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好的礼物
养老院门口，停了几辆货车，一群人正在忙碌地搬运货物。
齐月瑶跑过去，抱住院长华姨。
“哪个好心人捐赠的，好多呀。”
院长华姨拍拍她的头说：“还是这么毛糙，这么大的人了。”
明媚的阳光中，齐月瑶看到他身材挺拔，笑容微凉，好看的眼睛，让人沉醉。
“杜思远，怎么是你？”
杜思远昨天才跟她说，春节前太忙，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未定，她能体谅。
想念的话，两个人都没有说出口过。
齐月瑶笑着向他扑过去，却被华姨一把抓住。
杜思远回国，给养老院带来了丰厚物资，
不管是谁捐赠的，都是给齐月瑶的最好的礼物，比她收到钻戒还开心。
日常聊天，她提到养老院，他记住了，他在乎，这就足够了。
“这孩子，叫杜总，怎么能直呼名字，太不懂礼貌了。”
“杜总，月瑶平常不这样的，挺稳重的孩子，今天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给我们养老院捐赠这么多东西，太激动了。”华姨跟杜思远解释。
杜思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自领证后，他都很忙，一直没有回国，两人也没有见面。
只是每天晚上打个电话，偶尔发个信息，半个月了，确实有点生疏。
杜思远内心是想念她的，他清冷的性格，不善表达。
齐月瑶有点懊恼，刚才想生扑他的动作，太明显，让他见笑了。
他看上去变了，发型也变了，褐色微卷，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五官更加立体。
齐月瑶被华姨拉过来，她有点尴尬地站着，一直盯着他看。
杜思远替她找个台阶下。
“院长，有安静的地方吗？喝杯茶。”
“杜总，不好意思，光站着说话了。”
东西实在太多，小储物间也装满了。
这么大阵仗的捐赠，对城南这个小养老院说，确实是没有过的。
院长华姨确实需要，统筹规划一下。
“瑶瑶，你带杜总去会客室吧，这里我招呼着，让杜总喝点茶，休息一下。”
齐月瑶打开二楼会议室的门。
“会客室有点小，是隔断的两间，那里面是华姨的办公室。”
杜思远环顾四周，“是有点简陋了。”
齐月瑶拿出茶叶泡茶。
“毕竟是郊区的养老院，条件有限，平常也没有什么需要会客。”
杜思远看着立在一旁的行李，“你准备在这里过年，住哪儿？”
齐月瑶想起他们已经领证了，过年是不是应该在一起过，毕竟是他们领证后的第一个新年。
“那个，我不知道你过年要回来，就想来养老院过年了。”
杜思远没告诉她，他想给齐月瑶一个惊喜，才没有提前给她打电话的。
“走，参观一下，你在这里的房间。”
打开门，简单的一床一桌一柜。
他脸上的震惊，齐月瑶忽略掉了。
“看完了，走吧，这里太小了，还是会客室大点。”
她笑呵呵地说，那是习惯性的坦然。
杜思远突然一把把齐月瑶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
齐月瑶周身一种异样的电流穿过，无法呼吸，动弹不了。
“让我抱一会儿，小可怜。”他的声音有点涩。
“没什么呀，这里也很好啊，我觉得自己挺幸福的。”齐月瑶轻快地回他。
不知道抱了多久，华姨在隔壁会客室喊，“月瑶，月瑶。”
齐月瑶立马挣脱他的怀抱，走到门口应了一声。
华姨在会客室门口，“杜总呢？货物都已经卸下了，各种单子也签收好了。”
“既然已经弄好了，那我们下去吧，院长。”
杜思远笔直地走过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和满脸疑惑的华姨一起下了楼。
齐月瑶回到屋里，捂住脸庞，好烫好烫。
他们已经领证了，抱一下，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她的脸为什么这么烫。
过了一会儿，华姨在楼下喊，“月瑶，下来。”
齐月瑶跑下楼，没敢直视杜思远的眼睛，怕他识破她的心思。
华姨带着爽朗的笑，“杜总，你放心，让月瑶给你带路，找个住宿的地方。”
“谢谢院长，那我们告辞了。”
齐月瑶一脸懵地坐上了杜思远的车，当车开动后，才想起来，导航更准确，好吗？
“想什么呢，不说话。”杜思远一手开着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齐月瑶一惊，想挣脱，他用力。
“怎么了？不想让我握着？”
杜思远的脸色有点清冷，刚才燃起的冲动，顿时消散了不少。
是谁喊着要跟他结婚，还一脸真诚地要对他好，怎么半个月不见就变了？
“不是，我有点不适应。”
齐月瑶只是被杜思远突然伸出的手，吓着了，本能的反应。
她没有想到他开车的时候，会拉她的手。
“那就是想了。”
“嗯，不，不，也不是那个意思。”齐月瑶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好。
杜思远笑了，星光再次闪了她的眼。
一路两人没有多说话，就这样一直握着。
紫锦别墅。
超大的客厅，装修的富丽堂皇，又不失情调。
“这是你家？不是说卖掉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你怎么挣那么多钱？还有今天给养老院的物资。”
齐月瑶的问题一大堆。
杜思远含笑，他的小姑娘很有意思，她难道不想住的好一点？
以她的美貌，如果想嫁个好点富贵的人家，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她宁愿辛苦的干代驾。
她跟他领证，很开心，她不在乎他“破产”。
从没有问过他能挣多少钱，相信他，鼓励他。
杜思远内心是感动的，拉齐月瑶到沙发上坐。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又担心我了？”
“有点，我不贪图什么富贵，享受的，有个温馨的小家就好。”
齐月瑶很认真的样子，她的要求确实不高。
杜思远摸摸她的头，暂时不打算告诉她，毕竟刚领证不久。
“房子是朋友的，借住一下，给养老院的物资，也是朋友公司捐赠的。”
“你朋友是怎么知道这个养老院的？养老院挺小的，也不出名。”
“我跟他提了一下，他正好也做公益，帮我讨好女朋友吧。”
杜思远本想说，讨好老婆，又觉得突兀了点，还是改了口。
齐月瑶这下放心了，连忙表态。
“嗯，我也要努力工作，好好挣钱。”
“你朋友的一百万，过了春节，上班就可以还了，你不用担心。”
说完，齐月瑶想，杜思远肯定认为，她在说大话。
她一个小白领，加上干代驾，别说一周后，一年后，也难。
真正的结果没有出来前，齐月瑶不想告诉杜思远。
“别想那么多，有我呢。”
“参观一下，喜欢的话，搬过来住。”
“暂住，我的那个朋友在国外，用不着。”
杜思远觉得装得有点累，转了话题。
齐月瑶一下子羞红了脸，突兀地说：“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害怕。”
“那我们一起住。”
杜思远轻挑了一下眉，拉起她的手，上楼去。
主卧是个大圆床，铺着粉色的床单，是齐月瑶喜欢的颜色，但是跟他的气质可不配。
“喜欢吗？”杜思远环抱着她，眼里流光闪烁。
床单是他特意换的，小姑娘都喜欢粉色，她出租屋里，到处都是粉色的装饰。
杜思远靠得太近了，齐月瑶仰起头，感觉呼吸困难。
“喜欢”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杜思远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轻触，深抵，辗转良久。
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是华姨。
“我该回去了。”齐月瑶轻轻推开他。
“留下来好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对她是渴望的，他们已经领证了，他以为她会懂。
“我先接电话。”齐月瑶不知道怎么回答，接通了电话。
“瑶瑶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给杜总找好酒店，住下了吗？”
“找好了，住下了。”
“那你快点回来吧，打个车，路上注意安全。”
“嗯。”齐月瑶挂了电话，终没有找出不回去的理由。
杜思远搂着她的手，放开，大步走到卧室的阳台前，点了一支烟，轻吐烟圈。
有一种孤独陡然间刺痛齐月瑶的心，他们都太渴望有个温暖的家。
家是什么？
不是房子有多大，而是房子里的两个人，是真心相爱。
她爱他吗？她爱，见的第一眼，就爱。
齐月瑶不是随便的人，若是不爱，她不会跟杜思远领证。
她上前抱着杜思远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像小猫一样安静地依偎着他。
他继续抽烟，用另一只手抱她。
齐月瑶抬起头，踮起脚，主动去亲了亲他的脸，“我们隐婚，华姨是不知道的。”
杜思远没有说话，掐断了烟，又亲了她一下，有淡淡的烟味。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