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银河湾公寓是当初徐令仪留下的, 一套复式公寓。
如今许惊栖是两边跑,住在熙园离顾氏集团近,但距离七颐公司开车费时, 而银河湾正好两边居中, 交通很方便。
而且,如今秦婳也调任到了深海分公司,正好和她一块儿住。
江蓠正打算直接开进地下停车场,许惊栖让她停在银河湾的正门口就好。
“车你开公司去吧, 这个点不好叫车, 下午上班别迟到,明早来接我就好了。”
江蓠点头, “好的。”
许惊栖下了车,朝银河湾正门走去。
与此同时,一俩出租车也在正门口停下, 车上下来个带着大檐帽和墨镜的女人。
刚关上车门,出租车师傅忽然摇下车窗,下车的女人回过头, 推了下墨镜, 问, “师傅是想要签名吗?”
司机一脸懵,“啊?没有, 我们公司要求开窗透风。”
“……”墨镜女人深吸口气,转头就走。
看见正要进门的许惊栖, 忙扬声喊道, “栖栖姐!”
闻声,许惊栖步伐一顿,回头看去, “寇翀玥?”
寇翀玥几步跑到她跟前,摘下大檐帽和墨镜,笑得一脸灿烂,“是我。”
“我刚忙完海外的演唱会,一回国可就直接来看你啦。”
如今寇翀玥算是出道女团成员,大小姐进娱乐圈,也是玩票性质,本不在乎火不火,但没想到,这个选秀出道的女团,居然火了。
不过虽然那档节目挺火,但她如今也还算是娱乐圈的新人,行程也没有太繁忙,也就不需要走哪儿都兴师动众的。
近一年,也不知寇翀玥发什么疯,千方百计的接近许惊栖,缠着她一口一个栖栖姐,目的不过就是想打听顾野的近况。
可惜,他的近况许惊栖也不是很了解,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听苏木说说。
但顾野跟苏木打电话也就是报个平安,并不会说太多自己的事情。
所以,在寇翀玥开口之前,许惊栖直接道,“不用问了,我真的不知道。”
寇翀玥撅了撅嘴,“人家又不是只为了他才来看你,这不是我们团要在深海举办粉丝见面会嘛,栖栖姐要来吗?有喜欢的我也可以帮你要签名。”
许惊栖没说话,淡淡看着她:你看我像是会追星的人吗?
“好嘛……”寇翀玥扯着她袖子,小心翼翼道,“那栖栖姐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呀?”
“不用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许惊栖并不因她的示好而有所动容,由于寇书禹的缘故,她对寇家实在没什么好感。
寇翀玥有些委屈,“哦。”
临走前,还小心翼翼的请求,“栖栖姐,如果你有顾野的消息,一定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啊。”
许惊栖微微蹙眉,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区。
对于寇翀玥,她不讨厌,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性格挺好,但是碍于她的姓氏,来往也不宜过于密切。
一开始对于寇翀玥的接近,她是有些意外的,尤其是得知寇翀玥的目的是顾野后,也忍不住感叹,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倒是难得。
寇翀玥不走那种端庄淑女的路子,爱恨分明,偶尔使坏也坏得坦坦荡荡。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会直接表露,从不装模做样。和早些年的孟雅淳,脾性还有点像。
只是,如今想到孟雅淳,许惊栖脸色不由得冷下几分。
回到家,却意外看见秦婳在家。
许惊栖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去,“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翘班了。”秦婳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埋头趴在沙发上。
“巧了。”许惊栖将手拿包放下,脱下薄荷绿的oversized外套,里面修身的高腰白t恤,勾勒玲珑曲段,较之几年前,愈发婀娜多姿。
秦婳抬头时,正好瞧见她伸个懒腰,露出一截细腰,肤若凝脂,盈盈不堪一握,往上是饱满胸脯,和天鹅玉颈。
不由得默默叹息,这丫头怕不是妖精投胎的吧,她身上的肉肉怎么就那么听话?该细地方的细,该鼓地方的鼓,分毫不差。
只是秦婳刚一抬头,许惊栖就略微诧异,指了指她嘴,“你嘴怎么了?”
秦婳忙伸手捂住脸,瓮声瓮气,“没怎么,不小心磕到了。”
磕到了?许惊栖忍不住想笑,挪到她身边,“让我猜猜是谁,嗯……小闻总?”
听到‘小闻总’三个字,秦婳心有不甘的哀嚎了声,继续埋头在抱枕堆里当鸵鸟。
许惊栖笑她,“平时不声不响的,一来就这么激烈?”
闻九州从大学就开始追秦婳,直到毕业好几年,仍旧不曾变心,就连一开始纷纷不看好的人,如今也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想不到这纨绔公子哥儿,还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真的没有!是意外磕的!”秦婳不得不将‘意外’的过程讲一遍,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末了,还愤愤不平一句,“为什么电视剧男女主摔倒时,意外接吻都是唯美甜蜜,而我就得磕破嘴皮?”
许惊栖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偶像剧根本不把力学放在眼里。”
见秦婳仍旧苦恼,才稍稍敛去笑意,正色道,“婳婳,其实我一开始对闻九州也不怎么看好,但是这么多年,他的改变我们都看在眼里,自从认识你以后,他从夜店玩咖变得如今烟酒不沾,应酬都是能免则免,好好的总裁不做,一路追到分公司当个副总,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正视自己的心意。”
秦婳微微皱眉,“你也说了,好好的总裁不做,偏要来分公司当个副总,他可以任性,也有资格任性,凡事家里有人给他兜底,可我不行啊,我得为了生存奔波。”
许惊栖却不这么认为,“诚然,两个家庭悬殊太大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但并非所有的婚姻都是门当户对,只要俩人真心相爱,很多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我知道。”秦婳终于从抱枕堆里坐起身,叹了口气,认真道,“所以,我决定试一试。”
这句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即使前路艰辛,可是那样一个人,肯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见秦婳想通,许惊栖伸手抱了抱她,鼓励道,“大胆一点,我给你兜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后。”
秦婳靠着她肩膀,忽然想到什么,问她,“那,你真不打算原谅林京墨吗?”
提到林京墨,许惊栖眸子冷了冷,毫不犹豫的回答,“不原谅。”
“可是……我觉得他其实也很冤枉,那件事完全是孟雅淳做的,或许真的就是一个误会……”秦婳刚坐直身,看见许惊栖的脸色,止住话头,最后叹口气。
“我觉得,林京墨是真的很喜欢你。”
许惊栖起身到中岛台倒了杯水,“他只是说喜欢我,可又没说只喜欢我。”
“那……”秦婳盘腿坐在沙发,微微仰头,望着她,“你喜欢他吗?”
许惊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喜欢的标准很低,就像乍见之欢,有时候出门遇上个合眼缘的人,都会产生好感,心动就是那么一下子而已。
譬如当年,那个夏天的操场上,阳光正好,穿过树叶的间隙,在林京墨的面上落下斑驳的影,一双眼眸闪闪发亮。
许惊栖看着他微微汗湿的头发,那一瞬间,心跳越来越快,于是不自觉的,踮起脚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那一刻是喜欢的吧,但是这种喜欢,太浅了。
读研那两年,林京墨鼓起勇气告白,被拒绝后仍坚持不懈追了她三年,直到两个月前,许惊栖觉得跟他算合得来,最终决定和他交往试试。
可在一起第三天,就发生了那件事。
在许惊栖答应做他女朋友后,林京墨很高兴,邀请了很多朋友庆祝,要公开介绍俩人的关系。
当晚,气氛很热闹,许惊栖中途接到电话,公司临时突发状况,需要她回去处理。
虽然有些扫兴,但林京墨一点也不生气,表示能理解,并亲自开车送她到公司,再返回去陪朋友。
毕竟他是聚会的起发者。
只是,等许惊栖忙了个通宵,第二天一早,手机上收到几张匿名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高冷学霸,男神林京墨,怀中搂着个妖娆的女人。
是孟雅淳。
许惊栖打电话过去,一直没人接,第二遍再拨,没响两声就被接通。
“喂?”是孟雅淳是声音,略微沙哑,“栖栖啊,昨晚京墨喝醉了,我想送他回去的,但他口袋没钥匙,就只能勉为其难,暂且收留他一晚了,你能过来接他吗?”
沉默的听完,许惊栖只问了一句,“林京墨呢?”
“啊那个,京墨还没醒呢,昨晚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说着,孟雅淳轻笑起来,“你知道的,好不容易追到你,他有多高兴……”
挂完电话,许惊栖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一个是刚交往三天的男朋友,一个是认识很多年的闺蜜,可是……她手机上收到男朋友搂着自己闺蜜的照片,并且闺蜜还将醉酒的,好姐妹的男友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忽然想起,刚交往第一天时,林京墨就带着她,请孟雅淳吃饭,说孟雅淳是媒人,如果没有她的帮忙,他根本追不到许惊栖。
吃饭途中,林京墨当着许惊栖的面,很自然的剥了一只虾,放进孟雅淳面前的盘子里,转头看见许惊栖正在看自己,忙道,“老孟这家伙,以帮我追你为由,想尽法子奴役我。”
说完,又剥一只,沾了酱喂到许惊栖嘴边。
许惊栖轻轻蹙眉,突然就没了胃口,“放盘子里吧。”
林京墨以为她还有点害羞,毕竟才正式交往第一天。
孟雅淳却看着俩人,笑嘻嘻吃掉,落落大方的道谢,“算你还有良心,没有见色忘友。”
见俩人这么坦荡,许惊栖也不好说什么。
等看到那照片,才忽然回想起以前,林京墨和孟雅淳之间的互动,自然又亲近,早就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线。
以往许惊栖没注意,一是因为不在意,二是因为,孟雅淳是她多年的好闺蜜,她很信任。
那天早晨,去孟雅淳家接林京墨时,秦婳觉得不对劲,又怕许惊栖和孟雅淳之间出点什么事,也坚持要跟着去。
俩人到了孟雅淳家,按响门铃,好一会儿,门口才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
孟大美人拉开门,一副还没睡醒的慵懒模样,还没入夏,身上却只穿了件细吊带的真丝睡裙。
林京墨睡在主卧,孟雅淳一边打呵欠,一边领着俩人进去,“我可真是够义气了,我睡沙发,卧室让他睡,昨晚还吐了一地,衣服也弄脏了……”
随着这句话,主卧的门被推开。
进门那一刻,许惊栖只觉得心脏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紧紧攥住,说不出的窒息感,或者疼痛感。
但她很清楚的是,这种感觉,不是因为林京墨,而是因为孟雅淳。
认识近十年的好友,亲如姐妹的闺蜜。
粉白大床上的男人,宿醉未醒,赤着上身,身上还是昨晚那条西裤,皮带被扔在一旁椅子上。
见许惊栖眼神看去,孟雅淳忙解释道,“皮带我帮忙解的,感觉睡着肯定不舒服……呃,栖栖,你不会介意吧?我和林京墨从小就认识,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别多想。”
听到这,秦婳忍不住直皱眉,“雅雅,你……”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很多话想说却又不好说出来,怎么能这样呢,哪怕再好的朋友,可毕竟是异性,况且人家还有女朋友,即便是醉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许惊栖?
这些话,秦婳想问却顾忌着怕伤到孟雅淳,结果反而是许惊栖,直接问了出来。
“昨晚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语气平静冷漠,丝毫没有男朋友疑似出轨的愤怒。
孟雅淳愣了下,“你不是公司有急事吗?我怕打扰到你……”
“公司是有急事,但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可能不管他,就算走不开,也会安排助理去接他。”许惊栖盯着孟雅淳,面色冷若冰霜,但思路却异常的清晰,“你们是朋友没错,但他现在和我交往,是我男朋友。而你,作为我的好姐妹,将他带回自己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又是为什么?”
大约没想到许惊栖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孟雅淳脸色渐渐变白,又因她的话生出隐隐的羞愧,但仍旧辩解道,“栖栖,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林京墨只是好哥们儿,我还一直在帮他追你,我和他怎么可能……”
也许因俩人的争论声,床上宿醉的人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房间的三个人影,吓得顿时清醒过来。
林京墨唰地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没穿上衣,满脸错愕,这……这是怎么回事?
对上三人同时转头看来的视线,林京墨僵住。
思绪慢慢回笼——
昨晚聚会上,许惊栖公司有急事先走了,他把人送到公司楼下,又回到了聚会上……后来,后来喝多了,谁送的他?好像是孟雅淳?
这是哪儿?
林京墨下意识看向许惊栖,“栖栖?”
被她冰冷的视线吓一跳,可随着视线落在孟雅淳身上,顿时心中大惊。
孟雅淳只穿了件细吊带的真丝睡裙,性感透薄,而自己上衣不翼而飞,腰上皮带也解开了。
他惊恐的看向孟雅淳,难道昨晚——
不等林京墨得出结论,许惊栖突然开口,“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一起说完。”
“林京墨,我们分手吧。”
交往的第四天清晨,许惊栖认真的对他提出分手。
“栖栖!”林京墨慌乱的跳下床,跟着许惊栖身后走出卧室,在客厅将人拦下,“栖栖,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昨晚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你相信我,我不可能背叛你……”
手臂被拽住,许惊栖皱眉,冷冷抬眼,眸底一片死寂。
她脸色并不好,但始终维持着理智清醒,不吵也不闹,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和看陌生人一样。
“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们昨晚并没发生什么。”
听到这话,林京墨松了口气,可接着,许惊栖甩开他的手,退开一步,“但是,我说分手是认真的,不管你同不同意,在我这儿,我们已经不是交往关系。”
林京墨急道,“不是,栖栖你总得听我解释,给我一个辩白的机会吧?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孟雅淳她,她只是我兄弟,我们怎么可能呢……要真有什么,早就……对不对?”
可许惊栖并不打算继续和他争论,而是转身,看向孟雅淳,“我想,我们的友谊,应该也到此为止了,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了解我,这件事情我究竟在意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受父亲出轨的阴影,她在乎的是安全感和背叛,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所以,无论昨晚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这都不重要了,只是我和你之间,即便表面和好,彼此心里都有一根刺,是没法再交心的。”
“所以,就这样吧。”
许惊栖说完,几乎不做停留的,推开想来拉她的林京墨,大步朝外走去。
看得出她很生气,那种生气,不会撕破脸的大吵大闹,冷静的让人害怕。
秦婳全程不知如何开口,手却在微微发抖,最后看了看孟雅淳,“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她没有说,只是拔腿去追许惊栖。
林京墨崩溃的蹲下来,揪着头发,发泄地吼了数声,突然站起身,“孟雅淳,你有病啊?!你把我弄你家来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让栖栖误会吗?你就算想整蛊我,也动动脑子行不行?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他先前是太过慌乱,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以他昨晚醉酒的程度,绝对不可能和孟雅淳做点什么,再说了,但凡他还有点神智,能做点什么的话,也一定会眼前的女人不是许惊栖,不会酒后乱性。
林京墨对自己的把控力,还是有信心的。
他昨晚只能是醉的不省人事,才会任人摆布。
孟雅淳扯出一个苦笑,“我们不是好哥们儿吗?你醉得站都站不直,我难道要看着你躺在大街上?”
“不是,再好的哥们儿,能这样孤男寡女在一块儿吗?我醉了你打电话让栖栖来啊,再不济打给我助理啊,哪怕随便让在场的那个男的送我走也行啊,你疯了吗?把我带到你家?”
“我疯了?”孟雅淳突然一声冷笑,“我就是疯了。”
“我就是不想让许惊栖来接你,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故意把你带回家,其实你没吐,我故意把你上衣脱了的,怎么样?”
林京墨愣住,“你……”
片刻后,林京墨爆发式的吼出一句,“你他妈有病啊?!孟雅淳,你到底想干什么?!”
身后的争吵声渐渐远去,许惊栖面无表情的走出小区,站在车子旁边。
秦婳一路跟着,担忧的喊她,“栖栖,你没事吧?”
“没事。”许惊栖拿出手机,在和林京墨共同的群里发了条消息,然后果断退群,顺便将林京墨和孟雅淳都删除微信联系人。
她看似温和好相处,但实际上,一旦心里下了决定,就绝不拖泥带水。
昨晚还参与聚会的好友们,一觉醒来看见那条消息,纷纷发懵。
交往三天就分手?
从回忆中抽离思绪,许惊栖搁下水杯,笑着望向秦婳,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喜欢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情绪,人们甚至可以喜欢一棵树,一片云,或者一只猫,一只狗,但那都不是爱。”
城市飞速在发展,这座繁盛的都市,每天都有无数的年轻血液注入,同时也有无数的人黯然谢幕。
早晚高峰的地铁永远人潮汹涌,宽阔的柏油马路也会变得异常拥堵。
许惊栖坐着车上,垂眼看向手腕,nautilus女士腕表,新款ref7118,18k玫瑰金镶顶级威塞尔顿无暇美钻,璀璨繁星。
可再奢华昂贵的腕表,也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
过了海关抵达港城,也是一路拥堵,她忍不住再问一遍,“离机场还有多远?”
副驾驶的男特助恭敬回答,“栖总,还有十分钟车程,但前面堵车,抵达时间无法预估。”
毕业后的这几年时间,似乎一切都变了,似乎又什么都没变。
三年前,顾容与赴澳洲开拓海外市场,如今新一辈的人中,也就顾容与尚能和顾恒形成抗衡之势。
也是三年前,许惊栖在和林京墨交往三天就迅速分手的乌龙事件后,干脆彻底打消尝试感情的想法,一心扑在工作上。
也就上个月,顾恒都还打趣她,说连林京墨那样的都可以,却放着他不要。
和林京墨虽然才交往三天,却闹得人尽皆知,主要是分手后,林京墨锲而不舍的求复合,闹得沸沸扬扬。
但许惊栖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做了决定就不可能轻易更改。
感情失意,职场得意,在二十八岁这年,许惊栖成功进入了集团董事会的决策层,成为集团核心圈最年轻的女总裁。
这一路上,少不了顾宗岱的提拔和扶持,但更少不了她付出的努力。
在职场上,女性要得到认可,付出的努力远远要比男性多。
最终,赶在最后一刻,登上飞机,许惊栖才舒了口气。
头等舱被顾氏集团包场,此次她带了一个小组的人,代表顾宗岱一派,和顾宗祎手底下一个副总,一同前往南非,进行一项资金庞大的并购案。
航行十三个小时后,抵达坦博国际机场,当地时间是下午五点。
国内的二月份尚寒,但在南非的二月份却属于夏季。
前来接待的代表团非常热情,领头的部长说着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非常开心能见到中华区的代表团,你们好,我是卢瓦。”
卢瓦带领他们入住的是约翰内斯堡顶级的酒店saxon hotel,spa别墅酒店,非常具有非洲艺术风格。
这趟南非之行,其实苏木是一直不支持的,但这次并购案非常重要,也关乎许惊栖能否得到董事会更大的认可。
毕竟到现在,还有人觉得她是靠关系,也有人说,许惊栖是一尊漂亮的花瓶,倒是可以充当集团门面。
所以,她需要打赢一场漂亮的仗,来巩固在董事会的地位。
鉴于国外不比国内安全性高,还是非洲地区,顾宗岱给她安排的保镖都是精挑细选的,国内带过去四人,当地安排了四人。
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安全第一。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步入大堂,引来不少注视的目光。即便不知是什么来头,单看这阵仗,便心领神会的哦一声。
有钱的亚洲富豪。
在餐厅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后,许惊栖交待自拿了房卡回房间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去实地考察一家老牌黄金矿企。
最主要是,夜间尽量不要外出,这里可是南非。
即便是在约翰内斯堡这种城市,反而是相对危险的地方,罪犯都集中在富裕的区域,并且持有枪支。
在酒店内,安保性还算高,许惊栖不需要全部保镖都跟着,但也不会独自一人行走,身边跟了一男一女两名保镖。
从餐厅出来,等电梯时,旁边陆续又来了几个人,目光无一不在这位年轻漂亮的亚洲女性身上流连忘返。
对于这些视线,许惊栖早已免疫,视若无睹的走进电梯,保镖紧随其后。
电梯里已经有几个人,但这种顶级酒店的电梯很宽敞,她独自站在右侧梯壁,保镖一左一后隔绝其他人。
后面跟进来的几个黑人男子,时不时在低声交流着什么,讲的不是英语,应该的当地的土著语言。
许惊栖听不懂,但直觉告诉她,他们是在讨论自己。
甚至身后,还有一道存在感非常强的视线,应该是先前电梯里的人。
电梯上升过程中,旁边有黑人男子试图上前搭讪,被保镖瞪了回去。身高达到178的女保镖,一头利落的短发,目光锐利。较于女性来说,体格健壮,但不显粗蛮,但一看就知道身手不错。
并且许惊栖身边的保镖都是配了枪的,非常明显,显然是刻意警戒不怀好意的人,别轻易上前招惹。
随着电梯打开,许惊栖抬步走出去,在电梯门徐徐关上时,里面的黑人男子突然对着那曼妙的背影,说了句粗俗的下流话,引得身旁几人哈哈大笑。
许惊栖离开时,只剩道窄缝的电梯里传来一阵猥琐笑声,随着电梯门合上而消匿。
而电梯内,笑声没延续几秒,忽然被人打断。
原先电梯内,站在最里面的俩个黑衣服的亚洲男人,带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一言不发上前就直接动手。
两个亚洲男人个子很高,其中一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并且体格精壮,出手又快又狠,不像寻常人。在几个普通身高的黑人男子跟前,极占优势。
很快就把几个黑人男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旁边两个白人游客吓得缩在最后面的角落。
待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个亚洲男人正了正帽子,气定神闲的走出电梯,留下几个倒在电梯里痛苦□□的黑人男子。
幽长的走廊里,其中一个亚洲男人扯了扯口罩,有些疑惑,“她怎么会来这里?不会是来抓你回去的吧?他们知道你出国执行任务了?”
身量较高的亚洲男人沉默的摇了摇头。
帽子和口罩遮去大半张脸,只余一双漆黑锋锐的眼睛,低沉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听不出情绪。
“先执行任务,其他的晚点再说。”
俩人在一间客房门前停下,警惕四顾,确认周围没人后,快速的用科技磁卡刷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摸进去。
五分钟后,快速退出房间,关上门,拐进顶层的洗手间,消失在监控里。
通过排风管道爬到另一楼层,换了事先备好的衣服,摘下帽子口罩的俩人,一身西装皮鞋,和刚转过转角的客房侍者相撞。
侍者连连道歉,俩人只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罗一维不适应的扯了扯领带,问身旁的人,“就这么走了?不去打个招呼?”
男人在进电梯前,步子顿了顿,随即一言不发走进电梯。
电梯内光滑镜面映出男人的侧脸,微垂着眼,浓密睫翼落下一小片暗影。
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脖子修长,喉结凸显分明。
近乎寸头的短发,眉眼间都透着桀骜难驯的野性。
作者有话要说: 在异国他乡的精(ci)彩(ji)部分开始了~ ←_←
(注:南非篇幅的剧情基本瞎编,细节不要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