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交换的秘密，人性的赌约
人呀！有了威望，干什么都顺。
今天，很轻松地让单手剑的训练者，打扫了一下自己的场地。
可惜，双手剑那边……依然我行我素。
姜逸拿着扫帚和诺艾尔一起清理木屑，时不时挑逗一下闭着小口，害怕泄密的诺艾尔。
“别捉弄我了！”诺艾尔望了望手甲上的玫瑰，这几天，没有听到风言风语。姜逸倒是信守了他的承诺。
“琴团长认可了你的剑术，你很快就会成为西风骑士的吧！”她微微叹息，眼见一届又一届的训练者，成为正式骑士，只有她次次落选。
心情的失落，能与谁述说？
在未得神之眼的数年前，她就失败了七次。
在得到神之眼后，年年参加，年年都是那无人在意的失败者。
是实力不足吗？但许多正式骑士，并没有比她强大。
是礼仪不够完美，是言辞不够温柔，还是努力……逊色于他人。
万众瞩目的，永远不是她。
而是属于姜逸这般的存在。
“西风骑士？”姜逸的双眼看透人心，在思量了三秒后，故意以话语刺激着诺艾尔，“一个毫无用处的名头？”
“你说什么？”诺艾尔的情绪有点激动，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被别人如此贬低，岩元素的力量，在天地间暴动。
“诺艾尔，你认为这单手剑加双手剑的两百多位训练者，有几人可以成为正式骑士？”姜逸毫不自觉，既然有了机会，就对诺艾尔说道说道。
“我认为骑士不是一个名头，若是成为一个把杂务丢给女孩子的骑士，那么这个骑士的名号要之何用？”
姜逸的双目满是真诚，让委屈愤怒的诺艾尔一点点冷静下来，恢复礼仪：“抱歉！我……我失态了！”
“但是，我见过许许多多的训练者，我可以保证，一半以上的人，都有机会通过骑士选拔。”
“他们有着各自的优点，足够在未来为蒙德做出贡献！”
“那么，诺艾尔……”姜逸怜悯地说道，“这一次骑士选拔，通过者中必定不会有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诺艾尔早有预料，但还是不解。
姜逸来此几天，就可以看出她注定通不过骑士选拔吗？
“为什么？”诺艾尔带着对问题答案的渴求。
姜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道：“这一次的正式骑士选拔，和以前不一样！”
“你认为可以有一半的人通过，但在我看来……两百多训练者，或许能够全部成为见习骑士，随着正式骑士出战扫荡魔物，但想要成为正式骑士，任重而道远。”
“你知道的，正式骑士的选拔可不仅仅看战力，这一次，本就严格的选拔更加严格。”
“以如今的表现，能通过者不足十人？”
诺艾尔沉默片刻：“是安柏前辈，还是谁……给你透露了选拔的内幕吗？”
她很是拒绝这种作弊般获得的消息，但又非常想听。
姜逸笑笑，没有说。
“诺艾尔，你记得训练者的优点，那么，你可记得训练者的缺点？”
“你在前几天，告诉我一个秘密，那么今天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诺艾尔好奇起来！
“可要记得守口如瓶！”姜逸指着玫瑰花，让诺艾尔脸色一红，嘟囔细语。
我要成为合格的女仆和骑士，才不会泄密呢！
“秘密就是……”姜逸低下头，靠到诺艾尔的耳边，呼吸吹着银灰色的发丝。
“被你帮助的人，都将通过不了正式骑士选拔。”
诺艾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因为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姜逸望着信念受到冲击，眼眸湿润起来的诺艾尔，有点心疼。
“你说你的骑士之道，是帮助他人，为他人服务！
“这并没有错！但你应该看一看帮助的对象，看一看那个帮助的事情，是不是对方力所能及的事！”
“你过度的帮助，就像父母对孩子的溺爱，损害了他人的自理能力。”
“被你养废的训练者，在未来真得可以称为骑士吗？一个自己的事情都懒得做，需要别人帮忙的骑士，会去帮助其他蒙德的百姓吗？”
“蒙德百姓记得你这个无处不在的万能女仆诺艾尔，又记得多少其他西风骑士团的骑士呢？”
“若说品德，你比其他每一个正式骑士都像骑士？”
“但你还是……无法通过选拔！”
姜逸再次重复这个残忍的事实，“你的问题除了过于助人，还有很多？那个，我今天先不说！”
“我只是想和你打个赌！”
“明天，后天，甚至未来几天，你来单手剑训练场，和我一起老老实实训练一天，不要理会其他任何人的指示！”
“看看那些被你养出优越感，懒惰感的双手剑训练者，会对你呼唤多少次？看见你不帮忙，会不会恼羞成怒，记恨于你？”
“看看他们那充满丑态和做作骑士礼仪，能维持几分？”
“再看看他们会不会认识到错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既然能做，还麻烦别人，这是不是一个骑士该有的品质？“
“他们，比不过我所在世界的三岁孩童。”
再次以孩童嘲讽。
“若是没有父母和老师教，我就逾越一次，给他们上一课！”姜逸最后的话，带着早就忍不住的手痒难耐。
剑在轻吟。
诺艾尔听完姜逸一连串的话语，心情复杂，消化很久。
从听到姜逸对她助人行为的否认，而难以接受；到对方赞扬自己的品德是真正的骑士而高兴；到他指出自己还有很多缺点的不满，再到最后的不服气。
那些训练者，真得这么差吗？
我自愿的帮助，真得会让别人失去自理的能力吗？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忙罢了！
“我不擅长争辩，讲道理，我说不过你！”诺艾尔几次想要反驳，却组织不出语言。
很是气愤自己的笨拙。
“说不过，那就听我的！”姜逸把扫把一丢，整个人从木屑堆中穿过，身上掉落和踢飞的木屑散落一地！
“诶——？”诺艾尔惊呼。
姜逸折返一次，再踢飞一堆木屑，宛如顽皮的孩童。
“不小心走错路了！”
“今天的打扫，到此为止！”
“诺艾尔，跟我去优菈家吃个大餐！”
姜逸拉住诺艾尔的手，直接大步跑起来。
“不！不！就算是听你的，今天的打扫，也该完成吧！”
诺艾尔内心已经偏向了姜逸，不然姜逸可能还拉不动她。
“管他的？”
姜逸发现诺艾尔居然还抓住扫帚，一把夺下，随地一扔。
训练场，留下半打扫后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