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渡海
马浩财发表完退休声明后，重新爬到了张凡面前，颤巍巍地道：“张、张总，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从此刻起，我再也不会插手任何商业行为，就安心养老，当个富家翁……您看，这还行不？”
张凡淡淡道：“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别让我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马浩财欲哭无泪，发生这么多事，他哪还敢有什么多余想法？
如今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多谢张总不杀之恩。”马浩财深深磕了个头。
然后，他又转向了陆峥，道：“也多谢陆峥前辈点醒了我，让我没有继续犯下弥天大错。”
陆峥干笑一声，道：“你我二人，输得不怨……”
与此同时，现场的其他宾客，都忽然像大梦初醒一样，立马提起精神，纷纷冲张凡露出谄媚的笑容，道：“张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今天这场晚宴，能见识到张总的风采，真是我们三生有幸。”
他们曾经都是马浩财的拥护者，是腾仙阵营的成员
可现在，马浩财垮了，还给张凡跪了。
就算他们不太理解张凡的恐怖之处，但知道一点——当舔狗，要尽快！
当初张凡刚到大厅时，每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好似见到了瘟神。
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却堆砌着热情的笑容，好似真的对张凡仰慕已久，好似跟张凡很熟一样，一个个恨不得能给张凡舔鞋。
至于马浩财？
曾经被所有人仰视的马总，此时好似变成了空气，孤零零地跪在原地。
没人去理睬他，没人去关注他的伤势，也没有人在意他退休了。
甚至，大家都想躲着他……
“哎呀，瞧我这记性，张总进来这么久，还没跟张总好好打个招呼呢。”
“张总，我是博技互娱的ceo……”
“张总，这是我的名片。”
“那个……张总啊，其实我跟马浩财很不熟，这次来参加他的晚宴，实在是迫于无奈。”
“没错没错，马浩财为人霸道，不听他的话，就会受到腾仙的打压，我们只能屈服啊。”
“这下好了，张总直接逼得小马退休，我们也不用害怕了。”
“不愧是张总，一出手，就让互联网行业得到了净化。”
“我要代所有行业的中小企业，所有网友，感谢张总！”
众人争先恐后地给张凡拍马屁，或是对马浩财落井下石，以讨好张凡。
张凡淡淡扫视一圈，没有回应什么，只是轻笑一声。
在他眼里，这些人跟一群争抢食物的野兽，没什么分别。
“呃、张总……”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红酒，小心翼翼地走向张凡。
说话的人，正是陈旦浩的父亲，陈志。
陈志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忐忑。
其他人之前虽然也瞧不起张凡，也躲着张凡，但毕竟没有正面去顶撞张凡。
可他陈志，却是当面嘲讽张凡的。
自己儿子跟张凡交好，他还勒令儿子不许靠近张凡。
陈志做梦都想不到，这才十多分钟的时间，局面就朝着他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想到自己先前对张凡的所作所为，陈志的两腿忍不住在打颤。
他很害怕，害怕张凡一个不满，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连龙榜第一的陆峥和腾仙马浩财都给张凡跪了，他陈志又算个屁？
张凡要捏死他，跟捏死一个苍蝇没多大区别。
陈志现在只想道歉，只想求饶……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好好巴结一下张凡。
他拿着酒到张凡面前，一脸卑微而谄媚地道：“张总啊，刚才我在言语上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我先自罚一杯。”
“爸，我都说了，张总是我朋友，你对他客气点，可你偏要给马浩财当狗，哎……”陈旦浩看着父亲的样子，也是有些无奈。
陈志老脸一红，道：“我、我……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该死啊，只求张总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说完，他竟是抬起巴掌，自己主动朝着脸上抽。
啪啪啪啪！
这一顿自己掌嘴，陈志是一点都没弄虚作假，每一巴掌都使足了劲。
陈旦浩见状，却是一言不发，任凭父亲打脸，也没有去帮父亲求情。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求情。
他跟张凡，也仅仅是一面之缘。
说是朋友？
只能算是客套话罢了。
更何况，父亲是咎由自取。
他如果去求情，反而可能加重张凡的厌恶感。
啪啪啪！
陈志连续抽了几十巴掌，脸都打肿了，最后实在是下不去手了，才哭着道：“张总，求你宽恕我吧，我、我敬你一杯……”
说着他亲自给张凡倒了一杯酒。
张凡接过酒杯，但并没有喝，而是直接把红酒泼在了陈志脸上，淡漠地道：“给我敬酒，你也配？”
陈志脸色煞白，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磕头道：“张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个东西，我该死……”
“你应该感谢你儿子，看在他这么懂事的份上，我才没对你动手。我的巴掌，可比你那几十下爽多了。”张凡道。
陈志连连点头，道：“多谢张总，多谢张总。”
陈旦浩也是一脸感激地道：“谢谢张总，我父亲犯下这种过错，您没让他缺胳膊少腿，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陈志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自己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儿子跟张凡有旧，这本是上天的恩赐。
如果，他一开始没有排挤张凡，而是听信儿子的话，好好跟张凡结交。
那么，张凡将会成为陈家的朋友。
张凡随便提携一下陈家，都能让陈家受益无限。
陈家若能拥有张凡这么巨大的靠山，家族未来的发展之路，将会无比顺畅。
可惜……
因为陈志的莽撞，因为陈志对马浩财的迷信，陈志却成了张凡的敌人，差点葬送了整个家族，更别提让张凡当靠山了。
“儿子，对不起……”陈志眼泪掉在地上，对陈旦浩痛心地道。
儿子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全被他毁了。
陈旦浩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而此时，张凡已经带着柳霜，朝着门外走去。
这场晚宴，已经没有继续参加的必要了。
众人纷纷对张凡行注目礼，或是主动凑上去，想为张凡送行。
马浩财则是赶紧拿起手机，让人直接把邮轮开回去。
现在邮轮已经距离海岸线很远了，总不能让张凡坐快艇回去。
不多时，张凡和柳霜就到了甲板上。
“张、张总，我已经让船往回开了，您稍后。”
马浩财撑着一根木棍当拐杖，连断腿都不管了，也是亲自跟了过来。
张凡回过神来，发现很多宾客也都凑过来了，于是没好气道：“你们不是来参加晚宴的吗？都跟着我来做什么，晚宴不举行了？”
“呃……”众皆哑然。
马浩财都倒了，这顿饭还吃个屁啊。
比起晚宴，大家更愿意多找找机会，试试能不能跟张凡混个脸熟，拉近一下关系。
只可惜，张凡根本懒得正眼看一下他们，还嫌碍事呢……
“张凡，这里的景色真不错啊，还能看到东海市沿岸的灯光呢。”
柳霜望着远处，感叹道。
她跟张凡这么久，承受能力也是被锻炼出来了，刚才见识了这么多场面，竟然还很平静。
张凡笑了笑，道：“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看风景的，马上我要去西南省了，今天带你玩点好玩的。”
柳霜脸色一红，瞧瞧掐了一下张凡的手心，道：“瞎说什么呢，这么多人在呢……”
张凡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道：“这次你误会我了，不是那种玩……”
“啊？”柳霜的脸色更红了。
“我是说玩水，海水，你以为呢？”张凡坏笑一声。
柳霜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当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准备好了吗？待会儿可抓好我了。”张凡一边说，一边将甲板上一张露天木桌提了起来。
啪咔！
然后大手一劈，桌腿就都断了，变成一张木板。
众人见状，不免很是疑惑：这是要玩什么呢？有钱人真会玩啊。嗯？不对，我们不也是有钱人吗？
张凡随手将木板丢到海水里，然后竟是拉着柳霜，直接跳了出去。
柳霜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木板上。
无尽的海洋上，区区一块木板，实在是太渺小了。
而且木板还在晃悠，柳霜有些站不稳。
她先是本能地感到一阵惊慌，可感受到张凡抓着自己的手时，她的心一下子安静了。
有张凡在，她什么都不怕。
而且，这种在风浪中飘荡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好玩不？”张凡笑呵呵地道。
柳霜点了点头。
“还有更好玩的。”张凡暗中将一股灵力向后方的海水打了出去。
嗖！
木板竟是快速窜了出去。
不是飘，而是窜！
速度极快，堪比快艇。
柳霜赶紧抓张凡更紧了，海风拂过，她觉得格外有趣，格外刺激，格外幸福……
就这样，木板载着两人，快速驶向了东海市的海岸线。
邮轮甲板上众人都是呆若木鸡，下巴都快掉了。
这尼玛是人？
邮轮还没调完头，人家两口子就已经走远了。
“这、这这也太会玩了吧？”
“我眼花了吗？木板为什么能飞得这么快啊。”
“喂，是牛顿吗，在吗？”
“太离谱了，赶紧拍下来……”
“你敢拍？”
“想死了吧！”
“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垫背。”
“你如果敢把这画面录下来，万一传出去，惹怒了张总，你能承受得起吗？”
有人刚想要拍照，但立马又惊出一身冷汗。
没错，今天的所言所闻，还是烂在心里吧……
不一会儿，张凡和柳霜就回到了岸上。
其实，张凡现在可以直接带着柳霜飞回去的，那块木板完全不需要。
不过，御空飞行这种事，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到万不得已，张凡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示。
邮轮上还这么多人，张凡总不能把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抠出来。
相比之下，踩着木板渡海，就比较合理了，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非要说奇怪的地方，就是张凡没有桨……
在外人眼里，木板就像是自己在前进。
不过，像陆峥这种级别的武者，应该也是能做到的，所以甲板上的人应该不会太怀疑人生。
张凡这么做，只是为了带柳霜玩玩而已。
上岸之后，柳霜十分激动，道：“张凡，你好厉害啊。”
一开始她还是有点本能地紧张，但到了后面，就是纯粹觉得好玩而刺激了。
如此近距离地体验大海，这种经历太新奇，也太令她难忘。
最重要的是，她是跟心爱的男人一起玩的。
“厉害吧，不然怎么能迷倒你？”张凡笑嘻嘻地道。
柳霜撇了撇嘴，道：“又耍贫嘴，走吧，这里有点荒僻，我们找个有公路的地方，打个车回家吧。”
张凡意味深长地道：“回家？回家玩吗？”
柳霜愣了一下，道：“你说的玩……是指……”
她刚才被张凡逗了，这次也是有了经验，先试探一下。
张凡一把揽住了她的柳腰，道：“这次真是你想的那样，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在家，还能玩啥？”
“啊？我想的是哪样啊？我以为你是说回去打游戏呢，我们的游戏《天域》出新版本了，你还没去体验一下呢。”柳霜也是坏坏地笑着道。
“好嘛，学的挺快啊。”张凡捏了捏柳霜腰间的软肉。
柳霜嘤咛一声，说道：“这叫以牙还牙！怎么样，回去玩不玩游戏？”
张凡无赖地道：“哼哼，不玩，回家干点整年人该干的事。”
“什么事？”柳霜故作不明。
张凡反问道：“你真要我说？”
柳霜摆出纯真的眼神；“你说呗。”
“捣蒜。”张凡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
柳霜终究还是比不过张凡的脸皮，当时就满脸暴红，娇嗔道：“哎呀，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张凡哈哈一笑，便带着她消失在了夜色中。
…………
数日后。
一辆官方商务车停在了张凡家楼下。
“张先生，范大人那边准备好了，您请吧。”一个气质儒雅的司机恭敬地对张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