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洞房花烛夜人离(5)
好像被这种邪物所侵犯,能加快腐蚀?与那具孩童的骸骨相同死状,只是奇怪。
这双手去了何处?
“那个,她手呢?”艾喜民道。
“诶?”那小厮迷惑地眯起眼睛,看了又看,“虽然本就是断了,但当时一块埋了,这我记得清清楚楚”
“卧槽”艾喜民道。
这得好好手能去哪了?抱着这疑惑她回到客栈,这夜小姐的死尸是与那具孩骨死法相同,是死于同一种邪祟之手。
妙法、夜小姐、邪祟、失去的手。
搞得她脑子好痛啊。
根据卜信那打探来的情报,夜小姐不大受夜老爷待见,那个“野男人”的消息也完全摸不着头脑。这这也太麻烦了。
兴许是这些烦人的事情,她很晚才入睡,看着天花板数羊这才睡着。她梦见那只手趴在她的脸上,不断的试图弄醒她。
看来她是太累了,睡着了都在想这些事,啊。
卧槽!
这不是梦啊!
是真的一只手在她脸上戳戳弄弄,她尖叫一声,那只手仿佛也被吓到了一般,滚落到地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吹燃火折子,这才看得清楚了些,是一双女人的手,看来纤细但有些惨白。
“请问是是夜觅吗?”
那双手一听到这个名字,她五指做脚,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来准是她那失踪的没错了。
她赶紧起身披上外衣,点燃了蜡烛,从乾坤袋中取出笔墨纸砚,铺在桌上,帮它研墨,将笔递给它。
手接过笔来,开始在纸上书写起来,它写的很慢。
上写着:谢谢你帮我。
艾喜民摆摆手,笑道:“等我帮你捉了那害死你的邪祟,你再谢我吧。”
那双手猛的写下,看来很急的样子:我是自杀,不要再查了。
她当即拍案,震动了那桌子,“什么?你放屁,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邪术?”
像她这样性子温和的,如此动怒,很少见。
这被害人,居然不愿意将凶手捉拿归案。还包庇他?离了个大谱!
“我不知道你和那邪祟有什么关系,但你以为就死了你一个?你说不查就不查了?你倒是安息了,别人呢?含冤而死吗?有没有点人性啊你。”
她又写道:对不起
“凶手谁?”
它放下了笔,不写了,接着它跳下桌子,像是爬行的蜘蛛一样,爬到窗前。
它这是想逃跑!
艾喜民趁它一个不注意,抄起一个大碗,把她盖在碗下。她死死按住,明显能感受到反抗,从一边举起桌腿,压在上面。
拍了拍手,脱下外衣,跟没事人一样,爬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就押着这受害人到了大家面前。经过艾喜民一晚上的呼噜声摧残,那手软趴趴的躺在桌上,看来没精神极了。
臧乐道:“姐,哪有你这么对姑娘的手。”
他想了想,还是补上了后俩字。
“这手自私的很呢,她不愿说凶手是谁。还谎称自杀,拙劣!”
那双手跳起来,五指紧绷握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看出它很生气。
东风月道:“这还不好解决吗?把这女人生前重要的亲属、朋友、爱人,全给查一遍,只要是她有理由包庇的,这般如此定能查出。”
那手是急了,它开始撒泼打滚了起来,看来有些滑稽,又有些诡异。
艾喜民道:“给它纸笔。”
接过笔来的手,在宣纸上狂写下:狗男,我说还不行吗?你们问,我答。
艾喜民哈哈一笑,狗男,确实适合来形容东风月。看着东风月气的脸都青了,她哈哈哈哈!
卜信道:“妙法认识吗?”
那手呆住了。
须臾
它写到:认识。
卜信又道:“他和你什么关系?”
它又书写下俩个大字———夫妻。
众人皆是一惊,员外府小姐怎么会和僧人是夫妻。
紫苏道:“你郎君不是葛川吗?”
它:那孬包听他名字就恶心。
这让葛公子知道得多伤心啊。
艾喜民道:“杀妙法凶手是哪个?”
它:我。
二人既然是如此关系,那妙法帮她掩埋尸体也就说的通了,闹翻后,女方杀男方,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问题,她一个深闺的少女,怎么会邪术?
“你怎么会的邪术?”
它不耐烦道挥动着笔,写下:我就是会。
“你说谎!”紫苏气愤道,手指着它。
“臧乐,把我的臭袜子拿过来。”艾喜民坏坏一笑道。
“姐这不太尊重死者吧?”
“快去!”
紫苏道:“臧喜你要干什么。”
东风月眉头微微紧锁,看来回忆起了什么。
“把它套我袜子里!不说不允许出来!”艾喜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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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已经在袜子待上了一整个上午,艾喜民第一个吃完午饭。来到房间,将鬼手倒了出来。
看鬼手本是惨白的皮肤上居然有些青了,看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怎么样?肯招了吗?”
她捧起鬼手,将它带到楼下,卜信一干人早早在那等候,大家围坐在一个圆桌上。
她将鬼手撂在桌上,鬼手缓缓的爬向纸笔,颤颤巍巍的写下:歹妇
原本清秀的字体变得如虫爬一样。
艾喜民道:“跳过这个骂人的环节,你就说,你说不说吧?”
它:就不!
艾喜民道:“你知道那个人杀了多少孩子吗?共有十七个!十七个家庭就这样毁了!你以为你这样宁死不屈很英勇吗?真让人恶心。”
它好像有些怕了,写到:我没有!我只是
它突然停住了笔,在所有人都凝视下,过了好一阵,她写下:舍不得他死,我想让他快乐。
“别为自己的自私找理由了。”艾喜民道。
它:如果是你你也不会说的我有罪,你们可以将我千刀万剐,我做不到揭发他,求你们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