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毁灭你！与你何干
白夜腾云驾雾升入空中，于云层中游荡一番后，继续研究起了腾蛇的各项天赋。
【腾云驾雾】：腾蛇驱使云雾，展现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个不用说，经过一番实验后，白夜发现这是个万金油一样的能力。
云雾就好像它身体的一部分，不但可以带着它飞，还可以放大它的各种感官能力，甚至当做它的手足，替它搬运物品。
但白夜觉得作为腾蛇的招牌天赋，这个能力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还有跟多妙用等着他去发掘。
【通灵】：沟通万物之灵，察万物之意，吐万物之音。
这个能力很简直，就想字面上说的，沟通万物之灵，听懂它们的声音，并与它们交流。
简单来讲就是类似精神沟通的能力。
唯一和精神沟通不一样的就是，白夜发现它不但能通灵天上的鸟，水里的鱼，就连山石、草木、河流、甚至是天上的云层都能通灵。
这让白夜很好奇，它试着沟通一下云层，发现这东西虽然有灵，但并没有思维，甚至连情绪都没有，代表它们灵性的灵光萎靡不堪，一副病怏怏，虚弱的快要饿死的样子。
这让它白夜不由得思索。
如果山石河流云层的灵壮大到一定程度，那将会是何种场景。
会说话的石头？想往哪流往哪流的河？整天乱飘的大眼乌云怪？
有这种可能吗？
关于这个问题，白夜终究是想不明白，所以也没纠结。
【食念】：腾蛇吸风饮露不食五谷，但成长还需特殊养料。
这个天赋很奇怪，系统都没有过多解释。
但奇异的是，白夜自巨蛋中孵化，重新接触这个世界时，却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它的妙处。
“我闻到了恐惧的味道。”
这并不是一句空话，那一刻，白夜真的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能称之为恐惧的味道。
这股味道连绵不绝的出现在它的蛇信嗅觉中，好似被人指定了往它身上钻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又和食念这个天赋有什么关系？
之前白夜急于实践腾蛇驾雾的天赋，对它没有过多探究。
如今闲下来，白夜漂浮在云层中，闭目感受着那股恐惧的味道。
味道很奇怪，白夜试着将这股味道引导到嘴里。
毕竟【食念】【食念】，恐惧也算是一种念头，应该能被它的腾蛇之体吸收吧？
怀着这种想法，白夜将身边聚集的恐惧之念引入嘴里，一口吞下。
下一刻。
白夜蛇眼瞪的溜圆。
好辣~！
“咳咳咳——啊呸，什么鬼东西……”
大蛇张大嘴巴，人性化的吐出舌头，大声咳嗽，口沫飞溅。
那架势，好似吞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分外滑稽。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白夜将所有【恐惧之念】吐出，嘴巴才好受了些。
这玩意就好似某种辣椒面，还是变态辣的那种，简直能把蛇呛死。
“这玩意不能吃，起码，不是现在的我能吃，就算强行吃下，现在的【肠胃】也绝对会消化不良。”
最终，白夜得出了这个结论。
【恐惧之念】涉及到某种灵魂层面的东西，不是简单的肉体消化，【吞噬成长】的天赋也无可奈何。
不过，它之前的那一番动作，倒也不是毫无所获。
吞下【恐惧之念】的一刻，它在其中察觉到了某种信息。
那是对【野兽】【妖魔】【非人】【未知】的一种恐惧之心。
而这种恐惧之心的主人？
白夜俯下头颅，打量着云层下方那种渺小村落，淡淡道。
“村民在恐惧我吗！”
虽是疑惑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化为腾蛇后，曾经让它忌惮万分王李村，如今在它眼里没有了丝毫危险。
它有一万个理由毁灭他们，也有一万个理由放过他们。
生存或毁灭，于村民无关，在它一念之间。
但就像人类不会故意理会地上的蚂蚁窝，如无必要，它也不会做出开水烫蚂蚁窝的事。
不过如今，白夜看着云层下方的万李村祠堂，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就在刚刚那一会，恐惧的味道不见了。
嗯！也不对。
准确的说，是那股味道变了。
内里蕴含的那股子情绪变了。
由原本对【妖魔】【野生】【非人】【非人】的恐惧，转变成了对【野兽】傲慢，轻视，甚至是屠戮的渴望。
“呵呵——”
白夜轻笑一声。
屠戮的欲望？
这是把它当做普通的野兽了吗？
也好。
打了这么久的交代，都还没让你们见过我的真身。
如今，也该做个了结了。
平静的云层翻涌，一道云雾自其中分流而出，一反常态往地面落去。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云雾若隐若现，其中却不见大蛇的身影。
云雾，是腾蛇的手足、武器、盔甲、更是它的绝对领域，身在其中，它想让谁看，谁就看得着，不想让人看，谁也找不到。
云雾悠悠，以一种似慢时快的速度落在祠堂上空。
下一刻，
一大团白雾自云团中分离，丝丝缕缕，从祠堂各处缝隙往里渗入。
一瞬间，祠堂内的景象，分毫不差地浮现于白夜的感知中。
老人拧起的眉头，壮汉攥在手心的汗水，村民嘴角翘起的轻蔑……
这一刻，白夜比村民还懂他们自己。
“起雾了——”
祠堂内，老人是第一个发现云雾的人。
他眉头紧皱，看着门外涌入的云雾，莫名感到一股不安。
这股不安，不是来自晴天起雾这种反常的现象。
而是他实实在在的感受过的，一种令人心惊肉跳，血脉喷张的威胁。
那是种被外国鬼子的飞机追着轰炸，仿佛下一秒炮弹就落在头上的惊悚。
“不行，不能在拖下去了。”
危险的感觉没有吓住老人，正相反，这激发了他的斗志。
逃避危险，早晚一死。
要想活下去，必须从根源处解决问题。
而如今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唯有妖魔。
“大家听我说，今天就是消灭妖……野兽的最好时机，我们现在就出去把野兽找出来，等消灭了野兽，我出钱做席，全村都来庆祝一下。”
村民不明白老人为什么这么急迫，非得在这种鬼天气出门找野兽拼命，但面对老人请客吃席的若言，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
“好！太好——”
“村长大气。”
“村长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来劲了。”
“哈哈，我能吃一桌……”
村民的嬉笑声在祠堂中回荡。
这一刻，村民士气如虹，就等着回来吃席。
这一刻，老人脸上露出喜色，村民一心，今天必除妖魔。
这一刻，黑牛冒汗的手心难得干爽，等打完了妖魔，他和箐儿就该成亲了。
然而——
下一刻。
一道带着戏谑味道的声音于众人耳边浮现。
“你们，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