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党的做法
“你这个混蛋。”石田将也怒吼起来,他是孩子王,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更何况还是这种莫名其妙就被打的情况了。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未央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用尾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看着气势十足往这边冲过来,但奈何半个身子还在河水中的男孩,他笑了起来。
就在对方爬上岸的那一瞬间,就过去一脚又把人给踹回河里,“我就是心血来潮,想要教训你们这群随便污染水源的坏胚子,这又怎么了?至于这么生气吗?难道是对我有意见?”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现在就是在扮演一个大恶人的角色。
虽说,这个世界的原剧情主要讲的,是面前这个在五年后长大的男主悔过的心路,但现在这个时候的对方,却只是个纯粹的、无法无天的小恶棍。
在日常中,他可以因为无聊,就以欺负有着听觉障碍的女孩为乐。
而原本的剧情中,那只是几个抢夺助听器丢掉、在黑板上写一些坏话、用水管喷水浇女孩脑袋的过渡画面。
在真实化后的这里,从对方那一副自认为‘欺负女孩’,就是在为‘班级除害’的态度来看,未央却是可以在脑海中,脑补出延伸到各个方面的各种欺凌事件来。
真是让人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笑,电磁炮里一方大爷的那种笑,恶党的笑,未央却是入戏了。
【欺凌别人,以此为乐,只因为没有被欺凌过,感受不到那种痛苦……】
原剧情中,面前此刻被他按在地上使劲摩擦的男主,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被欺凌的痛苦,才真正地觉悟到自身曾经所做过之事的过分。
因此,在《声之形》五年后的故事中,他感到了愧疚,甚至想在赚完还给母亲的钱后就去死,达到那种想去自杀的懊悔程度……
现在,未央却是要帮他,跨越做出过分之事的过程,直接进入到感受痛苦的阶段。
而这,也是在拯救未来的对方。
就在这种不断殴打身下被压住反抗不得的男孩的过程中,未央的思路也是越理越清晰,竟是在殴打中打出了一种责任感。
佛曰,杀生止戈是为仁……
他现在挥拳打人,是为了矫正这些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们身上的错误,就像长歪的小树,若想让它们重新长直,就必须修剪掉原有歪掉的地方,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残暴,但他更愿意把这称之为——‘严厉的爱’。
脑中浮现起曾经看到过的某个视频,里面迪斯尼后妈的话,未央的心灵却是在此刻得到了升华。
然而,下一刻,呼啸声起,打断了他。
是石头。
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头,毫无预警地从旁边飞来,正中靶心般地砸中他的额头,尖锐的石块棱角一下子就划破了皮肤,从里面涌出来的液体则直接顺着脸庞流了下来,疼痛的感觉十分清晰地传入意识之中。
侧面,金发的岛田一旗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肿起的脸上似乎充满了‘连我爸妈都没这样打过我’的扭曲表情,使出全身的力气、姿势就像在扔棒球般,再次将手中一块约有三指大小的石块给扔了过来。
抬手,“啪。”
石块很有劲道地就落在未央的手中。
饶有兴趣的黑色眼睛中,倒映着‘见计失效’的金发男孩,他变得有些恐慌的模样,一边弯下腰去捡石头,一边则在大喊着:“广濑,你也拿石头砸他……”
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嘴角边的液体,一股生锈的铁腥味一下子就充斥了整个味蕾,少年嘴角微微扬起,对着那边男孩就说道:“i like you!”
话音落下,他动了,从黑短碎发的男孩身上离开,如疾风一样,在眨眼间,就冲到了四五米开外的金发男孩身边。
“啪……”举起正要丢第三块石头的手被打开,那块不小的石头掉进了旁边两米开外的河流里,岛田一旗的身子犹如被狂风刮过的稻秧,就准备往身后的绿色草地上坐下。
然而,一双温暖的手却在这一刻伸了过来,搭住他的肩膀,及时地用劲扶稳住了他。
“不用谢。”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温柔。
在金发男孩惊恐的眼神中,他的身体就被拉了过去。下一刻,剧烈的痛苦从腹部的位置传来,整个身子就挂在了未央抬起的膝盖上。
岛田一旗的嘴巴长大,眼瞳也比平常那种无神模样还要扩散,酸臭的液体夹杂着还没被消化干净的中午餐,晶莹地从他嘴巴里喷涌出来,一时间,河边的味道难闻至极。
放下腿,金发男孩摔倒了,是脸先着的地,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痛苦地在抽搐着。
未央转过身,看了看另一边再次呆愣住的小胖墩,抬腿就走了过去,一块鹅卵石从小胖墩的手里掉落,对方不住咽着口水,未央也不废话,一脚把他踹翻,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肚腩上,一拳头一拳头地教育起来,直到鼻青脸肿、鼻血横流才停下。
河边有四人,现在躺了三个,未央是唯一还站着的,全部都见了血。
其中,伤势最严重的,是被重点照顾的小时候男主,他多次地爬起来,也多次地被踹倒,还被按在草地上暴打一顿,估计小手手臂骨折、皮外伤都有份。
伤势其次的,是金发男孩,虽然膝撞的时候,自己有所收敛力道,但对方的胃有没有被顶出血,还真不好说。
而小胖墩则是伤势最轻的那个,因为他是最没有进行反抗的一位,原剧中似乎也是个路人角色,并没有具体显露过干了什么大坏事,也就是在一旁呵呵几句的看戏家伙,只是索性三人都在一起,也就连同这家伙一起打了。
看着倒地不起的三人,未央拿回了草地上的白伞,就走上了斜坡,迎面刚好就碰到了一个,向着这边走过来的中年男人,对方似乎见到他额头上的血有些惊讶,连忙追问起来:“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和人打了一架罢了。”未央摆摆手,并不接受对方好意的搀扶,转身径直就离开了。
很快,后头就传来了更大声的惊呼,想来是对方看到了河边那被打得更惨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