调设备的事情是真的繁琐外，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他为了蹭饭。
每天，只要一过晚十点，而且周防正男也在这里的话，就会请他去外面吃一顿。
不然，就只能自己回租房去吃泡面。
在关于自身生活上的事，未央比较保守，没到那种能够没脸没皮的程度。
换而言之，就是吃要吃得合乎情理，能够顺心如意，骗投资吃喝的不要！
这是他的个人原则性问题，所以，除非是周防正男自愿请他，否则，未央不会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