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裴星河
清晨醒来,红日满窗,东方青仓今日难得的睡了个大懒觉,他眉眼温柔的望着还在床上痴睡的女子,回 想起昨晚她的主动靠近和香软温存,唇角不自觉得勾起了笑,胸膛内溢满了满足。
“现下去接朝露水恐怕是来不及了。”他摇摇头,似乎是在怪罪自己贪图享逸。
东方青仓给床上的人儿掖好被角,额头落下轻吻,有序的换好衣衫后,推窗向外望去,但见树木葱郁下 ,商榷已经站在楼下等待了。
“尊上。万虚之境果然有祟气。但属下们,无法消灭它。”商榷简短 的汇报。
“果然这祟气,寻常法力无法消灭,我们暂时离开两天。”东方青仓眉头微皱,但神色依旧淡淡, 但想到这两天只剩江小雅一人在云梦泽,而长恒又在这里
作为男人心里的担忧不免多了几分。
“我们且快去快回罢。”
江小雅一觉醒来,发现窗外的玉兰树抽出了无数嫩芽,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鲜嫩可爱的紧。
“嗯我们不是在云端上的吗?”江小雅发现,最近这几天都是在东方青仓的房内醒来,脸上不免一 热。
“啊,好痛我们昨晚”她看着自己又光/溜溜的身子,身上新淤青加旧淤青,在重要的位置更加的明显。
“我们昨晚到底多疯狂啊!”说完,脸上更添红晕。
这种微妙的情绪持续了没多久,江小雅的心情就灰败了下来。
是啊,昨晚就是最放纵的一晚了,过了,就得恢复原样才是。
江小雅想了很久,该不该给东方青仓留个纸条,怎么留纸条,怎么解释?
思考了许久,似有千言万语,但提笔却是寥寥几字:勿念,五十年后如意再见。
“虽然是有点喜欢你,但我觉得我的命也挺重要的”
“五十年了,我应该也活够了到时再把小岚花还你吧”
“如果我还在云梦泽的话。”
就在江小雅收拾完包袱准备偷偷溜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又折回了东方青仓的房中。
“就是这个味道以后都闻不到啦,再见啦!”她用力的闻闻房内残存的松木香,还夹杂着昨晚两人 欢愉的暧昧气味
她像个偷吃了别的小女孩的糖的小偷,思绪藏在黑暗处辗转反侧,百转千回,却不能见光。
江小雅仔细的走了一遍东方青仓的房间,心里在默想他的眉,他的唇,他滚烫的一切。
在屏风后,江小雅终于发现了东方青仓为她准备的洗澡水,还微微冒着热气。
“肯定又是偷偷用了法术来维持了对小岚花真好啊!”江小雅酸涩的说道,但终究是没有泡进浴桶 。
就让它留在回忆里滚烫吧。
江小雅默默的闭上眼睛,给自己一点时间去调整情绪,好无忧的上路。
听闻梦回镇很是神奇,那里可能有回家的法子。
在上路前,还是再去趟铁府找找猪大爷吧,也可能有回家的法子,也有半月未曾见过它了。
江小雅趁着铁府还在混乱中,熟门熟路的就混进了铁府猪圈。
“猪大爷猪大爷!”江小雅摇摇在角落流着哈喇子还在呼呼大睡的种猪,见还是未醒,就伸手啪啪啪的 打向它的猪嘴。
“哎哎哎,住手住手!”猪大爷终于醒了。
“打你大爷干啥,会发财吗?”猪大爷不满的说道。
“哟,大爷,您终于肯开口说话啦?”江小雅不满的说道,想起自己穿越过来这么久了,除了第一次和 这次外,这头肥猪是怎么都不肯再和她说第二次话。
弄的江小雅都怀疑他是不是gay了,小母猪的诱惑对它一点用都没有。
“我想回家,怎么回。”江小雅言简意赅的问道。
“回家?回哪,这里就是你的家”种猪不解的反问。
“那天道老儿呢,怎么找他?”江小雅想起第一次见面就提到的天道老儿。
种猪一脸“你没事吧”的神情看着江小雅,骨碌碌的猪眼充满了疑惑。
“天道老儿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随缘吧。”种猪说完,又闭眼沉睡。
江小雅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拿着狗笼放了两条凶狗进了猪圈。
霎时空气中就只剩下鬼哭狼嚎,嗷嗷大叫的种猪和两条凶狗在来回周旋。
“我让你睡!”
“还有你,天道老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有胡子的对吧,有的吧!再不出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胡子都给拔了!”
江小雅对天骂完,就气冲冲的从后门溜出铁府,往梦回镇方向走去。
“啊秋!阿秋!谁在骂老夫!!”天道老儿飘在上空,能让本就没有实体的他打喷嚏,想必是被那人骂 的挺狠。
“挺愤怒啊!谁能让我这么打喷嚏?老夫这么可爱也没有敌人啊!”
“哎呀,神女!是神女!”
“看来玩大发了,神女生气非同小可咯!”
梦回镇
“少主,不出两日,以她的脚程,应能到梦回镇。”黑衣男子微弓着身子,恭敬的对着眼前的红衣少年 说道。
“哦,倒是比想象中要来的快。”红衣少年俊俏的脸上,漾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到时,看看你我的相遇,可否能动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两日后
“哎,大叔,请问您,听说这里有座山能观看最美的日出是吗,还准时出现彩虹的那种!”江小雅拦住 梦回镇里的一位村民,气喘吁吁的问道。
大叔好似在着急着去什么地方,含糊着回答:“哎是是是,就在那,那,你看,那”
说完就消失在江小雅眼前,急不可耐的往前走去。
江小雅一脸黑线:您倒是指个明白啊那是哪啊
到底是何事让大家这么急不可耐?
江小雅望着路上来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兴奋好奇之色,匆匆而过,好似有什么在吸引着人群前进聚集。
她摸索着口袋掏出了两文钱,买了串糖葫芦就算是今晚的晚饭了,出来带的钱不多,将就将就吧。
城墙上,少年身着一身暗红锦衣,束发潇洒,意气风发,那双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狡黠笑意。
他望着小摊上正认真啃着糖葫芦的江小雅,少女秀顔清雅,皮肤白皙,身着浅蓝襦裙,只是这襦裙好似 为了行动方便,而被人为的改短了几寸。
两颗葡萄似的大眼睛警惕的观望四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地方。
哼,女儿家的,还能不爱美色?
看这整个梦回镇,哪位待嫁闺女不为我裴星河所折服?
夜幕降临,梦回镇的热闹才正式开始。
这是个繁华的南方城镇,远离都城,却拥有着梦境般的传说。
传说这里的日出日落与别处不同,时间是固定的,晚上十点就会出现流光溢彩的极北之光,晨六时准时下雨,彩虹会如约出现。
当然,这一切,都得是有缘人才有资格欣赏。
江小雅想着这么神奇,怎么能不来碰碰运气?哪怕不能成功回家,也当做是一次旅游好了,顺便,也远离做容器的命运。
“哇!快看!”人群中有女子惊讶的赞叹声。
江小雅被拥挤人群推搡着不断往前走,心里不断纳闷,又不是逢年过节的,难不成是梦回镇独有的节日?就像,我国的泼水节??
江小雅闻声抬头看,她已身处梦回镇的中央,这里有条清澈的河流,岸边和桥上挂满了玲珑别致的灯笼,周围的华灯映的溪流若隐若现的闪着金光,别有一番雍容华贵之感。
梦回镇还挺有钱啊。江小雅内心感叹。
“听说今晚可以看到山隐庄少主的行冠之礼,天哪,好激动!”一位妙龄女子眼底难掩兴奋之色的说道。
“是啊是啊,听说还要抛绣球呢,你说多新鲜。要是抛到了我”另一位黄色衣衫的女子娇羞的说道。
“少来,才不会是你呢,哼。”
江小雅在旁边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就差碟瓜子了。
这么热闹?
那不适合我。
我还得去找家便宜的客栈投宿呢
江小雅脚步不停的往人群相反方向走去,人越少,店家可能就越便宜吧
江小雅内心盘算着余钱腿下脚步加快,额头微微渗出了细汗。
“禀少主河边并未见那位女子的身影”黑衣管家迟疑的说道。
锦衣少年蹙眉,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她没听到下面那些女子的议论吗?”
“”黑衣管家沉默。
“去,想办法把她引来这里。今晚务必要成功。”锦衣少年下令。
他手上那七彩绣球,可是准备了好久。
江小雅走到一条略微昏暗的巷口,里面的客栈看上去已经有点残旧了,但价格好似很吸引人。
江小雅驻足观看了很久,确认并无异样,便打算今晚就入住这里。
就在江小雅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肩膀突然一松,原是有小贼趁她发愣的空隙强抢了她的包裹。
江小雅大惊,转而有点愤怒:那是老子未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幸好她眼疾手快,包裹刚离开她肩膀的时候,她就下意识的揪住了包裹的一小块,然而手指怎么扭的过大腿呢,一溜烟,小贼就抱着包裹越跑越快了。
“别跑!里面不值钱的!连腿脚费都赚不回来!别跑了!!”江小雅边大喊边追赶,哪知那小贼越跑越快,还竟是往热闹的人群中跑,这不找死呢吗?
“抓贼啊,捉贼啊!”江小雅对着人群大喊,哪怕有个好心人伸个腿出来拌那小贼一下,也是帮了她莫大的忙了。
“哎呀,快看,裴少主出来了!”
“是呀是呀,哎呀,那绣球漂亮的紧呢。”
江小雅被挤的前也不是,后也不是,耳朵净是响彻着那些花痴女子对那位山隐庄少主的赞誉。
“我的生活费啊”江小雅哀嚎,此刻很想坐在地上哭上一哭,今晚没钱睡觉了
可是人群的拥挤,别说坐下了,连站的位置都被挤的像海绵里的水,出来一滴便少一滴。
“好端端的今天抛什么绣球啊!”江小雅没来由的想对那位山隐庄少主发脾气,要不是他,就不至于因为人多而追不上小贼,就不至于未来起码几天都要睡大街
唉
江小雅已无心情观看周围是何动静,有何繁华美丽的景色可观,一心沉浸在今晚睡哪的思绪中。
“哎,快看,快看,绣球下来了,下来了!”
“”当江小雅怀里无端多了个看上去骚气冲天的七彩绣球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哎呀,怎么是她?她是谁?”众人看到绣球落在江小雅身上的时候,无不惊叹羡慕。
从此可以衣食无忧成为人上人了
还能拥有美貌夫君
江小雅终于回神:“什么?我怎么会接到绣球的?!”
“我是磁,它是铁吗,吸的这么准?!”
江小雅突然害怕,她不想再在这个世界留下更多的痕迹,这会拖慢她回自己世界的速度。
她抬腿想跑,手嫌弃的扔下了绣球就低头往人群的空子钻。
“啊!是裴星河!他下来了!他下来了!”一红衣女子惊声尖叫,众人便纷纷把注意力脱离了江小雅身上而往从阁楼飞落下来的裴星河身上聚去。
江小雅才不管什么星河银河,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地苟着。
就在她快钻出拥挤人群的时候,她望着面前不远处空旷的街道,心里紧绷的弦才松了一些。
就在她以为自由万岁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凌空,腰间有条手臂紧紧的圈着她,一时间她的鼻腔充斥着好闻的茶香,怀中还多了个刚刚她万分嫌弃的七彩绣球。
江小雅心下一个咯噔,抬眼看看来者何人,却发现这人的眉眼有点像东方青仓,她有一瞬的晃神,以为东方青仓这么快就追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么,我又不会对你的小岚花怎么样。
再凝神相看,却又发现完全不像了。五官有点像,可能美人都是像的吧,但气质,截然不同。
锦衣少年率先开口:“怎么,少夫人就不看看夫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