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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下辈子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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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萝鸢给儿子孙雾雪发去了一个视频邀请。

    雨点落在窗外的翠绿树叶上,又缓缓的流走,树叶一晃一晃的泛着光。

    她并没有和儿子住在一起,貌似很多年了。

    铃声响了好一会,孙雾雪才接了,那边吵吵嚷嚷的,镜头也不稳当,看样子,孙雾雪又在和老猫大壮他们几个喝酒。

    七羽萝鸢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儿子,责备道:“这怎么才上午就又开始喝酒了?”

    孙雾雪立刻纠正母亲的错误:“哪里的话来,什么叫上午就开始喝酒了,分明是昨天晚上喝到现在还没结束呢。”

    七羽萝鸢看着儿子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欢愉的样子,欣慰的点点头:“那也得保重身体啊,少喝点。”

    孙雾雪举着酒杯对着屏幕碰了一下:“放心了老妈,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好,我什么时候还能少喝了呀?”

    七羽萝鸢知道拗不过儿子:“对了,说个正经的事吧,你还记得从你的书店一直往东北走十一站地的八零城不?”

    孙雾雪闭着一只眼睛歪着一边的脸蛋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有印象啊,您不是给我定位让我去过一次给那个什么城主一书行大叔送我老爹酿的双米烧嘛,后来就没怎么去过,那里的人都神神叨叨的,都是邪教。”

    七羽萝鸢笑道:“别胡说,嗯,就是那,最近清风市可是不怎么太平,侯月区也怕跟着发生些不好的事,万一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了就去找那个大叔。”

    孙雾雪明显的不以为然:“我能遇到什么困难,再说了,我遇到的困难也用不着找他,外婆就给我搞定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这儿忙呢,哎哎,你他妈的养鱼呢抿那么一小口,重来重来,老妈,拜拜。”

    喝酒当然比老妈的唠叨要重要的多。

    七羽萝鸢把手机放到了床边,然后去衣柜里翻出来一件黑色的衣服。

    今天有一个葬礼要去参加,信息是几天前就收到了,死者是自己在qzb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其中的一个,私下的秘密的很好的友情。

    秀惜,qzb侯月分部三等护卫官,前几天死在了寻幽区的外差当中。

    七羽萝鸢换好了衣服出门,撑着伞,在一个花店买了黄菊花。

    雨下的还很大,路上的行人都神色匆匆的奔赴着属于或者不属于自己的归属地,谁也不会多注意谁一眼。

    转了几条街,萝鸢使来到了秀惜的家,家门口竖着白色的讣告牌子,还有两个并不高档的花圈,此刻,并不多的前来吊唁的人出来进去的轮换着角色。

    萝鸢把帽子戴了起来,尽量的挡住了脸,她不想让任何人认出她。

    灵堂当中放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后墙上挂一张秀惜微微笑着的遗照。

    两边都家属都面容悲戚,不住的给前来祭拜的客人鞠躬行礼。

    萝鸢默默的把黄菊花放在一边,去桌案上拿了三根香伸到蜡烛的火焰上点燃,然后举着香,看着缕缕的烟雾缓缓升起,透过层层迷雾,她看着秀惜的遗照,心里的酸楚直冲眼眶。

    自己在侯月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至于秀惜是怎么死的,qzb并没有给一个很好的解释,甚至告诉萝鸢使,这是qzb内部的事,并不希望萝鸢过多的插手管闲事。

    萝鸢并不想和qzb闹的太僵,她也并不觉得qzb能把这件事处理的让她很满意,她还是准备在葬礼过后,就去一趟寻幽区。

    寻幽区这帮怨种,是该教训一下了。

    萝鸢把香插到了香炉里,默默的在心里和老朋友道别后,转身往外走,迎面撞上了一个戴着方框墨镜的秃头男人。

    萝鸢欠了一下身表示不好意思,然后去角落拿自己的雨伞。

    秃头男站在棺材前面,却么有上香,也没有行礼,只是歪着嘴看着。

    外面的雨更大了,从刚才的淅淅沥沥变成了现在的哗哗啦啦。

    雨点打在屋檐下的青砖之上,汇聚成一条条的小溪流。

    萝鸢默默的握着雨伞看着这大雨。

    这时候,qzb侯月分部的护卫队长碎铁衣带着两个三等搜查官应不识和花对酒出现在了雨中,萝鸢迅速把头扭到了一边。

    碎铁衣他们都穿着胸前绣着qzb字样的工服,神情肃穆。

    他们把相关慰问的物品给了秀惜的家属,然后走过去给秀惜上香。

    秃头男却还插着手站在香案前盯着秀惜的遗照看,似乎是一个雕塑,又似乎在等什么人。

    应不识点了一下头客气道:“先生,麻烦让一下。”

    秃头男哦了一声,扭头看看应不识,嘴角微微一撇,走了几步站到了旁边,有意无意的站到了萝鸢使的身后,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没带过滤嘴的香烟,点了一根塞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然后把晃着头把烟雾吹出去。

    萝鸢皱了皱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身体。

    碎铁衣和应不识花对酒三个人上香行礼后,转身准备离开。

    秃头男突然说话了:“看三位的穿着打扮,可是和秀惜一起的qzb侯月分部的搜查官?”

    应不识扭脸看了看秃头男:“不错,秀惜是我们的好队员。”

    秃头男继续抽着烟:“那秀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qzb的人就只是来上一炷香,送点东西就行了?”

    花对酒上下打量了一下秃头男,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是什么人,qzb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秃头男摇头道:“好大的官腔,要不说你们qzb的人都该死呢。”

    应不识怒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来捣乱的?”

    秃头男嘿嘿笑了:“我觉得秀惜护卫这葬礼有点寒酸了,你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那个里面,啧啧,这样,我替她做个主,你们三个也死吧,能给她陪葬,路上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孤单寂寞是不是?”

    秃头男的话说完,用手扶了一下那个黑色的方框眼镜。

    碎铁衣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咬牙道:“哪里来的怨种,竟敢明目张胆的挑衅qzb?应不识,把秀惜的家属和来宾疏散到安全区域,这边有我们。”

    应不识点头,很快,带着棺材两边的家属和宾朋离开了灵堂。

    萝鸢缓缓的走到了门口,靠着门,站在了屋檐下,仰头看着冷冷的雨点。

    这雨,是一颗一颗的,还是一条一条的呢?

    秃头男神情桀骜:“哪里来的怨种你不用关心,你只要想好了怎么死就行了,要是没想好,嗯,就被我撕着死怎么样?嗯,就从四肢开始,然后是肚子,然后是内脏,呜呼呼,我还挺拿手的,听上去是不是快乐多了?”

    花对酒道:“放肆,看我把你抓回上荧骨塔关上几天你还玩不玩嘴皮子了。”

    说完,身形往前一靠,伸手就向秃头男的衣领抓去。

    秃头男微微一笑,不闪不避举起拳头向前直击!

    “下辈子见吧。”

    一拳正好和花对酒抓过来的手碰在一起,就听啪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花对酒的手掌就被生生折断后折,秃头男拳头的攻势依旧不减,打断了花对酒的手腕,瞬间就来到了花对酒的前胸。

    花对酒暗道不好,刚想后退躲避,秃头男发出一声极度讽刺的沉笑,拳头已经打中了花对酒的胸膛并从后背穿出,噗稀……拳头上的血液顺着指缝哩哩啦啦的流了下去。

    花对酒张着嘴,一口气卡在了咽喉部!

    秃头男丝毫没有怠慢,肩膀顺势往前一靠,花对酒身体从他的胳膊上褪出来,后飞起,啪然摔落在碎铁衣的脚下,从嘴里,胸口的大洞,不住的往外淌着血。

    “组,组长……。”花对酒话没说完,歪头亡命。

    秃头男甩甩手用还在滴血的手指指了一下碎铁衣:“不经打不经打,却不知道你这个身份大一点的差官能不能受住我的两拳啊?”

    碎铁衣脸色大变,他盘算着侯月区应该没有战力如此强大的怨种。

    又是一个跨区寻求杀戮快感的其他区怨种?

    疏散完灵堂人群的应不识看到花对酒惨死在秃头男的拳下,愤怒的大喝一声凭空跃起,双手幻化出锐利刀锋对着秃头男迎头砍下!

    “还我兄弟的命来!”

    秃头男身子往后微微一退:“不急不急,这就还,下辈子见吧。”

    应不识双手刀同时落空,秃头男猛然张开了嘴,一条黑色的长满尖刺的长舌头猛然射出,应不识凌空的身体还没落下,脑袋已经被这条黑色的长舌扎穿!

    蓬!血浆四溅!

    秃头男偕偕的笑着,长舌上挑着应不识的尸体上下晃动,然后秃头一扭,舌头收回来,应不识扑通一声,摔倒了碎铁衣脚下。

    转眼就损落了两名三等搜查官。

    好厉害的怨种!

    碎铁衣的眼睛都要瞪裂开了,只见他猛然双臂一震,身上的工装砰然四散飞裂,左手往腰间一摸,一柄软剑咻沥沥的应声而出!

    秃头男笑道:“哦?有点意思了,我认识这把剑,我也知道你是谁了,嘿嘿,不过,可惜了,你们秀惜的灵堂,就是给你的百战沙场收尾了。”

    百战沙场碎铁衣,凭借着一把三渺软剑,在qzb和各个区域间的怨种争斗中,屡获奇功,后来被分派为侯月区分部的护卫队队长。

    碎铁衣不在废言,他知道眼前这个对手绝非善类,在侯月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悍的怨种,他手中三渺剑一抖,三道剑光直奔秃头男咽喉和两肩:“梅花三弄!”

    秃头男拧身掠起躲开剑光,口中黑色刺状长舌再次凌空吐出,直奔碎铁衣的胸口!

    碎铁衣横剑拦挡外拨,叮的一声,长剑和长舌擦出了一串火光,秃头男胳膊和腿双双三百六十度反错, 后背当前胸抱住了灵堂上的一根房梁!

    碎铁衣被长舌一冲之力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哼哼哼,百战沙场,下辈子见吧。”秃头男从房梁上猛然冲下,口中黑色长舌一分为二泛着乌光刺向碎铁衣。

    碎铁衣手中三渺剑一横,诤的一声,竟然被一条长舌给生生击碎,顿时,碎裂的剑身四下散落,在他手中,只剩下一只剑柄!

    而另一条长舌,已经奔着心脏的方向直直扎下!

    碎铁衣大骇之下,已经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秃头男偕偕怪笑:“秀惜啊秀惜,多亏你,我才能又多得到qzb的三套灵血助我怨器的增强,哈哈哈,我得感谢你死在我手里,成全了我无上的荣耀了啊。”

    噗!一股黑色的血液凌空飞起,半截子黑色的舌头滚到了秀惜的棺材旁边。

    秃头男大叫一声,闪退到了一侧:“是谁?谁多管闲事?”

    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女子出现在了灵堂中央,话语比外面不停不歇的大雨还要冷:“秀惜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还要在她的葬礼上来大肆杀戮呢?就对死者没有一丝一点的敬重么?”

    碎铁衣喘着粗气想看清楚帽子下的脸。

    秃头男感觉到了一股无比伦比的压力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你,你是?”

    女子把衣服上的帽子往后一脱,露出来一双硕硕光亮的双眸。

    “七羽萝鸢?”碎铁衣惊愕道。

    秃头男紧紧盯着萝鸢的脸:“什么,你就是,你就是侯月均衡使,七羽萝鸢?哈,就是那个一招打败二团长血舞尾和三团长画满心的七羽萝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的很,好的很啊。”

    萝鸢眼神里的杀意渐渐浓烈:“好的很是么?我不管你是谁,秀惜是我唯一的好朋友,你却把她杀了,该死,真该死啊你!!!”

    萝鸢怒了。

    “不错,秀惜就是我杀的,我还吸了她的灵力,偕偕偕偕,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稀罕这几个qzb的废物了,啧啧啧,七羽萝鸢使的灵力,哇,我要,我要!”秃头男发出一阵阵怪笑,猛然跳起来,嘴一张,一条比刚才击杀应不识的长舌还要粗壮十几倍的舌头凌空冲下,冒着乌烟瘴气,直奔萝鸢使。

    萝鸢闭着眼,她是如此的生气和恶心,以至于她都不想多看这个秃头男一眼。

    一道银光从萝鸢的手中飞出,绕着秃头男的黑色长舌上下穿梭翻飞,转眼就又转回了萝鸢使的手中。

    七羽簪!

    秃头男的黑色长舌顿时出现了无数个发亮的小点,然后每个小点开始往外发出一道道亮光,秃头男哇的一声惨叫,黑色长长舌轰然爆裂!

    长舌爆裂的同时,萝鸢的身形已经轻松滑行到了秃头男的旁边。

    秃头男满嘴往外狂喷着黑血,刚想再做反应的时候,萝鸢使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想挣扎,却发现一点力气也用不出,被萝鸢使一把就摔在了秀惜的棺材上!

    秃头男又是一大口黑血涌出!

    萝鸢掐着秃头男:“你不是说很好嘛,不是要我的灵力嘛,来啊,来拿啊,我就在这,你杀我啊!”

    秃头男已经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双目之中的光芒逐渐的暗淡下去。

    萝鸢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松懈,反而越掐越紧。

    秃头男突然硬硬的挤出了一丝笑意:“七羽萝鸢,下辈子见吧。”

    轰然一声,秀惜的棺材突然爆裂,烟尘四扬间,一道人影从棺材里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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