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坑师妹没商量
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大家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开始三三两两的交谈起来。
“那位老者原来是金鼎谷谷主,我就说他怎么这么厉害呢。”
“那可不,人家可是真正的高手,会怕谁啊。”
“那你还别说,那夏阁主修为也甚是了得,怕是和金谷主不相上下。”
“不过,啧啧,这金谷主还真是太随意了些,一般人还真看不出他是个有身份的人。”说话的人上下打量着老头,不停啧啧摇头。
“看吧,你这就叫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
“哎,我说你们管那么多干嘛?人家大佬的事情,是你们能管的吗?”
老头嗤了一声,把鸭脖骨头随手一扔,随便抹了一把手。
“屁的谷主风范,难道看着别人都欺负到自家门口了,还要为了风范笑着欢迎人家来?”
“好啊,你大气,来来来,把你弟子都拉出来让我们凑凑,你如果敢说一个字,你就不配当翡星阁阁主。”老头招着手示意夏松把人带出来。
“你”夏松你了半天都没下文,他气冲冲的一甩袖子:“简直不可理喻。”
“看看看,连你自己都没话说了吧。”
老头坐下,双手抱怀,不屑的看着夏松:“你自己不教好门中弟子,到处恃强凌弱,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道,也不知道丢人的是谁。”
夏松一脸怒气,眯瞪着老头,这金成弘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让人生气。
老头眼一撇:“你看什么看,不服你也上,反正上次也没打过瘾,今日就在这把瘾过了。”说完就开始撸袖子。
夏松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眼看蝶兰要开了,他才不会把力气用在和这个死老头打架上。
他今日就暂且忍了他金成弘一回,下次再好好教训这个死老头。
想至此,夏松心头的怒气也消了不少,他掸了掸衣袖:“今日本阁主有要事在身,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我们以后走着瞧。”
说完夏松被弟子领着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瞧就瞧,当谁怕你不成。”金老头一哼,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鸭脖,愤愤的啃起来。
纪浅浅看着对方的架势,从刚才的对话中也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她靠近曹炎:“翡星阁是什么?”
“那人很厉害吗?”她抬下巴朝夏松指了指。
曹炎:“翡星阁是南离第一大武者门派,那位夏阁主修为也很高,几乎跟师父不相上下。”
纪浅浅了然颔首,原来是个硬茬啊,怪不得先前那么豪横。
只是这翡星阁的弟子品行也太差了些,随意欺负弱小,真是有够倒牌子的。
她摇了摇头,这样的门派,再不整改估计也走不长久了。收回视线,继续靠在木柱子上闭目养神。
一行人在茶棚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就出发继续赶路。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纪浅浅再次累的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
二长老大手一挥,让弟子们都稍稍休息下,纪浅浅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大石上,弯着腰开始揉搓酸胀的小腿。
这可能是她两辈子加起来一次性连续走过最多的路了,中间就休息了一下,都不带停歇的。
哎,看来她之前的确是误会老头了,这哪里是逍遥快活,这明明是找罪受。
就在她吐槽着纾解情绪的时候,旁边的曹炎忽然抬起手,嘴里热络的招呼着:“南宫公子,南宫公子。”
纪浅浅呼吸一顿,幽幽转头,就看见南宫瑾带着宿安,身后跟着一群人,看到热情招手的曹炎,向这边慢慢走来。
撞上对方看向自己的视线,纪浅浅迅速低下头,小脸皱成了一团,心里真恨不得暴揍曹炎一顿。
那么热情干什么,没事瞎打什么招呼,这不,把人引来了,她可怎么办呦。
南宫瑾上前,双手一礼:“曹公子。”
曹炎疑惑的看了眼低着头的小师妹,这不是她的熟人吗?怎么都不打招呼的,他客气的道:“南宫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南宫瑾眼角不经意的扫了眼像鹌鹑一样缩着头的纪浅浅,意有所指的道:“是挺有缘分的。”
曹炎继续满脸热情:“既然都碰上了,不如就一起结伴而行吧。”
纪浅浅深吸一口气,看着把自己往坑里送的曹炎,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更是恨不得用502沾上曹炎的嘴,咱能少说点吗?顾及下我的感受可好?
纪浅浅抬起头,避开南宫瑾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这样怕是不合适吧!”
说完还不忘暗搓搓的对着曹炎挤眉弄眼,猛使眼色。
看着脸部猛抽的小师妹,曹炎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的问:“师妹,你的脸怎的了?可是眼睛有不适?”
纪浅浅一顿,偷瞄了眼脸带轻笑的南宫瑾,完了完了,这个傻子。
她恨恨的瞪了眼曹炎,行了,没办法了,沮丧的垂下头:“没事,你继续。”
曹炎有些摸不着头脑,今日的小师妹好生奇怪,随后他转向南宫瑾:“南宫公子,我们这边很方便,你如果也方便就一起走的,人多也热闹。”
宿安真想给曹炎竖个大拇指,这太会来事了,都不用他帮主子找借口了。
南宫瑾扫了眼从揉腿变成抠腿的纪浅浅,面上不动声色:“那就依曹公子所言,结伴而行。”
事情敲定,纪浅浅闭了闭眼,哎,她要被曹炎这个坑货害死了。
老头回头看了眼几个人,视线落在南宫瑾身上,眉头微动,目光稍稍停留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继续和二长老说着话往前走去。
不知不觉间,曹炎又成功被宿安拐走,慢慢的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回头一看,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留在了队伍后面。
她看着曹炎的背影,只见曹炎兴致勃勃的和宿安聊着什么,偶尔回头,还不忘高兴的朝她挥挥手。
纪浅浅吐出一口气,这个傻子,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真是悲哀啊。
二人并肩而行,南宫瑾转头看到愁眉苦脸的纪浅浅,道:“你想躲到什么时候?莫非真要食言?”
纪浅浅稍顿,立马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真是爱开玩笑。”
南宫瑾斜眼扫了她一眼,转回头:“那你想的怎样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