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医馆重开
韦斯特这么一说，布莱恩立马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了。
“假借外物你能走多远？”
“雷劫、风劫易度，唯独心火大劫……”
“我觉得你的路一开始就是歪的。”
“切莫自误，蹉跎岁月。”
布莱恩在神秘侧这条路上走得比韦斯特远得多。
作为过来人，他告诫韦斯特，真心实意为了他好。
无论是天生的超凡者，还是22条塔罗牌超凡途径的修行者，实际修行的黄金年龄也就那么几年。
要是一开始走错了路，推倒重来后还能打翻身仗的，有几人？
别信那些四五十岁还能成功逆袭的例子，热血的鸡汤也就只能哄骗单纯的无知青年。
“就让我试试吧，反正我还有备选方案。”
布莱恩的话会让他更加慎重，但他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尸体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天才一般的狂思。
要是能得到像布莱恩这种，一位神之使徒的身体。
他能用来做很多事。
头发干燥后，韦斯特还是觉得躺在床上舒服，于是他就躺在床上。
不久之后，布莱恩也上来了。
两人继续在床上闲聊。
韦斯特想起圣剑士约瑟夫，他向布莱恩打听对方的事。
两人都有些意外，约瑟夫竟然和布莱恩是同僚，还曾是他的上级。
“他只要不来找你麻烦的话，兴许用不着你出手。”
布莱恩告诉韦斯特，神圣天主教会的有关部门，一直没有放弃对约瑟夫的追捕。
叛教的事很不光彩。
神圣天主教会对于这类事件几乎不会公开处理，但暗地里的处决每天都在发生。
以物质界“正义之师”自居的神圣天主教会。
与藏匿在山林大泽的妖怪，与幽界的恶魔和鬼怪无时无刻不在明争暗斗。
只是凝视深渊的人，同样被深渊所窥视。
有人觉醒，就有人堕落。
这像是无解的宿命，一直在循环反复。
哪怕曾经是同事是好友，也有可能有生死相向的一天。
接触神秘，被神秘诅咒。
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虫。
跟普罗大众，没有什么区别。
“在你找到破解超感的方法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此之前，你可能要靠着我的血液活着了。”
布莱恩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想要给韦斯特弄一颗适配的心脏很困难。
“血液干涸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终止了谈话，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
一清早，韦斯特就醒了过来。
也许是跟布莱恩在一起睡的时候太过安稳了，高质量的深度睡眠让他精神百倍。
他起床，穿好衣物后发现布莱恩还没醒来。
他注视着床上的男人，鬼使神差般把脸慢慢贴近。
见布莱恩眼皮抖动了一下，他吓得如一只小猫咪般赶紧抽身逃离。
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后，他很果断地俯下身在布莱恩的寸头上啵了一口。
“叫你撕我衣服。这下扯平了，不算吃亏。”
韦斯特心满意足离去。
房门掩合，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床上的布莱恩睁开眼睛，他把手伸向了头顶，轻轻摸了一下韦斯特刚才吻落的位置。
指尖沾着一点点潮湿感。
他像是有些哭笑不得，反正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看。
“这家伙……”
啪嗒！
客厅墙上挂着的圣父画像不知何故竟在此时坠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布莱恩被吓了一跳。
玻璃碎片迸得到处都是，掩盖了画中神明慈祥的面容。
韦斯特的医馆重新开张了。
地点选在了泰晤士河北岸街区的彩色庭院。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商业选址考量，纯粹是在伦敦大大小小200个左右的街区大致逛了一圈
途经这里，在一派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里，撞见了这样一抹鲜亮的色彩。
觉得特别，觉得意外，就这样在这里住下了。
彩色庭院的房屋都漆成了彩色，民居的小阳台上有很多绿植。
在这个街区里，同样吸引他的还有很多在大街上从事表演的街头艺人。
以及随处可见，价格亲民的餐馆。
要是按照他在幻梦境里的做派，这些可爱的街头工作者有很大概会成为他手术台上的座上宾。
但这里是伦敦，是整个物质界最繁华城市中的一座。
更有伊莎贝拉这位女神坐镇，他也不敢胡乱撒野。
除了人脑，人类的身体构造，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还是古革巨人、妖鬼那些个异种好玩一点，生命力顽强，怎么折腾都不会轻易死去。
租房，办理手续，缴费，装修，搞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时间来到了九月金秋。
在潮湿多雾的清晨里，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天气有些冷了。
医馆试营，但生意并不怎么好。
整个门店，全靠放血这一块业务撑着。
有生意就做，有病人就医，顺其自然。
他并不在意这间医馆的盈亏，光靠在神秘侧售卖魔药就已经能够让他实现经济自由了。
反倒是来他这里看病或是放血疗养身体的客人，都会被他催眠，用来练习“心医”的能力。
当然，这种催眠对这些人的身体几乎是无害的。
他也不屑用所谓的超自然能力来引导普通人做出违背他们自身意愿的事。
晚间，韦斯特走上阁楼。
他通过挂在墙上的油画进入幻梦境，来到了金字塔神殿中。
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布莱恩和他的感应，是他们两人之间独有的，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神殿中的石壁绘图跟随着他意识中的景象变幻，做出种种推演。
很快，韦斯特就发现了异常所在。
如同沙画一般的绘图开始旋转，扭曲，如同蜗牛壳与水面的漩涡。
紧接着，在那些不断变化的深邃漩涡中，似有无数光亮升腾。
如同黑暗森林中飞起的一只只萤虫。
伸手抓取其中一道光亮，场景变幻，韦斯特来到一片陌生之地。
一间装潢富贵华丽的房间，有一位少年在床上沉睡。
虽然不清楚这是哪里，但仅从房间里的充满异域风情的陈设就能看出，这个地方可能并不在英格森境内。
“未曾想神殿还有这等妙用，倒是我疏忽了。”
片刻错愕后，韦斯特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