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吸猫
楼冕看着他的动作, 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收回手：“我不出价了。”
缪舟舟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就差把“我不相信你”写在了脸上。
现在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什么变态一样，奇奇怪怪的。
楼冕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觉得有意思，他想要逗一逗缪舟舟：“为什么不能买？我有钱, 我想买什么都可以。”
缪舟舟撇撇嘴, 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个说法, 可是这是楼冕的钱，他又没有办法，只能坚定地趴着, 外加和对方干瞪眼。
楼冕和他僵持了一会儿, 本来也不是很想买，也就是想和他对着干，看看他的反应。
现在的缪舟舟的反应已经足够可爱，可他也想缪舟舟说点什么。
这一小会儿的时间, 猫砂盆的价格已经上涨到了一个恐怖的位置。大家因为人鱼事件而被浇了冷水的热情被重新点燃, 脸上洋溢着势在必得的表情。
缪舟舟：……
倒也不必啦。
你们真的知道猫砂盆是做什么用的吗？这个被埋起来的猫砂盆里有猫砂吗。如果没有的话，那难道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盆子嘛？
缪舟舟真搞不懂大家为什么要对这个如此追捧，是因为里面能检测到dna，还是能拿来展出？
有钱人可真是无聊。
缪舟舟暗中腹诽个不停, 一点也不能了解星际人民的热情。其实如果换位思考，现代忽然出现了一个东方龙用过的夜壶，也许也会有一大堆收藏家去拍卖, 不为别的，也就为了一个排面。
缪舟舟等这个猫砂盆最终被一个拍走之后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
楼冕看着他一脸怨气的样子, 心里想笑, 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打算撇清自己的罪过：“我想买回来给你用啊，别人拍下来有什么用，只有我拍下来才能保证这个东西发挥出它真正的用处。”
缪舟舟假笑了一下，趁着他没注意，又去偷袭他，结果被楼冕直接拦了下来，一只手抵在脑门上就能让缪舟舟动弹不得，小猫猫真的很没有排面。
拍卖又进行了一轮，缪舟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有点困。
总算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侍者进来带来了人鱼处理的最终商议结果。
现场所有人要参与填写保密协议，以及责任协议，确保如果出现任何问题，将由在场所有人平摊责任。
同时，所有人还需要选择是否继续人鱼拍卖，只要有90以上的人选择继续，拍卖才会继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90的这个数据算是比较良心的了，缪舟舟甚至猜到了他们可能会以半数为准，却没想到他们只给了10的容错率。
就在他觉得这个拍卖场虽然贪心，但也不是太坏的时候，楼冕却问出了一个问题：“签署协议的名单会公布吗？”
侍者垂着头：“请您参考合约，一切以合约上写过的内容为准。”
楼冕听了轻轻点头。
果然；拍卖场的鬼把戏藏在这里呢，看起来大家似乎只需要做出自己的选择就可以，可是拍卖场连将名单保密都做不到，又有多少人会为了自己心里的善良去损害自己的前途，得罪一个大人物呢？
所有人都知道人鱼的价值，贪心的不在少，看看周围坐着的人，哪一个此刻不是面目可憎，心中觊觎着人鱼呢？
楼冕什么都清楚，但是他和小少爷，都不是会因为这个认知而改变自己的人。
他果断在拒绝上划了一个对勾，随后把合约递给了侍者。
侍者有点诧异，想要开口，可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里没有他的位置，他也不配发言，只能默不作声地拿走了合约。
过了一小会儿后，结果公布，人鱼的拍卖即将继续。
这并不让人意外，在场的大多数人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其余人的神色却带着愧疚，低下头去不予回复。
名单最终没有公布，但是楼冕却仍旧花钱看到了。
全场这么多人，只有两个最后坚持了自己的良心，而这两个人分别是他们这间房的贵宾，以及隔壁被人鱼吓到了的小姐姐。
小姐姐那里或许也有一定蔚落的功劳，但是具体原因其实也蛮好猜的，毕竟她刚刚被人鱼袭击了，人鱼觉醒也是在她的房间里出现的事情，所以她不想继续拍卖也很正常。
侍者看楼冕拿着名单，小心翼翼地道：“抱歉，少数服从多数，虽说您是，但是之中支持继续的人也达到了九成。”
“嗯，我知道了。”楼冕早猜到这个结果，没多奇怪：“还有别人查看了这个名单吧？”
这回侍者的表情好了点，连忙保证：“由于最后还是通过了，所以其他的贵客都没有申请查看。”
“可惜了。”楼冕没露出他期待看到的神情，反而一如既往地冷淡，意义不明的落下这一句话后，他让侍者离开了。
缪舟舟在一旁看着他，其实心里很难受。
他想起之前那个人鱼，对方虽然傻乎乎的，但是并不让人讨厌，就这样成为拍卖场谋取利益的道具，让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很不安。
人口拍卖这么严肃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
缪舟舟无法容忍这种恶行持续发生，却也知道自己本没有任何挑刺的资格、
他沉默着，楼冕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情不佳，揉了揉他的头：“放心。”
缪舟舟的毛被搞得乱七八糟，他撇撇嘴，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楼冕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起码男主残暴归残暴了点，却不是个伪君子。
……虽然其实也根本不怎么残暴就是了。
缪舟舟没见过楼冕发脾气的一面，楼冕对他来说最可怕的时候是他试探自己，诈自己的时候。
所以在他眼里，楼冕其实和作者描述得很不一样，是一个也会笑，也会和人逗着玩的人罢了。
楼冕等待侍者离开后，掏出光脑。
缪舟舟走上去一看，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居然硬生生地是在屏蔽了的信号之中破出了一条路来，还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确保自己的光脑通讯可以重新使用后，将其打开。
可在缪舟舟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保密协议已经签订，他就算是想要把事情曝光出去，也得考虑一下后果。所以楼冕完全没有往这个角度去努力，毕竟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她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要怎么办，可如今他的身份却是李大少，协议也是以李大少爷的名义签订的，他暂时没和李大少爷有仇，所以也没必要坑对方。
楼冕做的事情也很简单，他查看了一下外界对这场拍卖会的说法，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那头是缪舟舟之前见过的那个波斯商人，他淡定地告诉对方，虽说合作暂时不必，但是他找到了一个联邦政府可能需要的东西，未来有机会再还回来。
在波斯商人期待地询问之下，楼冕只是道：“你们联邦前任主席罗伯特在这里，你知道吗？”
波斯商人大惊：“有这种事情？”
楼冕淡淡道：“守住每个出口，肯定能找到他，他现在还没有离开这个星球。”
波斯商人知道他不会骗自己，可是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罗伯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要知道对方可是逃亡状态，就算是要去一个繁华一点的星球，也绝对不会选择人多眼杂的人鱼星球。
波斯商人犹豫了一阵子，问楼冕：“您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现在也没有离开的目的吗？”
“知道。”楼冕道：“出现是为了做手脚，现在还没有离开是在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能和某个人见面的时机。”
楼冕说完，看了一眼缪舟舟。
缪舟舟的心一跳，在心中问自己他应该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吧？
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放下了心，那么多人认识罗伯特，对方未必是来找自己的，如果真的是来找自己的话也纯属是对方的失误，毕竟他完全没有和罗伯特约定过什么呀！
缪舟舟放下心来，还主动推了推楼冕的膝盖。
楼冕看他一直看着拍卖场的投影，以及被重新装回水箱里，还是昏迷状态带了上来的三条人鱼。
波斯商人这会儿继续道：“您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会报答您，未来您需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联邦，联邦永远是您的朋友。”
楼冕看了眼眼前的茶杯：“那就帮我件事儿吧。”
波斯商人“啊？”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回报对方”的机会来得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
“报警吧，打给星际联盟总局。”楼冕道：“让他们的人来抓罗伯特，我觉得会比你的动作更有效果。”
他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一句后，关掉通讯设备，随后看着缪舟舟：“等待即可。”
小猫终于还是对着他露出了崇拜的视线，爪子搭他的大腿上，倒是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解决。
的确，他们签订了保密协议不能乱说话。
可是楼冕可以给星际联盟警署总局提供一个别的介入这个拍卖场的理由。
至于后果？大家并不会有机会仔细彻查，毕竟这些人是被一个途经此地的波斯商人找来的，而他们其中没有一个人和这个波斯商人熟识，更别提私交。
波斯商人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为了掩人耳目结交了许多即将参加拍卖会的人，这么大的搜索范围，想要锁定在楼冕身上并不容易。
同时，大家也不会因为楼冕是为数不多选择了不继续拍卖的人而考虑到他的身上。
因为李少爷是一个不屑于在别人背后搞动作的人，他的行为一直很高调，而他这一次的投票也证明了这一点，之前的表现也一直在说明这一点。如此强势的他，却没有拒绝签署保密协议，在很多人眼里就已经证明他默许了拍卖会继续发生。
楼冕抓住他和李大少爷性格的差异，直接做了一篇文章，给对方相信自己提供了完善的隐蔽，确保自己或者李少爷都不会被牵连进去。
缪舟舟还是很佩服的，但是这个佩服没持续多久，毕竟很快拍卖会就开始了。
一开始，大家都寂静无声。
人鱼被关在笼子里，头歪在一边，从长相上可以看出是之前那条发狂的白瞳人鱼。
他是这几条人鱼里最先觉醒，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一条，他的智商或许不是最高的，但是他的实力绝对是容不得任何人质疑的强。
拍卖会彻底抛弃底线，拍卖师在介绍的时候甚至说他们用了十几个人才把人鱼拿下。
缪舟舟于心不忍，不敢去看，趴在楼冕的腿旁边，祈祷着警察能够赶紧来。
楼冕想要去安抚一下他，却见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熟练地拖出来了一张布，三下五除二捏成了一个小人的样子，然后狠狠将其咬碎。
楼冕：……
缪舟舟狠狠地给布做的小人头上来了一下，龇牙咧嘴地表达着自己的怒火！
呵呵哈嘿！！
to who it may ，
西内！！！
我说你们拍卖场的上层全都是钻进钱眼里的辣鸡！快点停下你们这种没有意义的为了有钱人设置的残忍的活动！
缪舟舟越来越气愤，楼冕只能提醒他：“我能保证一切不出差错。”
缪舟舟看了他一眼，迁怒：你也是有钱人啊！
楼冕：……？
他看着乱发脾气，把沙发都抓出了问题来得缪舟舟，果断道：“其实我一点钱都没有，我很穷的。”
缪舟舟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楼冕道：“我说真的。”
随后把他的光脑账号拿出来给缪舟舟看，里面果然是没有什么钱，那个数字比起缪舟舟自己账户上的还要少。
缪舟舟犹豫了，难道说，其实是楼冕一次次找他咨询，导致现在钱花光了？
回忆起来，楼冕虽然最开始给他说了一个具体的数值报酬，但是最后却完全不是这么执行的，经常隔三差五就打钱，隔三差五就打钱。
这么奢侈地花钱方式，的确是很容易直接破产。
缪舟舟有点不好意思了，相比较而言，他现在居然是两个人之间富有的那个！！
啊！糟糕！
舟舟也成了万恶的有钱人！！
舟舟的灵魂堕落了，舟舟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纯洁的穷光蛋了。
但是莫名有点开心。
难道说这就是金钱的腐蚀嘛？
缪舟舟在心里做着斗争，好一会儿后他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楼冕。
这位兄台，我不知道你为了猫猫付出了那么多！
作为回报，我将让猫猫快点离开你，带走你痛苦的源泉！
楼冕看着缪舟舟丰富的表情变化，只是问：“现在可以抱吗？”
缪舟舟迟疑了一下，矜持地点点头。
暂时允许你。
倒霉的小穷光蛋。
楼冕憋着笑，没说自己的钱其实都没有具现化，他的名下有那么多能源和矿石星球，那么多旅游星球，一天产出的盈利就得有上亿，怎么会全部储存在光脑账户里。
这就比如你有一家房地产公司，每天你的公司营业额达到了上千万，可这并不代表你的支付宝里就有上千万而已。
可怜的缪舟舟，还是因为这个逻辑代换的事情没有搞明白，导致又一次被楼冕骗了，心甘情愿地被撸了好几下。
在他们互相接招的时候，人鱼的拍卖终于有了进展。
在经过长久的沉默，没人愿意当那个出头的恶人之后，之前出声的贵族第一个开口了，出了一个非常低的价格——当然是相对人鱼本身的价值而言。
大家在心里均“呸”了一声，知道这个老狐狸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捡漏。
可是他们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就这样得偿所愿，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另一间房的人也出价了，直接是贵族的两倍。
隔着墙，大家都能感觉到贵族的不满。
可这也是一位，谁敢说话，就像是贵族面对着李大少爷一样，能讽刺几句，却不能真的对他做什么。
这场人鱼的拍卖已经沦为了们竞争的舞台，之前互相友好接触的贵族们在这一刻全部撕破了脸皮，价格越来越高，几乎是所有人都参与了，除了楼冕和隔壁房间的小姐姐。
大家都紧盯着投影中上升的价格，楼冕靠在沙发上，看起来不紧不慢，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的负面影响。
终于，出价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出最后的得主必定会出现在贵族和另外两个之间。
此刻他们三个轮番加价，拍卖师的脸上洋溢的喜悦，他的东西从未拍出过这么高昂的价格。
像是拍卖师这种职业都会拿一定分红的，因为今晚出现的事故，他的分红破天荒地提升到了1。别看这个1很少，许多人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
因此他完全忘却了恐惧，甚至更加大声地念着自己的词。
缪舟舟看他这样，紧张地自己腿都在哆嗦。
小猫咪忍不住地哈气，每一次都是对着投影里的人，这种过于紧张导致心跳速度太快的情况在缪舟舟的记忆里只在高考前夕发生过，那会儿他是真的非常紧张，而这一次，很显然，也是。
但是大的情绪波动对一只小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几乎觉得自己可能是应激了，难受到自己眼冒金星。
楼冕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给他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
可是焦虑的缪舟舟还是有点萎靡不振，他蔫哒哒地，仍旧一直看着投影。
楼冕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缪舟舟，他有把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一种生物能因为焦虑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他恨不得当场给缪舟舟一棒子，让他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缪舟舟也知道这样不行，他的心情变化太大，一会儿觉得一切都能解决，一会儿又觉得这个坎儿跨不过去了。
闭着眼睛，耳边还能听到拍卖价格越来越高。
紧接着，撞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拍卖场的每个角落，缪舟舟知道，这是人鱼醒了，发现自己的处境，他开始挣扎。
他虽然有着成年人的智商，但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停留在自己还是个人鱼的阶段，他开始怒吼，让这些像是在动物园里围观猴子一样的人停下动作。
缪舟舟往楼冕怀里拱了拱，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可怕了。
穿越这么久，这是缪舟舟第一次真切地想要回家，他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的人不是人，是魔鬼。
也许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些魔鬼，也许缪舟舟的世界里也会有很多这些表面和善，实际上肮脏恶心的存在，但因为他的身份原因，他接触不到也不可能接触到。
可是在这里，纵使缪舟舟一直保持乐观，他也永远无法否认自己并不能像是自己期待的那样轻松地走向自己渴望的平凡的生活。
楼冕打电话举报了罗伯特，那么接下来能够帮助缪舟舟的也就只剩下了他自己，以及他口袋里的觉醒药水。
缪舟舟胡思乱想着，此时，温暖的手掌却将他的耳朵捂住。
那些嘈杂的，吵闹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没在缪舟舟的世界里留下任何痕迹。他的内心世界从混乱逐渐归为平静。就这样，他竟然慢慢睡着了。
或许也是他的身体告诉大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大脑强制将他丢入了睡眠之中。
但缪舟舟这回真的睡熟了，就连被楼冕又玩了小肚子也没有察觉到。
但他没有睡多久，因为很快警铃就响了起来，拍卖师的小锤子悬在半空中顿了一秒，随后迅速敲下，将交易落成。
“怎么有警铃声？”人们面面相觑，倒是也没有人太在意人鱼的归属：“不会是着火了吧？”
拍下了白瞳人鱼的贵族也派了一个人出来确定情况。
缪舟舟疲惫地睁开眼，他才刚睡了不到五分钟就再次醒来，睡醒后感觉身心比睡觉之前还要困。
他疲惫地伸展了一下身体，和其他人的慌乱并不一样，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一个人打探了消息回来，告诉拍卖场里的人：“大家不用担心，是来抓前联邦主席罗伯特的。”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安抚到任何人，反倒叫他们更加紧张。罗伯特在哪里，会不会其实就在他们之中，警察会不会闯进来？
这个时候，大家也猜到了人鱼忽然觉醒到底是谁的手笔。
管理人员看着大家的骚乱，不得已只能承认，人鱼泡着的水箱有觉醒药剂的成分，所以才刺激着导致人鱼觉醒。而使用了这个觉醒药剂的罗伯特可能就在大家中间。
之前之所以没说，是因为罗伯特从某种意义上帮拍卖场赚了钱，他们不方便直接抓人。
可却没想到，一念之差，却换来了现在的下场，拍卖场的人估计肠子都毁青了，奈何他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怪不了彼此。
还有贵族不死心地问：“来得是谁？”
“是星际总署的人。”
最后的期望破灭，大家静默不语。
只剩下人鱼还在咆哮着，将自己的愤怒倾泻而出，他还不知道自己得救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忽然安静下来是什么原因。
拍卖师看不过眼，招呼人来打算给人鱼一剂镇定剂。
结果却没想到捉鸡不成蚀把米，打镇定剂的人直接被人鱼咬了，胳膊上开始流血，人鱼还趁着这个机会偷走了他身上钥匙，再一次跑了出来。
这个白瞳人鱼的战斗力是真的高，而且他这次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站着不动，在拍卖场里迅速地袭击着人。
他先是把拍卖师从台上踹了下去，随后直奔们而来，的房门都是特质防弹的，保证不会出事，可是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还是不免觉得一阵害怕。
缪舟舟和他们态度完全相反，几乎是要鼓掌叫好了。
直到人鱼跑到了他的门口也敲了敲门。
缪舟舟的暴脾气瞬间就起来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瞳人鱼，颇有种被骗感情的人看着渣男的视线。
他的毛都炸了起来，对着人鱼就是一阵“怒吼”。
人鱼也回以一阵怒吼，不过他的吼是真的吼，缪舟舟的吼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缪舟舟长得可爱，但是一点也不虚，隔着一扇门，他气势很足，当场和人鱼对喷，一猫一鱼用不同的语言吵架，正当楼冕以为这已经足够离谱了的时候，他们居然还分出了胜负来。
缪舟舟耀武扬威地昂着头，人鱼的声音弱了下去。
他郁闷地看了缪舟舟一眼，不再在这里久留，开始去别的地方搞破坏，发泄似地一拳锤倒了栏杆。
楼冕：……
真不愧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