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什么叫无耻
刘局长的厚颜无耻，让杜美燕的心里感到阵阵恶心！既然刘局长自己都为老不尊了，就不要怪自己为幼不敬了。
“想不到我们堂堂的刘大局长，什么时候也变得像长嘴夫人，专注于打探他人的隐私了？简绍康没有死，他活得好好的；范婷婷也活得生龙活虎的！怎么着？为了满足你求知欲，我们把他带过来，你们好好聚聚！诉说一下衷肠可好？”杜美燕对刘局长调侃道，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没有必要跟他那么多讲究了。
人的面子不是被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自己都不要，就不要怪别人不给你面子了！
“领导，别价，这样不合规矩吧！”刘局长认怂了，凭他多年官场历练的经验，此时是断断不可与简绍康等人对质的，况且这样的机会，如果有，那也只会在法庭上。
“笑话！刘局长，你竟然还知道规矩！”杜美燕讥讽道。
“领导，这种事情不大好说出来吧！这样对钱志豪，对大家都不好！”刘局长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既然当初你有胆子干出那样的事情，就没有想到今天吗？我奉劝你一句，你就朝死了作吧！我擦亮眼睛，看你怎么死！”金领导对于刘局长的表现，也动了肝火。
“这件事情，怪简绍康，当然也怪我没有坚守住底线，上了简绍康不良商人的恶当！”刘局长一副追悔莫及，痛心疾首得说道，其无比滑稽的模样，让人不觉得想问候起他早已过世的亲人来了。
“我说，刘大局长，你是来给我们做报告了吗？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金领导怼了刘局长。
“我说这位同志，依据我们的政策和相关法规，我目前处于接受调查期间，虽然我的职务被暂时停止了，但我还是一名合法公民，我依旧享有权利，不是吗？即便我最终被送到法院的被告席上，可是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审判，我还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吧！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有权向你的上级，甚至是最高部门反映，我要投诉你！”刘局长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激活了，脖子抑扬说道，说话的声调都提高了八度！
“刘xx，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情绪！你有权对我们任何一个人进行投诉，也有权向我们的上级，直至最高部门进行申诉，这是你的权利！但是，前提是你必须彻底交代你所有的问题！
最后一次郑重其事告诫你，你现在的身份是接受组织调查的被调查对象，你必须无条件配合组织的调查，这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
权利可以放弃，义务必须履行！我们从来就没有只享受权利而不尽义务的特殊公民存在！
再一次提醒你的言辞与情绪，请不要忘了，我们对你的讯问全程都进行了同步录音录像，我们的言行举止都经受得住任何一级组织或者机构的审查！
但是，你同样也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因为你所说的，都将成为今后决定你最终结局的依据，所以请你务必重视！”杜美燕声色俱厉得说道，在气势上彻底压倒了刘局长。
杜美燕的正气浩然击垮了刘局长，这就是正义的力量！即便有时邪恶的力量会暂时压制住正义，但一定不会长久，这就是天道！
“两位领导，我为自己刚才的冒失，真诚对你们道歉！请接收我真挚的歉意！”刘局长放低了姿态，就连称呼也从开始的“同志”变成了“领导”。
“刘xx，那些不重要！至于什么才是重要的，你清楚！”杜美燕反驳道，能够压住自己的性子不爆发，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金领导对刘局长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对其称呼局长了，而是直呼其名了，不难想象刘xx的表现在他心中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了。
“刘xx，我给你一个友情提示，你就从你怎么认识简绍康说起吧！这样讲起来，你会轻松一点，免得遗漏掉某些关键的环节，这样就不好了！”杜美燕启发着刘局长，看似不经意的提问，实则一招毙命，通过刘局长的回忆他和简绍康如何认识的，其相关违纪违法甚至犯罪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浮出水面了。
“我和简绍康是在一次朋友聚会的宴会上认识的，当时他刚刚从沿海过来，他是搞医疗器械耗材销售，而我又是卫健局的局长，于是他就特意跟我亲近了许多。简绍康这个人，言谈举止都很到位，人也很豪爽，我们那天相谈甚欢，彼此就留了电话号码。
过后，简绍康就时不时约我吃饭，有时也约我打牌，时间长了，我们之间感情就有了，变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刘xx，简绍康约你吃饭打牌，就没有给你搞点节目吗？你这样就不好了，怎么像茶馆说书先生一样，讲到精彩的地方，就收住了，大手一伸要赏钱了！”金领导对刘局长避重就轻的交代，大为不满，调侃道。
“那些事情，既然简绍康都交代了，我还说什么？”刘局长似乎对那些龌龊的事情，或许还有少许忌惮，又或者是脸面上有点过意不去。因此，竭力回避着。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得就要受得！当初你尽情玩耍的时候，可曾想到你的身份？现在不好意思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有胆子去浪，却没有脸说了吗？”杜美燕挖苦道。对于刘局长这样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心情。
“我，我在接受简绍康宴请的时候，有过几次接受过他安排的异性服务。”刘局长无可奈何得说道。
“什么异性服务？简绍康给你安排女人给你倒酒，还是给你掺茶倒水了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自己盖块遮羞布，有意思吗？就不能痛快一点！”金常委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就是与异性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刘局长难为情得说道。
“那你是怎么认识范婷婷的？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杜美燕面无表情得问道。
“我和简绍康认识不久，就认识范婷婷了。当时他们两个好像是情侣关系，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范婷婷居然和钱志豪好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楚。
后来有一次，简绍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我市医院要购买一些医疗设备，由于市医院是独立核算部门，我们卫健局只是对他们实施日常的监管，对医院购买医疗设备基本上只是进行形式审查，仅此而已。
因此，简绍康提出要我帮忙的时候，我明确提出卫健局有心无力，简绍康也表示理解。
大概过了一年，简绍康再次提出他想做医院的医疗耗材生意。这次我不好拒绝，心想着，上次没有给他关照，这次就给了他一些帮助，让他逐渐成为市医院医疗耗材最大的供应商了。”刘局长慢条斯理得说道，他这样子，其实是边说边组织恰当的语言，尽量不给自己留下破绽。
“刘xx，你刚才说市医院采购医疗设备，你作为卫健局的一把手，对于采购结果基本上无能为力，那么，对医院的医疗耗材为什么就可以进行干预？”金领导有些不解得问道。
“领导，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所有的医院使用的医疗耗材，最先是各个医院给卫健局报上来自己所需的医疗耗材科目，然后卫健局统一整理后，公开招投标，按照相关规定，一般确定四家有资质的耗材供应商对各大医院供货，这四家公司有些类似超市上货一样，将自己的耗材供应给各大医院，最后由医院的医生根据自己的需要，使用这些耗材。到了月底，医院在根据耗材的使用情况，和耗材经销商对账后结算。”刘局长对金领导解释道。
“刘xx，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样给予简绍康关照的，最终让简绍康成为最大的医疗耗材供应商？”金领导追问道。
“领导，你先不要着急，我刚才说的是正常程序，在这种程序下，我们卫健局基本上干预不到医疗耗材的使用情况。但是，如果入选的四家供应商，其中一家的耗材连续三个季度的销售量一直处于最后一位，那么根据招投标文件的规定，这家公司就要退出，由当初招投标时第五家公司替补进来。这样简绍康就可以利用第五家公司的资质，顺利进入耗材供应市场了。
当初之所以制定这样的规定，因为我们对目前市场上的各类医疗耗材的质量都不是很清楚，引进四家公司同时供货，目的也是让医生们在工作之中，逐渐找到价廉物美的耗材产品，最终形成良好有序的耗材竞争环境。
然而决定耗材使用量的决定权不在卫健局手里面，而是在医生手里。我几次对钱志豪暗示过，但他总是装疯卖傻，对我的提议一直不予置否。这让我大为不满！”刘局长并未继续说道，而是突然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