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轮椅上的王爷
“知秋哥哥!你、你不解风情!”门口女子跺跺脚,煞红着脸转身飞奔。
柳知秋在门里一个踉跄。
我去!
他还不解风情?
抱得心跳都加快了还抱?
想什么呢?
胸腔里心跳在作乱,柳知秋垂头看了眼,举起拳头用力捶了下。
砰,闷响。
妈的,完全没用。
接下来的一整天,小白莲走路都是旋转的,嘴里还哼曲儿。
柳玉笙跟石纤柔鉴定,这是喝上汤了。
家里关于康子瑜带来的风波是彻底过去了,第二日用过午膳,风青柏便启程往云州,从云州乘船返京。
石纤柔跟钱万金也需要回京一次,离开太久,那边的事情也需要打理。
且云州洪灾,让家里人担心了,也得回去露个脸,不然显得太没良心。
两人是跟着风青柏一道走的。
柳玉笙没有去云州送行。
相比第一次跟风青柏分别时候的难舍难离,现在她已经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就当男子是去出一趟差,事情办完了,人就回来了。
至于钱万金跟石纤柔,那就更没什么好伤感的了,出不了三个月,人准得回来。
生意在这呢。
反而是老太太来得比她伤感。
“人一走走仨,院子都显得冷清了。”老婆子叹道。
人老了总是更加喜欢热闹些,看着子孙后辈的在身边转,心里就高兴。
“别叹了,不多久人就来回来了,想那么多干啥,孩子们有事情要干呢。”老爷子劝,就算家里孩子都出去忙活了,不还有他陪着老婆子么。
“奶,你要喜欢热闹,我管保一整天咱大院都闹哄哄的,有我在,一个顶仨。”柳知秋笑嘻嘻调侃。
柳慕秋人还没走过来,闻言立即应声,“我一个顶俩!”
柳玉笙摇晃小脑袋,“这算啥,我一个顶你们两个。”
老婆子被三只逗得闷声失笑,“你们贫嘴的功夫最强。”
重新坐回堂屋,看看闲着没事干的一家子,老爷子哼笑,“要是搁往常,这个时候都得出门看水了,今年田地遭殃,稻谷颗粒无收,村子里人大多闲下来了。晚点太阳下去了,村口全部是闲唠嗑的人。”
“是啊,颗粒无收。”老婆子也叹,“好在咱家存粮当时让囡囡收起来了,保存得好好的,别家可没这样的光景,昨天听村里回来的人说,外面米铺里的米卖得越来越贵。”
“都是发大难财的。”柳大道,脸色不太好看,“无商不奸,趁着这时候百姓缺米粮,那些米商一天一个价,再过两月,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买得起。”
柳玉笙挠挠下巴,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就扯到这来了,看一家子为米粮发愁的模样,“爷,奶,爹,娘,不用那么愁,不是有风青柏跟小风儿么,他们肯定会针对这种现象采取措施,不会让百姓无粮可吃。”
“对,还有阿修跟小风儿呢,他们肯定会有办法整治。”一家子齐齐点头。
风青柏跟小风儿,在他们眼里都是做明君的料。
肯定不能做出昏庸无道,不挂你百姓疾苦的事情来。
这个话题暂且放下,一家子的生活依旧低调平静。
八月初,秦啸大将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南陵。
大军所经的州城,百姓们纷纷夹道相迎,欢呼呐喊。
大师回朝,要么是凯旋归来,要么是无仗可打,皆说明边关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只要不打仗,对百姓来说就是好事。
皇宫设宴,盛情招待回朝的功臣,当今对身怀战功的武将进行了嘉奖,在整个京中传为美谈。
八月中,北仓使臣团也抵达京城,风青柏亲自往驿站迎接。
在使臣团里,出现了让他意外的人。
一袭白衣飘逸出尘,却也将人衬得更为苍白。
长眉凤眸俊美无俦,却因病态多了孱弱气质。
他坐在轮椅上。
风青柏眼睑微缩,“段廷?”
男子朝他看过来,微微一笑,“南陵王,风青柏?”
“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段廷,北仓十四皇子,封号廷王,文韬武略,惊才绝艳,然,年少不良于行。
身为摄政王,需对周边各国皇室了如指掌。
段廷,是风青柏忌惮的其中之一。
使臣团来到,皇宫设宴接风洗尘。
风墨晗在看到段廷的时候,眼底的也闪过讶异,好在跟得皇叔久了,面部表情控制得当,不然他这个皇帝得闹出笑话来。
这次北仓来使个个身份都响当当,除了十四皇子,还有北仓大将军骆北川,北仓出名口才了得的文臣舒一贤,以及其他文武官若干,并两个侍候段廷的宫婢。
接风宴上,气氛尚算和乐。
秦啸跟左相分坐列席两端之首,与贵客言笑晏晏,当间谁也没有谈起这次北仓出使的目的。
好似对方真个是来观光一游般。
两个国家在边境打了十几年,双方大将军阵前交战次数数都数不清,喝起酒来,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痛饮大笑。
每一个,都胸有城府。
风青柏跟段廷地位相当,同坐一席。
举起酒杯,“本王对廷王闻名已久,这杯酒,本王敬你。”
“南陵王之名如雷贯耳,本王同样神往已久,闻名不如见面,请。”段廷亦举杯,一饮而尽。
身边侍候的小厮见他这般饮酒,似乎想要阻止,被他眼角淡淡一扫,遂不敢言。
风青柏将一切看在眼里,扬唇,“此乃我南陵风靡的养生酒,与寻常酒不同,便是多喝上一两杯,应该也无妨。不会醉人。”
“养生酒?我在北仓有所耳闻,南陵的杏花村养生酒口感醇香,能让人欲罢不能,今日一品,确实如此。”将酒杯执在眼前,慢慢捻转,段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杏花村酒,出自杏花村,听说那里,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抬眸,“不知本王可有幸,去往一观?”
风青柏顿下斟酒的动作,将酒壶慢慢放下,长眸微抬,直视段廷,眸色深沉难辨。
“南陵王不肯?”
“本王不知,廷王原是爱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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