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妙的冒险增加了……吗?
昨天承太郎回来之后,告诉了我们他从那一坨敌人口中打听到的消息——教导迪奥替身力量的魔女,还有她的儿子,j·凯尔。而好巧不巧的,那名能力和「镜子」有关的替身使者j·凯尔的特徵就是拥有两隻右手。
没错,他就是波鲁那雷夫的杀妹仇人!
在得知仇人消息时波鲁那雷夫并没有什麽太过激的举动,像是被强制关机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没什麽表情,就是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凌厉起来,但也很快就消退了。
怎麽说呢?伙伴行事稳重是好事没错,然而那可是团体中最活泼的波鲁那雷夫,怎麽想都不太对劲。这时候还不如让他好好发洩心中的怨恨,这样硬憋着总觉得要出什麽大事。
「真是的,终于要去印度了。」波鲁那雷夫单手撑着脸坐在窗边,似乎在看着外头飞逝的景色。
因为在新加坡才待了两天就已经遭遇了两波敌人,所以我们只好放弃原本的计画,转而马上前往印度,以免在路上多有耽搁,拖累行程。
要前往印度的话,需要先从新加坡搭火车到泰国,再从泰国坐船才能到达目的地。我们刚在火车上结束午餐,现在正在消食休息。
波鲁那雷夫小声叨念着仇人的资讯。因为角度关係,我只能看见波鲁那雷夫看着窗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注意到坐在隔壁桌的承太郎也在盯着波鲁那雷夫,我朝他摇摇头,暗示他先让波鲁那雷夫自己冷静一下。
因为我坐在靠走道的地方,窗户又被同桌的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这两个体积巨大的男人给挡住了,看不到什麽风景。为了打发时间,我拿出在新加坡买的明信片,一边在后面标号纪录在新加坡短暂停留的心得註记,一边等墨水乾了之后将明信片放进收集册归位。
毕竟这些以后都会变成很重要的回忆,而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则是静静的在看我做事,时不时小声地交谈。
这时,波鲁那雷夫突然问:「话说回来,安那丫头呢?」
乔斯达先生想了一下,答道:「在列车出发之前,她都还在新加坡的车站裡。」
「一定是约定的时间到了,所以去见她父亲了吧。」阿布德尔笑着说。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父爱感。
我停下手边的工作,将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加入对话:「不过一个小女生这样子独自在外行走,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担心呐。」
承太郎「呵」了一声,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那小鬼年纪也不小了吧。」
「是吗?那个身高……」我回忆了一下安的身高,明明是到承太郎的腰啊?那不是应该才6、7岁……等一下,不是这样算的。我记得安的身高明明是到我胸下,算起来应该差不多10多岁。
经过一番比对之后,我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点在哪了:「如果10多岁还不算小孩子的话——不对啦!都怪承太郎你们太高了,安站在你们身边才会像个不到10岁的『小孩子』。」
「在香港的时候我就想吐槽了,乔斯达先生和承太郎体格壮硕就算了,还能说是家族基因。怎麽连阿布德尔还有波鲁那雷夫你们两个也壮成那样……跟你们站在一起我就跟小孩子一样。」我对着坐在隔一条走道位子上的花京院稍微比划了下:「还是花京院的身高比较友善啊,这才是正常人的身高吧?」
「女孩子小小隻的才可爱啊,市织部。让人忍不住想好好呵护呢。」
「谢了,波鲁那雷夫,我并没有被安慰到。」重点才不是这个好吗?我朝他小小翻了个白眼。
「大概因为我跟妳都是标准的亚裔吧,市织部桑。毕竟在座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都有外国人的基因啊。」花京院耸耸肩,将话题转到在新加坡的经历:「不过那感觉还真讨厌耶,没想到居然有替身易容成我的模样。」
「好像从我离开饭店的时候,他就变成你的样子跟上来了。」承太郎说。
「乔斯达先生听到花京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呢!」我想起联络乔斯达先生时果冻那一阵激烈到快要跳离我手掌的波动,我都不知道原来果冻还能这麽「活泼」。
乔斯达先生垮下脸,摆了一个非常委屈的脸:「因为那时候不知道哪边的花京院才是真的嘛——小市织部好过分,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我被乔斯达先生奇怪的表情还有故意撒娇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
「哦?这不是明信片吗?」在我跟阿布德尔安抚乔瑟夫外表中年大叔老小孩乔斯达先生顺便闲聊的时候,波鲁那雷夫突然拿走我放在桌上的其中一张明信片端详着:「妳在整理这个啊?真有闲情逸致。」说完他又将明信片还到我手上。
「难得出国一次,我想要纪录点什麽。而且这些都会变成珍贵的回忆啊!」
「但我们又不是环游整个新加坡,明信片上印的地方也不会每一个都去过。」波鲁那雷夫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疑惑:「这样买了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把明信片一张一张错开放在桌上,展示上面的图片:「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所以你看。」
「嗯?这些图片,不都是我们待的地方吗?真难为妳可以找到这麽多。」
我点点头:「对吧?幸好我们停留的地方还算是有名的观光景点,不同角度、风景的明信片还是不少的。」也不枉费我跑了这麽多家纪念品店,就是辛苦花京院陪我在新加坡街上晒那麽久了。
我发现墨水乾得差不多了,便顺势把明信片放进收集册收回背包。就在这时候我听到波鲁那雷夫问:「市织部,那个信封是什麽?」
信封?我顺着波鲁那雷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桌上看到一个被塞得鼓鼓的信封。是在拿收集册出来的时候被夹带出来的吗?
「这个是我要寄回家的东西,写的是这段日子裡比较详细的经过,像是日记一样的东西吧?等有时间的时候我再寄出去。」我解释道,毕竟明信片那一点小地方根本记不了太多东西,用信的形式的话就可以写比较多了。
这个方法我是在船上想到的。
本来只有在香港买明信片做点註记并打算这样一直实施下去的,但在船上遇到敌人之后我发现光有明信片还不够。才短短不到四天就遇到这麽多事情,全部都是珍贵的回忆啊!
要是成功回到日本……不,回日本这件事是一定的。
总之回去的时候,我也想要透过这些记录来回忆现在这段时间,最初的心情和感动。
波鲁那雷夫脸上带着像是在回忆什麽的笑容:「给你爸爸妈妈的啊?你父母还真放心妳,就这样放任妳出来战斗。」
啊……波鲁那雷夫应该还不知道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是个独居jk。也是啦,承太郎他们都不是会随便讲这种话的人,而花京院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怎麽解释的我只好含煳应付过去:「嘛……他们会支持我的。」大概啦。我耸耸肩:「再怎麽说,平常受了圣子阿姨那麽多照顾,既然刚好有能力就来报恩囉!」
「这样吗……」
我注意到波鲁那雷夫一直盯着信封:「你很好奇裡面写了什麽吗,波鲁那雷夫?」我把信封裡的信了拿出来。反正我还没有把信封黏起来,也不怕破坏信封要再重写一个新的。
「可以吗?」
「没关係啊。其实也没什麽,就是简单的流水帐加上自己的一点小心得。」我将信纸依照内容稍微分类了一下介绍道:「虽然你看不懂,不过这几张写的是在飞机上还有香港的事,这些则是我们在海上的那段日子。」我把记录着在香港经过的信纸推过去递给他。
「我看一下……从这边开始是我们在香港相遇的事,你在这裡。」我看了一下信上的内容,将某一个段落用手指圈了出来,我又撕下一张便条:「顺带一提,在日文裡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约翰皮耶尔波鲁那雷夫』,写好了。」
波鲁那雷夫将便条拿走后就一直皱着眉盯着它,一边用手指在桌上写写画画,似乎很想搞懂日文到底该怎麽写。
在我跟波鲁那雷夫说明信件内容的时候,花京院也离开位子来到我们桌边。
我示意他可以随便看,他便拿起其中一张阅读,时不时还会浅笑一下,大概是看到什麽有趣的内容了?他将信纸还我后开口问道::「市织部桑,为什麽妳不在新加坡就把信寄出去呢?这样不是比较方便吗?」
我接过信纸,按照顺序排好之后再放回信封内收起来:「我想累积到一定数量再一次寄出去,毕竟跨国邮资可是很可观的。」
波鲁那雷夫双手撑在脖子后面往后靠在椅背上,一边看着乔斯达先生的方向:「有什麽关係,不是有乔斯达先生在吗?」
「对啊,市织部。这点小钱尽量花,没关係!」乔斯达先生一如既往地做出土豪发言。
「这是我的私事,总不能什麽都叫乔斯达先生出钱吧?」见乔斯达先生好像真的要掏出钱包,我连忙摆手:「乔斯达先生还是专心负责我们交通工具和住宿的费用就好了啦!」
真是的,一听到可以请客就兴致勃勃的掏钱包拿钱,你是老人吗?啊、不对,就年纪上来说的确是老人没错……每次看到乔斯达先生的脸和朝气勃勃或者说是不正经故意耍宝的行为,都会忘记他其实还是承太郎的外公,一个年纪大约快七十岁的人。
——这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硬朗」就可以形容的了啊喂。
不过波纹什麽的还真是犯规耶。据乔斯达先生说,他当年修练波纹时拜的老师明明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真实年龄却已经五十几岁了!不过波纹的定义就跟替身一样是生命的能量嘛,用来保持青春好像也是合理的功用。
泰国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到的地方,但幸好路上有这群伙伴们可以一起聊天解闷,还不算无聊。聊到一个段落之后我离开车厢上厕所,顺便活动一下坐太久的身体。一想到这样的行程还要持续个几天,心中突然涌上一阵疲累感。
不过这也没办法嘛!随时都会遭遇敌方刺客袭击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搭乘飞机这种一出事就死伤惨重的交通工具。乔斯达先生坠机体质发作事小,把大量无辜的普通人捲进来那可就是罪过了。
我对着火车洗手间的镜子洗了把脸整理仪容,出去又是精神奕奕的市织部夏实了,完美!
说起来这趟火车之旅好像有点平静。但我们一下子在新加坡就解决了两个敌人,对方应该暂时不会这麽快又派出下一波吧?这麽久没遇到敌人还真有点不习惯……不对,我在想什麽啊?旅途一路平安才好吧?
最好接下来都可以平平静静,顺利到达目的地!
在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回车厢时,突然听见一个清亮略带有点奶音的女声高声尖叫:「喂!妳给我站住!」
真是的,这麽大声到底是谁?万一吵到人休息怎麽办?我回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年轻女孩,看年纪应该是个十多岁的少女,一头火烈似的红色捲发绑成双马尾垂在两侧。皮肤白皙,脸上没有外国人常见的那种雀斑,看起来就像是有钱人家跑出来的骄纵大小姐。浅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皱着眉看起来极为恼怒,而她手指的方向……是我?
「黑色长发,还有红色的衣服……我不会认错的!侦探先生,就是她!把我重要之物偷走的就是这个女人!」红发少女提着裙子快步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手摊开手掌:「小偷!妳已经无所遁形了,快点把我的东西还来!」
我后退几步皱眉看着直接逼近到我面前的少女。
这个女生是怎麽回事?一上来就直接指控我是小偷,真是没礼貌!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马甲搭配小披风,用悠闲姿势靠在牆边把玩着手上帽子的年轻男人……同伴吗?还是监护人?
注意到我在看他,年轻男人朝我轻轻笑了笑,站直身子将帽子举在左胸行了个礼。他就是「侦探先生」?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一伙的,但是他好像没有想要过来的意思。
我将注意力转回少女身上,还是先应付这边吧!儘管如此内心有诸多想法,我还是抱持耐心,语气平和地对少女解释道:「妳说我是小偷……妳认错人了,我从刚刚上车之后就一直待在前面的车厢。」
解释完毕,我朝她点了一下头以示道别:「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我感受到一股从手腕传来的巨大拉力阻拦了我往回走的动作。我转头一看,发现穿着红裙子的少女正拉着我往那位「侦探先生」走去。
速度好快!而且力气好大,完全挣脱不开!
就算不是迪奥派来的刺客,这个少女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鉴于对方身分不明,也不知道是否为替身使者,我没有叫出君权爵士,但是我已经准备好只要这两人一有异动就马上出击:「妳到底想干什麽?快放手!不然我……」
「侦探先生,快帮我看一下。」我被少女兴奋地打断还未说出口的吓阻。她把我推到「侦探先生」面前站定,用一种邀功的语气很是骄傲地说道:「一定就是她了对吧!我的记忆不会出错的!」
不,感情妳也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人选啊?
「侦探先生」看起来想说点什麽但又放弃了的样子,最终只能半吐槽半责怪的说了一句:「别随便给别人造成困扰啊混帐!」没想到「侦探先生」看起来是一名绅士,嘴下却这麽不饶人。
他抹了一把脸,从动作中可以看出一种忿忿的无力感,把我的手臂从少女的手中拯救了出来:「不好意思,这傢伙脑子有点不正常,造成困扰了,抱歉。」
「太过分了侦探先生——!」
「妳也不用脑子想一想,那可是五十年前,如果那时候的人活到现在应该也已经白发苍苍了。就算她可以保持青春,这位小姐身上穿着的是日本的学生制服,五官也不像我们这麽立体,一看就是亚州人。」「侦探先生」摀住耳朵避开了少女刻意拉长音调的抱怨,说道:「妳绝对是认错人了,快跟人家道歉,恩嘉!」
那位少女,「恩嘉」被「侦探先生」强压着头不情不愿的朝我鞠躬。
我看着眼前的闹剧,还是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是来做什麽的,总而言之应该不是敌人?本着热心助人的想法,我还是开口询问道:「抱歉,但是这位小姐为什麽会认为五十年前的小偷是我?还有重要之物到底是……?」
还在斗嘴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什麽默契。男人将帽子戴回头上:「这傢伙的『心』被偷走了,我们现在正在追回它的下落。」姿势很帅,缺点就是一脸严肃的讲出这一听就像在唬烂的话。
「你说什麽?」涉世未深千金大小姐被坏男人骗出来私奔却被抓回去的剧情吗?不对,黑色长发,所以所谓的「偷心贼」是女人?
「不是妳想的那种心理上的『心』,而是再更抽象一点,甚至是物理层面上的那种『心』。」大概是因为我脸上的表情太奇怪,男人急忙解释道:「恩嘉的『心』因为拥有强大的力量,要是落入恶人手裡会出大麻烦的。」
「抱歉,我对你们说的东西没有任何印象。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明明是两个可疑人物,我心裡却对他们提不起任何警惕之心,恶意雷达也没有响。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什麽目的,要不就是这两个人的恶意已经藏到连我也感受不到……
全身感官都因为男人透露的广大信息量在叫嚣着「危险」两个字。
少女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时整个人的氛围已经截然不同。
若要说之前的少女指是骄纵的大小姐性子,现在的少女便像是被什麽东西附身一般,眼中看不到任何聚焦点,语气也变得飘忽不定:「只是觉得告诉妳也没关係,妳身上也有和波纹类似的能量,我能感觉到。那是除了太阳之外,唯一能和究级生物抗衡的力量,所以那种感觉我很清楚。」我感觉到一滴冷汗滑过我的脸颊,却无暇顾及,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少女向我走近。
「充满生机的生命力、血液的脉动,还有如同阳光一般的温暖;又因每个人的差异而有些许不同的波动和颜色。」少女正个人彷若无骨的贴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她的手顺着我的手臂往上抚摸,她的手背又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少女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越看越深,最终被那一双眼眸给蛊惑:「经过数以千计次的折射,最终激发出强大的力量……」
「妳说波纹,还有究级生物?」听到关键字,本来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想退后和少女拉开距离的我又硬生生止住动作,我回想起之前在船上乔斯达先生说过的故事:「你们到底是谁?」
难道这两个人和乔斯达先生年轻的时候有关?
「看来妳也不是完全的不知情者嘛!这下子事情就好办啦!」「侦探先生」把几乎整个人巴在我身上的少女「撕」下来退回去,此时他脚下亮起一阵金黄色的光芒:「总之就是这样,请小姐有机会的话再帮我们注意一下吧?忘了自我介绍,这傢伙是恩嘉,而我则是……」
「等一下!」要注意什麽、怎麽联络这一类资讯你完全没有讲啊!我伸出手想要挽留二人组,但连「侦探先生」的名字都没听到,两人就在光芒中消失了。
「不见了……」那是什麽东西?魔法阵?这已经完全是不同次元的东西了吧!我愣愣地放下手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市织部。」
「承太郎、花京院?」身后传来承太郎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一黑一绿两个同级生:「你们怎麽来了?发生什麽事了吗?」
「妳出来的时间有点久,我们担心妳遇到了什麽麻烦。」花京院面带担忧地说。
我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回头看那个地方:「没事,只是遇到了些奇怪的傢伙。」
「敌人吗?」承太郎脸色微微凝重,白金之星也出现在一旁戒备待命。
「应该不是。」我摇摇头不再看那边,转头对两人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们还是快点回车厢吧!」等一下回到车厢之后再跟乔斯达先生讨论一下……
……。
咦?我要跟乔斯达先生说什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