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百万支票
几日后，齐月瑶收到了一个包裹。
是她的红色围巾。
内里有一办公室常用的纸签：谢谢，我没有感冒。
齐月瑶笑了，大直男。
她拿着支票，还是决定给杜思远打个电话。
齐月瑶拿起手机，才发现没有杜思远的手机号码。
突然想起，杜思远给过她一张名片，还好没有扔掉，从收纳盒里找出名片，拨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杜总的助理，请问您是哪位？”
助理邵小白接听电话。
原来那天杜思远给的名片，留的是总部这边的电话。
“您好，请问你们杜总，是不是杜思远？我找杜思远。”
怎么不是杜思远的声音，难道是打错了？
齐月瑶有点懵，杜思远不会给她个假名片，糊弄她的吧。
“您和杜总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我无法转达，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齐月瑶急了，到底是不是呀，也不说。
“有，有，别挂电话，那你转告他，我是他未婚妻，我叫齐月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麻烦你转告他。”
未婚妻？
邵小白怀疑自己听错了，唐可可不知道这个号码，难道是那个小姑娘？
“杜总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我会转告他，再见。”
邵小白客气又礼貌。
“好吧。”齐月瑶有点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这一百万是怎么回事，不是破产了吗？
杜思远大佬当惯了，打肿脸充胖子？一千换一百万？
虽然，她现在确实有点缺钱。
好友石英子总是骂她，爱心爆棚，烂好人。
深夜，电话铃响起。
“喂，哪位呀？”齐月瑶睡得迷迷糊糊的。
好听的男中音响起，“未婚妻，这么乖，睡得这么早。”
忙到深夜，杜思远才考虑，给不给齐月瑶打个电话，这个小丫头，居然说，是他未婚妻。
胆子够大，也够细心，名片居然没有扔。
“杜思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打错了呢。”
“你那个助理，我问他，是不是杜思远，他就是不说，是还是不是。”
“我一急，是怕他挂电话，才故意说的，不好意思啊。”
齐月瑶的小嘴又叭叭上了。
杜思远听着，心情却是愉悦的，深夜不再那么孤单。
“没有关系，我很乐意。”
他好听的声音，加重了，齐月瑶一下子清醒过来。
“喂，齐月瑶，你在听吗？是不是又睡着了？”
她小声嘀咕：“没有睡着，就是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说给未婚夫听听。”他的声音，听得齐月瑶心醉。
“先不着急，你不是破产了吗？从哪里来得一百万，你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你的十万火急，就是担心我做坏事了？”
杜思远轻吐烟圈，嘴角上扬。
她担心他，要不要告诉齐月瑶，他没有破产。
“也不是，我给你一千，你还我一百万，你这霸总的作风，要改改。”
时机还是不成熟，一百万，本来是想让她不要那么辛苦，一个小姑娘晚上干代驾，还是不太安全。
“朋友那借的，现在我在他公司打工，好歹挂个总，还是能还得起的。”
齐月瑶舒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既然这样，我能不能先用了，算我借你的，我会还你。”
杜思远又想笑，多少年才能还上？
“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怎么用就这么用，不用还。”
“那怎么行，本来我也没有打算支取，想等你回国来，就还给你的，再说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现在我遇到了一点急事，想暂时借用一下。”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突然需要用那么多钱？”
杜思远的声音里透出清冷，不若刚才的甜腻。
“是城南的一家养老院，暖气老旧，不制暖了，修不了，需要换，资金不足，老人们都冻病了，我就想着……”
看来是杜思远想多了，原来是小姑娘的爱心又泛滥了。
齐月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好，你做主吧。”
“嗯，谢谢你，杜，杜，杜总”齐月瑶一时激动，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好。
“叫我名字吧，都是未婚妻了，叫杜总太生疏了。”
杜思远喜欢听齐月瑶说话，听她说话，觉得特别放松，工作的疲累一下子都舒缓了。
齐月瑶辩解，“你知道我是情急之下的不得已，再说，你上次在警察局，不是说是我的未婚夫，我也没有当真，跟你计较。”
“那就当真吧，我想试一试。”
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气息，“瑶瑶，叫一声，思远，我听听。”
“什么？你不是有个未婚妻，叫唐可可的。”
齐月瑶想告诉他，唐可可给她打过电话，杜思远没有给她机会。
“不要跟我提她。”
杜思远语气凌厉起来，透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寒气。
齐月瑶不语。
他还是很在意的，在意，才会这么生气吧。
“吓着你了吗？”他的声调缓了下来，“晚安吧。”
提到唐可可，杜思远挂了电话，几天也没有电话。
齐月瑶终于没有忍住，给他发了信息，汇报了支票已经支取，养老院的暖气已开始大修，表示了感谢。
他回了信息：好。
齐月瑶拿着手机端详了半天，就一个字，好。
咚咚的敲门声，齐月瑶打开门，满脸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找我吗？”
叶昊天用身子抵住门。
“爸爸来看看你，给你买点营养品。”
“不用，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齐月瑶用力关门，奈何力气不够大，叶昊天还是挤进了屋子里。
“瑶瑶，我知道你还记恨爸爸，但是那是过去多少年的旧事了，你长大了，要学会原谅。”
齐月瑶一把打掉叶昊天手上的营养品。
“原谅？我妈死了，你让我原谅？婚内出轨的人是你，死的人却是我妈，你有脸跟我说原谅？”
叶昊天拾起散落一地的礼品。
“瑶瑶，你不知道你妈多强势，我是实在受不了才……”
“不要跟我强词夺理了，我妈病那么重，你却天天不回家。”
“爸爸那是忙工作，你太小，不知道管理一个公司有多少事要做。”
“不要找借口，那个女人的孩子只比我小两岁，你怎么解释？是你活活逼死了我妈，你给我出去。”
齐月瑶打开门，把礼品扔出门外，哐哐响。
她倔强的小脸，没有泪，只有恨。
叶昊天捡起礼品。
“爸爸今天来，就是给你找了一个富贵的好人家，你这脾气该收一收。”
“不需要，那么好的人家，让那个女人的女儿去嫁。”
门砰一声关上了，齐月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