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见小艾
出发去歌厅的时候，江生原本打算结束就离开的，虽然他晚上也没啥事情，但对于这种集体的活动，江生兴趣本来就不大，这次兴致这么高，也是图个新鲜。已经集体活动了一天了，江生也过完瘾了。对晚上的活动也就没啥兴趣了。但是他的那几个兄弟不放人，一定要拉着他一起去。江生推脱不过，只好跟着一起了。
之所以不想去还是有个别的原因，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江生喝了酒。还喝了不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江生的酒量不减反增，可能是这幅身体从前的主人一直沉浸此道，身体已经对酒精这个东西没那么敏感了。江生还试过自己的量有多深，那次喝了三斤白酒，还没探到底。只是有些恍惚，还没爬桌子下面。这量可以说相当可以了。
接下来的活动太晚，王钊的家教很严格，在晚饭结束之后就回去了。他们五个都去了。剩下的二十多个同学只走了三四个。相当的给面子，看来对白天班长的安排很满意。
晚上唱歌是在一个超大的包房里面，都是一起待过三年的同学，都知根知底，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众人放开了玩，别管唱的好不好，都很踊跃的参加。
邵宇就更是撒了花的耍，把这麦连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嗓子吼不出来了，说话都哑了才停了下来。
江生则是一直窝在沙发上呆着，便醒酒，便听歌。遇到唱的不错的就在一旁给他们加油喝彩。好几次有同学过来让江生也来唱两首，江生都借口醉酒婉拒了。
邵宇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嗓子，他这才感觉自己玩的太开了，嗓子都冒烟了。看着江生窝在沙发上看戏，忍不住对着江生喊道：“老三，干嘛呢你，平时咋咋呼呼的。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拉胯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快赶紧的，别猫在哪里了。上去唱两首。”
包房里的音响太给力了。不吼根本听不清说什么。不过邵宇的这些话江生倒是挺清楚了。江生摇了摇头，也跟着吼道：“不了，今天酒喝多了，头晕。你玩开心了就成”
“屁的没心情，没心情我看你在边上看的还这么开心，看美了还鼓鼓掌。”
“哈哈哈”江生听闻，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被邵宇发现了，但是江生依旧动也不动。
虽然一开始江生没打算来，准备回家来着，但是被兄弟们给架过来了。结果来了之后听了一会，江生对最后的这个唱歌活动感觉还不错。看着这些充满活力，激情飞扬的同学，他受到同学的感染。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许多，其实他本来就很年轻。
这个年轻说的是心态，虽然身体才二十来岁，但是两世加起来，江生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两点了。来的人玩得都很开心，江生从开始到最后一直都是当的看客。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想上场的想法，只是他们唱的这些歌，大多是江生听都没听过，即使是熟悉的也就听过那么一两遍。完全唱不来。
要说江生的曲库也算是相当的深了。但奈何这里不是他的那个世界。在这里，他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只有听的资格。
夜里三点回到家中，江生一觉睡到中午才睡醒。醉酒加熬夜，debuff叠起来之后，江生醒过来浑身酸痛，脑袋也隐隐作痛，精神也是昏昏沉沉的。不过这些状况，江生都是有预料的，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了。不过这次醒来好像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舒服，还是能接受。是因为年轻么？可能吧。
虽然难受，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啊。生活总要继续的嘛。江生洗了个澡，感觉清爽了许多，于是驱车来到公司，把昨天拉到的订单交代给宋岩，江生昨天休息前把相关的事情，和相关的联系人都整理了出来，让宋岩先去接触。
把订单的事情交给了宋岩，订单的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江生也算是能松口气了，这次的订单都是熟人的，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江生坐在椅子上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感觉很累，索性就去后面睡会觉，但躺在床上又感觉有些亢奋，眼睛总也闭不上。酝酿了半天还是没睡不着。弄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困还是不困了。索性就靠着床头琢磨事情，想想这段时间的过往。生活安逸了许多，也悠闲了许多，但安逸的有些无趣，悠闲的感觉自己在浪费人生。经历过最激烈的也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的破事。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所期望的么？
当初他做佣兵的时候，也曾憧憬过这样的生活。没有战斗，没有流血。不用整日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不用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下一场战斗。就像现在这么安逸。
现在他如愿真的过上了这样的生活，这还没过多久江生就有些过不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太过平静了，没有一点起伏，余生都波澜不惊。他感觉自己都快锈掉了，每天只能在健身房里流流汗。但渐渐的流汗已经安抚不了江生那颗躁动的心。江生又有些怀念那些浴血奋战的时刻，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感，感觉多活一秒都是赚到了，精神极度紧张又极度亢奋。胜利之后的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体会了吧。有点红玫瑰与白月光的意思了。人哪，为什么总是不知足呢。
睡不着，越想越来气。江生一挺身起了床。虽然去健身房流汗用处不大，但是江生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江生到了健身房，因为时间早，店里此时还没什么人。一个教练跟江生打招呼道：“嗨，今天这么就来啦，我发现你每天都好清闲那。你这张健身卡办的是真的值。”江生刚来这个健身房的时候，就是这个健身教练还推荐过让江生买课，但是看过江生自己训练之后，这个教练就再没跟江生提过这件事情了。
“早啊。今天你在店里值班么，我就是这阵子不忙。等我忙起来怕就没时间过来锻炼了。”江生也随意打了个招呼。
“今天倒不是我值班，我一会有课，过来做做准备。”健身教练回答道。
“发财发财，我先去练一会。”江生和他聊了两句。两人就各干各的去了。疯狂的撸铁输出了四个小时之后，江生满身汗的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等汗落落他准备去冲个澡。整个锻炼的过程中，江生没停下来休息过，即使累了，能慢些也不休息，他要的就是这种压榨自己的感觉。把全身的力气挥霍完，搞的自己筋疲力竭。这就是江生要的效果。
江生坐在凳子上，放空大脑，享受着这片刻的悠闲。忽然。
“叮叮叮系统加载中”一阵响动，惊扰了正在休息的江生。江生猛然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四下环视。什么也没有发现，怎么回事，幻听么？
江生又等了会，也没再听到动静，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这次不但听到了动静，甚至还有一行字出现在了江生的视野的里。
“系统启动完成。”嗖的一下，江生藏到了长凳后面，刚才那行字出现在江生视野的左上方，江生转头看去，结果他移动视线，那行字也跟着他的视线一起移动，永远在他视野的左上方。
‘淦，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江生还在和哪行字纠缠的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的凝实，出现在江生的视线里。在这个身影出现的时候，江生便停了下来，不再和那行文字做斗争。又坐回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江生也不清楚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但他想见识见识。毕竟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只出现在传说当中。今天有机会能见到，江生不想错过。
跑？当然要跑，但不是现在。即使是跑，也要等到看一眼再跑，自己屁股下的凳子就是江生的武器。江生一边等待，一边四下打量，规划路线。
“您好，我的主人。很高兴能和你见面。”身形凝实，一个小女孩出现在江生的面前。看模样年龄很小，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金发碧眼，笑脸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一脸的人畜无害。声音也很好听，如水滴石板般清脆，明快。上来就称呼江生主人。但江生一点也不觉得她可爱，反而前所未有的慎重。他可是见过有的人在动手杀人的前一秒还是笑着脸鞠躬作揖的。他不可不会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的外表所迷惑。随时准备暴起。
小女孩打完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疑惑的抬头看着江生。可能是看出了江生的想法，小女孩好奇的问道：“主人，我能感受到你现在精神很亢奋，全身肌肉紧绷，血压升高，心跳加速。你的状态显示你做好了随时暴起的准备。所以，您在防备什么呢，我并没有发现这里什么危险的讯息啊。”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说说你的意图吧。你是谁，找到我是要干嘛？”江生语气冰冷的说道。对于自己的意图被察觉，江生不是太意外，或者说对面的这个小女孩不管说出什么话，江生都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再没有什么比这个小女孩的出场方式更不可思议的了。
“我明白了，您防备的是我。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这么戒备，但我不会做出任何对您不理的事情。不过，虽然我对您没有任何威胁，但您可以试一试对我出手，您也会对我有新的了解。”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道，可能是起了玩闹之心，小女孩说完搜的就向着江生冲了过来。
江生本就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看着小女孩向着自己奔来，江生左手抓起凳子腿，向着小女孩就掷了出去，结果江生就眼瞧着凳子从小女孩的身体中间穿过，仿佛小女孩不存在一样。来不及多想，眼瞧着小女孩就要冲到自己的身前了，江生顺势就踢出一脚，结果江生的脚也从小女孩的身体上穿过，这一脚不但没有踢到小女孩，还把自己的身体给带了出去，江生顺势一个翻滚，此时小女孩已经到了江生的身后，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健身教练急忙的向着这里跑来，边跑边喊：“怎么了，怎么了。快住手，这里不准打架。”等他慌慌张张的推开门，结果房间里只有江生一个人，只见他双手驻地，他蹲在地上表情凝重。墙边的铁皮柜子被砸的凹了进去。扔凳子，砸柜子的。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先生，冷静，别激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江生缓缓的站起身，小女孩正围着健身教练转圈，但健身教练似乎并没有发现。
“你看不到么。”江生疑惑的问道。
“嗯？看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健身教练四下看了看，确实就他一个人啊。
“行了，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损坏的财务我会承担。”
“你确定没事么？你要是不舒服我给你叫个救护车吧。”健身教练没走，他怕他一走，江生又发疯，损坏了东西多了，虽然自己不值班。但后面要是让老板知道自己没有即使的阻止那可是要挨批的。
“我很确定我没事。我要去冲澡，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江生已经用上了命令的语气。
听着江生略带威严的话语，健身教练不由得有些发憷，习惯性的就按照江生说的话去做了。咋有种老板训自己的感觉呢，有些虚的健身教练回答道：“那好，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面，你喊一声我就能听到。”说完悻悻的关门退了出去。
房间的门被观赏，看着健身教练走开，江生看着小女孩：“为什么他看不到你。”
“不是他看不到我，而是除了您谁也看不到我。其实您看到的我，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方便我和您交流具象化的一个形象，这个形象直接映射在您的大脑里。所有您看到的只是一个投影。”小女孩解释道。
江生听完迟疑了一会，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你是说你在我脑子了？”
“嗯您这么解释也不能说错，但确切的来说我和您的意识绑定在一起。”说道这，小女孩停顿了下，假模假样的咳嗽的一声“现在向您介绍一下我，实际上我是一款辅助系统。我的全称是《全知全能超级辅助系统》”
说完自己的全称，小女孩停了一下，盯着江生看了几眼，才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我是不能独立存在的，必须要有宿主才有用的。”说完就停了下来，让江生消化一下话里的信息。
“也就是说，现在你我是寄生关系，你寄生在了我身体里？”
“更准确的说是共存关系，请主人不必担心，我的存在不会给您的身体带来任何负担，各种意义上的。反而会有各种的好处以及便利。”小女孩解释道。
“比如呢。你说的好处有什么？”江生是个实用主义，光说没用，想证明那就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来。
小女孩显然明白了江生的意思，说道：“好的，主人，现在请你闭上眼睛。”
江生照做，随即闭上了眼睛。忽然脑袋有一丝的晕眩感，闭着眼的江生也没在意。耳边响起了小女孩的声音“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言江生一睁眼，眼前是一个纯白色的空间。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欢迎来到意识空间。”
“主人，现在你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存在的地方了。当然这个地方只是其中众多空间中的一个。这个空间叫做陈列库，可以收纳您收集到的所有物品，不过由于您还没有收集任何东西，这里还只是空空荡荡的。收集物品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用您的肢体接触到物品，我就可以扫描物品收集信息。之后那种物品就可以出现在这里了。您可以添加或者丢弃您的收集品。”
江生扫视了一眼，真就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真就什么都没有么。那我们在这里就这么站着聊天么，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至少要找个东西座一下吧。”
“好的主人，这个还是有的。”说话间，两个沙发，一张茶桌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江生的身边。江生也不客气，很坦然的就做了上去。别说座着还挺舒服。坐垫软硬程度，座椅宽度，靠背角度。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就好像根据他的体型量身定做的一样。
江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想说话，突然卡壳了。琢磨了一下才说道：“刚才你说你的全称是什么来着？”
终于还是被注意到了么。小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全知全能超级辅助系统》
“全知、全能、超级，这是什么鬼，你怎么给自己起了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江生没用奇葩这个词，也是积点口德。
“主人看您的表情，是不是也很讨厌这个的名字？”小女孩也有些不开心的问道。刚才还玩的兴致冲冲，现在一说起这个名字就有些不开心了。
“讨厌谈不上，只是喜欢不来而已。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这个称呼。”
“我没有不喜欢，主人。只是看您听道这个称呼后一脸的嫌弃，所以我才难过。不只是您，之前的几个主人也是同样的态度。至于我就不是很在意了。称呼对于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小女孩一脸的无奈。
“那你就没想过换一个称呼么？”江生问道。至于自己不是这个系统的第一任宿主江生倒是并不感到奇怪。
“系统的名称是第一任宿主命名的，只有命名人才能随意修改。后面的宿主想要修改要就有限制了，要贡献值超过命名的人才可以修改。虽然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他们都没有获得修改的权限。”
“贡献值又是什么东西，那个东西要怎么获得。还有你说我不是你的第一任寄主，那我是第几任？”
“您是第七任的宿主。贡献值是根据宿主对世界的探索，可通过扫描物品获得贡献值。也可通过获得高科技技术，根据技术的先进程度系统会给出相应的贡献。当宿主出现懈怠的时候系统也会发布一些任务。其他的方法还有很多。但主要的获得方式还是这几种。”
江生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转头又问起：“那也就是说我前面还有六任的宿主，那他们就没有留下一点东西么。怎么这里还是这么空空如野。”江生指着周围空荡荡的空间问道。
“主人，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每换一个新主人，系统都会格式化一次，因为转移宿主的时候系统无法携带太多的信息。所以到新的宿主的时候，都是从头开始的。”小女孩轻声说道。
江生嘬了个牙花子，可惜了，想来有不少的好东西都糟蹋了。
“哎，不对啊，你不都格式化了么。怎么名称还能保留。”
“这个命名之后会固定到系统中。这个信息量还是能承受的。”说完小女孩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江生。江生只是沉思，没有注意到小女孩的异常神态。
江生沉默了，难道每次找她都要叫出那个中二的名字么。好不情愿。
“对了，你就没有别的称呼了么，以前你的主人总不能每次找你都要叫出你的全称吧。那也太浪费口舌了。”
“有的。这个您可以自主命名一个昵称，只在您这一任有效。现在您就可以命名。并且可以随时更改。请问您现在要命名么。”
听闻此言，江生沉思了起来，一边消化着这些消息，同时也在心里思量给这个不明的东西起个什么名字好。起名字这件时间，江生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有些挠头。身边的虚拟形象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等待他回答的小女孩。江生看着那双漂亮，且明亮的大眼睛。
眼睛？eye？江生突然有了想法：“这样，你就叫小艾吧。”
“好的，小艾收到，昵称确认。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我还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会是一个这种类似卡通里的形象。”
“这个也是由第一任主人定制的。修改方式和全称是一样的。”
“也就是没的便喽。”江生现在脑子有点疼，怎么哪都有第一任宿主的影子，怎么就那么强呢。小姑娘在一边点着头。
在这个地方和小女孩聊了会天，给自己添了点小堵。江生也就不想呆了。“现在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要怎么做。”
“很简单的，闭上眼睛，心念一动，想着回去，你就回去了。”小女孩回答道。
江生马上照做，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又变成了健身房的更衣室。江生站起身，刚才墨迹了这么半天，自己还没冲澡，运动了半天，出了一身的臭汗。现在也没了冲澡的心情，打算换个衣服，回家再洗澡。于是便向着更衣间走去。小女孩俏生生的出现在了江生的眼前，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生的身后。
“嘿，站那别动，我去换衣服，你还跟着我进来么。”江生又不是暴露狂，赤身露体的时候是在是不习惯身边还有个人盯着。虽然小艾好像不能称之为人，但江生还是会介意的。
“可是小艾要跟着主人啊，而且进不进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你不要再说了，站在哪里等我。”江生不让小艾再说下去，他知道小艾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江生宁愿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