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没救的咸鱼。叶幸周永远滴神。
看叶幸周打了五分钟篮球, 听了五分钟篮球场边的女孩子对他各种垂涎，肖虞很吃醋。
不过有一点让她的醋也不太能酝酿得起来，就是叶幸周每投完一个球, 他都似乎会往后走, 然后目光很自然地落在篮球场边。
两人的视线经常能碰在一起。因为说了要看他打, 以肖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时候还朝他特别友好地笑眯眯一下。
然后叶幸周就也……蛮友好地牵了牵嘴角。
他一, 边上星星眼的女孩子更多了。
正看着，地上一堆物品里有个手机响了起来。肖虞靠在篮球场的围栏网，随意轻瞥了下。
黑『色』的，好像是叶幸周的, 他前落在她那儿的手机, 似乎就这个。
肖虞看了眼在场上打篮球的叶幸周。他刚好也听到了, 边运球边回头看了眼, 然后目光落在了她身, 扬扬下巴。
肖虞挑眉，随后有些默契的，很自然地去拿起手机看。
备注写着：幸茴儿。
肖虞弯了弯眼睛，滑了接通放到耳边：“喂, 小朋友。”
叶幸茴一个“哥哥”刹在了喉咙口, 整个人愣了愣。
肖虞背过身面向篮球场外，垂着眸, 闲情逸致地说：“嗯？小朋友。”
叶幸茴回过来, 懵懵地应：“啊，我……你，是……”
“我是肖虞呢。”
叶幸茴深呼吸：“姐……姐姐。”
肖虞了，“对, 是我，听不出来我声音了是嘛？”
“嗯。”好几年没见，她真的听不出来了，或者说，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感，但她不敢确哥哥的电话会是她的飒气小姐姐在听呢，做梦似的。
啊啊！！叶幸茴在心里偷偷疯狂，惊喜……他们有联系唔，真的有联系。
她脑海里飘过了高二那年，在城北大学叶幸周宿舍楼下，遇见的那个穿着大衣，一头酒红『色』头发，踢踏一双长靴很是美艳飒气的女孩子。
肖虞说：“哥哥在打篮球呢，不方便接哦，等一下好不好。”
“哦，没关系，我就是闲来无事打一打。那，姐姐，在看他打篮球吗？”
“对啊。”肖虞轻快道，“来学校找朋友，看到叶幸周在打球，我就路过看看了。”
“是嘛……”只是路过嘛？没有什么况吗？没有在一起？
不过没关系，叶幸周才回去几天啊，没关系没关系，有联系了就是好的。
“嗯呢，小朋友学习怎么样啊？听你哥说已经大学毕业了？”
“对，我大学提前一年毕业了，今年秋季开始研究生了。”
“好棒啊。”肖虞由衷夸道，毫不吝啬，“果然和叶幸周一样厉害的啊。”
叶幸茴笑：“没有没有~我哥哥一直说我学习不咋地的。”
肖虞挑眉：“叶幸周他凭什么觉得有人都跟他一样有个神一样的脑子啊，真是的，剑桥了他还不满意。”
叶幸茴笑眯眯：“就是！”
肖虞：“别搭理他，小朋友已经非常棒了。”
叶幸茴非常开心，清甜的声音继续传来：“那姐姐现在是不是毕业了？”
“嗯我是毕业了，正玩呢。姐姐只读了硕，不能跟叶幸周这个神比啦。”
“不是的，能上城北大学的就都已经不是凡人了。”叶幸茴认真道，又问，“姐姐觉得他那么厉害吗？”
肖虞回眸去看球场上热血的叶幸周，看着那道超级帅气的投篮影子，觉得心『潮』澎湃，下意识说：“对呀，叶幸周啊，那永远是无可超越的，无论学业还是人。”
叶幸茴星星眼：听出了糖的味道呢~~
再聊了了两句，叶幸周就中场休息，过来了。
肖虞注意到后，转过身去靠着网，眼看着那男人一身滚烫的气息，一路目光都很笔直地在她身上。
走近了，肖虞递过去手机。
叶幸周放到耳边：“喂。”
“哥哥。”
“嗯。干嘛？”
“没事，我就是要去上课了，路上没事给打的。”
叶幸周看了眼肖虞，伸手接住一片飘到她脸旁的树叶，嘴上对着电话说：“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本来是圣诞的，但是……”
“但是什么？又要去玩？”
“……”叶幸茴心虚了下，“我，也不一，到时候看吧。”
“呵。”
“……”
肖虞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了，瞥了眼叶幸周，看他有种被气到的脸『色』，玩味一，又去抽走他手里的树叶，自己拿着玩。
叶幸茴说：“哎呀，别这样嘛哥哥，我很想你的，不然我打给干什么。”
叶幸周哼笑：“气我啊，干嘛。”
“……”
叶幸茴怒了：“自己有小姐姐玩，到时候圣诞节去和姐姐约会，也根本不会管我的，我只是不想当电灯泡而已。”
叶幸周：“……”
肖虞：“……”
两人对视一下，随后肖虞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成樱走来的身影，就悠悠一，抓抓头发，说：“走，走了。”
叶幸周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纤细的光消失在视线所及处，才继续讲电话：“说什么，叶幸茴，要造反啊，打电话前就知道我和她有交集？”
“别，别连名带姓嘛。”害怕。
叶幸周微：“她刚刚跟说了什么？”
“叶幸周是永远滴神。”
“……”
……
成樱见到人后，挽着肖虞的手：“在看打篮球啊？”
“嗯，叶幸周和朋友在打。”
“真的啊？居然光明正大看他打篮球？俩什么况。”
肖虞很从容，边玩着手里那片枯黄的树叶边说：“有什么，我追的时候都很坦『荡』，分手了有什么不能坦『荡』的。”
“……”不愧是校花，魄气。
两人去逛学校东门附近的小吃街。
买了两根烤串后，成樱看到隔壁有一家小门店挂着广告，面有考博机构的字样，瞬间想起来，回头问肖虞：“说你要考博？”
“嗯。”肖虞咬一口东西，含糊应了下。
“不是，姐姐，别这么随意的样子，好像约了明天去野餐。”成樱拧起眉头，完全不理解，“是我每天在你跟前说我后悔考博了说的不够明显吗？”
肖虞失笑，边走边感叹：“没有啊，是我真的想考。”
“为什么啊？？”
“无事事。”
“……”成樱深呼吸一下，手里拿着美味烧烤，嘴上沉重地说，“不要刺激我，每天带带孩子不好吗？”
“他学了。”
“……”
“现在也很听话了，在家的时候也不需要我哄着。我真没事，又不想去找工作。”
“为什么要找？随便去中明集团里挂个闲职不爽吗？”
“……”
肖虞了，吃完东西『舔』了『舔』嘴唇：“走后门没什么意思，我今天倒是心血来『潮』想工作，去中明面试。”
“？？”成樱睁大眼睛，“啊？面上了吗？”
“到复试的时候，发现顶头上司是叶幸周。”
“我靠。”她满眼都充斥着八卦，扭头看肖虞，“他回中明工作啊？”
肖虞点头，随后叹气，“我瞬间就不想再投简历再去找工作了，好累，我要读书。”
“……”成樱总算有点品出来她忽然想考博是为什么了，“读博就是不想工作，又为了让自己接下来几年不会看去太游手好闲？”
“对的。”
“……”
成樱感叹：“行吧，不过我还是劝三思，真是条不归路，一来不缺钱，不需要考博士找个好工作；二来你家里人也不给予多么高的期望，游手好闲家人也不嫌弃；第三，叶幸周学历够高了，他养得起你。”
“……”肖虞瞥她，“扯太远了，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说得好像你家小朋友流的不是叶幸周的血一样，他早晚会知道。”成樱不假思索的说，末了总结，“反正你自己想清楚了，我每天都在羡慕们三个及时撒手，结果给我又杀了回来。”
肖虞莞尔，“可是叶幸周支持我考。”
“……”成樱默了默，说，“姐妹，他是剑桥直博的啊，他是神，他觉得考博好容易的，哦，他都不用考，世界top大学随便他挑。”
“……”
忽然发现，叶幸周不知道为什么看她？
肖虞自我怀疑了起来……而且边怀疑，还边回想他早前说的那几句有些，有些暧昧的话。
他说他自己学校有校花，为什么要喜欢别人家的校花……他说怕她去别的地方工作受欺负；他说，我们小鱼很有进心。
他是喊的小鱼吧？或者，小虞？反正不是肖虞。
……
后面几天肖虞就经常去学校图书馆努力学习去，虽然也不太学得进去，但是没事可以逛逛校园，也算找了点消遣。
饭点了，经常和成樱在学校食堂吃。
有一天晚，因为家里的小朋友被爸爸带去走亲戚了，肖虞不是很喜欢走亲戚，毕竟她是一个没结婚有孩子的，多少怪怪的，以她没有去。
傍晚的时候她就没准时回家吃饭，去了学校的火车主题食堂里，等着成樱来一起用餐。
看了一天书，肖虞累惨了，人还没来时，她自己找了个桌子趴上去休息。
真是不适合读书，看得眼睛疼，脑子也疼，腰酸背痛的……而且感觉还没什么希望。
城北大学太难了，好想拥有叶幸周的脑子，他干什么都是小菜一碟，以前问他题目，他跟题是他出的一样，解题思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缭『乱』成麻的东西肢解得一块块的，然后朝她挑眉，问懂了吗？
每次要摇头的时候，都贼没面子。
以像她这种一直不太把心放学习的人，要考母校的博真的是一个大沟。
肖虞叹气。
成樱还没来，食堂窗口没什么人，她先起身去打饭了。
指挥着食堂阿姨打菜时，肖虞继续想，考边不行的话，就得考隔壁西外，理工……但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她喜欢城北大学，里有好多和叶幸周的回忆。
感觉继续在这读书的话，两人偶尔在这见面，还有当年那种读大学时的感觉。
正想着，忽然一道熟悉又带着讶异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肖虞？？”
肖虞扭头去看，随即勾了勾红唇，“嗨。”是祁运北。
祁运北对于在学校食堂见到校花，意外非常非常之大，毕竟她已经毕业了。
打完招呼，他看了下她的餐盘，问：“怎么在这吃饭啊肖虞？”
“哦。”肖虞说，“我来看书，和舍友过来吃。”
看书？
祁运北一边指着菜让他边的阿姨打，一边非常不解地说：“不是六月份的时候就硕士毕业了吗？怎么还来学校看书？做什么？”
“准备考个试。”
“什么试啊？”
“博。”
“？？？”
祁运北震惊非常，“要考博？？”
肖虞点点头，“怎么了？”
“没没，就是很意外。”他干笑了下，“我以为毕业了就打算就此解放了，结果么努力啊。”
“没有，挺难的，闲着没事试试而已。”
“是考我们学校吗？”
肖虞打好两份菜了，闻言瞟了身侧的男人一下，缓了缓，她眼珠子忽然转了转，接着道：“不一，城北大学难度太大了，没希望我可能就放弃了。”
“那考隔壁的西外，也不错啊。”
肖虞微微一：“还没确呢，也可能考国外。”
“？”祁运北意外后又悠悠点头了，他听说她家怪有钱的，那出国留学也不是不行，她还年轻呢。
不过，她出国了，那幸周怎么办？我靠。
祁运北兜着个大消息，整顿饭都食不知味。
吃完他就马不停蹄回了光景苑。推开门时，见叶幸周很风雅地在厨房煮咖啡。
祁运北过去蹭了一杯：“挺喜欢喝咖啡啊。”
“工作，提。”叶幸周忙好端着自己打算回卧室。
祁运北说：“等等，有个大消息跟说。”
叶幸周朝他了挑眉。
祁运北：“我今天在学校火车主题食堂遇见肖虞了。”
叶幸周品不出这句话有什么一丝一毫的价值，“也叫大消息？她那晚不是也去了学校？”有舍友在那儿读书，她看去虽然毕业了但经常会去玩。
祁运北说：“不是，听我说。她在图书馆看书呢，说要考博。”
叶幸周点头，“我知道，她和我说过。”
不过，去看书了？
记忆里的肖虞，从来都是不知课本为何物的，天天就知道玩，嗨，只有要考试了才临时抱佛脚，抱着书跑来抱他大腿，喊几声——哥哥教我。
他“被迫”地，只能给她补课。
叶幸周知道，她可能是懒得找工作了吧，毕业了几个月难得想找了，却遇司是他，可能一下子把她的心打击了，然后就干脆想回去读书去，免得又被他说无事事游戏人生。
“她跟说过她要考博啊？”祁运北问。
“嗯。”
叶幸周再次打算卧室去加班了。
祁运北拦住他：“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大哥。”
叶幸周站在那儿，品着咖啡，懒洋洋看他：“说，我忙。”
祁运北：“她考博没什么，但关键是，她居然不打算考城北大学，要考国外的。那你怎么办啊我靠，幸周你完了。”
“……”
叶幸周脑子嗡了一下，整个人僵住，捏着咖啡的手不自知地在一瞬间收紧起来，眉头也明显地蹙了几分。
祁运北把他有不可思议地表都看在眼里，心酸感叹：“是不是风水轮流转，也得等她几年了？”
叶幸周不介意等她，他很是愿意等，她愿意读书他没理由不赞成。
但是眼下……她个节骨眼选择出国，那说明她心里是，一丝一毫他都没有了，才会想出国。
因为那时候第一次因为要异地说分手，她很别扭，很不开心……
好不容易四年过去了，他回来了，她要是喜欢他的话，应该有“终于”的感觉，而不是，选择这时候走。
因为她现在不是必须的，不是非去不可，她有得选。
……
叶幸周回到卧室，阖房门，缓缓走到电脑桌前放下咖啡，再转身进浴室去洗漱。
一通凉水澡兜头冲下来，才似乎有些降下他身体里蔓延的火，火的火……
关了水龙头，叶幸周扯来浴袍系上，顺着轻喘了口气。系完了，手缓缓垂下，原地站着不太想动。
头发上的水珠由着他刘海滴滴答答地砸落在黑『色』地板上。静谧的空间里，清喘声与水滴声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
人是冷静了一点了，不过脑子还是嗡嗡的。
他以为最近两人关系……还挺不错的，有进展，以为那漫长的四年，被消弭了一些些了。
以为幸茴说她讲的那句话，是他还有点希望的。
叶幸周真的有些转不过个弯来，像一个死结一样，困死了他。
出了浴室，他还是忍不住发了微信给肖虞：“听说要考国外的？”
肖虞正玩手机看北市的其他学校呢，见此，迅速开心，看来祁运北给他透漏了。
而且叶幸周第一次因为私事发消息给她，此前两人都没有给对方发过。
她回复：“啊，也不是很想出去啦，但城北大学太难考了，附近的我又不太喜欢。”
叶幸周感觉被输了点血，立刻复活，就知道她不会走的。
他马上说：“国外很难生存的，傻瓜。儿哪里难考了？”
肖虞给他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通了后，她弱弱道：“真的很难的，咱俩智商不一样，哥哥。”
“……”叶幸周被一声哥哥喊得心都酥了，不由说，“我都追得，还不了城北大学？”
“……”肖虞徒然脸红，“哦，那事实就是，确实比城北大学容易多了。”
“……”
“虽然是神，但也有软肋，比如喜欢美女，城北大学它比冷酷，它没有软肋。”
“……”
差生文具多，咸鱼借口多。
没救了，叶幸周绝望。
肖虞问：“怎么没说话了，叶幸周？”
叶幸周内心轻叹：在想办法怎么给咸鱼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