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统性灾难刚刚来临
刘喆部长去了抄手爸的公司。两人作为主要领导和活动牵头人,要聊一聊安全责任和经验总结方面的事。
抄手执意要回公司,副部长叶子和好哥们阿强决定和抄手回去。其他人回家休息了。抄手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连接公司服务器。
这里需要说一下,像古德公司这样的游戏大公司是非常重视保密工作的。员工不但要签署保密协议,还要认真读懂保密手册。抄手急着回公司,想要印证一个自己挥之不去的猜想。。。
“龙王”已经回到了回收站,也就是在抄手笔记本电脑没电之前一秒收回回收站的。
抄手爸的公司叫“龙马野外拓展生存训练有限公司”。从公司名称上也能看出这一组老飞行团队的友谊。公司没有租现成的写字楼,应该是写字楼里难以有他们施展的空间吧。
一个紧挨市区的平房小院儿。这是马叔家的老房子。抄手爸当初和马叔合计开公司的时候,马叔主动表示要把家里老宅贡献出来。抄手爸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租下来,给马叔租金。
马叔还很生气,说院子又没人住。抄手爸耐心和马叔解释:这是做生意,做生意就要计算成本,房租是应该出的。
况且,部队转业后,马叔原本也有政府部门安排工作,可是马叔义无反顾的支持了抄手爸,共同开创未来,跟铁饭碗“拜拜了”。基于这样的友情和信赖,抄手爸不能不考虑马叔辞去铁饭碗、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实情况。有这笔租金收入,不比公务员差。
马叔虽然终究被说服,但是后面的装饰、布置、置办空调家具什么的都是自己出钱,连自己的车也是提供给公司随便用。
经过一段时间的布置,小院儿也越来越有野营户外生存公司的感觉了。小院儿大门口可以停个四五辆车,一辆贴有公司标志、名称和电话的房车,是他们的最爱。
房车是柴油依维柯改装的,外观方方正正很硬朗。标准睡四个人,挤一挤也可以睡六个。前后拖车钩加绞盘,顶部有太阳能板加侧面伸缩雨棚。上下水接口,储物舱还有一台汽油发电机。
内部:驾驶座背后是个封闭卫生间兼淋浴间,副驾驶背后是个42英寸液晶电视,电视下面是个不锈钢厨房洗菜池,洗菜池上面有盖板可以切菜。
再看看睡觉的地方。设计的也是独具匠心。一个两米乘两米的大床铺,中间是活的,可升降,就是说中间的床板升起来后就变成了方桌,方桌下面形成的空儿正好可以放腿,吃饭、打麻将都极其方便。
车内两侧上方靠天花板位置有两组吊柜,放衣物、睡袋、杂物足够用了。顺便说一下,这款车抄手爸特意买的高顶款改装的,人在车内是完全可以伸直了腰杆儿不顶头的。
车子有三个水箱:车辆本身一个散热水箱,是给车用的。车顶一个扁平太阳能黑色水箱是洗澡用的。水箱内部有很多小隔断,防止车辆运行中水箱里的水来回跑动影响车辆转向及起步停车。这些小隔断下面是相通的,以保证洗澡用水顺畅下流。车底盘一个防爆水箱是饮用水水箱。刚才说的床铺也是能掀起来的,床铺下可以放不少东西,什么烧烤架、折叠椅、钓鱼箱、气泵、千斤顶、充气船。。。
小院儿方方正正,大门朝南。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两幅漆画,门神。一位是手拿马槊的尉迟恭,另一位是手持镀金熟双铜锏的秦琼。
进得大门是一处影壁。影壁上是“龙马”图案的公司logo,logo是按照印章形式设计的,龙和马的抽象形态颇具汉风。
向左手绕过影壁,小院的内院全貌映入眼帘。中庭庭院约有八米见方,在东北和西北角植有海棠树一株、石榴树一株。
庭院中间立有一个三米多高的变形金刚大黄蜂。这个大黄蜂是抄手爸和抄手在马叔的技术支持下,找各种废铁自己焊的。
爷儿俩在马叔的指导下,用了几个月时间逐渐完善了设计和制作。抄手本就是学雕塑的,“点焊、立焊、鱼鳞焊、氩弧焊”等技术逐渐掌握后,就是任性发挥了。这爷俩把大黄蜂做成了孙悟空的典型姿势:金鸡独立,手搭凉棚,并且,手握如意金箍棒。。。
北房三间,地基较高,需上三级台阶。正中是间展厅,展示公司装备和活动案例图片。电视墙循环播放公司案例的录像小片儿。两边房间一间是抄手爸的,一间是马叔的。布置的都不像办公室,倒像是喝茶聊天的茶室。
东西厢房共有四间办公室,办公桌摆放和布置员工说了算,怎么方便舒适就怎么弄。就是这么舒服的老中京小院子也面临着拆迁的宿命。反正这接地气的小院儿能用多久算多久吧。
此时,刘喆部长正坐在抄手爸的办公室喝茶。俩人总结着这次惊心动魄活动的得失。
“刘部长”,抄手爸开腔道:“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抄手爸喝了口茶:“国家气象网站、国外气象网站都查不到这次雷雨。而且从以往经验也看不出能有这样灾难性的天气过程”。
刘喆道:“这方面您是专家了,我这个外行也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不管怎么说没有出伤亡。而且您最后的决断非常及时。这要是我们自己去玩儿恐怕得全军覆没了。”
话音未落,外面一阵巨大的响动,紧跟着人潮慌乱的四处奔逃。小院儿里的人全部冲了出去,想看个究竟。
中京的地铁网非常发达。就连稍微偏一点儿的地方也有地铁站。巨响就是边上地铁站发出来的。这个地铁站是中京最早的地铁一号线保城路站。小院距离保城路站也就是两百多米吧。当然,小院现如今也是被高楼环抱了。这个地铁发出的动静之大,震撼了周围几百米内的所有人,走在大街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得四散奔逃,住在周围居民楼和写字楼的人以为是地震,紧急逃出了建筑。
抄手爸、刘部长和马叔跑向巨大声音来源的地铁站。天啊,地铁站已经不见了,地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小院儿出来的人立刻参与到救援行动中。
同一时间。二里屯。抄手办公桌。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盯着抄手的电脑屏幕。回收站里有“起死回生”的“龙王”。
叶子和阿强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俩看了看抄手。抄手也看了看他俩。再次清空回收站。
抄手、叶子和阿强来到休闲区。性格温柔的叶子给每人倒了一杯咖啡。他们此时谁也没有说话,或者还没从猜测及不可思议中回过神儿来。
阿强打开休息区的电视,漫无目的的调着台。新闻频道,阿强愣住了。新闻频道正在紧急插播突发新闻:地铁一号线保城路站塌陷。抄手和叶子也被吸引过来。
“抄手,这不是你爸公司附近吗?”阿强吃惊的说。抄手抓起手机就拨电话,可惜抄手爸的电话无人接听。再打,还是一样。
“给刘部长打。”叶子喊道:“刘部长去你爸公司了”。
“刘部长,你怎么样?我爸怎么样?”电话打通了,抄手急切的问道。刘喆回答道:“我和你爸没事儿,他在救援伤员,你们别担心,我也在帮助救援,一会儿让你爸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就几句话的功夫,咖啡还是烫的。阿强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吹着表面的蒸汽。吹了几下,水蒸气就熏花了阿强的近视镜。阿强摘下眼镜,拿衣角慢慢擦着。摘了眼镜,阿强看东西有点儿模糊。
他恍恍惚惚的看到两个人影走向窗边。赶紧戴上眼镜,阿强的世界又变得清晰了。那两个人影就是抄手和叶子。他俩不约而同的走到窗边,阿强也不自觉的向窗外望去。。。
阿强张大了嘴巴。窗外是熟悉的噩梦:乌云、暗红色的闪电。公司在写字楼的位置并不高。隔着双层抽真空玻璃,雷声似乎并不明显。但是天色暗的倒是挺明显。这时间还没到中午,刚才还是暖日当头,现在不远处的乌云下面已经开始下起了暴雨。
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查看和老爸一起下载的卫星实时云图软件。没有异常。抄手把手机放在窗台上对外面点下录像键。然后转身就往自己工位跑。
叶子和阿强紧跟着抄手也跑了过去。抄手一屁股坐下来,叶子和阿强像哼哈二将一样,一边儿一个。抄手激活了休眠状态的电脑,找到回收站。他们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办公室窗外。乌云和红色的闪电似乎就要把大厦淹没了。
“回到从前”抄手点击了“确认”。紧接着把恢复到电脑的“龙王”再次删除到回收站。
是梦吗?三个人简直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没多会儿,乌云消散,闪电不见。
三个人跑回休息区。抄手收起手机时看了看录像时长,短短的三分钟。新闻频道。120、119、110和大量记者都在现场忙碌。一电视台记者找到一个从塌陷地救援上来的人,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多大的伤,但是神情非常异样。
在等待救护车的间隙,电视台记者询问了一些刚才突发的情况。这个人瞪大眼睛慌里慌张又有点儿语无伦次:“我刚下车,车门关上刚走,刚走就隧道塌了,我想往站台上面跑,一个,一个黑影闪了一下,站台也塌了。”医护人员冲过来把这伤者抬上担架,摄像机的镜头追踪到了他惊恐的面部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