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容桢要歇息,为何要她服侍
傅氏一阵心惊,景之是怎么知道的?
时酥也惊讶地看向容桢,傅氏决定生下孩子,是受了容老夫人的胁迫?
他怎么这样说?
不过昨夜,对于傅氏有孕一事,老夫人确实表现得很激动开心,也极希望傅氏能生下来。
难道傅氏生下孩子的决定真的跟老夫人有关?
因为太过惊讶了,时酥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容桢握着。
傅氏很快镇定下来,蹙眉道:“景之,你多虑了,你祖母没有胁迫我,我是自愿想生的,这毕竟是我的孩子,我自己舍不得。”
容桢没说话,但看着她的漆黑深眸中,却带着洞悉一切的犀利。
傅氏心下一慌,这孩子太敏锐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这事情,万不能被他知道了,一旦被他知道,他定会去追查。
那么一来,她守了几十年的秘密,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紧紧攥住了帕子,心里虽然慌乱,但面上仍保持着镇定。
这孩子自小便聪明过人,洞若观火,凭一点蛛丝马迹,便能找出真相。
况且,虽然有老夫人胁迫的成分在,但她自己思虑过后,也确实是想生下孩子。
老夫人的胁迫,不过是坚定了她的决定罢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神色认真地说:“景之,是我自己想生下这个孩子的,无关任何人,你别误会你祖母,你祖母待你我都很好,可别寒了老人家的心。”
容桢沉默片刻,点点头,“只要是母亲自己乐意的就行。”
傅氏见状,在心里微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怀疑就好。
否则,她真怕……
唉!
屋内凝重的的气氛消散,时酥也暗松了口气。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容桢握着。
而且桌底下,这家伙正把她的手当成玩具般把玩呢。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让她心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酥儿很热么,脸怎么那么红?”这时,傅氏诧异地说。
时酥闻言,羞窘万分,抬起另一只手,碰了碰脸,结结巴巴地说:“呃,这屋里,是有些热。”
容桢低声笑了下,吩咐下人,“世子夫人说热,给她切盘冰镇西瓜来。”
“是。”下人应声,很快去了。
时酥:“……”
在傅氏看不到的角度,她转头瞪了容桢一眼,无声道:快松开!
容桢欣赏着她绯红俏丽的小脸,心情愉悦,但就是没有松开她手的意思。
时酥懊恼万分。
她这是一朝不慎,上了贼船,还下不来的那种。
偏偏这个男人,还无视她的窘迫,一根根把玩过她的手指。
她又是气,又是羞。
实在是太太太亲密、暧日未了。
下人很快端来了切好的西瓜。
容桢接过,直接放到了时酥面前。
“夫人多吃点,能解热。”
时酥听着他一本正经调侃的话语,心里恨得痒痒的。
偏偏碍于傅氏在看着,她又不好发作。
她拿起西瓜,故意吃得“咔嚓、咔嚓”响。
她没看到的角度,容桢黑眸中闪过宠溺。
不过他一抬头,便对上了傅氏含笑的眼睛。
他愣了下,旋即有些赧然。
时酥西瓜刚吃完,李嬷嬷便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世子,夫人让老奴给您熬的药好了,您快趁热喝了。”
看着她端过来的,黑漆漆的药,容桢额角青筋一跳,愕然地看向傅氏。
傅氏回过神来,慈爱地说:“景之,药既然好了,你便趁热喝了。”
容桢:“……”
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样子,时酥很是惊讶。
大中午的,傅氏给他喝的是什么药?
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喝药?
时酥奇怪着,闻到空气中飘来的苦涩的中药味,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这药味,不正是上次在容桢屋里,他偷偷倒入盆栽里的药味一样的吗?
她眸中闪过惊讶。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什么,潋滟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上次傅氏说容桢不行,那看来这药是为了治疗……
“我不喝。”容桢冷着俊脸,拒绝道。
时酥看着他一脸排斥的样子,眨了眨眸,这个家伙为何要拒绝?
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上次竟然还偷偷倒掉,真是太任性了!
“景之,这药是好的,喝了对你身体有助益,快喝了吧。”傅氏放缓声音道。
时酥一听,咽了咽口水,果真跟她想的一样,这药就是治疗容桢那啥的。
想着,她忍不住也劝道:“夫君别任性了,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而且李嬷嬷熬药也很辛苦的,你就快喝了吧,别辜负了大家的一番好意。”
容桢眼角抽搐了下,侧头看着她。
这个丫头到底知不知道那药是什么用处的?
时酥被他这么一盯,霎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怎、怎么了?”难道她说错了什么?
容桢顿了下,倏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夫人真要我喝?”
时酥迟疑了下,点点头,“嗯,母亲都说了,这药喝了对你是有好处的。”
容桢待她不坏,她自然盼着他好。
他一个大好的青年,年纪轻轻的就不行,委实是挺令人惋惜的。
想着,她语气笃定了些,“对,你快喝了。”
容桢闻言,黑眸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无言地接过李嬷嬷手里的碗。
傅氏和李嬷嬷俱是松了口气。
时酥趁机挣脱了手,并吩咐丫鬟去取蜜饯。
容桢盯着碗里的药,没再迟疑,低头将药喝尽。
丫鬟很快取来蜜饯。
时酥接过,递给容桢。
容桢看了她一眼,拈一颗放进嘴里。
傅氏脸上浮现欣慰的笑意,对时酥道:“酥儿,景之服了药,一会儿该要歇着了,你好好服侍他,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快回去吧。”
时酥听得眼皮直跳。
什么意思?
容桢要歇息,为何要她服侍?
不等她理解傅氏话中深意,便见容桢起了身。
“母亲歇着,我和酥儿先回去了。”
他的那声酥儿,令时酥怪异莫名。
这个家伙惯来称她为夫人的,要么就是表妹,几乎没这么唤过她。
乍然一句酥儿,让她眼皮狂跳。
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