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念雾尘的计划
留下的念聘静望了好一会儿太子的尸体,从腰上拿出酒壶,给自己狠灌几口,剩余的全淋在了太子的尸体上。
“你不能怪我,你虽然不是主谋,但最后一刀,确是你补的你下去陪她吧!”
话说完时,念聘的人影已经显示在了茂密的森林里,剩下两位侍卫帮他处理后事。
另一头,念雾尘和苏羽弦已经远离事发之地,骑着马走到了一处美丽的湖泊处一同静望美景,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苏羽弦偷偷看着念雾尘好看的侧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刚才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这是他来这里这么久以来第二次见,第一次,则是自己给他盖章的时候。
这其实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藏得可真深。
原来他一直知道颜幽兰做的事?原来颜幽兰,是皇帝的人吗?
“你没事吧。”苏羽弦小心翼翼地问。
念雾尘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苏羽弦,微微勾唇。
“本王没事,只是突然间想清楚了一些事。”
“什么事?”
念雾尘转回头,牵着马,望着前方那片平静的湖泊,好像下了什么决定,半晌,才见他开口。
“你说得对,本王藏着掖着懦弱那么些年,那些痛苦和阴谋也并没有因为本王的隐忍让而减少半分,还连累了本王的王妃,还有你。”
“然后呢?”苏羽弦看着他眨了下眼睛,“你,想说什么?”
念雾尘再次扭头同他对视,眸光里有前所未有的认真。
“本王说,本王不想再躲了,我要跟他面对面较量!”
“大不了就输得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但若是侥幸赢了,我也有保护他的能力,能跟他白头到老了。”
感受到念雾尘那炙热的眼神,苏羽弦猛地移开目光,心疯狂加速,不自觉握紧马绳,声音细弱蚊蝇。
“保护,谁,什么白头到老。”
念雾尘笑着看苏羽弦那红到几乎要滴血的耳尖,强忍笑意,握拳轻咳了一声,打算逗他一下。
“当然是颜”
“颜?颜什么?”苏羽弦突然抬头看他,有些气愤道:“颜幽兰?不应该你的王妃吗?”
说完话,苏羽弦自己也愣了一下,有些东西好像穿过了层层迷雾,让他看到了一丝答案。
念雾尘轻笑两声,目光真诚地看向苏羽弦。
“本王可没说她,本王说的是美颜如玉,苏家小姐,苏羽弦。”
苏羽弦愣愣地看着他,有种被表白的错觉。
念雾尘不敢说太多,怕露馅,牵着马转身边走说:“我这王妃啊,死缠烂打本王许久了,哎,看他这般为本王成痴成狂,本王只好从了他。”
“你放屁!”苏羽弦赶紧跟上,在他身后说:“我还听说王爷你那方面有疾病呢!肯定是你缠的人家!”
“喔?哈哈哈那改日让你亲自问问王妃,看他如何说,反正我和他都睡过了,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苏羽弦吃瘪:“那算了,这种事问了不太好。”
“无碍,今晚本王就带你去苏府认一下人。”
“呵呵不用了王爷,我,我今晚有事。”
前方的念雾尘大笑几声:“没事,本王可以带王妃去看你。”
苏羽弦:“”
靠,早知道不多嘴了。
围猎的时间很快结束,随着一阵鼓声,比赛还结束还剩下一刻钟的时候,众位皇子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脸兴奋地站在场上,都觉得自己今天肯定都能拿到第一。
但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很快就发现人数不太对,便禀告给了陛下。
“喔?”皇帝瞥了眼场下的人数,很快发现没了太子的踪影,顿时皱了下眉头:“来人,去寻太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已经过了宣布比赛成绩的时间,出去晕的公公侍卫们终于回来,一下脸色苍白地跪在了地上,皇帝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可寻到了太子?”
那一行人神色紧张地相互看一眼,最后颤抖道:“回,回禀陛下,太子一行人在狩猎过程中遇到了两只棕熊,我等寻到人的时候,他,他们已经被熊分,分食完毕,只能一些破碎的血衣。”
闻声,念雾尘看了眼不远处的念聘,不易察觉地勾了下唇。
好一招死无对证,这念聘变得这般聪明冷静,身后定有个了不起的人为他出谋划策吧。
听到这个消息,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有的面露震惊,有的失声尖叫,有的暗叹可惜,还有的觉得这天来得太晚了。
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霎白,道:“怎,怎么会”
语毕,一些几乎面目全非的血衣,被人拿了上来。
皇帝哆嗦地站起身,看了眼那些衣块,便变色哀伤地捂住自己的眼,颤声道:“都,都拿下去吧,回宫。”
因为太子突然间意外薨世的原因,原本定于两日后的宫宴被取消,而念雾尘出征边疆的日子却将临近。
王府里,念雾尘正皱着眉头坐在书房里看着什么机密文件,一时间看得出神,连暗卫唤了好几声都不曾听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回过神,看着跟前的侍卫道:“你们去把本王舅舅秘密接过来吧,切不可让那群人知道。”
暗卫:“是!”
暗卫退出去后,念雾尘看着桌子上的密件,脸色变得很复杂。
“本王的蛊毒,竟然和母妃的死有关系?这蛊王是皇上下的,这本王很清楚,但这蛊王乃苗疆圣物,又是谁给的他?”
“母妃生前,又到底被谁胁迫了什么?那五百人会是他们吗?母妃又和他们,有什么关联?”
十几年前的种种好像要剥开云雾要水落石出,但是念雾尘却抓不到任何线索。
念雾尘叹了一声,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罢了,等舅舅到了,应该就能水落石出了。”
很快,苏府也知道因念雾尘要出征的原因,他们的婚期被延后,夫人一脸愁容地看着苏羽弦坐庭院里啃猪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怒其不争。
“弦儿,到嘴的猪蹄呸,到嘴的鸭子飞了,你就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