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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4章 无可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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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季封的诡辩,倒打一耙的言辞。

    有虞氏族、兰沁氏族、恒起宗三大势力的人都深感愤怒。

    堂堂守护氏族某一代的少主,此等人物,居然卑鄙无耻到了如此地步。

    “季封,我当年对你如何,你心里自是清楚。

    如今,你在此诡辩,扭曲是非,颠倒黑白,你以为能得逞吗?

    你当年丧心病狂,将我们一同历练的同伴,所有目睹你之罪行的人杀死。

    因你心中爱慕沁,加之你心中的嫉妒,所以没有对沁出手。

    沁是当年事件唯一的人证。”

    虞的声音并没有多么的激动。

    此时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看着当年的好兄弟,看着他做出那等事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颠倒真相的嘴脸。

    他的心里除了愤怒,还有难过与悲哀。

    生而为人,却不惜抛弃自己的廉耻,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

    或许季封自己的眼里,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可是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他连禽兽都不如。

    “人证?”

    季封凄凉地笑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个抢夺兄弟之妻,一个背叛丈夫,红杏出墙。

    现在,你跟我说,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可以做人证?

    她说出来的每个字,当然是向着你!”

    城内,那些被季封煽动情绪的人更愤怒了,心里只觉得季封太可怜了。

    堂堂黑季氏族某个时代的少主,人生经历竟是如此的不堪,妻子背叛,兄弟反目。

    “季封前辈说得对,沁前辈根本不能做人证。

    她说出来的话不可信,必然是向着有虞氏族的!”

    城内,那些向着季封与黑季氏族的人大声高喊,表示沁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否则,便是对季封不公平,有栽赃诬陷的嫌疑。

    对于这样的言论,虞和沁气得眼角直跳,而季封满脸凄伤,内心却是得意至极。

    就算虞复活了又怎样?

    当年的真相就能大白天下了吗?

    做梦!

    当年的事件,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便只有沁一个人证。

    现在,他将是非颠倒,伪装成受害者。

    加上沁这个有妇之夫又和虞走在一起,她还如何出来作证?

    她的话,每字每句都将受到质疑!

    “季封,今日你的任何伎俩都将白费力气,最后只能让人们更清楚的认识到你有多么的厚颜无耻而已!

    你以为,当年的事情,除了人证便没有其他证据了吗?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虞祭出一个符文记忆石。

    里面是复制的君无邪交给他们有虞氏族的画面,是他被杀之地在那块可怕的石头记录下来的画面。

    符文记忆石绽放光芒,在高天之上投射出一片巨大的画面,使得整座城池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仅有画面,还有声音。

    那投映的画面,是一片浩瀚的山脉里。

    一群少年同行,鲜衣怒马,风华正茂,彼此间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走在最前面是一位身骑白色神驹的英武男子,手持一柄战矛,不时回头与同行的人交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不多时,他们的后方出现了一群修行者,带着杀意而来,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由于敌人的数量太多,令他们很快落入了下风,险象环生。

    身骑白色神驹的男子祭出一副白色战甲,以一人之力,强行拦住那群敌人,让同伴们先走,速速前往祭坛离开此地。

    他且战且退,独身一人,不是强敌的对手,且战且退,护着同伴远离,身体受创数十处。

    血液染红了白甲,顺着白甲往下流淌,他的脚下,泥土都被染成了血红。

    不多时,他的同伴们登上祭坛,并将祭坛激活。

    这时候,白甲男子也退到了祭坛位置。

    为了避免敌人冲入祭坛,他爆发出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将饿狼般扑上来的群敌暂时逼退。

    正当他趁机想要进入祭坛与同伴一起离开时,就在他正准备转身的刹那,一抹森寒的剑光在他身后闪现,一剑便将已经变得虚弱且始料未及的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看到这里,寂静的城池内,一片哗然。

    人们被这样的画面深深冲击了视觉与心灵。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样的画面是内心不想看到的,也是不能接受且无法理解的。

    季封!

    原来他真干了这样的事情,对用性命护他的人施以杀手,阴狠而毒辣!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这种事情,深深冲击着绝大部分的人价值观,于正常生灵内心情感相悖。

    他怎么忍心下手?

    人们不禁在心中自语。

    一个在前面用身躯为自己挡住群敌而浑身鲜血淋漓的人,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季封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果断且面不改色地斩下虞的脑袋的?

    对人们造成更大冲击的是,季封斩下虞的头颅时的表情,以及虞在临死前问他为什么时,他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强!你什么都要抢我的!我喜欢的所有,全都要围着你转!

    我受够了,哈哈哈,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这是季封当时说的话,此刻那画面中,季封表情狰狞,满脸病态,而后一脚将虞的躯体踢出了祭坛。

    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沁哭喊着想冲出去,却被季封死死拽住,在祭坛的光芒中消失不见。

    山峰上响起了惊叫声。

    是那群追杀而来的人。

    祭坛刚被激活过一次,需要时间才能再次激活。

    他们无法通过祭坛离开,被这里的玄阴煞气吞噬。

    他们惊恐地冲向山下,以最快的速度远遁,身上煞气缭绕,难以驱除。

    山峰寂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虞的身体与头颅已经完全被玄阴煞气覆盖与吞噬。

    画面到此为止。

    直到整个画面都消失了,城池内依然一片寂静。

    人们被这样的画面冲击到了,为当年发生的事情而感到震惊与愤怒。

    季封,竟是如此的禽兽不如!

    他斩下虞的头颅的动作,还有当时的表情,以及说过的话。

    人们意识到,在季封的心里早已积累了太强烈的嫉妒。

    他嫉妒虞比他优秀,恐怕早就暗藏杀心了。

    平日里没有机会,这次被他逮住时机了,便果断出手,整个过程坚定而狠辣,没有丝毫犹豫!

    虞被自己保护的人,自己的好兄弟袭杀,落地的头颅问季封为什么时,那苍白的脸,含泪的双目,以及季封当时的回答与其面部表情,每个细节都深深刻在人们的脑海中。

    “这不是真的,这是你们用了手段制造出来的假象,为的就是蒙蔽大众,栽赃陷害我!”

    季封看到这些画面,已经是脸色铁青。

    回过神来的他,当即声色俱厉,大声指责虞和有虞氏族,满脸都是被冤枉的愤怒。

    “季封,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当年做过的事情?

    你还是个男人吗?

    身为守护氏族的少主,你做的事情,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虞沉声说道。

    “你们陷害我,我凭什么承认!”

    季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根本不松口,并且面部表情伪装得非常完美,一脸的愤怒与委屈。

    “是啊,定是你们为了嫁祸季封前辈而虚构出来的假象!

    季封前辈已经够惨了,遭受兄弟与妻子背叛,他才是受害者,我们相信季封前辈,我们坚决支持他!

    你们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出来,身为守护氏族,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

    那些支持季封的人大声说道,为季封喊冤。

    “为何说人间三千疾,舔狗不可医。

    不是没有道理的,看看吧,这群人的脑子,被人当傻子一样忽悠,化身自以为的“正义卫道士”,认为自己代表公正。

    以你们小脑萎缩的智商,难怪会那么轻易被季封当做猴子耍。”

    “妈的,到底是谁在胡乱开口,有种站出来!”

    那些人恼羞成怒,声音凶狠。

    “你们还是闭嘴吧。从玄阴煞气的侵蚀效果来看,画面为真的可能性很大!”

    “哼,反正我们不信,当年的目击者除了背叛季封前辈的沁前辈,其他人都早已殒落。

    现在,有虞氏族和兰沁氏族联合起来对付季封前辈,还不是任由他们捏造。

    反正死无对证不是吗?”

    “诸位,感谢诸位相信我季封。

    我季封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承认!

    我这一生不幸,经历兄弟背叛,妻子红杏出墙,颜面扫地。

    但是我季封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任由他人伤害之后还反过来栽赃嫁祸!”

    季封眼里泪水闪烁,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冤屈无处伸冤似的。

    “你季封的厚颜无耻,真是到了一个无人可敌的地步。

    你很会狡辩,一直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然而,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画面,乃是出自那座山峰内藏的玄阴煞石。”

    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在城池上空响起。

    众人闻声,顿时激动了起来。

    “君神的声音,是君神!”

    人们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却无法捕捉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此画面乃是我当年去到那座山峰,取玄阴煞石之时从玄阴煞石内亲眼目睹,并将之提取了出来,给了有虞氏族。

    现在,还有谁质疑画面的真伪?”

    声音不大,传遍第九恒关全城。

    每句话却又显得铿锵有力。

    “原来如此,是君神从玄阴煞石内取的画面,我们自是相其真实性!

    君神说话,岂能有假!”

    “季封,你可真是个畜生啊,你怎么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季封你禽兽不如,你个阴险卑鄙的无耻小人!

    自己不如虞前辈优秀,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对护你的虞前辈下狠手!

    你的行为已经突破了人类的底线!”

    “支持虞和沁,支持有虞氏族、兰沁氏族、恒起宗为两位前辈逃回公道!”

    “季封不伏诛,天理难容!”

    ……

    一时间,人们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都消失了。

    群情激奋,开始声讨季封,声讨黑季氏族。

    早前那些支持季封的人,嘴唇颤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大都保持了沉默。

    之前,他们觉得季封冤枉,站出来为他喊冤。

    现在,真相摆在眼前,知道当年含冤而死的是虞,而季封是凶手。

    可他们大部分人却沉默了,惜字如金,并未站出来为虞说话,只有小部分的人得知真相后,对季封进行口伐。

    有些人本身动机就不纯,想借此激化守护氏族间的矛盾,让他们武力冲突,相互厮杀。

    “哈哈哈!”

    神情阴沉的季封突然狂笑了起来。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委屈的模样,而是一种几乎病态的狰狞!

    “时隔万古,不曾想当年之事的真相会被公之于众!

    若非君无邪来到永恒之路,当年之事谁能知晓?

    虞,你的命真硬,这样都能活?

    还是那句话,你该杀,谁让你当年什么都比我强,与你出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

    你抢走了我所有光环,就连我季封喜欢的女人都只钟情于你!

    我喜欢的女人,你都要抢,凭什么?

    所以,我要赢你。

    事实证明,当年是我赢了!

    你死了万古之久,尸体被煞气侵蚀,而我过的逍遥自在。

    除了沁这个贱人给我不痛快,想碰而不能,令我心中郁闷,其他方面,我过得无比舒适,享尽了世间多少的美好。

    而你,却只有一缕残魂在你的兵器里苟延残喘,饱受煎熬,哈哈哈哈!”

    “季封,你真无耻,到了现在还敢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恒起宗的一位天骄怒视,对这种人反感至极,想上去拍他几巴掌。

    “没错,我是理直气壮,如何?

    你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祖?

    虞,当年我斩下你的头颅,将你的身躯踢入煞气内,那又如何?

    今日你们找上门来又能拿我怎样?

    你当真以为你们三大势力并肩而来,就能吓到我黑季氏族了不成?”

    季封非常的嚣张,言行举止,面部表情与早前判若两人,彻底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他知道真相瞒不住了,便只能放弃争取世人的舆论与风评。

    “季封,你还敢嚣张!”有虞氏族的先祖冷冷说道:“根据恒关律法,你犯下的罪行应当众凌迟处死!”

    话落,有虞氏族的先祖看向黑季氏族的古祖们,沉声道:“真相大白,你等已经无可狡辩!

    现在,我有虞氏族要你们黑季氏族将季封交出来。

    今日,当着第九恒关所有人的面,凌迟处决季封,你们可有异议?”

    “人,是我族季封所杀,但已经过了万古之久。

    今日,你们要为虞逃回公道,我们可以让季封当众向虞道歉。

    至于你们想将我族季封当众凌迟,简直是个笑话!

    他可是我族某个时代的少主,如今即将冲破神境桎梏,成为古祖级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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