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好像突然开窍了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去舞蹈室打!】
【笑死我了,楼上的你为什么可以发语音啊?】
【不是,有没有人能管管容姐啊,为什么心情不好就硬拉着怀瑾哥哥陪她练剑啊?】
【这是什么行为啊?禽兽啊!怀瑾哥哥本来就打不过她。她倒好,看哥哥一输就再来,看哥哥一输就再来,我感觉哥哥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是不是不太行了?】
【???楼上的,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啊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沈以容收了剑,微微颔首:“再来!”
【又来了又来了,还来还来!一开始哥哥能陪她打得不分伯仲,最后惜败,现在的哥哥只能顾得上躲闪,根本没机会进攻了!!!我们容姐是铁人吗???竟然不知道累的吗???】
沈怀瑾挽了个剑花,然后把剑收了回去:“累了。”
“能不累吗?都快两个时辰了。”夏初薇刚用了午膳,缓缓向这边走过来,“两位还是歇一歇吧。”
“我还没有那么累,再来也可以。”沈怀瑾却话锋一转,又把剑抽了出来,哪里有之前半分的疲惫感,只觉得精力充沛,男人嘛,绝不能喊累!
沈以容:???
夏初薇:???不是我大早上就看见你们在这练剑了,我现在吃完午饭还在这练剑,不是你说累了吗,这会你又不累了是吧???
夏初薇这回也没走,倚着大院的门框就看了起来。
沈怀瑾这次出息得很,提着剑就冲了过去。
他本就是一把好手,也是沈大将军亲手教出来的,若在落红阁里论,沈将军第一,容儿第二,他是当得起这个第三的,叶逾明只能排在第四位。
刘明远是在战场上经历过实战的,韧性很强,生死存亡的对决中是极能激发出他个人的潜力的。可是论单打独斗的能力,武功技法上来讲,他是打不过叶逾明的。
至于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怀瑾冲得很快,却突然停了下来,手里的剑调转方向,腾空一翻,直接朝她右边冲了过去。
沈以容的反应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即就用剑一挡,随后向后避让了几步,手中剑锋一扫,落叶和尘土飞扬,遮蔽了沈怀瑾的视线,也阻挡了他的攻势。
沈怀瑾急急停步,略微思考一瞬,便向着一个方向刺了过去,果然听到了两柄剑碰撞发出了“噔”的一声。
“怎么每次不管怎么变,哥哥都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沈以容有几分郁闷,不过见哥哥的战斗力恢复了,心里也是兴奋的,还不等沈怀瑾回话,便发起了猛攻。
【又来了,又来了,哥哥又要被动挨打了……】
【不不不,你们快看!哥哥接住了,他还在主动寻找机会呢!】
【哥哥是不是开挂了,嗑药了?怎么一下子感觉他体力值拉满啊?】
两炷香后,沈以容的剑直指着沈怀瑾的左胸口。
沈怀瑾也没做反抗,就是有几分郁闷,收了剑一声不吭。
“哥哥,你眼睛怎么了?”沈以容没心没肺的,忙凑过去问,“刚刚比试的时候一直眨啊眨的,是不是风沙秋叶眯了眼睛?”
沈怀瑾是很想翻个白眼的,只道:“我先回去了,你和薇儿说话吧。”
只在走到夏初薇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两人点了点头算问了好,然后一声不响就走出去了。
“怎么了?”沈以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到夏初薇面前疑惑地盯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平日里输了就输了嘛,今日像输不起一样……”
【你傻啊!咱们要做他们俩的媒,你还当着夏初薇的面落你哥的面子,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点赞数999+)】
“啊!”沈以容看着天空飘来的字,顿时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挠了挠头,生硬苍白且无力地解释道,“我哥哥以前也总是赢我的,他很厉害的,武功很好!”
夏初薇只觉得兄妹俩多少都沾点毛病,倒也没太在意,只是问道:“你怎么不开心,因为明月入宫的事吗?”
沈以容点了点头:“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们的证据里明明也有关于端王府的,可皇帝只惩处了邢府一家,对李璟只字未提,我有点烦的。”
“我笔下的皇帝,多疑,敏感,最忌讳自己儿子想要夺位了。”夏初薇道,“你放心,皇帝绝不可能心软,跑不了他的。或许只是因为天家威严,这种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且看着吧。”
沈以容坐在石凳上,深深叹了一口气:“虽说他早就被禁足了,除了上朝外哪里都去不得,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
“没事,总归我们都在一处,无须担忧的。”夏初薇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转移了话题,“我新开了一本书,名字叫做《太后吉祥:贴身侍女被她宠野了》,想不想听听?”
沈以容顿时来了精神,随后有些疑惑:“你这个话本子……该不会……呃……明月?”
夏初薇就立刻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那意思只有他们懂。
再说那边沈怀瑾,出了门心里还是不痛快,也没往饮绿苑走,而是出了大门,直奔妹夫的明王府。
他俩在一起共谋大事,待的久了,自然也亲近了许多。
“怎么了?”李泠屋里已经开始用炭火盆了,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见大舅哥这幅样子,竟有些稀奇,“难得看大舅哥像现在这样。”
沈怀瑾没把自己当外人,对闫华吩咐着要了一壶酒,随后道:“没事。”
李泠有些好笑,就试探性问了一嘴:“夏姑娘怎么了?”
沈怀瑾便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重重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也这样,既有了我妹妹,还要问一问旁的女子好不好?”
李泠笑得直咳嗽,连忙摆摆手:“不敢不敢,大舅子误会我了。只是见你心绪不宁的,合理猜测是否与夏姑娘相关而已,不过你说我也这样?什么叫也,还有谁这样了?”
“叶逾明。”沈怀瑾一提到叶逾明就紧紧锁眉,气不打一处来“他待小鱼儿似乎是有情有意的,虽说身份不符,我自然是觉得不甚同意,但他既然喜欢小鱼儿,就不该左顾右盼,还惦记着薇儿!”
李泠:???人家什么时候惦记你的夏姑娘了???
沈怀瑾也并非要等李泠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道:“好些次了,我与薇儿举止只是稍稍亲密一些,他就要用那双眸子恶狠狠地盯着看,恨不能把我看出个窟窿来的。至于他对小鱼儿,咱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也不用我多说!”
李泠听完他这一系列发言,惊得嘴都合不上了,实在不能理解自己这个大舅哥的脑回路。
“你怎的不说话呢?”沈怀瑾看他一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颇为不善,“你说说,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
“什么……什么问题啊……”李泠一脸茫然,“说明他叶逾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这……会不会是你多心了啊,我看着叶逾明一颗心都扑在慕鱼身上的,对夏姑娘都没有分过半个眼神呢。”
“那是你没注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那一双眼睛也总是直直盯着我妹妹,你能看出来什么?!”沈怀瑾颇有几分蛮不讲理的小孩子的样子,一甩手,“我不同你说了,说了你又不听的。”
“那大舅哥呢?”李泠也挑明了问道,“从前不是待小鱼儿与众不同的吗,如今我瞧着,你待夏姑娘也是不同的。”
然后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继而道:“怪不得大舅哥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叶逾明企图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小心思,大舅哥自己便是……岳丈知道了可是要打你板子的!”
沈怀瑾露出像看沈以容一样看傻子的神色看着李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好像突然开窍了。”
“我好像一直把容儿当弟弟,把小鱼儿当亲妹妹一样。”
“今日容儿与我练剑,硬是练了快两个时辰,她那身本领你也是知道的,除了我爹,谁去不是只有挨打的份?”
“你不知道,从小我就是这样过来的,让我爹揍一顿,我不信邪,还要和容儿试一试,然后又被容儿揍一顿。小时候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收不回手的情况也是有的。”
“我天天都要挂着伤的,且身上一大部分的伤都是拜容儿所赐。”
“故而那时起,我便精心于兵法战略,两头好歹得占一头吧?而且容儿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相处久了,我是真的很难把她当成妹妹,感觉她就是沈将军府的沈二小将军一样。”
“但小鱼儿不同,从小我们三人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别说是我,就连容儿见了她都要好声好语地哄着娇惯着,细细想来,我们仨就像是小鱼儿和她能文会武的两个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说实话,容儿指婚给你的时候,我都没有什么反应的,这辈子不同书中剧情,我和沈府永远是她的靠山,她自己也不再是之前的性子,也算有了自己的主见。只是怕你身子瘦弱,经不起她磋磨。但是小鱼儿不一样啊,她娇憨单纯,若是不挑个好的,被人骗了怎么好呢?”
“所以你对小鱼儿是老父亲嫁女儿的心思?”李泠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妹妹只有一个,自然觉得她配得起天底下所有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