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经济鬼才
此前，殿下承诺过，只要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就会提供陈塘关粮食。
距离上次太子发粮已经30天了，李靖不免有些期待。
可若是殿下不来，难道他还真的打电话去催吗？
拿着手机的李靖有些焦虑。
就在他进退两难时，殷郊来了。
这一次，殷郊决定要在陈塘关铺设几条高铁路线，连通冀州的那种。
一是下次不用他亲自跑过来送货。
二来，自然是方便运输人口啦。
十所初级学校，现在已经完全空置下来了，殷郊这次来打算带十万名学生回去。
同样的食宿全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是，这次，殷郊提出优先招收老弱病残（学校有医疗室，免费治疗，不用白不用），这可把李靖和陈平安给乐坏了，跪在地上就给殷郊磕了几个响头，拦都拦不住！
一天之后，十二路，每一路都有一座高铁站，里面是即将去冀州入学的人，男女老少，状态好一点的都是面黄肌瘦，状态不好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是好在外界虽然寒风凛冽，但高铁站内却有恒温系统持续供暖，在这里面甚至很多人因为穿多了而后背出汗。
高铁入站，有衙役负责维持秩序，乘客有序进入高铁。
商城出品的高铁有18节车厢，一次能够搭乘1万人，会分十个班次运载这些人。
殷郊此时也在这辆高铁的控制室里，他会陪同这些人一起返回冀州。
高铁是无人驾驶的，不需要人操控，一般情况下都是锁死状态，乘客是没有办法进入其中的。
这次来，他不光铺设了高铁站，还在各处建设了60多个6g基站，花费了近千万积分。
没办法，商城里的东西，成品都是要比原材料要贵的。
如果只是兑换原材料，所需的积分仅需成品的1／3。
但在陈塘关搞基建，一来冬季不方便，二来这边人手没有经过培训，太浪费时间了，殷郊只能采用速成法。
“系统，我现在的积分还剩下多少？”
［积分：18972937400237897052283034京（个、十、百、千、万、亿、兆、京、垓……）］
殷郊一听，大吃一惊，顿时心口有点疼，“本来都快到200京的了，我怎么又没有控制住呢，真该剁手啊！”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美滋滋地计算起了等把陈塘关所有人都带毕业了能带来多少积分收益。
这又送土豆又送番薯，如今还送现代化建设，殷郊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最大程度的保存陈塘关人口，让他们以后能够进入学校为他提供积分嘛！
一个人或许能给他提供只有几亿点而已，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殷郊不嫌弃，他对于积分可是非常重视的。
冀州的现代化建设能有今天的成就，和积分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以说，在冀州当地科技水平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时，积分就相当于殷郊的命门所在。
如果哪天积分不够了，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殷郊默默算了一通，就如同吝啬的葛朗台一样，自言自语，“省着点花，在陈塘关总人口128万全体初级学校毕业之前，基本能够日常开销。”
“幺二八万啊，你比幺幺八万多十万……”
他开始乐呵地哼起了小调，虽然并不好听，反正控制室就他一个人，随便哼呗，他却没有注意到某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个话筒放置在那。
高铁开始运行，看着黑色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墙壁，众人开始还感觉很新奇，但很快就被一道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
“幺二八万啊，你比幺幺八万多十万……”
这歌声不好听，但也不至于难听，顶多算是五音不全，众人第一次坐高铁还有点紧张的心情瞬间就被冲淡了，纷纷放松了起来。
乘客们眉眼间带着笑意。
大多都就着这声音讨论了起来，“多十万是什么意思啊？”
一个缺了半口牙，说话都漏风的大爷接茬，“管他什么意思呢，这曲调还挺特别的，比勾栏清倌人儿唱的好！”
旁边的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伸手麻利地抓住了大爷的耳朵，用力一揪，“你竟然有钱去逛勾栏？”
“你忘了，我们家后面隔条沟就是勾栏了，挑水浇菜不得去沟里啊！”
也有人耳朵灵敏，听出了是谁在唱，“这不是殿下的声音吗？”
“这还真是殿下的声音，昨天召集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我就记住了殿下的声音！”
“不会吧，殿下竟然会和我们这些草芥同乘一车？”
“殿下不光给我们送了一个月的粮食，让我们不至于饿死！”有不少人都被感动的哭了起来，“现在还要继续让我们白吃白喝，教会我们读书识字，这样的殿下，对我们也太好了啊！”
“是啊，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殿下的恩情啊！”
“是啊，等到了学校，我一定不能辜负殿下对我们的厚爱，好好学习，将来报答殿下恩情！”一个满脸皱纹的六十岁老太太如是说道。
控制室的调哼着哼着就停了，但车厢里的乘客心情却难以平静。
高铁开入冀州，殷郊提前开溜，得到通知的杨容等人早有准备，将第一车次的1万乘客有秩序地带领到了冀州第一初级学校。
陆续入账的积分让殷郊保持了心情的愉悦。
10所学校再次满员，而这次大规模的寒潮似乎到了尾声，明媚的阳光赶走了持续一个多月的阴霾。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在每三天一次的集会开启日子里出来购置年货的居民比比皆是。
冀州城内，处处都是繁华景象。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会纷争。
街头闹市，虽然不至于有人刻意闹事，但一旦有纷争，那不得了，整条街都给堵瘫痪咯。
好巧不巧，殷郊就被堵里面了。
费了一会功夫，殷郊挤到了前头，这才听见他们在吵什么。
一个柴夫辛苦担柴卖，一个渔夫卖鱼换酒钱，一个小厮提着一桶猪食当街走。
三个互不相干的人，撞到了一起。
渔夫为了抓住失手掉在地上的鱼，打翻了小厮喂猪的猪食，小厮喂猪的猪食倒在了柴夫贩卖的柴上，柴夫抓着小厮要他把柴买走先却又脚滑把鱼踩死了。。
柴卖5刀币，鱼卖6刀币，小厮猪食值4刀币。
于是，情况又变成了这样。
小厮要渔夫赔钱，渔夫要柴夫赔钱，柴夫要小厮买柴赔钱给渔夫。
渔夫欠小厮4刀币，小厮欠柴夫5刀币，柴夫欠渔夫6刀币。
大家都初级学校毕业了，这甚至都不算是数学题，本来非常好解决的事情，在他们互相支付刀币的时候矛盾产生了。
柴夫嫌弃小厮给的5枚刀币有三枚受损，刀币价值也贬值了顶多值4刀币，而小厮说他的5枚刀币中，其中有四枚都是渔夫给的，渔夫又说这是柴夫给的。
拉扯不清了。
刀币并非一次性用品，但它作为货币是以其重量来衡量的，产生破损，重量减少，自然贬值。
破损的刀币无法修复，而铸钱衙门显然不会以出厂价值回收已破损的刀币（其实是压根没有回收这回事）。
三个人对着三枚贬值的刀币争吵了起来，拒不承认贬值刀币出自自己之手。
也不知道是谁在钻空子，经济鬼才了属于是！
弄清原委的殷郊一阵无语，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人是越聚越多。
只要换三枚完好的刀币，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争吵，可现场有谁会当这冤大头呢？
殷郊倒是想给他们白送，可他身上哪里会携带刀币这种东西呢？
平常都是杨容负责带钱的，而且都是带金锭子。
不过，这也难不倒殷郊，刀币这种东西技术含量不高，也没有唯一编号、防伪标识，他利用星辰战衣的高温熔炼，三秒不到的时间就造了三枚刀币出来。
“你们别争了，那三枚刀币给我，我跟你们换！”
三人一看，居然是崭新的，拿在手里，还热乎的呢！
新钱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矛盾解决，众人散去。
殷郊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个一直在脑海里思考了很久的政策要实施了。
那就是货币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