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达贡秘教和群尸宴
“咕吨咕吨……”
韦斯特喝下了残次品的无面人魔药。
人类承受不住魔药中超凡特性的污染，但这关他这具神造之躯什么事。
因为是不合格的劣质魔药，他得到的无面人能力并不全面。
无形、无声、无貌。
韦斯特只掌握了“无貌”的能力，并且维持的时间和使用次数都有限制。
但对韦斯特来说，这就足够了。
脸部的肌肉一阵蠕动。
韦斯特在波特和赖恩吃惊的目光中变成了史蒂夫的模样。
折叠的脖子皮肤上，左右两边，都出现了功能性的鳃。
根据韦斯特之前的研究观察，他发现并不是所有深潜者和人类生育的后代，最终都能成功转化为深潜者。
而且，这类似青蛙变态发育的生理变化，存在着由人类朝着非人转化的过程。
这给了韦斯特可乘之机。
他没有必要完全变成深潜者的样子。
只要表现出混种深潜者的部分生理特征就足够取信达贡秘教的那些人。
“斗胆问一句，波特小姐您结婚了没有？”
波特有些纳闷，她不明白韦斯特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有。我是不婚主义者。”
波特对于男女婚恋的事并不避讳，她甚至毫不避讳地坦言自己还持有童贞。
对于男女之事，英格森的居民普遍比东方国度的女孩要开放些。
年轻的陌生男女，第一次见面在餐馆吃饭，第二次见面就在床上互诉衷肠，比比皆是。
赖恩一脸震惊。
波特保养得很好，身材也维持得不错。
但女人一旦三十出头，岁月总会在她们身上留下痕迹。
不是眼角的鱼尾纹，就是脖子上堆出的几条褶皱。
这个年纪的女人，在赖恩老家，早已是七八个孩子的妈妈了。
韦斯特则短暂流露出微妙的失望之情。
“如今深潜者有了，我还需要一位人类女性跟我打配合。”
韦斯特同样十分坦率，跟波特介绍着自己的计划。
“你可以考虑一下。”
“事成之后，除去上交组织的，剩下的所有收获，我们二八分。”
波特看着韦斯特现在的模样。
那玻璃状、鼓胀、无法眨眼般的大眼睛。
秃顶无毛、狭窄的头，标准的混种深潜者的体貌。
要是跟这种男人……
如遭电击，波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在幻想的恶心和恐惧中，怎么还有一丝丝期待和小兴奋？
波特答应了韦斯特的提议。
她决定扮演一位被深潜者捕获的人类女性。
“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对于这场涉及生死的冒险行动，赖恩在紧张中同样有着期待。
“准备两辆马车，等着数钱。”
韦斯特和波特深入敌营，而赖恩就负责接应，以防变数。
制定好战术，对好暗号，三人便开始行动。
结果出奇地顺利。
当赖恩推开紧闭的大门后，带着清晨的第一缕曦光，照亮了整个大厅。
长方桌上，瓜果酒水翻倒成堆。
两侧是身上缠着已经炭化的藤蔓之物，双目瞪圆、浑身焦黄的一众达贡秘教的邪教徒。
整个场面渗人无比，空气更是污浊不堪。
充斥着烧焦羽毛般的刺鼻气味，又带着满室的石楠香。
韦斯特却似置若罔闻。
他坐在长方桌上，正对着大门，一个人享用着早餐。
银质镶边瓷盘流转光辉。
群尸为宾客。
手持刀叉，慢条斯理。
映入眼帘，赖恩只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一时呆住，大脑宕机。
一旁，波特自顾自穿起了衣服。
看着桌子上那一摊红白浊物，她脸上带着几分潮红，眼神中更有几分幽怨。
还真的假戏真做了。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再看向韦斯特，依旧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呵，真是个拔剑无情的渣男。
她按着一具焦尸的头，用其脸面将桌子上的污秽抹去。
“你们聊。”
“我去收拾一下残局。”
波特不想待在这里了。两男一女，多少有些尴尬。
她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韦斯特。
还是先溜走的好。
赖恩目睹了波特穿衣全程，只觉得口干舌燥。
大清早的，原本才消肿的地方，又抬起头来。
“真不愧是老板啊，轻松就做到了我只敢幻想的事。”
对于韦斯特，赖恩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吃点东西吗？”韦斯特抬起头来。
波特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去，她可不像韦斯特那么变态和重口味。
一餐厅的焦尸，这种用餐环境，她可吃不下。
随着韦斯特的询问，赖恩这才回过神来。
英格森的人一般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但是晚饭要是伙食差点，只吃素不吃肉的话，根本就顶不住饿。
尤其是赖恩才十八九岁，这种大小伙子，食量更是大得很。
赖恩有些意动，但跟波特一样，他实在是没有在这里就餐的欲望。
他抓了两个面包，无视了其它肉食。
特别是烤肉，赖恩觉得在未来几天内，他看都不想看到这东西。
有心理阴影了，属于是。
“老板，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一位医生。”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放下刀叉，韦斯特用餐巾擦了一下嘴。
之前的运动，消耗有点大，只觉得肚子一下子饿得厉害。
现在酒足饭饱，舒坦多了。
“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黑帮老大。”
赖恩总觉得，韦斯特当个外科医生实在太屈才了。
尽管韦斯特是他见过医术最为精湛的人。
“你小子。”
韦斯特朝着赖恩所在的方向空踢了一脚。
两人有过生死交情，所以在关系上倒不像主雇，反而更像是朋友。
时常打打闹闹。
因为赖恩年纪也比较小，所以韦斯特还挺宠他的。
“我去帮波特姐了。”
赖恩找了个理由，嘴里塞一个，手上又抓了两个长条面包，溜走了。
这群尸宴太渗人了，他实在想不明白韦斯特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他不知道韦斯特过去跟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活人更久。
对韦斯特来说，相比活人，还是死人更好打交道。
可惜，他现在已经不具备尸体复生者的手段了。
不然，清剿区区马塞镇的邪教徒，何须波特从旁协助。
他一个人带领群尸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荡平这里的邪祟。
达贡秘教的邪教徒基本都死在这里了。
其余一些杂鱼，就让波特和赖恩清扫收尾吧。
他对深潜者一族还是很有兴趣的。
混种深潜者到深潜者的转化，充满着很多未知的谜团。
接下来，他还会以医生的名义留在这里。
继续完成他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