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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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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岁的小女孩, 长发被粉色的发绳扎了两个揪揪,手里举着一个硕大的彩色棉花糖,圆圆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顺着她被人牵着的手往上看, 旁边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笑容浅浅,眼中蕴着星光。

    是祁渊啊。

    是少年的祁渊。

    “宁卿小姐, 那我先回去了。”

    两人身后, 是一个巨大的摩天轮。灯光五颜六色,欢快在流窜着。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叶宁卿茫然地看着,却完全回想不起任何过往。

    她记不起来,没有一点印象。

    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直接拿着照片去找祁渊问,但她不想见他。

    祁渊到底隐瞒了什么?

    漫步在郊外小路上,头顶的夜空星星点点闪烁着, 是那么遥远。

    王梦甜忽然打电话过来,没等她开口, 叶宁卿先说道。

    “甜甜, 收留我一晚吧。”

    王梦甜开车过来的时候, 就看到叶宁卿这副丧气的样子。

    “卿卿, 你怎么了?不会被叶爷爷骂了吧?”

    叶宁卿无力地摆摆手,爬上副驾驶。

    王梦甜的卧室里, 两人围坐在被子里。王梦甜惊奇地说:“所以说你很小的时候还跟祁渊逛过游乐园,但是你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叶宁卿点头。

    “哇,卿卿你是失忆了吗?你想想哪一年的事记不起来。”

    “小时候的事本来也记不清楚,但是真的对他一点印象没有。”

    “我看你干脆去问他。”

    “不想见他。”叶宁卿闷闷地说。

    王梦甜眉头一挑,八卦地问:“吵架了?”

    她冷哼一声:“单方面冷战。”

    祁渊下班时发消息说要加班,让她自己先回祁家,她很硬气地没有理睬。

    她小声跟王梦甜嘀咕跟祁渊的各种事情, 最后把自己说得火冒三丈。

    “祁渊这个狗男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遮遮掩掩真讨厌。”

    “没错,祁渊这种狗男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卿卿,赶紧放弃他。”

    王卓群的脑袋忽然从门外探进来,一脸赞同地说。

    “哥哥!你怎么偷听女生说悄悄话!”王梦甜一个枕头扔过去,正正砸到他的脸上。

    王卓群没躲过,干脆一把薅住枕头走进来,跟她们一起挤到床上。

    “一起聊天啊,怎么能排挤哥哥。”

    王梦甜翻个白眼,嫌弃地给他挪了下位置。

    王卓群叹息着摇头,对叶宁卿痛心疾首地说:“祁渊年纪比你大那么多,又凶巴巴的,有什么好的!”

    这事叶宁卿只跟王梦甜说过,她恶狠狠看过去,只见王梦甜两手举在耳边小声求饶:“他非要问,我就说了一点。”

    “咦,这是什么?”王卓群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照片,趁她没注意眼疾手快地抽走。

    “哇!是小卿卿啊”他举起照片惊呼:“小时候真可爱,旁边那个怎么像是祁渊。”

    “很明显就是啊,笨哥哥。”王梦甜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把照片抢回来。

    叶宁卿接过照片的瞬间灵机一动,眯眼看向王卓群。

    “你比我们大几岁,有没有听到什么事情?”

    “什么?”王卓群有点懵。

    “跟我有关的,还有祁渊,有没有什么风声呀?大概是你九岁的时候。”

    叶宁卿凑到他身边,举着照片逼问。

    “没,没记的啊。”王卓群磕磕绊绊地回。

    “哥哥你好好想想,对卿卿很重要的。”王梦甜晃晃他的胳膊,叶宁卿也期待满满地盯着他。

    “唔,让我想想。”王卓群揉着太阳穴回忆。

    “有没有什么关键词?这样记不起来啊。”

    “叶宁卿、祁渊、消失不见?失踪?失忆?”

    叶宁卿一个个试探,王卓群都摇头表示没印象。

    “哦哦!对了!”他猛地拍了下手。

    叶宁卿跟王梦甜紧张地坐直听着,却听他说:“你小时候倒是生过一场大病。”

    两人齐齐失望地摊回床上。

    “这事我也记得,跟我想知道的根本没关……”

    叶宁卿从床上站起来,在软软的床垫上走来走去。“不对,生病那次,年龄刚好能对上!我差点没赶上开学呢!”

    “对!一定就是那次!”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旁的王卓群听她这么说,脑海中竟然有些回忆起十几年前的画面。

    小宁卿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两颊上有两道划痕,可怜兮兮的,一直皱着眉哭泣,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我想起来了。”王卓群喃喃道。

    “你不是生病了,你好像被绑架了。”

    “什么?”

    “什么?!”

    半夜三更,叶宁卿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自己肯定睡不好,特意一个人睡到客房,怕耽误王梦甜睡觉。

    对正常人来说,忽然知道自己小时候被绑架过很难没心没肺呼呼大睡吧。

    可惜王卓群记不起其他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她被绑架过?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她怎么完全记不起来呢?而且从小到大没人跟她说过这事,杨阿姨明显连绑架这事都不知道。

    这事会跟祁家有关系吗?

    难道是因为祁渊她才被绑架?不然祁家干嘛无缘无故对她好。

    一想到祁渊可能是因为这种莫名的事才照顾她,她心里就又闷又慌。

    原本笃定他一定喜欢自己的想法也像被打了一棍子,弱弱地缩回去了。

    脑中胡思乱想到深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慢慢睡了过去。

    “你在这干什么?”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迎着太阳看过去,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她面前。

    “一起玩吗?”她歪歪头邀请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小哥哥。

    不知为何,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她莫名就知道他一定是柔柔地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温暖又亲切。

    他的身影慢慢俯下来,遮住所有的光亮。

    “买一送一啊嘿嘿。”令人不适的嬉笑声折磨着她的耳朵。

    “小孩子最好吃了,你可要乖一点不许哭,不然就把你的耳朵割掉,舌头割掉,扔到锅里煮煮吃掉。”

    恶意的声音趴在她耳边阴恻恻地说着,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先打断腿,就不用怕他跑掉了。”

    “直接做掉好了。”

    “别乱来,先打残吧。”

    眼前一片漆黑,各种狞笑和咒骂声不绝于耳。

    “不要,不许打他。”有人在哭喊着。

    “打到他没力气跑。”

    “不要,呜呜呜别打了。”

    “不要,不要……”

    “卿卿!卿卿!醒醒!”

    “发烧了,快找医生。”

    整个世界漆黑一片,偶尔有几个画面闪过。

    有个少年发着金光,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一颗彩色的棉花糖在阳光下不停旋转。

    土地,一闪而过的房子,还有黑漆漆的地方,只有一丝光亮。

    那一丝光亮越来越大,叶宁卿忍不住睁大眼睛看过去,试图认清这是哪里。

    阳光刺进眼中,浅蓝色的壁画映入眼帘。她眨眨眼。被刺眼的光线刺激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这是,甜甜家的客房。

    环视四周,浑身无力地撑起身来,她身上有些黏黏的,头上贴着一个退烧贴。

    她生病了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像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溜走了一样。

    “现在怎么样?”

    门外有人问着,她一听这低沉的声音就知道是祁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慌乱中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作还在沉睡。

    祁渊接到电话后,以极快的速度到达,衬衫的一侧衣领还凌乱地翘着无人搭理。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眸中含着懊恼。

    “这会儿已经退烧了,还一直在睡觉。”

    王卓群叹一口气:“肯定是昨天跟她说什么绑架被吓到了。”

    “什么绑架?”祁渊声音一沉,不善地看过去。

    王卓群被他凌厉的眼神盯着,不禁有些畏缩。

    “就说她小时候好像被绑架过。”

    在他严厉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讪讪闭了嘴。

    “以后不要再提。”祁渊冷言。

    门被推开,叶宁卿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心里猜测,是祁渊吧?

    “哒、哒、哒。”坚定的脚步声中,有人走到她床前,遮住了过于刺目的阳光。

    来人把她凌乱的被子整理了下,整整齐齐地盖好。然后伸手试探额头的温度,有些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的肌肤上,激起耳后一片寒毛。

    他坐到床边,呼吸听上去略有些凌乱。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既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叶宁卿控制着肌肉和呼吸,不想露出一丝马脚。

    简直像一场耐力赛,两个防守方按捺住等对方有所松懈。

    叶宁卿本来就浑身难受,此时后背已经浸出轻微的潮意,几乎要坚持不住。

    幸而,他没继续在这当雕塑。

    祁渊的手指划过她的鬓边,帮她理了下发丝,然后收回手站了起来。

    终于要走了。

    叶宁卿说不清庆幸还是失落。因为生病而混沌的大脑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歇了工。

    她以为祁渊马上就要转身走掉,眼睛略微睁开一条缝。却看到一个逆光的人影,周身弥漫着金光缓缓的朝她俯身过来的。

    这一幕,让她觉得异常熟悉。

    来不及多想,叶宁卿合上眼缝,神色像是仍在沉睡一样安宁。

    一片柔软的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上。哪怕隔着退热贴,也如此炙热而温柔。

    叶宁卿心里像烟花一样炸开,各色的烟花轮流炸裂在她的脑海中,炸晕了原本就停工的脑子。

    她懵懵地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随后,耳边一声轻叹。

    祁渊直起身来离开床边,打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叶宁卿挺直地躺在床上,脑袋空空如也。

    她缓缓睁开眼,阳光被半透明的薄纱挡住,没再直直地射进眼睛里。

    她热乎乎的手覆上刚才被触碰的那片肌肤。

    他亲我了。

    他偷亲我。

    她傻傻地想着。

    明明是那么纯洁的一个额头吻,比起那晚他喝醉直接舔耳垂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可是……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啊。

    比那次更令人心动。

    他是清醒的呀。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才对。

    叶宁卿不自觉地把拇指放到嘴里,轻轻地咬着指甲。

    所以,他是喜欢我的吧。

    虽然不那么主动,但会在她生病时急匆匆赶过来。嘴上不说什么,却会偷偷亲她一口。

    回忆刚才那个柔软的触感,叶宁卿脸颊急速升温。

    “卿卿你醒了,怎么还是发烧啊,脸好红。”

    王梦甜担忧地走进来,伸手就要摸她的脸。

    叶宁卿险险避开,飞速摇头:“我没事,已经好了。”

    王梦甜狐疑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问:“你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伸手摸摸嘴角,她才发现自己正在不自觉地笑,笑得灿烂。

    “甜甜啊,我的初恋终于来了。”她咧开嘴,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啥?”王梦甜有点懵,她不就生了场病,怎么就初恋了?

    回想刚才那个逆光的影子,叶宁卿才意识到她为什么会有熟悉感。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少年,不是也一样站在阳光里朝她伸出了手吗?

    难道?

    叶宁卿急急地坐起来,左右摸索昨晚那张照片。

    “找到了。”

    她拿起那张照片,祁渊少年时的模样映入眼帘。

    “给你晒晒阳光,驱散一下病气。”

    说着,王梦甜拉开白色的纱帘,嘴里嘟囔着:“奇怪,我记得拉开了啊。”

    纱帘被缓缓拉开,一束阳光顺着缝隙溜进来,打在叶宁卿手中的照片上,给那温润如玉的少年渡上一层金光。

    跟刚才眯眼看到祁渊那一幕如出一辙。

    “是他吗?”叶宁卿小声呢喃着。

    梦里那个温润的少年,令她熟悉又亲切的少年是他吗?他曾经那么温柔吗?

    刚过午时,叶宁卿衣着整齐跟王梦甜挥手再见。

    “你刚退烧就别去了嘛,万一又生病怎么办。”王梦甜皱眉劝阻她。

    “没关系,我现在浑身充满力量。”叶宁卿笑嘻嘻地安抚她。

    虽然还没那么精力充沛,但是她现在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情,只想回到那栋有祁渊的大楼里。

    祁渊啊,既然你做出偷亲这种事,这次无论你说什么,都没办法逃过我的手掌心啦!

    叶宁卿中二地挥挥拳,在心里大喊。

    祁氏,李成的办公室里一阵暴怒声传出来。

    “工作第三天,你就无故旷工!”

    李成气愤地拍着桌子,指着她大骂:“没组织没纪律!”

    “对对,是我的错。”叶宁卿笑眯眯地道歉,任由他暴躁。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解释两句就不再挣扎,对他的指责照单全收。

    “我们公司不欢迎你这种人,赶紧收拾包袱,gu——”

    他怒喊的“滚”字还没说出口,办公室就被人推开,地产部的总监笑眯眯背着手走进来。

    李成怒意一收,脸上堆起笑来。

    “黄总监,您怎么过来了?”

    黄总监朝他点点头,随即看向叶宁卿:“呦,小朋友也在。”

    叶宁卿认得他,之前在年会上有跟他打过招呼,前几天她闯进去的包厢似乎也有他。

    “黄总监好。”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装作并不认识他。

    黄总监也不拆台,挥挥手让她出去:“哎哎,快回去工作吧,我有事跟你们组长说。”

    叶宁卿快步走出去,她倒是不怕被炒鱿鱼,只是闹得大家都知道她有后台,也挺尴尬。

    许是听到了李成的怒吼,同事们都面带怜惜地看向她。

    于灵小声安慰她两句又重新工作起来,上午大家有分配了新的工作,只有她坐在工位上,盯着手机里拍的照片发呆。

    手指摸过照片上祁渊年轻的脸庞,一点点从眉骨划到嘴唇。他少年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凌厉的面容,眉目中也含着温暖的笑意,气质温和跟现在截然不同。

    是时光改变了他,还是,梦里不好的东西呢?

    她醒来时虽然还心有余悸,但是记忆并不清晰。只记得她哭喊着,而祁渊似乎遇到什么状况。

    “宁卿,这是谁,你男朋友吗?”于灵忽然朝她这边瞥了一眼,随口问道。

    叶宁卿立刻关上手机,怕她看到总裁的照片出现在同事手机里,指不定要以为自己是个偷拍的变态。

    不过这照片里祁渊的气质跟现在差距甚远,想必她也没怎么看清楚。

    “我朋友”她笑了下,转移话题问:“你被分到什么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于灵停了下,推脱道:“没事,我工作很简单的。”

    话音刚落,李成的办公室被打开,黄总监慢悠悠走出来,李成跟在他身后。

    送走黄总监后,李成板着脸对叶宁卿说:“下不为例。”

    于灵在他走后转头跟叶宁卿说:“太好了,还以为你要被辞退呢。”

    “于灵。”李成忽然转身喊。

    于灵吓了一跳,起身应答。

    “你工作分叶宁卿一半。”说完他便回了办公室。

    于灵站着愣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坐下。

    “组长还是向着你的。”她笑了下,把自己的工作挑了些分给叶宁卿。

    向着她?

    叶宁卿瞥她一眼,总觉得于灵好像有些不开心。

    少做点工作应该开心才对吧?奇怪。

    不过她也没时间揣摩同事的心情,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工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六点钟,所有人都坐在工位上没有动,看工作量今天显然没办法准时下班。叶宁卿揉了揉有些木木的头,打算起身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这时,李成拎着手提包从办公室走出来,路过叶宁卿时说了句:“叶宁卿你不是生病吗,早点回家休息吧。”

    这温和的态度真是让她受宠若惊,既然他都发话,叶宁卿也没必要苛待自己。她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组长怎么突然这么好,宁卿你送礼啦?”于灵笑嘻嘻地扭头问她。

    叶宁卿略微感觉到怪异,却不好说什么,只笑谈:“良心发现吧哈哈。”

    走出祁氏的大楼,橘色晚霞洒落在高楼的玻璃上映出彩云。

    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上车回家。”

    打完喷嚏一睁眼,一辆灰黑色的卡宴如流地停在她面前,祁渊坐在驾驶位上摇下车窗侧过脸跟她说话。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叶宁卿暗暗撇嘴。

    原本期待的心情冷了半度。

    整天一副冷淡矜持的模样,背地里趁着人家睡觉偷偷亲亲。

    真能装。

    不过看在他这么诚心蹲点的份上,给他一个面子。

    叶宁卿坐在副驾驶,她不说话祁渊也不说话。用余光瞥过去,他一脸肃然正视前方。

    “喂,黄总监是你指使吗?”她可忍不了这种沉默的氛围,干脆兴师问罪般质问。

    祁渊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又移回视线反问:“还发烧吗?”

    “呦,祁总怎么知道我发烧呀。”叶宁请故作惊讶地问。

    祁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随后恢复如常。

    “回家让医生开点药。”

    她气得牙痒痒,这人又开始了!她非要治治他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臭毛病。

    左看右看,叶宁卿抓住他的胳膊直接下口啃了下去。

    “唔。”祁渊一声闷哼,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却并不挣扎。

    咬了几秒,嘴中的胳膊微微颤抖。叶宁卿忿忿地松开口,手下略带心疼地揉了一把衬衫都被她咬出牙龈的那片。

    “你是木头吗?”她垂眼看着。

    “消气了?”祁渊活动下胳膊,顺手揉一把她的头。

    “没有。”叶宁卿嘟嘴。

    祁渊面色不变地说:“那也不能再咬,小狗牙太尖。”

    叶宁卿不可置信地看过来,他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仿佛没有说出这句话。

    “小狗?祁渊你骂人!”

    她亮出牙来作势要咬上去,被祁渊一只手捂在脸上。

    “开车呢,老实点。”

    叶宁卿被他牢牢捂住,心里又气又乐。

    她可不能被压制,呼出的气息被他泛着淡淡香味的温热手掌挡住,她心念一动,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没什么味道,纹理有点粗糙。

    车子猛地刹住。

    祁渊触电般收回手,柔软濡湿的触感仿佛在他掌心反复舔舐,直直传到心底。

    他深深呼吸,咬牙切齿地挤出来:“叶宁卿,我在开车。”

    “祁总~你车技不行啊~”叶宁卿吃吃地笑着,拖长调子倚在另一侧车门上斜睨他。

    还把“不行”两个字格外加重几分。

    祁渊没说话。

    只喉结滚动几次,又重新启动车子,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凸起,握得极紧。

    祁渊不言不语,脸色紧绷,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叶宁卿缓缓摆正身子,忍不住吞咽口水,呼吸都放轻了。他不会生气了吧,神色这么吓人。

    豪华的私家车慢慢驶入上山的道路,四周寂静无人。

    蓦地,车子被人一脚刹停。

    “怎么了?”叶宁卿好奇地抬头左右观察,没有人挡路啊。

    她手腕被人握住,转眼看向祁渊,他眸色深邃,透着股摄人的危险。

    手腕处大力的拉扯,让她身子往前一倾撞到前方坚实厚重的胸膛上。

    腰被一条健硕的胳膊揽住,他低声伏在她耳边说。

    “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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