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都装的这么乖了，为什么还惹我
褚念也在脑子里回顾这件事的经过，在路上一遇到人就用鼻子嗅一嗅，直到坐在观众席的座位上，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
褚念头偏了偏继续闻，确定了才问身边的黎漾，
“刚刚过去的是谁？”
黎漾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后面的人也在扭头往这边看，视线对上，黎漾回过头，
“是29班的人，叫费香，和方觉夏玩的挺好的。”
褚念点点头，暗暗记住这个名字。
费香也扭过头，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人说，
“这都没事吗？早知道我就再使点劲了。”
“没事，我今天发现了老师们除了比赛的学生这一会儿根本不会管我们，等明天教训一顿就好了。”
因为感觉不到痛又过了那个劲，褚念为了不让江语和褚孟淮担心，在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像往常一样行走，以至于第二天回到班里时，腿已经肿到不行了。
这时池野也进了班里，看见褚念走过去，
“好点了吗？”
“好多了。”
褚念心虚的把脚往后撤了撤藏起来。
池野站在原地不动盯了一会褚念的嘴巴蹲下身子，
褚念以为他走了刚放松下来，突然自己的小腿就被人抓住，
“池野，我真的好了！”
不听褚念狡辩，池野躲过褚念的阻拦掰过她受伤的腿，
他没有告诉过褚念，每次她一说谎嘴巴都会心虚的轻搐。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了？”
看着肿的他一个手都围不过来的的脚踝，池野语气冷到极致。
自知理亏，褚念整个人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今天哪也不许去，就在观众席上坐着，知道？”
“池野，你太凶了……”
池野语气太吓人了，褚念委屈的抠着手指。
池野愣了一下站起身，
“随你的便，谁要管你。”
见池野有点不高兴，褚念还想解释什么，班里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到了，黎漾一个箭步冲上来看褚念的脚踝，
“怎么回事念念！怎么更严重了呢？”
褚念嘴角抽了抽，
“就睡了一觉起来它就……”
感受着池野的目光，好像被看穿了一样褚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在黎漾心思单纯真的信了，
“那你今天可不能用这个脚走路了，去操场的时候我扶你，然后你就老老实实坐在观众席上知道吗。”
其实就算池野和黎漾不说让褚念坐着她自己也会坐着，因为她真的懒，这样正好乐得清闲，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周围太吵了。
为了让各自班赢，连喊得加油声都成了比拼的对象，听着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叫喊，褚念只能一口水一口水的喝下去压压心里的烦。
没过一会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黎漾又刚刚去比赛，周围刚刚还有人现在都跑去操场上近距离观赛了，
褚念只能自己站起身拿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厕所，一直找机会的费香看见褚念的身影赶紧招呼旁边的人跟上去。
好在褚念方向感很好也记得厕所的位置，没用一会儿就到了卫生间，费香几个人就待在门口，有了运动会的热闹，厕所成了最冷清的地方。
半天不见一个人，费香等的有点烦了，
“怎么还不出来，艹，记住夏夏的交代，一会儿人出来了都给我好好教训。”
褚念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洗完手擦干伸着棍子出来，刚下了台阶就被人拽住，闻着浓郁的香水味褚念并没有太大的反抗。
费香将褚念带到厕所后面的角落里，把人往里一甩，
褚念被狠狠的推在墙上，手里的棍子也被夺走，她害怕地开口，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费香冷笑一声，拿着棍子往墙上撞了一下，发出的响声让褚念抱住头，整个人蜷在一起，
“揍你看不出来吗？一个瞎子我把你扒光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褚念听完后紧紧攥住自己的上衣领子。
似乎有人听见这边的响声，和同伴携手找过来。
费香听见声响扭头看过去对上两个女孩不可思议的眼神，语气有点狠，
“怎么，要留下来陪她吗！”
好像示威一样，费香拽住褚念的领子出手甩了她一巴掌。
两个女孩生怕惹祸上身，摆着手摇着头往回跑。
没了其他人的声音，褚念偏着头，舌尖顶了下被打的脸，嘴角的笑越来越冷，
从小学那件事之后她为了不再让妈妈伤心，费尽心思的在人前收起戾气，扮演人人喜欢的乖乖女，可没想到竟然让别人产生了她好欺负的错觉，这是多大的误会啊。
看褚念在笑费香有点不服气，
“你他妈的笑什么，信不信我弄死你？”
说着又要扬起手来。
感受着一道抹残影从眼前划过，褚念抓住费香扬起来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另一只手狠狠掐住费香的脖子。
同一个地方同一面墙她们身份互换，费香一下从霸凌者成为被霸凌的那一个，
看费香越来越喘不过气来，旁边的人想要冲过来，结果被褚念察觉，
她扭过头脸上的表情透心凉的狠，杀人的视线好像穿透那层纱布射在她们身上将她们钉在原地。
“费香是吗？”
褚念冷哼一声，不顾费香震惊的愣怔，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你说要是我趁现在杀了你们，再把尸体藏起来，多久会有人发现？”
多么可笑的威胁，可看着褚念接近疯狂的笑容费香竟真的相信面前的人能做得出来。
“你……你不敢，刚刚……那两个跑掉的人……什么都看见了…”
为了活命费香费力的开口却引得褚念脸上的笑更疯魔，
“哈哈哈哈，看见什么？他们看见的不过是弱小无助的我瞎着眼被你们围堵，看见你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却无力反抗。我这么乖，又受了欺负大家最后会向着谁？嗯？”
褚念每说一句，费香的心就往下落一点，最后陷入深渊，第一次她感觉这么无助，这么后悔自己的狂妄任性，她想求饶可呼吸越来越急促，
褚念松开了费香的手，费香下意识的去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紧接着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
费香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巴掌甩下来，
“这一巴掌是你让我心情不好的利息。”
费香被打的脸生疼，偏偏她还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褚念拍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
“不是知道我有病吗？我都装得这么乖了为什么还要来惹我，嗯？或许你该庆幸我还不想这么早撕掉面具，不然你真的以为会是两巴掌这么简单的事吗？告诉你哦，”
褚念一点点贴近费香的耳朵，
“我可是差点杀过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