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不去的爱
回到家里，贺聪一边喝着酒一边琢磨着柳叶刚才的举动，他猜不透柳叶为什么突然排斥他？
贺聪回味着，他躺在医院里，柳叶给他按摩的情景，给他洗脸的温馨画面，还有柳叶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的情话。
自从他痊愈出院，好几个月了，柳叶一次也没有来看过自己，好不容易逮个机会见到她，她又爱搭不理的。
第二天下午，郁闷的贺聪五点多点就开车回到家里，贺彬看着贺聪一脸烦闷，调侃他问道：“瞧你满脸的哭丧劲，是不是又被你心心想念的人凉拌了。”
贺聪惊愕地看着贺彬，他不屑地说：“被她凉拌我愿意，关你啥事呀？”
贺彬瘪了瘪嘴道：“我看你这辈子就栽在那乡下妹子手里。”
贺母一听女儿贺彬对柳叶无礼的态度，她呵斥贺彬道：“怎么说话呢？什么乡下妹子？不会好好说话呀！”
贺彬一听老妈也向着柳叶说话，没好气地讥笑母亲道：“完了，完了，老妈也被乡下妹子给俘虏了，以后我们家要变天了，变成乡野气息了。”
贺父一听女儿说这话，他也没好气地说：“嫌家里乡土气息浓的话，你可以回美国呀!”
贺彬看此情况，自己讨不到便宜，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贺母拉着贺聪的手，语重心沉地说：“贺聪呀！你和柳叶的事，当年是我的错。”
贺聪安慰母亲道：“妈，这件事你别再自责了，不怨你，怨我自己。”
母亲坐在贺聪跟前，迟疑了半天开口问贺聪：“这么多年了，柳叶一直还没有结婚，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你呀？”
贺聪惊奇地看着母亲问：“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问题？”
母亲吞吞吐吐地说：“你和孙薇也离婚了，你这次住院我看柳叶照顾你特上心，不然你还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呢？你俩还能不能回到以前？”
贺聪默默地坐在母亲旁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的问题，他默默地坐在母亲身边喝着茶水。
爱情犹如茶水，浸泡得太久，就没有原来的清香了。
贺聪一边喝着茶一边对母亲说：“人生就像这杯茶，口渴时，这杯茶才有存在的意义。”
母亲看了看贺聪道：“柳叶不是还单身吗？难道她不愿意？”
贺聪磨磨蹭蹭地说：“她是单身，但是人家需不需我这杯剩茶还很难说呀？”
母亲沉思了一会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她需不需要？”
贺聪困惑地说：“估计够呛，柳叶好像在有意躲着我。”
贺父听着母子的聊天，突然插嘴道：“老婆子想开点吧！还是顺其自然！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人家。”
贺聪思忖一会儿说：“老爸说的对呀！”
这天走出生意困境的柳叶，接到了买她公司那批尺度不合格瓷砖的电话，柳叶很痛快地以百分之二十的价格全部处理掉，那位买家当时就交了定金。
北京的四月正是樱花绽放的季节，生意场上一直忙碌的柳叶有几年没有去玉渊潭赏樱花了，这天正好是周六，柳叶一个人一大早就打车来到玉渊潭公园东门。
一轮旭日从东边冉冉地升起，柳叶循着熟悉的路线来到了那块她熟悉的石头上，她半躺半坐在石头上，脸面向“八一”湖。
湖中野鸭子成群结队地游走着，嬉闹着，一旁柳树上柳莺清脆地叫着。
身体完全恢复的贺聪，一想起柳叶在医院里照顾他的一幕一幕，感觉柳叶好像就在他身边从没有走远。
这天周六，他鬼使神差地开着车也来到玉渊潭公园的东门，他停好车后，也循着她和柳叶熟悉的路线，来到那块他们一起趟过的石头上。
他顺势躺在了那块还留有柳叶余温的石头上，想象着他和柳叶曾经在此的一幕幕浪漫而温馨的画面。
听着柳莺的鸣叫，赏着对面满目的樱花，贺聪似乎来到了黄老邪的桃花岛，他看见了郭靖与黄蓉恩爱甜蜜的画面。
思绪回笼，贺聪看见对面的樱花丛中柳叶的身影，他迅速爬起来穿过人群，朝看见柳叶身影的地方跑去。
当贺聪满头大汗跑到“八一”湖对面，来到柳叶身影处，柳叶早不见了，贺聪失落地在人群中搜寻着她，眼前一片茫然。
茫然的贺聪突然灵机一动，他跑向停车场，启动车子朝南小街的“李氏卤煮”奔去。
来到他熟悉的南小街，贺聪停好车，走进热闹的卤煮店，贺聪一眼就看见柳叶正坐在里面，他要了碗卤煮后，端着直接坐在了柳叶身旁。
柳叶惊讶地看着突然而来贺聪，停下了吃的雅兴，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贺聪看着柳叶的脸晴转多云，他不悦地问：“你看见我是不是特扫兴呀？”
柳叶一声不吭地坐在那，也不回答贺聪的话，贺聪生气地说：“你怎么不说话？”
柳叶瞥了贺聪一眼，不屑地道：“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说你在玉渊潭不好好地赏花，追到这干什么？”
贺聪气愤地问：“在玉渊潭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柳叶倔强地说：“谁规定的我隔着湖看见你，一定要跟你打招呼。”
贺聪一听柳叶呛着话茬说，他委婉地说：“我心里规定的，不打招呼它会疼。”
柳叶一听贺聪的心口疼，唯恐他身体刚恢复再出现问题，她温和关心地说：“慢点吃，少喝点汽水。”
贺聪一听美滋滋地说：“好的，汽水不喝了。”
吃完饭的贺聪，拉着柳叶的手就往外走，柳叶不好意思刚要甩开，她想到贺聪身体刚恢复，也只好牵强地迎合他。
贺聪拉着柳叶的手，高兴的像一个少年，路过巷口帅男靓女再加上巷口那颗开满雪白玉兰花的树，眼前这幅画着实让人行人砸舌。
柳叶坐在贺聪的车上，她就开始找借口躲开贺聪，可她又怕贺聪看出来影响他的情绪。
琢磨来琢磨去，她温和地告诉贺聪道：“我最近工作压力大老失眠，昨天没有休息好，头疼想回去补觉。”
贺聪一听柳叶这么说，他关心柳叶道：“好吧！我把你送到你亦庄的家吧！我也想去你家看看。”
柳叶一听贺聪提出去她的家看看，一时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可她真不想让贺聪去她家。
贺聪美滋滋地开着车行驶在北京的路上，车上播放着“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
汽车行驶在四环路上的高桥上，柳叶透过车窗看着北京城远近高低不同的楼房，它们就像一把把的倚天剑和屠龙刀，让穿梭在这个江湖的外来人砍得遍体鳞伤。
贺聪看着柳叶一脸的沮丧和悲痛，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她，只能默然不言语。
当车子开到亦庄小区柳叶的家时，贺聪执意要上楼看看柳叶的独居，却被柳叶委婉地推辞掉了。
开着车往回走的他，总感觉柳叶哪不对劲，可他又猜不不出来是哪？
贺聪独自回到“乡村别院”她和柳叶的家里，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琢磨柳叶白天的行为。
在柳叶北漂的十年里，他自认为柳叶一直生活在他的视线里，就算他和孙薇结婚，还有了冰清，他也从没有觉得柳叶离开过她。
今天他的这种感觉似乎不存在了，虽然柳叶与他走得很近，可柳叶的心似乎离他很远，很远······
远的快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