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垃圾车出逃
“老师，他是你的家长吗”
“呃…”是家长好像又不是家长。
“他这么年轻，我爸爸都有白头发了，他说谎!”
“我不是她的爸爸，我是她的男朋友!”
“我不信!你肯定是想把安老师骗回家!”小男孩儿防范意识还挺强，坚定地不肯把人让出去。
程于瑾只好换一种方式证明，他大掌贴在她后脖颈，把人捞过来，吻上去。
吻完，他问安奈，“告诉他，你是不是我的乖乖，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是。”她点头。
“看到了吗”他朝人扬眉勾唇，眉宇间说不出的得意和骄傲。
小男孩先是沉默一阵，然后，“哥哥你好帅，比我爸爸还要帅!”
“……”好苗子，以后把他挖到公司去。
……
带她去吃了喜欢的馄饨，回了家本来是要干正事的，谁知道出了意外。
钱夏逃出了红谷小区。
“你们他妈一群废物!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都是死人吗”在客厅里挨训的是安排在小区大门口的一众保镖。
“先生，我们，我们确实是日夜轮流值班，一直守在楼下的，但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还他妈狡辩，废物!”他先是一拳打碎茶几的玻璃，后一脚踹开人，暴怒发吼后，还想把人狠狠揍一顿，转眼看到安奈站在房间门口发抖，咬紧了牙关，沉了沉气，舒缓下脸色，瘫坐在沙发上。
试着朝她招手。
她竟然过来了，还扑到了他怀里。
搂着她，嗅着她发梢的香味，心都跟着静了几分，“查!现在就查!”
“是!”后面大气不敢出的齐朝把电脑拿上桌，切到今天的监控画面。
十几个人，从早晨6点开始的画面一帧一帧地看。
从晚上7:30看到10:56，齐朝眼睛都看花了，程于瑾以为人睡着了，拉了条毛毯给她盖上。
压低声音，抬眸一个一个看过去，对上他视线的都垂下了头，妈的，一群没用的东西。“什么时候看到他人，什么时候回去。”
“能倒退十秒钟吗”安奈突然出声。
“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没睡，我一直看着呢!”她只不过是半阖上眼看的。
没等他应声，她就伸手把画面暂停，倒退10秒，拉到她想要的画面。
画面中，时间显示下午6:17。负责运小区垃圾的垃圾车进了门，缓缓停在了5号楼与6号楼之间，车门打开后，男人下车用工具把两个蓝色垃圾桶一起举起来，调整了几秒的位置，才将垃圾倒入了车厢。
随后，开车离去。
“这里，”安奈暂停了画面，拉回去，指着一处道，“钱夏就应该爬上了垃圾车，那人停了有十秒，应该是用垃圾桶帮他遮掩，然后他钻到了垃圾里，跟车一起运出去了!”
“这，夫人，钱夏他断了一条腿怎么能爬这么远”
“可他还有一条腿啊，如果是我，我就算没了腿，也要努力爬进去!”人的求生本能会支持着人完成一切看似难度极高的事。
“去查这俩车，再派一帮人，连夜搜寻整座南城，找不到人，就别回来了!”程于瑾头也不抬吩咐道。
“是!”
客厅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可他怎么和外面联系的呢”安奈躺回他怀里嘟囔。
“你那个旧手机还有在用吗”他问了一句看似毫无相关的话。
“没怎么用了，都放在卧室抽屉里了。”钱在新手机里，自然用得最频繁。
“嗯”她倏地抬起脸来，“他用的我手机”
程于瑾刮一下她的鼻骨，“今天这么聪明”
“嗯，长脑袋了!”
“新长的脑袋也会想我吗”他敲敲她的头。
“我改天帮你问问。”
“为什么要改天，现在不能问吗”
“用完就回去了。”她摸摸自己头顶，“长新的再告诉你。”
“……”好…他妈可爱!
……
深夜，瓢泼大雨，湿滑的公路上开过一辆货车，车轱辘驶过水坑翻溅起的脏水洒了趴在地上拼命逃亡的男人一脸。
他们这么快，这么快就追来了!
身后黑衣人的脚步声踏在嘈杂的雨声里却意外清楚。
发疯似的往前爬，食指都抠破得血淋淋也要朝湖边奋不顾身地蠕动身体。
他就是投湖自杀也不要再被抓回去。
“啊——”刚刚抓上湖边一搓草，他就被人从身后拖住一只脚，拉向了无边的黑夜里。
不甘的嘶吼声被吞没在惊雷下。
……
程于瑾收到消息是隔日的夜晚。
齐朝和张大千把人捆了押进来。
安奈也要跟着来密室凑热闹。
一见两人，她就指着他们的手臂问，“哎，我昨天忘记问了，你们手不是骨折了吗怎么没打绷带”
昨天齐朝也在，她没想起来问。
看到他们把人丢进来才回忆起这事。
“没有啊夫人，我这么五大三粗的，哪会轻易骨折”张大千开会那天不在现场，不知情。
齐朝没拉住，赶忙溜了出去。
“是他跟我说的啊!”
“啥”张大千不是很理解老板的意思，“老板，你干啥说我骨折了啊”
程于瑾满脸写着，蠢货。
“你不该骨折吗”他唇瓣微张，压着音量，有意道。
“…对!夫人!我骨折了，我现在就去骨折骨折!”他弯起手臂出了门。
“……”是不是拿她当傻子啊
她拿着旧手机坐到了他身边，“他演技好差。”
“嗯，回头我让他多练习。”
“他还没醒，要泼他一瓢水吗”安奈看到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好主意，”他手肘支在腿上，用指背撑着下颌道，“齐朝!”
“我来我来!”她举手自告奋勇。
“好，你来。”还跟个小朋友一样会先举手示意，程于瑾觉得“乖乖”这个称呼还是和她很贴切的。
“哎夫人，你干嘛去”听到喊声的齐朝推门就撞上了她。
“我去接水!”她绕开，直奔前去。
“啊可是夫人，先生叫的是我!那也是我的活儿!”他追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