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引渡者
“哈哈哈，没想到摩拉克斯身边那只小鸟，也已经出落地如此强悍了！”
原本黑暗寂寥的空间突然响起了一阵苍老的笑声，沈笑急忙抬起长枪准备战斗。
“不必提防我，我杀不死你，这个世界，我谁都杀不死。”
话音落下，苍老的驼背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随着他的出现，周身迷雾一般的黑暗也渐渐变得些微明朗起来。
“你是？”
“我？我大概是个闲来无事的老头，我比较喜欢称呼我自己为引渡者。”
“引渡者？”
“是的，我这引渡者，不渡险、不渡难、唯渡不凡。”
“小家伙，你死在层岩巨渊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会来到这里的。”
沈笑闻言，眉头已经皱起，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死在了层岩巨渊？
“你怎么知晓？！”
“呵呵，你的命数如此，我自然知晓。”
“不过，摩拉克斯那家伙，终究没能逃过磨损啊，他要是有当年的那般实力…”
“你也不至于死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老者说话间还在打量着沈笑，嘴角始终在上扬着。
沈笑已经打起十二分的戒备，这老头如果是敌人，那必然非常恐怖。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暗狱，灵魂归栖之地。”
“是提瓦特的地脉延伸出的另一方世界，专门用来寄存魔神及其眷属灵魂。”
“魔神及其眷属的灵魂？”
听着老者慢悠悠的解释，沈笑有些惊疑。
“是！或者说，提瓦特任何有可能成为魔神的灵魂，死后都会来此。”
“魔神的灵魂在人世间几乎可以做到永世长存，他们是世界意志的化身，怎么可能在人世间真正消亡呢？”
“除非在这暗狱里死去，才是真正的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所以，你身为魔神眷属，死后来到了这个世界，遇到了那个黑影。”
这老头旁观了刚刚的战斗…
可沈笑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老头的存在，如果他有歹意，那后果不堪设想。
“每个魔神在这世界都会经历一次心魔，可唯有你…”
老者注视着沈笑，浑浊的眼神突然有了变化。
“可唯有你，能如此迅速且彻底地击杀他。”
“你很奇怪，你是变数。你的灵魂跟我见过的那个小鹏鸟不一样，你不是你。”
眯着眼睛，老者眼中精光闪现，没再说话。
过了半晌，就在两人气氛沉闷到了极点的时候，老者突然大笑。
“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很期待，说不定你能打破这个世界的边界，也许你能… …，哈哈哈哈！”
笑声散去，老者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尚未说完的半句话。
沈笑思索着刚刚的对话，这里是死后的世界，而且自己来到了这里… …
那么，其余夜叉应该也在才对，前提是这老头没有骗自己。
而且刚刚那老头说自己有机会打破这个世界的边界，那意思就，自己有机会回到璃月？
老者的意思很明白了，沈笑是有回到璃月的希望的，理论上是。
既如此，沈笑便不再计较老者的目的。
万一有什么意外，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罢了，自己这条命本就是白赚来的。
黑暗渐渐破开，这片世界的轮廓渐渐出现在沈笑眼中。
这里虽然依旧没有提瓦特那般明媚的阳光，但已经不再那么黑暗。
沈笑在心头嘀咕着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思量了好久，沈笑还是觉得眼下应该尝试着寻找一下其他夜叉。
“万一那老头没骗我，我能找回其他夜叉，那么我真的有机会能回去璃月。”
“到时，我也能真正代替魈去履行那份契约，说不定我还有机会重返地球…”
如此想着，沈笑已经打定主意，先找回其他夜叉！
纵身一跳，他在一高耸的树冠上落下，足尖轻点着树叶。
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树木就是山峰，这片土地好像被层层山峦包围了一样。
唯有南边，视野的尽头，有一层水天相接的蓝色。
“南边应该是一片水域。”
“我记得伐难在世时，为守护帝君神玉常年生活在水中生活。”
“她是魈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位夜叉。既如此，不妨先去寻找伐难吧。”
周围全是山峦，在这里寻找其他夜叉，那可能性极低。
倒不如去那海边碰碰运气，而且一提起来其他夜叉，沈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伐难。
“众夜叉中，她性格最为活泼，也不知在这世界过得如何，现在已经身死，她的手…”
“应该也已变回原先那双白净的小手了吧…”
沈笑顺着魈的记忆，想起了曾经在帝君身边的日子。
那时候的伐难时而调皮可爱，时而温柔可人，与魈宛如青梅竹马。
而且在记忆中，魈甚至在归顺帝君之前就曾救过伐难。
沈笑顺着魈的记忆，慢慢了解着伐难的过去。
不知不觉地，他嘴角已经慢慢露出了笑容，因为记忆中的伐难着实让他有些好感。
沉淀心神，沈笑向南方水域闪掠而去。
魈曾有撕裂空间的神瞳权能，在层岩巨渊时就有所展现，只是很消耗元素能量。
不过在沈笑重生后，这具身体对于元素的吸纳速度以及容纳程度都远超过去。
… …
树林的上空，有一道身影诡异地消失不见，又在远处天空中再次浮现。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沈笑走走停停，跋涉了三天，终于在今天感受到了一丝潮湿的海风。
“呼，可算到了，即便是现在的我，也难以承受太长时间的穿梭啊…”
“呲--”
枪尖斜贯在沙滩，激起一层细细的砂粒。
沈笑的身影闪现而出，神情略有疲惫。
这一路上，他也经历了不少厮杀。
这片暗狱的世界里存在着不少凶狠野兽，甚至在途中还有其他魔神眷属偷袭。
他在这一路上，也算是慢慢熟悉了这个世界。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沈笑挑于枪下。
来到这里，他的神色终于不再紧绷。
“但愿那老头没有忽悠我…”
沈笑心里嘀咕一声，观察着这片宽广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