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来自阿布德尔的爱心营养餐
「你们在和市织部说话？」既然波鲁那雷夫、承太郎、花京院三个人都在，那麽现在进来的一定就是乔斯达先生。经历了不久前那一个因为误会产生的濒死体验，现在面对乔斯达先生竟然莫名有点心虚。
一番寒暄打屁之后乔斯达先生突然从花京院那儿要走了通讯果冻，背景裡几个男生的笑闹声渐渐远去消失，应该是乔斯达先生刻意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了。
「妳那边还顺利吧？」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话裡的关心之意不知为何竟深深击中了我的心，一股暖流从身体深处升起，那是一种我只在很小的时候体会过的感觉。
是啊，儘管外表看起来只是个英俊的外国大叔，那怕平常看起来再不着调，乔斯达先生终究是一个年纪比我们要大得多的成年人，一个为了拯救女儿而努力的「父亲」。
我抿了抿唇，将眼眶涌上的热意强压回去，稳着声音回答：「是，我已经顺利和齐贝林老师见面了。」
乔斯达先生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语气变得有些古怪：「……难道西萨那傢伙已经让妳戴上矫正呼吸的面具了？你们不是才刚见面没多久吗？」
「对，原本只是体验一下，明天才会正式开始的。但齐贝林老师说我戴着面具睡觉应该也没问题，就没帮我拆下来了。」面对乔斯达先生的问题，我将齐贝林老师的话原样復述回去：「不过乔斯达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听声音就知道了啊。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但好歹我也戴过那玩意儿。不过没想到戴着面具的声音，别人听起来会是这样啊……」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正在用力拍着我的肩膀，给我鼓励一样：「总之妳就好好加油吧，我相信妳，市织部。」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乔斯达先生将果冻交还回去，我又和其他人聊了片刻就各自散会了。
挂掉通讯之后我慢慢躺回床上，看着有些晃眼的电灯，刚刚被压下的情绪又冒了出来。
视线变得模煳，就像在水底看着世界。啊……一定是因为灯光太刺眼了吧，不然眼眶为什麽会这麽热又泛着轻微的疼痛呢？
我抬起手臂横跨过脸遮着眼睛，同时谨记着控制呼吸，有什麽湿湿的东西从脸颊滑落下来。
也许是因为这裡的夜晚太安静，又或者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离开熟悉的环境，接连不断的紧凑战斗让我无暇思考其他事情，只有在这时，一直以来被我忽略的东西一瞬间全部压上我心头。
自己一个人跟着陌生的队伍前往埃及，队伍裡熟悉的只有从小认识的竹马，花京院因为也是日本人所以显得有亲切感多了，但阿布德尔、波鲁阿雷夫，甚至是乔斯达先生说的全部是英语。
以往和大家一起行动时，因为队伍裡还有日本人所以会觉得安心许多，无聊想放松的时候还有人可以一起说说家乡的语言排解思乡之情。来到岛上就等于跨出了舒适圈，就连新认识的齐贝林老师说的也是英语，到这时才有真正离乡背井前往异国的孤独感。
在机场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将通讯果冻留给了花京院，也许是我下意识的寻找可以让自己安心的避风港吧？等我回过神来，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就将果冻交了出去，虽然给出的理由是那样，但我潜意识裡早就预见了接下来我会遇到的不安也说不定。
这样丧气一点都不像我啊，这突如其来的脆弱感是怎麽回事？
——都是夜晚太安静的错。
□
昨天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所幸起床梳洗的时候发现眼睛没有肿起来，这也是波纹呼吸的功用吗？因为面具还没有拆掉，所以我也仅仅是用水擦擦脸罢了。
接下来就是去晨跑。齐贝林老师跟阿布德尔都还没起床，我在院子裡做了会儿暖身，将毛巾甩到脖子上用力吐出一口气，伴随着刚濛濛亮的天色开了晨跑之旅。
一边跑步一边感受阳光渐渐在身上灼烧的感觉，吹着海上吹来的微风还有因跑动激起的些许气流，偶而转头看一眼逐渐从粉红色变成海蓝色的海水还有被阳光反射出的微光，心情果真舒爽了许多。
昨天的脆弱只要出现一次就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一定要成功修练波纹，帮上大家的忙，让大家不再为我担心！
齐贝林老师派下的任务是绕着岛跑两圈。听起来不多，岛本身也不大，但因为是海岛，所以我必须踩在沙地上跑步。
这和之前在日本跑柏油路或操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社团裡平常也会组织晨练或特训、合宿，但通常都是在山上，因此我对于在山中越野赛跑什麽的还算是有点经验，海边沙滩跑就几乎没有过了。
现在才知道想要在软软的沙子上跑得稳当也是一门技术活，尤其是沙地因为组成细碎松散，跑步时施力的方向不对就很容易打滑或是需要花更多力气来稳住身体。可是考虑到之后目的地埃及也几乎是在沙漠中，就当作是提前的战术演练。
晨练这项活动因为连日旅行的缘故已经暂停了有一阵子，现在重新恢復这项作息还是有点不太习惯，幸好身体的记忆都还在，所以只有最一开始有点不适应，接下来也就称得上是得心应手了。
波纹呼吸法也已经能够收发自如，至少在跑步途中面罩的机关一次都没有被开启过。加上可能是因为长途跋涉加上战斗经验，感觉身体在跑步时也变得轻松了很多，不仅肌肉完全没有久未活动带来的痠涩感，身上也没出什麽汗。
跑完绕回小屋后，从篱笆外我就看到齐贝林老师站在外面。老师穿着白色紧身t恤，搭配一件卡其色的短开衫外衣，身上的肌肉匀称隆起，将衣服形状撑得非常好看。他没有绑头带，放下来的金发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又斯文温和了许多。
我推开小屋篱笆门朝他慢慢走过去顺便放松腿部肌肉，许久没有剧烈运动还是给我带来了一点影响：「早上好，齐贝林老师。」
「早安，看来妳已经跑完了。」老师点点头，在我在他面前站定的时候摘下我的面具：「快去盥洗吃早餐吧，今天还有一堆训练等着妳。」
「我知道了。」我转身进了小屋。
等到我盥洗完毕来到饭厅，发现餐桌上只剩下一份早餐，而阿布德尔则是抱着一个竹编的浅篮子从厨房经过饭厅往外面走。
「早安，阿布德尔。」我探头往篮子裡看，发现是一些乾燥的穀物：「你这是要去……？」
「早上好，市织部。妳说这个吗？」阿布德尔笑着对我解释：「这是玉米和小米、燕麦等穀物混合成的饲料，我正要去餵鸡。」
「居然养了鸡，你还真有闲情逸致。」我笑着对他说。说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有在院子裡看到一间小房子，我还以为是狗屋或上一个居民留下来的，原来是鸡舍。
「哈哈哈哈！不然我们这几天吃的肉要从那裡来呢？别忘了妳还要特训，不好好补充营养不行啊！」听了我的调侃，本职是占卜师的男人笑得爽朗：「为了庆祝妳特训第一天，今天晚餐就吃烤鸡怎麽样？正好有一隻鸡长得肥肥美美，看起来就很好吃哦！」
「……你决定就好，我没意见。」怎麽感觉大病一场之后，阿布德尔的性格就变得开朗多了？不对、应该说变得有点不正经。原来荒岛生活还有这种功效吗？真是太可怕了，该不会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待久了连性格也不得不开朗起来吧？虽然我比较愿意相信是因为在天堂门前走了一遭，导致阿布德尔也放下先前的矜持，开始愿意和我开玩笑……吗？
目送阿布德尔离开后，我坐到座位上开始吃早餐。早餐是简单的麵包煎蛋和生菜火腿，总体来说是非常营养又兼顾分量的早餐……嗯，技术含量也不高，我猜是阿布德尔或齐贝林老师准备的。
用餐结束后和在院子裡餵鸡的阿布德尔打了个招呼，齐贝林老师帮我戴上面具后带着我到小岛上一处林间空地，旁边还有一条小溪含不算很高的瀑布，说以后主要的训练场所就是在这裡，让我以后吃完早餐就自己来这裡。
幸好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记住大概要怎麽走，不然明天迷路就糟了。
看着周围鬱鬱葱葱的林木和瀑布之类的水资源，我大概也知道为什麽齐贝林老师要挑这裡进行训练，无非就是因为这裡可以当作训练器材的天然资源很多了。这个安排对我来说也有好处，毕竟这才是我和沙滩对比起来比较熟悉的环境。
齐贝林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裡拿出水杯走到瀑布边接了一杯水：「鉴于妳现在已经可以使用呼吸法，下一步就是学习如何正确使用波纹。」说完之后，他面色如常地将小拇指插入水杯，倒转杯子时竟然连一滴水也没有漏出来。
老师慢慢将杯子拿起来，奇怪的是水竟然就像果冻一样维持着在杯子裡的形状，安稳的待在齐贝林老师的小拇指上，半分也没有崩解。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缠绕着金色光芒。
「水、水居然变得像果冻一样！」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赞叹：「这也是波纹的力量……」太夸张了，居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到，我明明亲眼看着老师拿着空杯去接水，要说是洋菜粉也需要反应起作用的时间，所以绝对不可能有外物的作弊一说……
「没错，这金黄色的能量就是波纹能量。」齐贝林老师点头，他又将小拇指上的水布丁变成水球握在手裡，不断变换着它的形状：「不过妳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这种花招，妳修行波纹的主要目的是补充身体流失的生命力。其实妳刚刚戴着面具跑步就有一点那种功效。」他说完又将水球丢回溪中。
「的确，刚刚跑完之后和之前晨练比起来轻松很多，我还以为是经过这段日子的长途跋涉导致我体力变好了。」我想起先前晨跑时的情况，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波纹已经默默在我身上起作用了。
「所以我说只有一部分功效。妳跑步时产生的能量会分成两种作用，一是缓解疲劳、二是增强肌肉。」齐贝林老师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对我说明：「这也是有人修练波纹当作强身健体功用的原因。」
「接下来就是要让妳不断感到疲惫，再利用波纹把妳的身体状态恢復到最佳——这是妳接下来的训练菜单。」齐贝林老师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一天没有限定要做几项，如果能在jojo那傢伙来找妳之前全部做过三轮再好不过。不过一个项目开始之后就不能中断那怕一秒钟，这是要训练妳的波纹可以时刻运转并且在消耗能量的状态下一边进行能量补充。」
「这……」看着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项目，其中似乎还混入了一些像是「一秒钟内呼吸十次」还有「连续吸气十分钟再连续吐气十分钟」的奇怪项目。
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之前在学校社团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但就像齐贝林老师说的那样，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对了，呼吸的频率不可以乱掉，不然会窒息死掉。」我还在研究训练清单上的项目，老师的声音就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回答呢？」
「是！老师！」
前面几项的训练都很基础，仰卧起坐、伏地挺身、溯溪折返跑之类的项目非常容易就可以完成，就是需要完成的数量相当惊人，几乎都在七八百回起跳。我只能说一开始的时候真的完全是靠着毅力在撑。
儘管一直维持着波纹呼吸，可仅仅是呼吸还不够，波纹没有发挥功效还是白搭。顶多是让自己在运动时不会累得那麽快，肌肉还是有在运动。
幸好齐贝林老师在一旁不断告诉我该怎麽让波纹能量在身体流动并发挥作用。虽然老师一开始说得很严格，什麽「开始之后就不能中断一秒钟」之类的，但在最开始几个项目的操作途中我就不只一次因为呼吸法紊乱而不得不暂停，只好等状态平稳后再接着做。
几个项目下来，似乎是有点抓到诀窍，我不得不停下训练调整呼吸的状况已经不那麽频繁了。
可就算这样断断续续的用波纹修復肌肉不适和耗损的体力，大量运动带来的后果还是存在。全身上下已经痠痛到麻木，几乎已经快要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脖子上挂着的重物就是原本用来吸汗的毛巾，眼睛也因为汗水进入而又涩又痛。
「申、申请休息！齐贝林老师！」强撑着做完清单上规定的最后一个仰卧起坐，我双手一摊，脱力「啪嗒」一声倒回地上，闭眼喘着粗气哀号：「不行了，暂时不能动了……」
我已经不在意这样直接躺在地上衣服和头发到底会不会髒了，反正在训练开始后没多久就不乾淨了，髒就髒吧。虽然精神上不会感到疲惫，但身体没办法听从大脑指示想动就动，连抬抬手指都做不到。我也放弃了，只是一边闭目休息，一边在身体裡运行波纹缓解肌肉的痠疼。
「咕～！」我没等到老师的回答，反而有一阵响亮的声音从不知道什麽地方传了过来。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我的肚子。吓得我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坐在大石头上监督我的齐贝林老师一脸就是要笑出来的样子。
「老师！」
齐贝林老师乾咳一声：「咳、肚子饿是正常的，因为妳补充的是生命力，和吃东西得到的营养、热量不一样。妳现在的状态就是做了大量运动但没有疲惫感，可其他消耗也确实存在。」
「呦，辛苦了，市织部。」旁边的草丛一阵异动，树林的阴影中有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阿布德尔？现在才下午，你怎麽会来这裡？」我慢慢坐起身子，注意到阿布德尔手上提着一个篮子：「还有你手上的……？」
阿布德尔大笑着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哈哈哈！看来市织部妳的确很饿了呢！这是齐贝林先生嘱咐我准备的训练餐，很营养哦！快点吃吧！」他举起手裡的篮子示意。
「谢谢你，阿布德尔。」我动了动发现身体已经不像之前那麽不舒服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齐贝林老师那儿让他帮我把面具拆下来。
随着阿布德尔越走越近，烤肉味也跟着越来越浓郁，令人食指大动口水直流，尤其是对我这种刚结束剧烈运动、肚子正饿的人来说更是完全抵挡不了。
阿布德尔从篮子裡拿出一个塑胶便当盒递给我，我接过便当盒深吸一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好香啊——」果然烤肉味就是从这裡传出来的！
训练餐啊……虽然健康的东西大多数都不好吃，但味道这麽香就代表他不是普通的健康食品吧！究竟阿布德尔会准备什麽好吃的东西呢？
然而就在我怀着对美食的美好幻想打开便当盒盖子时，我眼前一瞬间浮现当初在香港茶餐厅的场景——容器裡装的的确是某种深咖啡色，闪着油光的东西，就是这所谓的「光泽」有点太光滑又太闪亮……
「阿布德尔，你确定你没有送错吗……」好不容易分辨出所谓的烤肉到底是什麽食材，我愣愣地看着便当盒的内容物又转而抬头看站在一边，眼中隐含期待的阿布德尔。
拜託，告诉我这些食物只是卖相奇怪了点，形状诡异了点……
「妈妈咪呀，这是、虫子？！」不知道什麽时候跟着凑过来的齐贝林老师惊呼。
原来不是我看错了吗？！
阿布德尔弯下腰，指着一样样不同的「菜色」介绍道：「这是火烤蝎子、炸蟋蟀还有炙烧狼蛛搭配成的营养蛋白质特餐。对了，这边还有岛上果子榨成的新鲜果汁，喝起来酸酸的很适合补充维他命哦！」他将叉子递给我，又从提篮裡拿出一个保温瓶。
手上是被他塞进来的叉子，看着盒子裡长相狰狞的食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全、全部都是虫！」蟋蟀就算了，蝎子跟狼蛛什麽的吃了真的没问题吗？
「的确有听过这种说法。」齐贝林老师在一旁点头：「挺有两把刷子的，阿布德尔。」
……总觉得你在说风凉话啊，老师。
「谢谢，我很擅长处理这些东西，很安全的。可惜岛上资源不够丰富，现在也不方便让人空运食材上岛，只能这样了。」阿布德尔笑着回应，接着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市织部，妳的表情怎麽这麽奇怪？」
「啊啊、没事！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吃这些东西，以及还有亿点心理障碍需要跨越罢了。
「总之，谢谢你，阿布德尔。」
「我开动了……！」我心一横，随便叉了一个东西，闭着眼睛就往嘴巴裡塞。一口咬下去，没想到食物的口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唔？挺好吃的耶！」我慢慢咀嚼，感受嘴巴裡瀰漫的味道。
齐贝林老师挑眉：「真的？」
我用力点头：「嗯，这肉吃起来q弹可口，还有点甘甜，跟虾子很像。果然很多食物撇去外表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味！」这麽说起来在香港的时候也是，乔斯达先生虽然点了一大堆奇怪的菜，但味道都很不错。虽然情况不一样，但道理总是差不多的。
我又吃了另外一块刚刚阿布德尔说是狼蛛的东西，果然味道也很好。于是我转头向他道谢：「谢谢你，阿布德尔！」
「不客气，妳喜欢就好。」阿布德尔应该是因为厨艺被称赞了所以很开心，他转身离开前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膀，又从提篮裡拿出一条新的毛巾给我，把已经湿透的拿走：「我该回去准备晚餐了，训练加油啊，市织部。」
所以你那个提篮裡到底有多少东西啊？
送走阿布德尔后，小溪边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叉子和便当盒碰撞的细碎声响。吃完那一堆虫子后我一边喝着果汁，脑子裡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去，下意识转头问出口：「齐贝林老师，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得到老师带着疑惑神情的准许后我脱口而出：「我这样练下来，应该不会变得像你跟乔斯达先生那样吧？我说身材体格。」
「当然不会。」齐贝林老师愣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在将问题说出口之后我就有点后悔了。真是的，波纹明明是让我修练来保命的东西，这时候注意会不会变成肌肉女做什麽啊？而且只是短短几天，再怎麽样也不会让我的身体变得像齐贝林老师那样魁梧吧？
「我的老师丽莎丽莎也是一位着名的波纹大师，她的身材和体格就依旧保持在年轻时候苗条纤细的样子。老师从小开始修练波纹，之后也成功结婚生子了。」不过老师接下来却是想了想，用一脸了然的表情看着我解释：「妳是女孩子，会担心这种问题也是正常的。」
没想到真的会得到回答，虽然有点放心，但莫名有种複杂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对。提到成功结婚生子这种事，好像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对劲。
吃完所有东西从溪边漱口回来后，齐贝林老师招手让我过去把面具戴上：「休息得差不多了，下一个项目是爬上那座瀑布。」他指着小溪源头那个直通山巅的瀑布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