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无相
时间空间。
方明沐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
幺璃在一旁，不知疲倦的飞来飞去，“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拼啊？天天耗在这儿训练。”
方明沐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现在的战斗能力，连龙哥的一半都没有，我总不能每次都在旁边观战，然后被吓晕吧？”
“你那，也不算是吓晕吧？话说，你的身体里，真的有欲吗？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方明沐摇了摇头，“我也感觉不到。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但我确实是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了一个黑红色的数字5。你知道，五级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吗？”
幺璃想了想，告诉方明沐，
她曾经在书本上，见过一些对五级欲的描述，
五级欲是没有任何形态的，它会根据宿主的样貌变化而变化，
包括它之前吞噬的，已经和它同化的魂魄，，
它也可以变成任何一个魂魄的模样。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
五级欲和宿主，不再是共生的关系，
它能够随意切换宿主身体，
甚至，可以杀掉自己的宿主，随心所欲的更换另一个宿主。
方明沐思考着，“这么说，五级的欲，可以随意变化，变化成任何模样？”
幺璃点了点头，“对。所以，五级欲还有一个称呼，万象摩罗。”
“万象摩罗？”
“嗯。书上说，万象摩罗无相无量，可以隐匿自己的灵力，就连天神，都不一定能感知到它的存在，更别说是我这种，低级别的灵了。”
“照你这么说，就算是人间出现了万象摩罗，我们都不一定能发现它？”
“那也不一定。书上还说了，有些欲在提升的时候，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导致灵力出现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会变成一些特殊的标志，出现在万象摩罗的身上，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发现这些特点，来进行识别。”
“特殊的标志？”
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明沐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沐辰野画的野生派画像，
和那颗让人印象深刻的大痦子，“是不是说，类似于痦子，胎记之类的东西？”
幺璃的表情，不是很肯定，“具体我也不知道。书上是这么写的。但是，我们谁都没有亲眼见过。”
谈论到这里，
方明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继续训练。
丰江警局，问话室。
沐辰野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两张照片，
他伸出手，指向其中一张，“这个叫孙文霞的女人，是我当年看见的凶手，另一个，我没见过。”
叶正浩瞥了一眼孙文霞的照片，“你确定是孙文霞杀了她的丈夫，魏海吗？根据我找到的档案记载，当时因为证据不足，这个案子，并没结案。”
沐辰野伸手挠了挠头，“我没看见她杀那个男的，我赶到的时候，只是看见，她用大石块砸死了白洁。”
叶正浩用审视的目光，紧盯沐辰野，同时把白洁死亡时的照片，推到了他眼前，“你说的白洁，是她吗？”
“是。”
“据我所知，这个白洁，是因为失足摔下山崖，导致头部撞上石块身亡的。她的验尸报告上，并没有击打所致的创伤。”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真的看见，这个叫孙文霞的女人，在崖底，骑在白洁身上，手里举着一块带着血迹的大石头。”
“你为什么会在案发时段，刚好出现在那里？”
“我家就在那儿啊。”
“不对，案发现场和你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你不在家里待着，突然跑去案发现场做什么？”
“我……”
沐辰野一脸无语，“我就是告诉你我去做什么，你也听不懂啊。”
叶正浩“啪”地一声，拍向桌子，“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我们……”
一旁的项飞龙忙拉住了叶正浩，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这才见叶正浩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原来，你跟他们是一类人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有问题呢，让我在这儿浪费了半天感情。”
沐辰野诧异的看向叶正浩，随即又看向白澈和项飞龙，欲言又止。
叶正浩站起身，拍了拍沐辰野的肩膀，“刚才真是抱歉了，我一般都是这么审嫌疑人的，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或是敌意，别放在心上。”
“没事，”
沐辰野摆了摆手，“那我现在，可以回学校了吧？”
“去吧。”
和项飞龙走出警局，
沐辰野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个，你们没有抹除刚刚那位警察的记忆吗？”
项飞龙扭头看了一眼沐辰野，“嗯，反正叶队也不会乱说，警局里有他，我们查资料什么的，也会方便一些。”
“这跟乱说不乱说没关系。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做法，已经违反了你们的那个，什么收魂人守则吗？”
项飞龙不解，“收魂人守则，是个什么东西？”
沐辰野对他们，彻底无语了，“你们到底是不是收魂人啊，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限制你们一些行为的守则。”
“限制我们行为的守则？”
项飞龙和白澈互望了一眼，“还有这么一说吗？我怎么没听苇叔说过，你听过吗？”
白澈摇了摇头，“没有。”
沐辰野抬手扶额，“真是败给你们了。”
根据沐辰野的说法，
这个所谓的收魂人守则，实际就是天神为了控制收魂人，而制定出来的规矩；
只要是收魂人，就必须要遵守这个规矩。
一旦有人逾矩，督查天神就会出动，收集证据，
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
灵和收魂人的魂魄，就会被抓到督查办定罪。
项飞龙看向沐辰野，“定罪？定什么罪？”
沐辰野耸耸肩，“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收魂人。就这，还是我偷偷在家里的古书上看到的。不过，不管是定什么罪，好像，结果都是一个字，死定了。”
白澈淡淡地瞥了眼沐辰野，“这是一个字吗？明明是三个字。”
沐辰野真是要被这些人打败了，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啊？你们还是搞搞清楚你们的规矩，好吧。别哪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澈的脸上，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你们驱灵人，不是不屑与收魂人为伍吗？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收魂人的事情？还愿意告诉我们？”
沐辰野的眼神中，出现了短暂的迟疑，
很快，他就把双手伸进裤兜，转身离开，
“我是不屑和你们这些收魂人为伍啊。所以，你们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找我，很烦的！耽误我练短跑的时间。”
独自走到车站，
沐辰野停住脚步，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拉起脖子上的银链，
一个圆形的相片吊坠项链，就出现了。
他握住吊坠，大拇指微微一弯，就弹开了吊坠上的翻盖，
里面，贴着一张男人和女人合照，
一个眉眼和沐辰野酷似的帅气男人，
一个唇形和沐辰野一模一样的温柔女人。
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两个人，沐辰野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