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陶森的交代
“这个光头强可真是个人物，眼看着就要撩了，可又缩了回去。他姥姥的，真的急死人了。”张妈气愤得说道。
“我说张妈，你今天怎么回事？陶森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他的问题很大，他现在考虑的就是如何将事情说出来，又不能把自己牵扯进来，所以他才会这样避实就虚。人家小杜都看出来了，怎么你这个老办案的还看不出来，有点不是你的风格喔！
咦，我突然想起了，今天让我们的张妈有失水准的事情，该不会急着回家吧！哈哈哈哈！”赵伟调侃道。
“这个老赵，怎么有心思，开你张妈的玩笑！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正行！改天我一定给老妈讲讲，让她老人家好好管教一下你。”张妈反击道，可一想起李志坤刚才的那些话，心里有些痒痒的。
“政府，我不敢滑头了，既然你们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我也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了，我认栽！也想明白了，犯不着为了钱，把自己择进去。
当初我让李志坤增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在本市销售过同类机型的公司，在同等条件下可以优先被考虑。至于为什么要提这个条件，是因为我代理的这家公司，曾经出售给市中医院一台核磁共振机，增加这个条件，可以最大可能保证我所代理的公司能够成功入围，最后顺利中标。不过市医院的那台核磁共振机我不知道内情，当时我还没进那家公司。”
“陶森，可据我们了解，你所代理的那家公司的出厂价低了最后成交价的10，也就是说，最后的成交价比出厂价高出160万元，你解释一下。”杜美燕追问道。
“我刚才说了，这多出的10是给李志坤的。”
“陶森，好比你费尽心思，终于追求到了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你，你聘礼也下了，婚宴也办了，可到最后要入洞房了，李志坤钻了进去，而你却心安理得打着盘脚坐在房门前，这还是你吗？
你是那种背着干粮给人打工的人吗？你在其中得到多少好处，不要试图隐瞒，做这些徒劳的抵抗有用吗？”杜美燕说完，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袋，再次拿出几张纸，放在陶森面前。
陶森见后，脸色大变，赶紧说道，“我说领导，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不要再从你那个袋子里拿出什么东西了，我一看你从那里掏出东西，就心惊肉跳的。
公司按照出厂价的10给我们这些代理商提成，核磁共振机这张单子，公司一共给了我160万元的提成，这可是我的合法收入，公司开具的证明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你们不能没收！”。
“那你再说说秦慧芳是怎么一回事？”杜美燕追问道。
“那个骚娘们，勾引我跟她上床，还想黑吃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残花败柳，还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的小姑娘！”陶森猥琐得说道。
“陶森，能不能好好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棍子的，你还想绕弯子吗？”罗良警告道。
“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核磁共振机卖给医院后，我分两次将160万元拿给了李志坤，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也知道他根本看不起我们这类人，眼里只有利益，只有金钱。于是我也懒得看他的脸色，就断了我们之间的联系。
可谁知道，他们医院又要购买2台彩超机，于是我又找到李志坤了，想让他帮帮忙。但李志坤就是油盐不进，刚开始我还认为他是嫌我给他的钱少了，我心疼得决定从自己的10”提成里再拿出5出来给他，结果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
公司的提成对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一旦做成就意味着有一百多万元进到我的口袋。这样的诱惑就像一只饿疯的狗，突然看见一块肉的感觉一样。
但对于李志坤这样的人，我实在没招了，后来恼羞成怒，拿出上次的事情威胁他，可他却死猪不怕开水烫，对我的威胁无动于衷，嗤之以鼻。
说真的，我也不敢把他逼急了，更不会去举报他，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我就向他低头，给他说软话，套近乎。你们也知道，像李志坤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脸面最重要，我对他一阵吹捧，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我趁机向他打听有关采购彩超机的内幕消息，或是李志坤的保密意识不强，还是他想还我一个人情，就把院方购买彩超机心理承受的价位，是在采购价的基础上最多可以下浮10告诉给了我。
我以2万元的标准联系了30家符合条件的公司，并与他们约定，不论哪家公司最后中标，我付给他们10万元，他们将单子交给我来做。这就是你们说的围标了。
最后入围的5家公司，有4家公司都与我事前谈好了，这4家公司里面就有山东的一家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他们也是按照我提供的内幕消息，平均每家公司将价位下调2，结果是山东医疗器械有限公司中了标，具体经办人是山东籍女子，叫秦惠芳。
我按照事先的约定，约秦惠芳出来谈谈将标卖给我的具体事宜。这个骚娘们先是和我一起吃了饭，期间，她为了祝贺我拿下这么大的单子，提议喝酒庆贺一下，我当时高兴，想着最多一个来月，又有近百万进账，谁不高兴啊！再说这个姓秦的，身材也是火辣，上身穿着一件小背心，把小兔子勒得，看着就让人心疼，有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替他们解脱束缚的冲动。下身穿着紧身短裤，把翘臀勾勒得让男人看了，心猿意马，把持不住。一双媚眼，一张一闭，就将人的魂给勾走了。
在饭店包间里，我高兴过了头，再加上那个骚货频频敬酒，不一会我就喝大了，手也不老实起来，给骚货做起了全身按摩，骚货也挺配合，搞得我差点就在包间里，把她就地正法了。
骚货提议去酒店商谈进一步合作的问题，我也知道，到了酒店，商谈合作个鬼，做运动还差不多。我正在庆幸今夜又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了。可谁知，一出饭店一阵风吹来，我就醉倒了。
我没有说瞎话，这是我的老毛病，一旦喝了酒，不管喝多少，只要被风一吹，准倒。
第二天，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客房里，全身上下被扒得干干净净，我正努力回忆昨晚是怎么来的。这时候，那个骚货穿着睡衣，内面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穿，随着她一步三摇走到我床前，春光无限啊！大饱眼福，妈的，没见过这么诱惑人的！
谁知她一开口，我瞬间没了心情，这个骚货居然说我强奸了她，还拿出手机调出昨晚我强奸她的整个过程。
天地良心，谁不知道，我光头强只要喝醉了，兄弟也是醉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十几年不离不弃。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这是被她下套了，骚货是要黑吃喝啊！我一面故意敷衍她，让她放松警惕；一面趁着她洗澡的功夫，电话联系了她的销售部经理，告知了秦惠芳的所作所为，还告诉对方，这个骚货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我们这行的潜规则的无情践踏，希望他们能够维护我的权利，还我清白！
结果，你们猜？”陶森居然让杜美燕和罗良猜他骚气冲天的烂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果不其然，杜美燕拿起桌子上的纸杯，将里面的温水泼在陶森脸上，几乎同时，罗良拿起另一个纸杯，砸在陶森光头上。
杜美燕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来告诉你，秦惠芳的上级打电话教训了她，并让她与你签订了收款协议书，然后鉴于她的行为，公司最终解除了与她之间的代理关系，是不是这样？”这也难怪杜美燕，这一天下来，她听到太多不是她这个姑娘家该听到的事情，泼水都是小事，要是换个性子烈的，不狂揍一顿就算好了。
“哇塞，你们太牛了，这些都知道！”陶森一脸媚像的恭维到。
“你再说说，为什么好好的代理不干了，跑去卖起烟酒了？”罗良说道，因为他发现杜美燕已经气得酥胸一上一下，脸色铁青坐着。
“领导，你没有干过这行，自然不知道里面的道道，我承认自己长得过于夸张了一点，现在这世道就是一个看脸的世道，美女帅哥到哪都是关注的焦点。至于用钱开路，想都不要想，送多了，我拿不出来，送少了，人家又不会要。要不是李志坤的帮忙，医院那两个单子，我也拿不下来。后来李志坤彻底让我断了念想，我也认识了现在的老婆，不想一天到晚在外边奔波，让隔壁老王趁机钻了空子，所以就退隐江湖了。”
“陶森，看不出，你对这行知道的东西还真多，说说。”罗良继续说道。
“领导，看你说的，这叫干一行，爱一行。我是知道点这行的潜规则，但恕我不能相告，因为一旦说出来，就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陶森一脸愧疚得说道。
陶森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他心中跟明镜似的。像他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孤儿，能够走到今天，的确有他生存的独门绝技。
对于他，我们不能过高的要求，更不能对其进行道德绑架，试问一句，如果换做你，你又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