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容大人才不是好色之辈
时酥这才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上。
触手的温热,让她不自在地瑟缩了下,但很快,男人温热的掌心,便握住了她的小手。
微一使力,便将她扶下了马车。
“多谢夫君。”时酥回过神来,由衷道谢。
容桢缓缓松开了手,“进去吧。”
“嗯。”时酥点点头,往黄鹤楼大门走去。
容桢走在她后面,神色平静,可背在身后的手指,却轻轻摩挲了下,掌心内似乎还残留着女孩肌肤绵软滑腻的触感。
夜晚的黄鹤楼,要比白天更热闹,来往客人,锦衣华服,非富即贵。
而大门的两边,还站着两个漂亮妩媚的女子,看到有客人前来,便屈膝一礼,以示欢迎,有点像现代酒店门前的迎宾。
时酥上次来的时候,便见识过了。
正在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匆忙走了出来。
“容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那管事走上前,面色恭敬地揖了一礼。
“今日来此,是临时起意,希望没有给你添麻烦。”容桢语气客气地说,并没有因为身处高位,便显现高人一等的架势。
“容大人能来,是敝店的荣幸,岂有麻烦之说?两位贵客快请入内。”管事连忙比了个请的手势。
时酥见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果然还是当官的有面子。
这黄鹤楼的生意很好,几乎日日爆满,若没有提前订座,压根进不来。
上次她和李雪儿慕名来这里的时候,险些进不去,因为没有提前订座,后来还是李雪儿使了大把银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进去。
容桢在她院子里说有提前订座时,她有些不相信,还以为他也要跟李雪儿一样使银钱呢。
终究是她见识少了。
人家只要往黄鹤楼门前一站,里面的管事便点头哈腰地来请,哪里需要他使一点银子?
她在心里吐槽着,跟在容桢身边,进了黄鹤楼。
一踏进去,一阵奇特的鼓乐声传来,四下里还响起一片叫好声。
时酥看去,便见大堂的一个圆形台子上,几位穿着异域服饰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
她们跳的舞很奇特,而且脸上都覆着面纱,营造出一种很神秘的氛围。
见时酥停下脚步观赏,那管事为她介绍道:“这舞叫骑马舞,是舞娘们自己编制的,近来很受客人们的欢迎。”
时酥闻言,点点头,“确实不错,很特别。”
不过受客人们欢迎的,恐怕不止是舞,而是舞娘们那半截白晃晃纤细的腰肢。
舞娘们的衣裳本就短,随着她们跳舞的动作,纤细的腰肢便都露出来了。
她注意到,每当这个时候,客人们喝彩的声音,犹为响亮。
时酥想到这里,忍不住转头看容桢。
她还以为他也会像其他客人那样盯着人家舞娘的肚皮看呢,结果这家伙压根没有看舞台。
她挑了挑眉,看来她真是小瞧了容大人。
容大人才不是好色之徒。
管事领着二人直接上了二楼雅间。
这间雅间显然是为容桢特别准备的,不但宽敞,里面布置得也很奢华,前面还有一个圆形的窗子,正对着一楼大堂中的圆形舞台,坐在窗边,便可将楼下的视野看得一清二楚。
这管事还挺用心的。
时酥心想。
没多久,饭菜便上齐了。
“这边不用你们伺候,你们退下吧。”容桢吩咐。
十一点点头,带着其余人退了出去。
“坐吧。”容桢目光看向时酥。
“好。”时酥点点头。
二人相对而坐。
这时,楼下飘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时酥看去,这才发现舞台上的舞娘已经撤了,此时换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在低头抚琴吟唱。
歌声还挺好听的。
时酥拄腮听了一会儿。
“这道奶汤鱼唇还不错,先喝吧。”这时,容桢出声道。
时酥回过神来,见他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汤汁浓郁,香味扑鼻,看着就很有食欲。
“好。”她也不客气,低头便吃了起来。
这里的菜贵得离谱,不吃就太对不起银子了,虽然不用她付账。
为此,她接下来都不说话了,只低头吃菜。
相比起她的大块朵颐,容桢反倒没怎么吃,而是拿了筷子,一直帮她夹菜。
时酥快吃饱了,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他,“你别顾着给我夹菜呀,你自己也吃吧。”
“好。”容桢点头,终于停止了帮她夹菜。
时酥看着自己碗里堆满的菜,以及他面前空空的碗,心里有些狐疑,这家伙非要来黄鹤楼吃饭,难道不是他自己想吃么?
为什么来了这里,他自己却不吃,反而一直给她夹菜?
她想不通。
看到桌上的酒壶,时酥忍不住问道:“你要喝酒么?”
容桢点点头,“可以小酌一点。”
“那我帮你倒。”时酥说着,殷勤地提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想到什么,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容桢见状,伸手拦住她,“这里的酒,后劲很大,不适合姑娘喝。”
时酥推开他的手,“可是我听说黄鹤楼最出名的,不是这里的菜,而是这里的千金酿。”
千两银子一壶的佳酿,可都是银子啊,明明贵得离谱,偏偏很多人慕名前来买,而有时候还买不到。
上次她和雪儿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喝上。
容桢点头,“话是这么说的,但这千金酿,也就那样。”
“啊?”时酥惊讶地看着他,“不好喝吗?”
“一般而已。”容桢道。
时酥有些不信,冲着那一千两银子,这酒便不普通才是。
“你不信,可以浅尝一口。”容桢无奈道。
时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入口的辣喉,让她险些吐了。
她瞪大眼睛,“就这样难喝的酒,也要卖一千两?他们怎么不去抢?”
容桢低声笑了下,“黄鹤楼声名远扬,进了黄鹤楼的东西,自然也就不同了。”
时酥放下杯子,神情有些忿忿的。
黄鹤楼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在抢钱吗?关键是客人们还愿意买账,就很离谱。
“他们老板是谁?”她好奇道。
容桢顿了下,没说话。
时酥狐疑地看着他,“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