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旅行第一天就坠机是正常流程吗？
「看我把你烧死，『红色魔术师』！」阿布德尔将手在胸前交叉召唤出他的替身。
「阿布德尔，等一下。」花京院回头阻止阿布德尔：「你的『红色魔术师』是使用火的替身，一不小心可能会炸掉飞机。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力气也很大，要是飞机不小心被打穿一个洞也很麻烦，但是……」
花京院话讲到一半突然不再继续说下去。
原本坐在舱门旁睡觉的老爷爷突然醒了过来要去上厕所，他的手扶到牆壁的时候，正好一巴掌拍在「灰塔」写的血字上。
……啊哈。
「血……这是血吗？！咕唔！」趁着老爷爷还没有发出吵醒全机舱的动静，花京院眼明手快，先一步用手刀让老爷爷继续「沉睡」。
「总之，要趁着还没有引发其他乘客恐慌之前，赶快解决掉那傢伙。」
「花京院说的没错。为了安全，这裡还是交给偏向静态的替身，我的『君权爵士』还有花京院的『绿色法皇（hierophantgreen）吧。」我和花京院对视一眼，默契的点头。
早在出发之前，我们还在空条宅的时候，我跟花京院就已经对彼此的替身能力和极限有过基础的交流。毕竟我没有跟花京院进行过战斗，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麽。未来的日子裡互相配合的机会肯定不会少，加之我的替身比较偏向辅助型，因此掌握彼此技能是很重要的。
「呵，花京院典明吗？听迪奥大人说过，我可是很了解你的。倒是旁边这个小姑娘……」我感觉到灰塔的视线似乎从花京院身上移到我这边：「不管你们找来多少帮手都没用，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放弃吧，凭你们的速度不可能追得上我。」
「这可不一定，『绿宝石之王喷射』！」花京院朝灰塔发动了攻击，无数绿宝石向着锹形虫的方向喷射过去。对第一次看到的我来说，这真的是很华丽的范围技，可惜现在是在机舱内，如果是在阳光闪耀的地方会更漂亮的吧？
然而那些宝石全部被灰塔闪过了：「嘎哈哈哈哈！想以数量取胜是没用的，你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
在这之后花京院又发动了几次攻击，全部都被闪过去了，不过这正中我们下怀！
「糟了，牠全部闪开了！花京院，危险！」随着阿布德尔的高声惊呼，灰塔从嘴巴裡也伸出牠的武器——尖端带有钳子的机械舌头朝着绿色法皇快速攻去。
「『君权爵士』！」我看准时机，及时在绿色法皇前张开防御盾。
为了确保可以挡下灰塔的攻击，花京院站在绿色法皇正后方。依照我的观察，灰塔的「舌头」攻击的轨道基本上是直线，因此只要目标前面有障碍物，它不能绕过去，只能选择穿透，这样一来我只要专注在绿色法皇的防御问题上就可以了，不用担心花京院会被偷袭，也不用担心灰塔临时转换目标。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可以挡住我吗？这种小把戏我一下子就……！不对！」原本得意得哈哈大笑的灰塔语气中满是惊惧：「怎麽可能！为什麽我没办法挣脱？！」
「哎呀哎呀，锹形虫被捕虫陷阱困住了？暑假的观察日记作业题材有着落了啊～」挡在绿色法皇面前的盾此时已经改变形状，将灰塔武器顶端的夹子裹了起来，同时顺着机械臂的部分快速往上延伸，像是电线外面那层塑胶膜的将机械臂也一併包裹起来。
我看着牠想要逃脱的动作，加快速度：「想断舌求生吗？想得美！」这时候可不能让牠逃走！
「呃！怎麽可能、塔针没办法动了！」
「啧啧啧，你的机械舌头已经被我用『君权爵士』给黏在口腔内部啦！」我得意地摇了摇手指：「你以为花京院的攻击只是玩玩吗？那都是为了要引诱你出手——」
「把你固定在这个区域，消灭你！」绿色法皇双手在胸前张开，瞄准被固定的灰塔：「『绿宝石之王喷射』！」
「咕啊——！」伴随着锹形虫被「绿宝石之王喷射」弄得千疮百孔直接化成灰，远处传来一阵惨叫。
顺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刚刚被花京院「强制休眠」的老爷爷。他的舌头从舌尖开始分成两半，全身上下也冒出伤口和鲜血，看来他就是替身「灰塔」的本体了。
我们将灰塔的本体搬到一个空座椅，准备等到埃及当地之后再请人处理。
「这老头的头上似乎没有迪奥的肉芽。」承太郎俯下身仔细观察老爷爷。
「『灰塔』本身就是一个邪恶的替身使者，他会杀死旅行者再伪装成意外，藉机搜刮他们的财物。」阿布德尔一边说着一边把尸体用布包起来，一边解释：「沉迷慾望，被金钱所迷，就是这一点被迪奥利用了吧。」
「原来如此，□□吗？」我手撑着下巴思考：「迪奥不是才甦醒四年吗？居然这麽有钱？」
这时候，一个纸杯掉落在地上，在这称得上寂静的机舱中显得格外明显。乔斯达先生看着纸杯道：「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飞机在不断倾斜。」
我们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他。飞机……在倾斜吗？
「不对、不是错觉。」看着纸杯逐渐滚到机舱前方，乔斯达先生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快速跑向前方：「该不会……！」
「可能是驾驶舱出事了。」承太郎恍然大悟的说，说完他就跟着乔斯达先生往驾驶舱的方向过去，我们几个只好跟上。
但是驾驶舱出事了我们又能怎麽办呢？我们没一个人会开飞机的啊！唔、承太郎喜欢看飞机和汽车相关的书……算吗……？
「那个……这位客人……」空服员看着驾驶舱的方向，语带犹豫。看来是乔斯达先生已经闯进去了。
空服员转头看到站在她们身后的承太郎，脸上露出心动的表情。嗯，大概又是在想着「好帅！」之类的念头。
然而承太郎并不领情，直接一句「滚开，臭女人。」，一把把两个妹子往后推开。
这时候花京院一个上前，接住了两位即将摔倒在地的美女。
「不好意思，虽然那傢伙是个对女生很粗鲁、不可原谅的人，不过现在是紧急状况。」花京院微微低头，压低嗓音对两位空服员使出美男计：「就请妳们原谅他吧，好吗？」
「好……」
看着目瞪口呆的阿布德尔，我只能拍拍他的背：「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当剩下的我们三个人一进到驾驶舱也被裡面的景象给震慑住了。虽然驾驶舱裡面已经有两个体型庞大的乔斯达，但三位机师东倒西歪、失去舌头的悽惨死状，以及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的驾驶舱还是看得一清二楚，代表血液的铁锈味也是一进到驾驶舱就迎面而来。
乔斯达先生看着仪錶板，说：「飞机的高度正在下降，自动驾驶系统也被破坏了。」
「这下子不就代表……我们要坠机了？！」不是吧？！我才第一次出国就要经历坠机这项高级奇遇吗？
「嘎哈哈哈哈！」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诡异又狂放的笑声。唔、听起来有点熟悉。
我们回头一看，发现是本来以为早就死亡的灰塔。承太郎冷淡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活着。」
「噗噜噜噜……我的替身是代表灾祸和旅途中断的『塔』牌，所以你们注定没办法抵达迪奥大人的所在地。就算没有因为坠机而死，这裡距离埃及也有一万公里。」灰塔披着阿布德尔盖在他身上的布，摇摇晃晃地一边喷血一边对我们放狠话：「在旅途中，还有许多对迪奥大人献上忠诚的人时时刻刻准备要伺机刺杀你们。世界上……」
我抄起一根君权爵士硬化过的触手，简称球棒，往讲废话延误时机的灰塔头上敲下去：「够了，你给我下去～」
「呃啊！」完美。
「感觉他也说不出什麽有用的讯息，当务之急是这架飞机要怎麽办吧？」我对着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的，除了承太郎以外的人耸肩解释。
承太郎让那两个空服员去通知其他乘客做好迫降的准备。因为在没有机师，自动驾驶系统也已经损坏的情况下，只能让飞机降落在海面上，等待救援。
幸好两位空服员小姐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马上就行动了起来。
「老头子。」
乔斯达先生坐在驾驶座上，语气有点迟疑：「嗯……我是有开螺旋桨飞机的经验啦……」
「螺旋桨……？」花京院抓到乔斯达先生话中的关键字。
「那不是二战左右的产物吗？」我跟花京院面面相觑。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螺旋桨飞机的操作难度和现代客机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承太郎啊，再加上这一次就是第三次了。」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乔斯达先生的语气听起来越来越心虚：「有人像我这样一生中有三次坠机经验的吗？」
三次……乔斯达先生你前两次坠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啦！而且你根本就不会开现代客机吧？原来在承太郎开口说你要让飞机进行海上迫降的时候，那个震惊的「居然是我吗？」的感觉不是错觉啊……
「……乔斯达先生，你这个飞机杀手。」
「……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搭飞机了。」
我跟承太郎同时开口吐槽。
□
总之是顺利到达香港了。
上岸之后，乔斯达先生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spw财团的人，请他们处理后续。而我们则站在路边等他。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第一次出国就遇上坠机，这种体验也很难得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要化为人生阴影，据说坠机的那一瞬间，乘客死亡是没有感觉的，迫降就必须体验失重的感觉。哪怕我们都有用替身固定住彼此，但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机头最前方的驾驶舱。完全就是直面坠机的惨烈情况。
我已经不想吐槽乔斯达先生那要坠机时淡定的脸色了，连承太郎的表情都有些紧张僵硬，拜託不要这麽熟练好吗！
阿布德尔的表情不知道该说是劫后馀生还是馀悸犹存，或者说都有：「是啊，我都觉得跟乔斯达先生一起坐飞机到日本时没出事真是太好了。」
「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一个人一生中都不会被雷噼那麽多次。」花京院脸色複杂的用手指绕着他的粉红色刘海，看着乔斯达先生的背影。
这个比喻不知道该说是荒谬还是真实，总之我们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一个从背后传来，充满朝气的男声打破了静默的氛围：「哟！那边的高个子小哥和可爱的小姐，你们是观光客吧？要不要来一碗热腾腾的粥啊？来香港不能不吃有名的点心跟粥，还有热可乐喔！」
回头一看，原来我们站在人家小吃摊的店门口，也难怪店员小哥会招呼我们了。
「粥吗？好像不错。」花京院看起来很心动，眼裡似乎都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不不不，这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应该只是太饿了，我们可是从早上就没吃东西。
「那给我来一个叉烧包吧，来香港不能不吃正宗的叉烧包啊。」我兴冲冲的向店员说。常常在电视上看到叉烧包，这下子终于可以尝一尝了。
花京院则是看起来很专业的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你们怎麽就在吃东西了？」这时候乔斯达先生从对面的电话亭走过来：「我还打算带你们去我常吃的一家店吃饭呢！」
「乔斯达先生，电话打完了吗？」
「啊。只不过详细情况我们到饭店再说吧。」乔斯达先生扶了扶他的帽子，说道：「为了顺利到达埃及，我们一定要做好很多对策才行。」
我手扶着下巴，接着补充：「简单来说就是要准备planb到planz对吧？」
阿布德尔点头：「没错，乔斯达先生，我们不能再让普通人牺牲了。」
「说得没错。至少我们是不能搭飞机这种超大型的公共交通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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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坐在乔斯达先生推荐的茶餐厅内讨论着接下来的对策。
「总之不能搭飞机的话，我们就只能从陆路跟海路下手了，对吧？」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故意放低音量：「我暂时不想跟乔斯达先生在这紧要关头坐飞机了，感觉会很危险。」
「市织部，妳太过分了！」乔斯达先生挑到我这麽说之后假哭着抗议：「妳是不是跟承太郎学坏了？明明妳以前不是这样的……」
乔斯达先生装得太过了喔？那怕你再怎麽扭动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让你变成可爱的jk啦。
「太大声了，老头。而且不要什麽都往我身上推。」承太郎看都不看自己外公一眼，一如往常的双手抱胸，整个人散发着酷帅冷豔的气息……好吧，没有艳。要是我真的这麽说，承太郎绝对会不顾十几年的竹马情，一拳把我捶进牆壁裡，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嘛嘛、至少我们还有其他交通工具的选项。」花京院面带笑意对着祖孙两人做出安抚的手势。
阿布德尔这时候脸色担忧的问：「但是我们只靠陆路跟海路，真的可以在五十天之内到达埃及吗？」
这时候，我脑中突然闪过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我想我们不用太担心。」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我这裡来之后，我接着说：「我记得小时候有读过一本绘本，好像是在说用很短的时间环游世界……」
「没错，我正想讲这个。」乔斯达先生接上了我的话，表示在《环游世界八十天》中，主角用八十天旅行了约四万公里，并总结：「我们有五十天而行程只有一万公里，就算不搭飞机应该也没问题。」
我们没有人打断他，乔斯达先生掏出地图接着说：「接下来就是要决定走哪条路线。我的建议是租一条大小适中的船，绕过马来半岛进入印度洋，也就是走海路，海上丝路就好。」乔斯达先生在地图上比划着。
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
在乔斯达先生讲解接下来旅行路线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道阴冷的视线从我们斜前方传过来，难道又是敌人的埋伏吗？
我在桌子下拉了拉承太郎的衣襬，悄声对他说：「承太郎，有杀气。」同时用眼神稍微示意了一下方向。
他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我也跟着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跟花京院聊着在香港茶餐厅的各种礼仪。
我觉得花京院要不是看过很多课外书，要不就是去过很多国家。不然怎麽连在桌子上敲手指是代表感谢店员帮忙倒茶，这样不常见的礼仪都知道呢？
在我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带着浓浓法语腔的英语男声从我们桌边传来：「不好意思，可以打扰一下吗？」
来人是一个捧着餐厅菜单的高大男子，唔、因为太高了，要是不拿下菜单的话便看不清他的脸。
他过来的那个方向……？
「我是从法国来的旅客，但是汉字真的太难了，完全看不懂啊！希望可以请你们帮忙。」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拿下菜单露出全貌。他穿着黑色的单肩背心和牛仔裤，体格壮硕。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头冲天造型的银发……讲认真的，要用很多发胶吧？但不得不说银发和蓝眼睛搭配起来也是很不错的组合。
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这个男人要不是我们的伙伴，要不就是我们的敌人。
「烦死了，滚开。」承太郎恶声恶气的对银发男人道，还比了一个让他滚的手势。
「承太郎，别那麽凶嘛！帮一下人家有何不可？」乔斯达先生朝那个男人伸手，接过了菜单，并且指着我们这桌剩下的一个空位，热情邀请道：「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乔斯达先生翻开菜单，一脸自信的说着自己来过香港很多次，所以菜单上的汉字他都认得懂。他游刃有馀的叫来服务生，接着流畅地在菜单上指指点点，好似他早就决定好要吃什麽了一样。站在一旁的服务生也顺着乔斯达先生的动作不断点头并写下菜品。
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了啊，为了等待救援上岸，我可是连早餐都没吃。尤其是之前经历了在飞机上的战斗和死亡坠机体验，肚子都要饿扁了。
不知道乔斯达先生推荐的餐点是什麽样子的，听说点了牛肉、鸡肉和还有解腻的酸梅甜点，真是期待。
然而直到餐点送上桌，我才知道我想的果然还是太简单了。
「这看起来是……？」怎麽跟我预想的不一样？乔斯达先生你真的看得懂汉字吗？
桌上一共有四道菜，看起来最正常的就是一盆粥和一盘不知名的贝类。至于剩下的两道……其中一道看起来应该是鱼，但是上面铺满了奇怪的蔬菜……总之是醃製料一类的东西。
最不正常的就是最后那一盘，我说，那个是青蛙吧？
先不管为什麽香港人会吃青蛙——槽点最大的是，乔斯达先生你不是说点了鸡肉料理吗？
「牛肉、鱼类、贝壳和青蛙做成的料理。」阿布德尔眯着眼睛辨认这些食物的原料。
花京院的语气也变得迟疑了起来：「的确是…完全不一样呢。」
「真是够了，我就知道会这样。」承太郎看着桌上的菜，连筷子都没想拿起来。
坐在乔斯达先生旁边的男人也是一脸世界崩塌的表情看着桌上的菜，那一道青蛙料理就放在他正前方。
「哈哈哈哈！没关係啦，我请客！」反而是可能点错菜的的乔斯达先生哈哈大笑，说出了土豪式发言：「反正这裡的东西不管点什麽都很好吃，你们也快吃啊！」说完，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碗，将粥舀到碗裡。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也拿起了筷子。
我决定先嚐嚐鱼，我的确看到盘子裡放着像是梅子一样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乔斯达先生说的、梅子……料理？
把盖在上头的佐料拨开后夹起一块鱼肉，没想到味道居然不像我想像中的糟糕，鱼肉和梅子的味道反而很搭：「唔？这个鱼不错吃欸！」
「这个贝类也不错。」花京院一脸惊喜地看着筷子上夹着的空贝壳。
看起来真的如乔斯达先生说的那样，这裡的菜似乎点什麽都很好吃嘛！
「看起来很费功夫呢！」我们都动筷之后，一头银发的男人才将筷子伸向面前的青蛙料理。然而他并没有夹肉，筷子上出现的却是经过造型处理的红萝蔔片。
他高高举起那片红萝蔔，意图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他那故作浮夸的语气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心头一跳：「你看这个萝蔔的形状。星星的形状啊，总觉得有点眼……」
那一刻，我确认了刚才我感受到的那股恶意就是他，他就是迪奥派来的敌人！
「等一下！」我果断伸手打断他接下来的狠话。
「我大概知道你是谁了。」我放下筷子，转而看着他的眼睛：「对吧？迪奥派来的刺客。」
「哦？」剑拔弩张的气氛直接被我拉到最高点，银发男子挑眉看着我，嘴上勾着代表挑衅的弧度：「真是敏锐呢，mademoiselle（小姐）……」
「您过奖了。」我努力忽略伙伴们集中在我身上的视线，假笑着对银发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