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程父程母
项寰宇挂断了电话，半晌一直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臭小子们，怎么才回来！”
听到开门声程母连忙起身迎接，佯装斥责着。
“程妈最好了，孩子们又来蹭饭了。”萧齐向程母问着好，连眉梢间都尽是喜意。
程母拉着萧齐的手就要往餐厅走，大声地笑着，“我巴不得你们天天来。”
结果瞅着人数不对，她又朝门口仔细瞧了两眼，才确定真的少了个人。
“哎！怎么回事？怎么没见阿宇啊？”
程文浩惊异地扭头看了眼沙发，空空如也，“啊？妈，阿宇还没过来吗？”
程母朝儿子胳膊上拍了下，“哼！你们好得穿一条裤子，这又是跑哪儿疯去了，连吃饭都不一块回来了！”
程文浩对着自家母亲大人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妈妈别着急，现在就打电话给阿宇。”
萧齐接收到程文浩的目光，扬了扬下巴，“正播着呢。”
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让项寰宇猛一回神，抬头向后仰了下脖子，才将电话接听。
“宇哥，你人呢？怎么还没过来？”
萧齐的声音提醒了他，差点就忘了这回事，他刚想回话叫他们直接吃，不用等他了，结果便听到程母的声音传来。
“阿宇啊！路上来的时候慢点，我们等你，咱不着急啊孩子！”
“嗯，我知道了程妈，马上到。”
项寰宇点点头，回着程妈的话，语气也不自觉温顺了许多。
“好好好！那就这样吧，挂电话吧！你路上慢点。”
程母拉着两人在客厅坐下，对着里侧餐厅的位置说道：“张阿姨，你给孩子们先端份儿点心过来，让他们垫垫肚子。”
“你们先吃点东西，我去看看菜有没有凉。”程母把话交代完，起身去了厨房。
项寰宇收起手机，看着眼前的房子，客厅的灯从始至终都没有亮过，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饭，家中是什么情况。
继而摇了摇头，能有几家像他和萧齐一样情况特殊，应该大多数都拥有着和程文浩一样的家庭。
她也一定是过得幸福的那个。
项寰宇戴好头盔，跨上摩托车，回头又看了一眼，目光如炬，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
没有参与她的过往，那就守着她的当下，守着她的以后。
我可以不做你的王子，只成为你身后的骑士。
书包被苏寻沫扔在书桌上，她坐了许久，包里的作业还没拿出来，胃里突然的绞痛将她从发呆中唤醒。
她常年吃饭不规律，有一顿没一顿的，会落下胃病也是理所当然，时不时的“问候”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寻沫皱着眉，起身去了卧室内的卫生间。
她将水龙头扳到底，哗啦啦的水流声刺耳的让人心烦，捧起水就朝脸上泼去，几次重复下来，领口处已是一片水迹，凌乱的发丝沾在脸上。
她将手撑在洗漱台上，抬起头来看着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无力而颓废，顺着下颌滑落的水珠格外的晶莹鲜活。
今晚的经历让她完全失了分寸。
她努力埋藏着自己的心事，将那些隐晦的过往封存，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里草木皆兵。
那时的自己一定像个被踩到尾巴而跳脚的猫，在他眼里自己一定莫名其妙极了。
她甚至不敢回头，那一刻，她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异常，不如如何坦然地面对他，只敢用余光看了千百遍。
像她这样的人，怎配和他并肩？
苏寻沫叹了口气，又回到书桌前，她还是先解决掉明天要交的作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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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阿！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阿宇这孩子有些怪。”
程文浩刚打开门要送萧齐和项寰宇回家，程母便看着三人的身影对程父念叨着。
“怪吗？哪里怪啊？”
程父正陪着程母看热播剧，时不时将果盘里的水果喂进她的嘴里。
程母一本正经地看着老程说：“怪！平时吃饭程文浩那小子挑三拣四的，萧齐胃口最好从来不挑食，项寰宇很少吃碗里的米饭，就爱夹菜吃。”
程母拍着老程的大腿继续说道，“可是今天我发现，阿宇这孩子一个劲在扒拉碗里的米饭，少吃了不少菜。”
一旁的程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你平时都观察这么细致的吗？”
程母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看你这样子，都不知道关心孩子的吗？”
“关心啊！谁说我不关心的！万一是人家孩子今天饿了，就想吃米饭呢！米饭挡饱啊！”
程父搂着自家夫人的肩，“你呢，就少操点心，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很正常。再说了，你亲儿子有啥事情还不告诉咱俩呢，更别说……”
程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程母拧了下大腿：
“更别说什么？不许你说这种话，我可是真心喜欢那俩孩子的，听到没！”
程父向程母赔着笑，“听到了，听到了，我也喜欢那俩孩子啊！个个都是好孩子！”
“哼！这还差不多。”
“爸，你又惹我妈了？”
回来的程文浩就看到客厅里这一幕，调笑着自家老父亲。
“臭小子，我怎么敢惹咱家主心骨生气呢！是吧，夫人，我家夫人才不是爱生气的人。”
程母撇撇嘴，语气娇嗔，“哼！算你会说话。”
“你俩真腻歪，儿子还在呢。”
程父朝儿子挑了个眉，嬉笑地说：“有本事你赶紧给我们带个儿媳妇回来啊！”
“就是啊，儿子！灵灵多好啊！马上不就是从国外回来了吗？”
“我写作业去了。”
程文浩待不下去了，他真是多余说话，非要打扰人家两个甜蜜。
程父和程母看着儿子逃跑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
程母：“你说咱儿子咋这么怂呢？这么多年了，我还指望着听灵灵叫我妈呢！”
程父：“咱儿子要是有我一半勇敢，儿媳妇早进门了。”
程母：“哎呦！你可得了吧！尽给自己贴金。”
……
项寰宇回到家中时，王阿姨正等候在客厅，
“项少爷回来了。”
“嗯。”
王阿姨见他没有停留，神色有些慌张，急忙又出声问道：
“少爷吃过饭了吗？”
“我吃过饭了，你去休息吧！”
“少爷，少爷！”王阿姨跑到项寰宇跟前站定，低着头，双手握在一起，“少爷，我最近想晚上回家，我儿子住院了，晚上没人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