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较量
“老赵，你不是又想考我了，对付光头强的办法，你早就有了，你之所以不说出来，还不是想考考我们，让我们尽快成长起来。”杜美燕微笑得说道。
“小杜，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冰雪聪明。对我的想法一猜就是一个准，我的确想让大家都开动脑子多想想，毕竟我老了，要是一味给你们输血，不给大家独立思考问题的机会，错失了大家造血的时机，这才是我最大的悲哀！也是我最大的失职！”赵伟动了感情得说道。
“老赵，你并不老啊！”杜美燕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点不妥，容易给人造成错觉，尤其是面对这些“人精”。原本消退的红晕再次上脸了，低着头，手指搬弄着衣角。
杜美燕害羞的样子，张妈看在眼里，为了避免杜美燕过于尴尬，同时也是阻止其他人借机起哄，让她下不了台。于是赶紧说道，“小杜，老赵让你说，你就赶紧说，抓紧时间拿下光头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对付光头强的办法很简单，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不知老赵准备好没有？”杜美燕有点调皮的说道。
赵伟没有回答，只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杜美燕，杜美燕接过，拿出里面的材料大呼起来，“老赵，你太牛皮了，你咋个知道我需要这些？”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哎，光头强啊，你万万没有想到，你最终被燕赵二人组合收拾了。”罗良插话道。
罗良的话，一时间让赵伟和杜美燕同时陷入囧境。最后还是赵伟主动打破这种囧境，说道，“接下来对光头强的询问，由小杜和小罗二人进行，小杜主审，小罗配合，抓紧时间，我只能给你们三个小时，时间一到必须放人，我们只有12个小时的询问时间。至于询问的节奏以及方式，你们自己把握。”
询问室里，陶森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至少杜美燕进来后，他的眼睛再也没有肆无忌惮地侵犯杜美燕的身体了。
“陶森，你在我们这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了，你也表演得差不多了。既然你也表示出强烈的愿望，想让我们把你送进监狱，对于你这样的要求，尤其对于你这样的人，我们向来都是助人为乐，成人之美的！
当然了，要进监狱是要讲程序的，要办理相关手续的，对于你的情况，我们还一时半会不能把你送进监狱，因为进监狱之前要经过人民法院得依法审判，但送你进看守所，我们还是可以马上可以办到的。
进看守所之前，我们要对你先进行立案，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立案决定书上签上你的名字，然后我们一边安排人送你进去，一边通知你的娇妻签收通知书，告知她你被我们立案调查了，现在被羁押在市看守所里。怎么着？这立案决定书上面的名字，你还是自己亲笔写吧，这就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杜美燕一上来，就给陶森一个下马威，说完将文件袋里的立案决定书，放在了陶森面前，立案决定书上面除了没有签上陶森的名字，其他的应有尽有，不得不说赵伟的功夫还是做足了。
“你们凭什么关我，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见你们的大领导，我要控告你们！”陶森一改之前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几乎扯起嗓子吼道。
“陶森，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要不然后果很严重，劝你不要做傻事情，从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罗良声色俱厉得训斥道。
罗良的训斥对陶森产生了影响，他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拿着立案决定书，反反复复看了又看。
杜美燕注意到陶森的情绪出现变化后，继续说道，“陶森，根据我们之前对你的调查，你不是一个二愣子，更不是铁脑壳，一条道走到黑的主。你是孤儿，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吃过女人的亏，上过朋友的当，你的前半生也算一波三折，大起大落吧！现在你所拥有的一切，你就真得舍得放下了吗？
你刚才叫嚣着要见律师，看来你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你根本不晓得我们国家的法律，不懂装懂，现在我给你普及一下法律，也算我们相识一场，给你的礼物。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三十八条规定，在侦查期间，辩护律师可以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帮助；代理申诉、控告；申请变更强制措施；向侦查机关了解犯罪嫌疑人涉嫌的罪名和案件有关情况，提出意见。
这条规定的意思就是你被立案调查之后，律师才有权介入行使上述权利，而你现在还没有被我们正式立案调查，还处于一个初核阶段，算了，给你说这些，你也是听天书，说直白点，你能够听得懂的，打个比方来说你还没有跟女人同房，你就想着那个女人的肚皮里将来怀着的是男是女了，是不是心急了一点。
你那么着急让我们把你送进去，就像你着急让你的儿子给你送终，那么你得先和一个女人结婚，然后同房，还看你有没有本事，让那个女人怀着你的儿子，再等上数十年，儿子长大了，才可以为你送终啊！这个道理跟你要进监狱一样，你听明白没有？”
“美女，你是说我现在还没有被你们立案，我还有机会？”陶森迫不及待说道。
“你现在是还有机会，不过，以你目前的表现，我看你是癞蛤蟆吃豇豆，悬吊吊的。”杜美燕调侃道。
“美女领导，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要我说啥，我就说啥。”陶森谄媚得说道。
“那你先说说，你跟李志坤之间的事情。”
“美女领导，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跟李志坤之间就是普通朋友三。”陶森继续耍着无赖说道。
“陶森，你这样子，我们就没有办法帮你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们换个话题，说说你的光头强的雅号如何？”杜美燕平静得说道。
“呵呵，美女咋个晓得我这个外号，这都是街坊邻居瞎叫的。”
“我们不光知道你有个光头强的外号，还知道你做事也算讲究，跟一个环卫工人叫什么劲啊！刮了你的车，你走保险不就完了，瞎叫唤什么啊，还砸了人家的车，你觉得有意思不？”
“美女，你是不知道，我的车是新车，才买没几天，就被人刮了，谁不心疼！”
“光头强，这只能说明一点，你是睚眦必报的主，谁打了你一巴掌，你必须还回去一巴掌的狠角色。”
“那是，我做人做事就是这样，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简单不伤脑筋，不想你们这些读书人，书读多了，弯弯道道也多。”
“光头强，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以前给你戴帽子，坑你的人，你也没有怎么着他们吧！”
“美女，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对他们是恨，恨得牙痒痒的，可打人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喔，看不出光头强的法律意识挺强啊！不过像戴帽子以及做局坑你的事，你都知道，你再仔细想一想，这说明什么？”
“这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我是从电视剧上学到的。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一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光头强，你再想一想，当初已经是半夜深更了，你接到电话屁颠屁颠赶到茶楼，跟李志坤商谈的时候，我们是否在场？当时包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那为什么我们知道这些？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志坤告诉我们，关于你们的一切！你还在这里鼻子里插根葱，冒充大象。看把你能的。”
“领导，你们不能听李志坤瞎咧咧，他是冤枉我的！”陶森急不可耐得解释道，甚至连称呼杜美燕都换成了领导，看来他是真有点急了。
“是吗？李志坤跟你有仇吗？是偷了你老婆，还是杀了你老母？你代理的那家广东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人也在冤枉你，还有那家山东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人，甚至连秦惠芳都在冤枉你。这就奇了怪了，他们组团冤枉你，你对他们都做过什么，他们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冤枉你，他们让得到什么好处？你，告诉我！”杜美燕提高音调说道。
“我……我”陶森语塞了。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么我给你看点刺激的东西，我保证你看完就会像拉稀一样，滔滔不绝了。”杜美燕说完，再次从文件袋中拿出几张纸，砸在已是冒着汗水泛着光芒的光头上。
陶森拾起砸在他光头上的纸张，逐一看过之后，语无伦次说道，“政府啊！我交代，我坦白，我要立功，我要揭发。”
“陶森，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如果你还是满嘴跑火车，光屁股上吊，不要脸，就自己把名字签了，滚进看守所！”
坐在监视器前的张妈和赵伟相视一笑，张妈说道，“这个小杜，嘴皮子就是滑溜，骂起人不带一个脏字，有点你的风采。光头强差不多该撂了。”
“张妈，我看还有点悬！”赵伟有点担心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