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只怕你消受不起
然而她刚要上前,却被容桢没有温度的眼神冷冷一瞥,霎时,她便僵在了那里,浑身冰凉,不敢动弹。
左拥右抱的冯珩见状,立即苦口婆心劝道:“老容啊老容,你吓到人家姑娘了,别这么凶神恶煞嘛,人家姑娘那么温柔,那么乖巧,你应该温柔相待。”
容桢冷声道:“闭嘴!”
冯珩这次却没有闭嘴,而是意味深长地说:“来都来了,再端着,就不像话了。”说着,径直吩咐那位姑娘,“你就坐在他旁边,不过他这个人有怪癖,你切勿碰到他,否则小爷面子再大,也保不住你。”
那姑娘闻言,怯怯地看了看容桢,见他没有出言反对,这才僵着身子坐下。
陈大人暗暗抹了抹汗。
也就只有冯少卿敢这般与容大人说话,换作其他人,都要吓破胆了。
今日天香楼实在是热闹,时酥交代了花玉艳几句,便和玉翘从花玉艳的屋里出来,打算到楼下逛逛。
“公子,今日天香楼来了好多客人啊。”玉翘看到楼下已是座无虚席,惊呼出声。
时酥笑道:“毕竟是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人肯定多,而且那楚潇潇,艳名远播,今日登台献艺,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慕名前来。”
“那花姑娘能赢过她吗?”玉翘颇是担忧地说。
“不知道。”时酥摇了摇头。
玉翘一愣,“不知道?那您怎么还跟她打包票?万一到时候输了……”
“输了也就是五百两的问题,左右没有这事,也是要赔的。”时酥不甚在意地说。
玉翘闻言,忍不住道:“其实今日人这么多,花姑娘也没让人看着咱们,现在要走的话……”
话音未落,便被时酥敲了下脑袋,“我们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那跟无赖有什么区别?花玉艳的云锦,确实是被我弄坏的。”
玉翘摸了摸头,小声道:“但是您不是舍不得赔么?”
“舍不得归舍不得,但不能做那样的事情。”时酥叹着气道,她确实舍不得银子啊,她愿意跟着花玉艳来天香楼,本是想说服她,让她减少一点赔价的。
奈何花玉艳油盐不进,眼下只有帮她赢楚潇潇这个法子了。
反正她眼下也有空,留在这里,还能看看热闹。
“咦,那是……”突然,玉翘惊呼一声,停下脚步。
时酥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您、您看那边……”玉翘往一个方向指去。
时酥疑惑,目光跟着她的手指看去。
下一刻,她的眼睛眯起。
好你个容桢!
将她一个人丢在山庄里,连日不露面,原来是跑这里来喝花酒了。
一时间,时酥气得眼睛通红,甚至心里生出悔意。
她放弃了跟他和离的想法,都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可转头,他竟跑来喝花酒,身边还有美人相伴。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
一时间,时酥双拳攥紧,咬牙切齿,想直接冲下去质问容桢。
玉翘见她眼睛瞪着世子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时酥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往楼上走。
玉翘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不多时,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响起,天香楼的老鸨出来说了几句话后,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楚潇潇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宾客沸腾了,掌声经久不绝。
“潇潇、潇潇……”
宾客们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甚至有激动的人,还爬上了桌子。
却在这时,掌声弱了下去,一阵奇怪的乐声和歌声忽然响起。
众人好奇地转头朝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楼梯上,一个手摇铃鼓,穿着露臂和肚脐装的姑娘,唱着歌,扭着腰臀,婀娜多姿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啊沙里瓦啊沙里瓦……”
众人都愣住了,看着这个着装奇怪,唱歌也奇怪的姑娘,都忘了台上等着献艺的楚潇潇。
只见那奇怪的姑娘,脸上蒙着面纱,一路唱着、扭着,朝角落的一桌客人走去。
坐在容桢身旁的姑娘,干坐了一会儿,见容桢没有发怒的迹象,便殷勤地为他倒了一杯酒。
“公子,奴家……”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突然将她扯去了一边。
她惊呼一声,险些摔倒在地。
她扭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一个着装奇特的姑娘,手摇铃鼓,正绕着容桢唱跳。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
奇怪的姑娘,跳着奇怪的舞,嘴里还唱着奇怪的歌。
冯珩看到这一幕,才喝进嘴的酒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惊愕地看着那大胆的姑娘。
浓郁的脂粉味道,飘进鼻间,容桢眉头厌恶地皱起。
陈大人看到了,很是尴尬,刚要让那姑娘走开,想不到那姑娘却身子一歪,朝容桢的怀里扑去。
而同一时间,容桢已经起身避开。
“啪”的一声,那姑娘跌倒在他的座位上。
那姑娘嘴里的歌声戛然而止。
陈大人:“……”
冯珩:“……”
其他看官:“……”
回过神来,冯珩轻咳一声,看着那姑娘,笑得一脸风骚,“姑娘切勿生恼,我这位兄弟,惯来不解风情,当然,小爷是最解风情的,他不领姑娘的好,我领。”
他只差没说,快投入小爷的怀里了。
那姑娘闻言,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只怕你消受不起。”说罢,她重新爬起来,又绕着容桢唱跳。
容桢眼睛眯了下,刚要走开,却在看到她后腰处露出的一颗细小红痣时,动作一顿。
“主子。”偏巧这时,十一匆匆赶至,禀道,“属下找了一天,找到了这里,便没了夫人的踪迹。”
容桢一听,突然想到什么,额角青筋一跳,转过头死死地盯着那行为古怪的姑娘。
良久,他低沉一笑,语气慑人,“真是……好极了!”
那姑娘听到这声音,动作停了下来。
转头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神,顿时心生不妙之感。
她刚准备脚底抹油,却被男人一把扼住了手腕。
“姑娘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一起喝杯酒吧。”
那姑娘:“……”
容桢一手扼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飞快地解了外袍,披裹在她的身上,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那姑娘便被他强行按坐在了座位上。
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壶酒便被拎到了她面前。
“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男人声音沉冷,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姑娘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看着男人威压的眉宇,她顿了顿,手指轻佻地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不知公子意欲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