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观摩法蜕，认识认识
“太好了！”派蒙高兴欢呼。
“多谢各位仙人，若非诸位碰巧在此，璃月港的未来实在难以预计……”凝光看向众仙。
留云借风真君冷哼一声，“何必借机奉承？我们可不是碰巧来此。你这么快，就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留云，先不必如此针锋相对……”萍姥姥劝解道，“我曾听说，凝光刚开始学做生意的时候，就已开始用她非常有限的收入，来筹备群玉阁的建造。”
“从一个房间大小，扩建到如此规模，形成漂浮在璃月上方的宫殿。这是她作为商人，作为七星的精神支柱。亦是她本人一生的写照。”
凝光被萍姥姥的话语，拨动了曾经的记忆，
胸口微微起伏，朱红色的眼睛比平常更红。
派蒙安静下来，这位天权凝光，大概心疼地快涌现出了泪花。
“对她意义重大的群玉阁，为璃月而毁。如此程度的合作和牺牲，我想起码可以换来一句赞赏……”萍姥姥对众人说道。
“不！”凝光转身，“这时应该要说‘起码可以当做谈判的一枚筹码’才更符合我的心意。”
萍姥姥笑了几声。
凝光对萍姥姥的出言表示感谢，同时表态道：“诸位仙家的来意，我们都清楚，但也恕我们无法让步。”
“三千七百余年……据诸位仙家和帝君签订契约守护璃月直到如今，璃月的山水土地一如磐岩般稳固，同千年前别无二致。”
“这是让人赞叹的伟业，但这不代表，璃月真是三千七百年的璃月。”凝光看向那些救灾的千岩军和港口的璃民。
“请诸位仙家除了把守护的目光投向土地，也看看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吧！”
削月筑阳真君俯视凝光：“你在质疑我们守护璃月的方式？”
“绝无冒犯之意……”凝光再次组织语音，回应仙家。
姜逸听着凝光和仙人辩论，摸着戒指，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观察帝君的神躯。
在脑海里迅速对“仙祖法蜕”进行写生，体会其神龙之韵。
每一道鳞片的玄妙纹理，精致龙角的小小分叉，都在其精神之中。
这没有生机的神躯，依然聚合了云雾，呼唤着天地间的力量。
比起蒙德的特瓦林，这修长的龙身无疑更符合姜逸的审美，让其喜爱。
他心怀敬意，如同信徒观摩神灵一般，仰望其神威。
这时，凝光面对还没有打算放弃执掌璃月的仙家，搬出来帝君。
“今天早上，我梦到了帝君？”
“嗯？”留云借风真君发出疑惑的鼻音。
凝光讲述梦境，讲述历代七星的契约，讲述人类构建的“贸易”之网，又讲述她看着帝君，直到梦醒也没有述说。
“凝光！”派蒙没想到凝光如此思念帝君，形成了梦境。
“其实大家的立场都是一样的！”荧说出自己的见解，“在蒙德发生过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关于四风守护和蒙德子民……”
留云借风真君听完：“正所谓旁观者清，姜逸，你也说两句。”
姜逸瞬间回神：“我的家乡有这样两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好与坏该由最底层的民众来表态。”
“不如诸位仙家去问问这璃月万民？”
刻晴思考了一下：“璃民为本，在一切之上吗？民众的生活可以反应出璃月掌权者治理的好坏？我深入底层，体验工人的生活，也许该改为半年一次，才能及时发现民众生活水平的变化！”
“姜逸这家乡的话有理！”萍姥姥道，“就像凝光和他说的一样，看看这城市里的人吧！你们守护的是璃月的山河，更是璃月的万民呀！”
“帝君在魔神战争时期，出征前曾说，‘我虽无意逐鹿，但知苍生苦楚！’帝君眼中的……最重要是也不是这山河，而是这璃民苍生。”
留云借风真君瞧了姜逸一眼。
姜逸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驳了师尊的面子。
“诸位仙家……”千岩军的教头逢岩，代表千岩军前来感谢。
港口大胆的孩童，也来感谢仙家，用天真的话，表示打败了大怪兽，应该高兴起来。
因为有厉害的千岩军叔叔，带着神之眼的大人，厉害的哥哥姐姐，全璃月的人一起应对……所以一点都不害怕。
“下次海灯节，希望各位哥哥姐姐们能一起快快乐乐的在璃月作客。”
魈撇过头：“……没有办法来！”
姜逸想了想，在仙藏记载中，那海灯节的那天，是魔神残念幻化出的妖邪最多的时候。
在小孩子失望的眼神中，魈只能表示“我毕竟是仙人……”。
“仙人也不好当呀！”小孩子低头。
凝固的气氛稍微冲淡，萍姥姥笑道：“好了，契约的国度感谢仙家，但璃月港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么多年来，都是由这些血脉脆弱但坚强的凡民处理的。”
“他们不需要事事依靠仙家，未来需要依靠的事，也会越来越少。”
“我们只要在关键时刻出来兜底就行了。”
“这治理璃月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七星吧！”
作为观察了璃月多年的仙人，她算是最有发言权的。
“神与璃月的契约已逾千年，如今是璃月和人契约的时代。”
理水叠山真君叹息：“站在港口，确实感觉格格不入！你说是吧，留云？”
“嗯？问我做啥？”留云借风真君一拉姜逸，“你等会把仙祖法蜕交给七星，让他们继续送仙典仪。我先回去了，你可以过完送仙典仪，再回仙府！”
“还有……甘雨！”
“诶？”想要打瞌睡的甘雨抬头。
“你过来，和姜逸认识认识！”留云借风真君终于想起了她的两个徒儿，现在都没什么交谈，大概还不知道对方身份。
姜逸和甘雨神色紧张，很怕留云借风真君介绍的太详细。
那边，魈开口了：“我回去了！”
他说完，直接离开。
理水叠山真君发表璃月日新月异，不断形成新的契约，自己难以迅速掌握的感慨后，亦叹着“不如归去！”直接飞向天空。
削月筑阳真君看诸位仙家都放下了执着，也不在咄咄逼人。
不过，他还是说道：“仙人离去后，璃月七星是不是一手遮天，依然不得不防？”
萍姥姥道：“呵呵！这监督的权力呀！交给万民！削月，有空下山听听万民的心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