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腾蛇大仙，救苦救难
“飞——龙——妖——”
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村民们便慌了。
王李村地处大炎国边界，虽然不甚发达，但也不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原始部落。
更何况，即使是最原始的部落神话中，也永远有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一个广泛存在于各民族神话中的非凡神物。
龙——
白夜只前世曾听闻，龙这种形象之所以能普遍存在于世界不同神话中。其原型来源于古人对蛇这种广泛存在于身边，能轻易夺取人生命的有毒爬行动物的恐惧。
白夜不知道这个观点对不对。
但它大胆猜测，既然这个世界有毒蛇这种生物，必然也有相应神话中龙的存在。
而通过村民们的表现，它知道自己猜对了。
“龙，竟然是龙，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飞龙吗？怪不得找不到那头妖魔，原来它会飞。”
“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逃吧？那可是龙啊！”
村民们一个个都慌了神。
白夜何止是猜对了。
事实上大炎国的主流民族神话中，一直有一个说法，说他们是龙的传人。
在大炎国的传统文化中，处处都有龙的身影，甚至古代的一些著名皇帝，都宣称自己是神龙化身，过来帮助黎民百姓过上美好生活。
可如今，偷吃它们牲畜的，竟然是一头龙。
一头飞龙——
这一刻，村民们看着那头云雾拟行，形似鳄鱼，头生双角，双足双翼的狰狞飞龙，腿脚只打颤。
太可怕了。
“妖龙要是吃人怎么办？”
“腾蛇大仙救救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我愿意把所有的牲畜都拿出去，只求妖龙放过我们。”
……
愚昧——
愚蠢——
换个说法你们就相信了？
看着身边愚昧的村民，老人脸上难掩怒色。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腾蛇仙人编出个子虚乌有的【妖龙】，就是为了恐吓村民，让村民祈求它的帮助，甚至是心甘情愿接受它的摆布。
到最后，恐怕又是另一个【豹神】
【豹神】——保佑豹村不被野兽所食。
【大仙】——帮助王李村不被妖龙所害。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甚至到底有没有【妖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想到先人口口相传的故事中，那些助纣为虐，替【豹神】掳掠人口，甚至心甘情愿成为【豹神】祭品的愚昧先人，老人心中万分悲凉。
妖魔换了张皮，换了个说法，难道就不是妖魔了？
它现在慈眉善目，打消我们的戒备，等我们心甘情愿接受它的存在。
等我们对它不在警惕，不在反抗，理所应当的接受它的统治时，我们就成了的奴隶。
到时，它会肆意显露出自己的獠牙，将所有人圈养起来，子子孙孙无穷后代，都是供它随意鱼肉的血食。
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会在有人反抗。
因为他们会对自己的孩子说：神是不会错的，反对神的都是坏人。
不会在有人怀疑。
因为他们会告诉自己的孩子：神是永远正确的，所有的怀疑都是对神的不虔诚。
神，是理所应当居于他们之上的存在。
“你们放心，妖龙为祸人间，本仙既然过来，自然不会做视不管，不过嘛——”
天上的腾蛇仙人说到此处，仿佛在犹豫什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村民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老人心中冷笑，妖魔就是妖魔，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最终还是黑牛状着胆子问道：“大仙有哪里需要我们帮忙的，只说就是，我们王李村一定答应。”
“有你们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
云雾中的大蛇点点头，好似放心了什么大心事。
黑牛心中却暗自嘀咕，要不答应？就该是我们放心不下了。
黑牛思索间，村民也纷纷表态。
“大仙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对，只要大仙保我们安全，要什么东西我们都给。”
“大仙慈悲，我们王李村感恩戴德。”
在一片貌似【诚恳】的祈求声中，腾蛇大仙又露出了慈祥的蛇脸。
“你们放心，不是我要，是那妖龙要。”
妖龙——
村民一呆，还不等反应过来这其中的意思。
就见腾蛇仙人施展神通，操控云雾所化的妖龙无风自动，在天空盘旋起落，做出各种凶恶扑杀的动作。
与此同时，腾蛇仙人慈祥的话语娓娓道来。
“妖龙凶恶残暴，喜食血肉，喷吐出的龙炎足以融化钢铁，上天下地入水更是无所不能，然而——”
一番关于怪物的可怕描述后，白夜话锋一转，不屑一顾道。
“在本仙面前，不过区区小妖罢了。”
底下村民见状，连连高呼“大仙威武”！
白夜微微点头，就这么一会，又有几人成了它的【信徒】
不枉它这一番表演啊！
“但是——”
腾蛇大仙接着道：“妖龙虽然残暴，但亦不缺乏智慧，它见本仙在此，自是不敢过来，但是——”
还不等村民高兴，白夜一个但是，又把村民刚放下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没有理会村民幽怨的目光，白夜继续忽悠。
“本仙虽已修得清静自在之体，但也不可于凡间久留，所以，必须想个办法把妖龙引出来除之……”
“而妖龙喜食血肉，只要以大量的血肉为诱饵，妖龙必定按捺不住嗜血本性，现出踪迹。”
话毕，白夜不在说话。
虽然腾蛇之体吸风饮露，不在需要血肉，但它的【迷你龙】变身要想成长，还得吞噬大量血肉。
如今这个计划不但能获得供腾蛇之身成长的【信仰】，还能让【迷你龙】之身顺带吞噬血肉成长一波。
属实是一箭双雕，赢麻了！
然而，就在白夜沾沾自喜之际。
却不知道它的话在村民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大量血肉！
这个大量到底是多少。
血肉？
又是什么样的血肉，要是牲畜肉，那咬咬牙也就忍了。
要是人……
嘶嘶嘶——
想到这里，村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办？
要答应吗？
这一刻，村民又将目光转向了老人。
此时，老人心中悲凉。
只觉得这个所谓的大仙已经忍不住，图穷匕现了。
转了这么大一个圈，说到底，还是想让村民心甘情愿做它的圈养的牲畜。
可我——宁愿站着死。
没有要求村民跟他一起反抗，因为他知道全场村民一起上也改变不了结局，徒增伤亡罢了！
老人再次拔出了手枪。
或许我才是错的！
弱小与无知从来都不是生存的阻碍——傲慢才是！
“但，我宁愿选择有尊严的去死。”
老人握紧着手枪，食指搭上扳机，缓缓上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