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正文完结
昨天晚上, 到底是不敢太过分了,知道在家里许惊栖肯定是放不开的,顾野也只是逗逗她, 并不敢真的惹许惊栖生气。
姐姐又如何, 脸皮薄得跟小姑娘似的。
次日一早,男人黑着张俊脸,明显的欲求不满,一再申明, 今晚必须回银河湾, 不许住在熙园。
许惊栖憋着笑,在他脸颊亲一口, 催他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顾野不情不愿的起床,抻着懒腰,从许惊栖房间走出去, 正好和从三楼下来的顾宗岱打了个照面。
顾宗岱正逗着笼子里一对虎皮鹦鹉,看见顾野从姑娘房间出来,愣了一下, “你昨晚没回房间睡?”
揽腰抻到一半, 顾野想了想,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有啊, 我就过来说声早安。”
顾宗岱:“?”你看我信吗?
再次遭受自家小白猪被猪拱了的暴击,顾宗岱只恨此刻手中没鸡毛掸子, 四下盼顾, 找找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揍人。
顾野瞥见他神情,立马猜到亲爹的意图,忙往楼下走, “不是,我就在房间睡个觉,您至于麽?”
“睡觉?你不回自己房间,在谁的房间睡觉?你给我站住!”
顾宗岱一时没找到藤条类的,昨晚用高尔夫球杆打了儿子几下,回房就被老婆狠狠教育了一顿,这会儿倒也不敢找那种太过坚硬牢固的东西。
毕竟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真打坏了,苏木得跟他拼老命。
原本宁静的早晨,又在父子俩吵吵嚷嚷中,开启新的喧闹。
保姆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摆满了餐桌,听见苏木在叹气,“一大早就开始吵闹,你们俩加起来都多大岁数了?”
林婶听了忍不住笑,“家里安静了那么久,这热热闹闹的多好。”
另一个保姆也道,“就是,要我说啊,栖栖真要成了顾家的儿媳妇,董事长和夫人才是最高兴的咧,要是能早点抱上孙子,董事长啊就没功夫和少爷拌嘴了。”
大家对顾野和许惊栖的事,似乎并没有太大意外,甚至一副早就该是这样的神情,这无疑让许惊栖自在许多。
她不是很在意旁人看法的人,但那仅限于外人,因为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可顾家对她来说,是家人长辈,不是不相干的人。
顾宗岱发了脾气,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俩人交往的事,可同意之后,反倒开始一反常态的催促起来,问俩人计划什么时候结婚,什么喜欢能抱上孙子。
许惊栖不好回答,顾野便挡在她跟前,“爸,公司最近不忙吗?工作量不够饱和吗?你能不能别总操心这些事,我们的事儿我们自己会看着办的。”
但这回,就连苏木都站在顾宗岱那边,“别操心?我们能不操心吗?再过两月栖栖都二十九了,也该谈婚论嫁了,你要还没玩够,我还有好几个打算介绍给我干女儿认识的小伙子还没见呢……”
“?”顾野懵了一瞬,“怎么着?你还想给自己未来儿媳妇安排相亲?”
苏木不紧不慢的喝着养生汤,“什么相亲,我是说,你要不着急的话,我安排认识一下。”
顾野:“……”
做梦,他马上就去求婚,谁也别想捷足先登。
顾家这边是没有什么顾虑了,俩人如今算是公开交往,顾野想了想,还是认真问了许惊栖,要不要去许家一趟。
其实许家同不同意,许惊栖并不是很在乎,但的确有段时间没去探望爷爷了。
这次回去,顾野当然是陪同一起。
俩人并没有一上来就表明关系,但相处间完全是小情侣的模样,疑惑最终还是后妈杜婠问出来的,“你俩,是在处对象?”
许惊栖大大方方的承认。
自从父母离婚后,许惊栖的事情,要么是自己做主,要么是苏木和顾宗岱做主,反正是轮不到许家来做主的。
以顾野如今的家世身份,是没什么好挑拣的,许穆和许志茂都很满意。
杜婠撇撇嘴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可惜的看了看顾野,顾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可惜啊,她女儿就没这种嫁入豪门的命。
不想许惊栖,能找一个年轻有为,比自己小几岁,又有钱有能力的男朋友。
倒是刘玉秀说了些风凉话,但很快被许志茂打断,拉着老太太出去散散步,将人哄走。
许惊栖从许家出来后,心情照旧不太好,顾野牵着她,漫步在宽阔人行道上。
晚霞绚烂,染红天穹。
他注意到许惊栖一路的沉默,“想什么呢?”
“没什么。”许惊栖摇头,语气有些怅然若失,“虽然很早就知道,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顾野想了想,牢牢握紧她的手,告诉她,“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家。”
有了家,就有了归属,就不会再空落落的。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语,“那你心眼小一点,小到,只把我装进去,就满了。”
许惊栖歪头看他,“心眼小一点?你就不怕我吃醋啊?以后你和哪个小姐姐多说句话,我都生气。”
顾野啧一声,“光这样说,你倒是让我感受一下啊。”
别的女人都追上门了,也不见她吃醋。
“哦。”许惊栖眨了眨眼“那寇翀玥的提议你考虑考虑?”
“她?”顾野不由嗤笑一声,“算了吧,耀武扬威的放完话没两天就被打脸,她也配让你吃醋?”
刚说完顾野只有和寇氏联姻,才能有赢面去争,结果没两天顾宗岱就精神奕奕的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搁谁不觉得脸疼?
十一月末,许惊栖二十九岁的生日宴会,在京鼎大厦的莱佛士举行。
并没有办得太盛大,只邀请了关系不错的亲朋好友出席。
当天,更大的惊喜却是顾家太子爷意外的求婚。
毫无预兆的,在大部分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顾野在一众好友的帮助和精心筹备下,拉开那扇门,单膝跪在了许惊栖面前,向她求婚。
在一众人‘答应他’的起哄声中,许惊栖笑着将手递给了他。
一场生日宴热热闹闹的办完,只是,在最终快要散场离开时,秦婳有些难为情的拉住许惊栖。
她支支吾吾,说得有些磕绊,“那个,栖栖啊……雅雅,孟雅淳她……想见你一面,当面祝你生日快乐。”
听见这个名字,许惊栖有瞬间的恍惚。
曾经,从初中就认识孟雅淳以后,那么多年的生日,孟雅淳都不曾缺席过。
可如今,昔日的好闺蜜却成了陌路人。
同在一个城市中,却从来没有意外碰见过一回,似乎就连老天爷都觉得,这段友情,确实缘尽了。
许惊栖和孟雅淳虽然不再有交集,但孟雅淳毕竟和秦婳也是老同学,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倒不至于真的断绝联系。
秦婳也不好拒绝帮这个小忙。
孟雅淳是精心打扮后来的,送了许惊栖一束金盏百合,到底过去三年的事情,即使如今表面上大家还能谈笑风生,可有些东西到底还是变了。
最后,孟雅淳叹口气,“我来,并不是要和你道歉,只是想告诉你,当初那件事……我后悔了。”
“我的任性,让我同时失去了友情和爱情。”
她的表情有说不出的落寞和懊悔,可那又如何呢,覆水难收,伤害已经造成,信任已经消失。
在爱上顾野之前,其实许惊栖对感情并没有过多的奢望,要么不结婚,如果结婚,唯一的愿望,也只是不要步父母的后尘,找一个合适的,有共同话题的人,共度余生。
如果不是因为孟雅淳,或许她和林京墨也会好好在一起,即便不是轰轰烈烈的感情,但俩人都是认真负责的人,也不会是轻易变心的人。
但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的阴差阳错,缘之一字,谁也摸不透。
许惊栖在这边和秦婳孟雅淳说话,顾野几人坐在二层的卡座喝酒。
他们这处最是引人注目,一个顾野,一个沈妄,在这圈子里可都是赫赫有名,虽出名的方式各有不同,但眼下无一不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再有就是秦婳的未婚夫闻九州,他虽不常在深海住,但在这边也有不少人脉,和顾家也有些工作上的交集,更重要的是,他和沈妄是多年好哥们儿。
“啧,没想到啊,小顾总这烈驹性子,在栖栖面前乖成这样……”闻九州嫌热,脱了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子,腕上一只钻表熠熠生辉。
顾野瞥一眼去,“栖栖?你俩很熟?”
闻九州哈哈一笑,“我跟着我老婆喊的嘛。”
沈妄摇了摇酒杯,亦是轻啧一声,接上闻九州前一句话,“姐弟恋不都是这样?不管是奶狗弟弟,还是狼狗弟弟,最后不都被姐姐管得死死的。”
“……”顾野松了松领带,不轻不重哼了声,“我乐意。”
引得沈妄和闻九州一阵轻笑,“行,你乐意被管。”
消停一会儿,闻九州又感叹,“连小顾总这么野的性子,都有被自愿约束的时候,年纪轻轻就上赶着往火坑跳,也不知道咱们沈爷,什么时候也来位姐姐管管他啊。”
沈妄挑眉,“别,我不好姐姐这口。”
“姐姐怎么了?”听他这话顾野就不乐意了,“成熟知性,温柔细腻,既能端庄大方,又能性感妩媚……”
沈妄欠欠的问了一句,“哦?那她会喊哥哥吗?”
顾野愣了下。
沈妄单手转着打火机,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就是用那种,又娇又软的声音,喊你哥哥。”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轻笑着补充一句,“简直乖到不行。”
顾野轻哂,“……谁稀罕。”
让许惊栖喊他哥哥?做梦还是可以的。
听着俩人贫嘴,闻九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娇又软的声音,乖得不行?
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家那外甥女,小姑娘就是天生甜嗓糯音,乖巧纯净得跟小白兔似的,最近因他之故,和沈妄那混球也挺熟……
不是,那混球说的,不会是……
闻九州转头看向沈妄,抬脚碰了碰他沙发,“兄弟,你刚说不喜欢姐姐型的?那就是喜欢年纪小的妹妹?还要乖得不行的那种?”
沈妄缓缓敛了笑意,修长指间夹了支烟,不知想到什么,又迟迟未点,闻言懒懒掀了下眼皮,忽然站起身,对顾野道,“你家那位‘姐姐’好像聊完了,咱们酒也喝得差不多,走吧,今儿就散了。”
对闻九州的质问恍若未闻,长腿跨出卡座,朝外走去。
他这反应,让闻九州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他家小白菜真被这混球惦记上了吧?
忙提步追上去,不依不饶的追问,“等等,你给我说清楚,那话几个意思啊?”
顾野懒得管他们,径自走向许惊栖,她正和秦婳以及其它好友道别。
回去的一路上,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总浮现起沈妄欠欠的那句,那她会喊哥哥吗?简直乖到不行……
男人眼神不经意瞟向身旁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
许惊栖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莫名生出几分警惕,“怎么了?”
他克制着收回目光,“没什么。”
今天俩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前排有司机在,顾野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松了松领带,莫名觉得有些燥热。
男人有些不耐的看着窗外,“怎么还没到?”
平常觉得回银河湾挺近的,今天这路怎么感觉格外漫长。
许惊栖只觉得他这会儿有些莫名其妙,“这才刚上车几分钟。”
顾野讪讪闭嘴,手又忍不住往她那边去,先还是克制着只捏捏她的手,而后渐渐又移到腰上,隔着晚礼服柔滑的布料,轻轻摩挲。
但在许惊栖凉凉瞥来的视线下,又不得不老老实实收回手。
啧,今天这路,真的格外漫长了些……
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男人率先下了车,大步绕过车身,为许惊栖拉开车门,将手递过去,“我们回家。”
许惊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将手搭上去,“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刚要迈开大步的顾野,闻言一顿,默默收回半步,努力克制住真实的想法,面上如常的挂出副冷漠模样,“嗯?有吗?”
见许惊栖目光仍注视着他,才轻咳一声,“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高兴?”她更是不解,至少他这会儿脸色看上去可不太像是高兴的样子,怎么说呢,古古怪怪的。
“嗯,高兴。”顾野重复一遍,牵着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你今天答应嫁给我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去领证了。”
许惊栖微微一顿,“明天?”
他今天才刚求婚,明天就要领证?这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对,明天。”声音隐隐的兴奋和期待。
顾野牵着人走进电梯,宴会结束时间已经不早,这个点楼层基本无人出入,电梯里就他们俩。
男人喉结又不自觉滚动了下,然后开始松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见他动作,许惊栖不由得侧目,“怎么了?不舒服?”
顾野眼神飘忽了一下,“就……有点热。”
热?明明牵着她的那只手一点汗也没出,况且这个天,虽没降温,但到了晚间也不再炎热了。
电梯‘叮’一声打来,男人二话不说牵着人就朝家门口走去,步伐有些急。
许惊栖踩着高跟,不由得被他牵着小跑两步,小声嘀咕,“你急什么呀……”
指纹锁刚一打开,顾野便急迫的往人腰身一揽,拖入屋内,尚未及开灯,大门闭上,陷入一片黑暗。
她被男人抵在玄关处的墙壁上,滚烫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让许惊栖一时反应不及,便被他搂入怀中,禁锢住双手。
“唔……”他有些热情的过分,让她很快就喘不上气,开始微微挣扎。
直到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些吃力,他才稍稍松了些力道,又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砰地踹开门,那种急切已经懒得加以掩饰。
许惊栖被这巨大的回响声吓一跳,搂着顾野的脖子,微微惊讶,“你今天……喝多了?”
“没有。”酒是喝了不少,但却没有多少醉意,顾野酒量很好。
他将人放下,随之欺身而去,胡乱的扯开领带,西装外套被丢到一旁,然后伸手到她背后,去找晚礼服的细拉链,“就是突然很想你,想要你……”
许惊栖稍稍偏了下头,想按住他的手,“嗯~等等,等一下,还没洗……”
“一会儿再去。”没说完的话被他截断,滚烫的落下,带着几分急切,他的手绕到背后,却始终找不到裙子的拉链,便失去了耐性。
稍稍一用力,高定的薄纱晚礼服便被撕开一侧肩,许惊栖有些无奈,这条昂贵的裙子才穿一次就报废。
虽不知他为何忽然这样,但许惊栖也顺从的配合,此刻的他像极了年少时,想要得到珍爱的东西,略微粗暴又失控。
窗外晚霞绚烂,彤云染红天际,黄昏透过微掩的窗纱,将室内镀上暖色的暗光。
直到许久之后,指针缓慢的走了一圈,夜幕降临,屋内卧室到浴室的灯被次第打开,炽白的光驱走黑暗。
许惊栖慵懒地浸在热水中,酸泛略微缓解,没一会儿,门被推开,顾野走进来。
只看了一眼,就微微皱眉,“小心别感冒了。”
他体贴地将她微湿的乌黑挽起,松松的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她抬眼,四目相接。
热雾氤氲间,许惊栖一身细腻瓷肌白里透红,水中光景旖旎,一双桃花眸迷离,那颗小小的泪痣尤其勾人。
顾野垂眸喊她,“老婆……”
许惊栖一时还不适应这样粘腻的称呼,“乱喊什么呢~”
“老婆,宝贝,姐姐……”明知她会害羞,可他却偏要喊,“小心肝儿……”
微哑的嗓音低沉,“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罢了……许惊栖埋首在他胸口,微微闭眼,心尖柔软得一塌糊涂。
顾野不许她回避,抬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微微抬头,“喊我一声。”
“喊什么?”她有些不敢对上那滚烫的视线,却又躲不开。
他想了想,垂下眸子,眼神灼热,反问她,“你说呢……”
抬手将她脸侧乌发勾至耳后,露出明艳娇媚的一张小脸来,眼尾泪痣盈盈动人,顾野软声哄着,“要是不要意思,那喊哥哥也行。”
温热雾气氤氲,温度逐步上升。
许惊栖脸皮薄,败退在他目光中,只觉脸颊热意攀升,咬着唇不肯。
顾野却不依不饶,想要从她口中听到那些专属于他的称呼。
月上中天,壁灯落下暖色调的光辉,许惊栖浑身乏力,连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心里却忍不住想骂他,狗男人。
她累得只想倒头就睡,想了想,又睁眼,指使顾野拿衣柜那件雾霾蓝的真丝睡袍。
顾野倒是老实拿来了睡袍,却不肯帮她套上,贴着玉背又将人搂入怀中,“睡觉还穿什么,明早再穿……冷的话我抱着你睡。”
这是冷不冷的问题吗?
他就跟火炉似的,夏日里开着空调都能被他怀抱闷得热醒。
许惊栖这会儿实在没力气与他闹,微微沙哑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你烦不烦呀~”
想着他以前,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公司里,都是一副冷漠寡言的模样,怎么没外人在的时候,就变得这般粘人?尤其到了床上,简直就跟狗皮膏药一样。
有时候被他欺负得狠了,她也发恼,偏这狗男人很会审时度势,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方针贯彻到底。
折腾完人就开始卖乖,以往最不愿喊她姐姐,这时候也肯软着声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喊姐姐,没脸没皮的很。
以往她若说累了,顾野缠她一会儿也就放她睡觉,到底不舍得她受累,可今日,反常得很,就跟那什么,发/情的泰迪一样,这刚躺下又缠上来。
许惊栖不得不求饶,将刚才在浴室哼哼唧唧半天不肯喊出口的,都喊了一遍,只求他今晚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顾野搂着她,亲了又亲,“我好开心,真的很开心。”
跟傻小子似的,许惊栖又恼,又忍不住笑,在他低头时回吻了一下,然后便又被压在身下。
“我不管,明天就去民政局。”
许惊栖哑着嗓子推他,“你这样,我明天走不动路啦~”
“那我抱着你去。”
她无奈闭上眼,由他折腾,心想,果真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体力强悍到让人头皮发麻。
因偏爱而纵容,其实她亦是欢喜的。
当初孤僻冷漠的少年长大后,初心未改,对待感情的执着固执,才另许惊栖尤为动容。
胡闹到半夜,顾野才搂着人入眠,临睡前仍心心念念,“咱们明天去民政局。”
“明儿周末。”
“……那周一去。”男人闭着的黑眸睁开,静了一瞬,“不许拒绝。”
许惊栖不再逗他,枕在他臂弯,应道,“好,周一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部分完结啦~
还有大量甜(wu)蜜(tian)番外,我休息两天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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