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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她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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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殿下去国公爷那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莫非是谈得不顺利?之前有一回宁王殿下来府上的时候,国公爷的面色就不大好看。”

    温玉礼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听着身后两个丫鬟的议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我相信他们能谈得拢的。”

    三人正说着话,温玉礼的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一道修长的雪白人影,转头看了过去,正是萧云昭回来了。

    原本她要跟着萧云昭一起去,可是转念一想,她若在场,晋国公必定不自在。

    毕竟作为一个父亲,当着自家女儿的面被未来女婿挖苦讥讽,面子上总是过不去。

    于是她便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等消息,眼见着萧云昭走到面前,她的眉眼含笑眯起,“谈得如何?父亲点头同意了吗?”

    “我亲自出马,他还能有拒绝的余地吗。”

    萧云昭唇角轻扬,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大婚定在下个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嫁娶。”

    对于婚期,温玉礼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萧云昭又道:“你现在得闲吗?陪我回一趟王府,给你看样东西。”

    温玉礼一时有些好奇,“什么东西?”

    “你和我去了,便知道了。”

    ……

    “你刚才说要去给父亲下聘书,我这才想起来,那聘书上的内容我都还没看过呢。”

    坐在去往宁王府的马车上,温玉礼朝萧云昭随口说道。

    萧云昭闻言,有些似笑非笑,“怎么,玉礼你很好奇本王要花多少钱来娶你吗?”

    “是有一点好奇。”

    “聘书在你父亲那儿。”萧云昭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萧元祁娶你和温南燕下了多少聘礼吗?”

    温玉礼回想了一下,道:“好几大箱子的金银绸缎,还有玉器药材等。”

    “我给你父亲的礼金,大约是他当年给出的两倍。”

    温玉礼的眼角顿时抽搐了一下,“是我和温南燕的聘金加起来,再翻上一倍吗?”

    萧云昭点头。

    “虽然你那父亲实在是有些不称职,可你不是已经决定要给他养老送终了吗?你之前说,他对你终究有一份生养的恩情,既然如此,给他一点好处也无妨,最重要的是聘金关乎到你的排面,本王可不能给少了。”

    “再有,我已警告过他了,谅他今后也不敢薄待了你。”

    说话的同时,他从袖口下取出了晋国公与太常寺卿、工部尚书的两封书信,递给了温玉礼。

    “这两封信件都是你找出来的,就交给你保管,要是将来你那糊涂父亲再做出令你失望的事,你只管去检举他,无论他面临朝廷怎样的处罚,都不会影响了你的生活。”

    温玉礼接过了信件。

    当初趁晋国公被野猪撞得昏迷,她偷了他的钥匙潜入他的书房,想要寻找关于他的把柄,可他那书房里的两个大书柜堆了上千本书,她只能随缘翻找。

    刚开始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第二次偷钥匙时,她在他喝的姜茶里添了适量的安神药,趁着他熟睡,将钥匙带出了府,让一个老锁匠连夜配了一把。

    她不记得半夜究竟去了多少次他的书房,在她翻了大约一半的书籍之后,终于找着了第一封书信,是他和工部尚书的协议书,时隔五六天,她又找着了第二封,是太常寺卿给他打的欠条。

    他将书信藏在了不同的位置,她找起来着实有些费劲。

    不过就算只有这两封在手上,也是拿捏住他的把柄了。

    朝廷严令不许官员经商,工部尚书借他人之手暗中经营青楼,又因着欠晋国公的人情分他两成利润,这种事传出去当真贻笑大方。

    至于太常寺卿的欠他的三万两,虽然没有具体明说,但想也知道,欠下这么一大笔,多半不是什么正经事。

    她早知道他这父亲不是什么老实人,这两封书信一点儿都不让她觉得意外。

    “你父亲曾向着康王,企图对我不利,他们那伙人我都记下了,不过说实在的,我对他们也谈不上憎恨,毕竟人总是向往着利益的,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自然就想拿捏他们的把柄。”

    萧云昭说话间,握住了温玉礼的手,“你母亲不在了,我总要给你父亲一个机会,他若识相些好好对待你,从前的事我就不与他计较,他有我这么个女婿,犯不着私底下再去赚些不干净的钱,你回头提醒他,叫他安分守已就好。”

    温玉礼心下有些触动,反握住他的手,应道:“好。”

    ……

    日头将落,深蓝色的天幕中云霞沉沉。

    温玉礼被萧云昭带到了宁王府一间雅致的房屋里。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有些怔然。

    几步之外,一件十分华美的嫁衣,被摊开挂在庞大的落地衣架上。

    这衣裳红得耀眼,广袖滚金边,衣袖上的红纱层层叠叠,火红的抹胸上绣着盛放的并蒂双莲,煞是好看。

    再往下,深红的腰封边缘缀着一道道红玉珠串起的流苏,呈波浪形状,这样的流苏随着新娘的走动摇曳起来,必定好看得紧。

    再看裙摆,是以颜色更为深沉的丝线,勾勒出一对翱翔展翅的比翼鸟。

    并蒂双莲,比翼双飞,寓意永结同心,举案齐眉。

    温玉礼在心中赞叹着这件嫁衣的华美,耳畔响起了萧云昭的声音:“喜欢么?”

    温玉礼应道:“喜欢。你是何时准备的?”

    “大约一个月之前,我就命人开始连夜赶制了。”

    温玉礼有些讶异,“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一个月之前……从她和离到今天都没一个月呢,她答应他的求亲也就才前几天的事儿。

    “我让人定做这件嫁衣时,你还并未答应要嫁给我,可我心想,反正你迟早都要穿上的,早些准备也好,等你我的婚期定下时,这喜服也差不多完工了,我带你来看看,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只管提出来,我让人改。”

    “不必改了,都这么好看了,还有什么可改的。”

    温玉礼伸手去触摸嫁衣的料子,只觉得这料子柔软平滑,手感极好,虽然层层叠叠,却并不觉得重。

    她不禁打趣了萧云昭一句,“那么早准备,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不同意与你成亲,这么好看的嫁衣就得放在这儿一直吃灰了。”

    “我总有办法让你点头答应的。”萧云昭不假思索道,“你的性子我都摸透了,你想要的,我也给得起,你我之间的距离总会越来越近,你对我卸下防备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顿了顿,他又道:“要是你真那么倔强,不愿意卸下心防,那么就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件嫁衣只能放在此处吃灰了。”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就没想过给别人穿?有句老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萧云昭与她对视,眸光坚毅,“还真没想过。”

    温玉礼心下一暖,只觉得他这简短的五个字比任何花里胡哨的甜言蜜语都好听。

    空气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自觉朝着彼此靠近。

    而就在两人鼻尖相抵时,身后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墨竹的声音传了进来,“爷,属下有事和您说。”

    “进来说话。”萧云昭朝着屋外的人道了一句。

    下一刻,屋子便被人从外头推开,墨竹迈了进来。

    他望向温玉礼,“温姑娘,我有件事儿要交代殿下,不知您可否回避一下?”

    “有什么事不能让她知道?”萧云昭轻瞥了墨竹一眼,“但说无妨。”

    “殿下,不行。”墨竹面上浮现些许为难,“至少现在不能让温姑娘知道,但是她晚些自然会知道,您就听属下这一回吧。”

    萧云昭面上浮现一丝不解。

    温玉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先回避,你们二人聊,我去外边溜达一会儿。”

    话音落下,温玉礼便转身,踏出了屋子。

    眼见温玉礼离开了,萧云昭轻瞥了一眼墨竹,“说吧,何事?”

    “御医院最近有些忙碌,彩霞抽不开身过来,有件东西,她前几日就交给我了,让我代为转交给您,我差点儿就给忘了。”

    墨竹说着,将手伸入宽大的衣袖之下,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云昭。

    萧云昭伸手接过,拧开了瓷瓶盖,立即便有一阵淡雅的清香味在鼻翼前萦绕着。

    他往瓶子里瞅了一眼,里头是雪白的药膏形状,这让他有些不解,问道:“此物是做什么用的?”

    “彩霞说,这叫凝雪膏。”

    墨竹顿了顿,道,“她说,这是大婚之夜能用上的好东西,毕竟爷在过去的岁月里从未沾过男欢女爱,对那方面的了解恐怕甚少,此物不但能起到助兴的作用,还能够用来缓解疼痛。”

    萧云昭眉头微微耸动:“……”

    “这个其实是给郡主用的,彩霞说您没有经验,在男女那档子事上,女子或许会有疼痛感,所以……”

    墨竹说到这,也有些不自在,“总之,彩霞是在体贴未来王妃,爷,您这回听她的准没错。”

    “知道了。”萧云昭应道。

    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他之所以不沾女色,一来是他这一辈兄弟多,他想脱颖而出,便得为朝廷立下功绩,不能被男女之情所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源于他的母妃。

    自他懂事起,他看着母妃与其他妃嫔明争暗斗,她们在父皇面前都无一例外地展示着柔情与体贴,最早他以为母妃也对父皇也一往情深,直到有一回,他看见父皇转身离去时,母妃唇角的笑意立即收敛,转变为冷若冰霜,这让年仅九岁的他感到不解。

    “云昭,虽然你出生皇家,但母妃还是很希望你将来能做个用情专一的人,不要像你的父皇和你的皇兄们那样风流成性,男子的风流总是引得女子们争锋相对,其实女子本不该为难女子,若不是这些男人娶了一个又一个,何至于此。”

    听着母妃的唉声叹气,他安慰道:“母妃放心,云昭将来绝不会惹您失望。”

    母妃厌烦男子的风流,可身为嫔妃,又不得不对父皇笑脸相迎。

    母妃如果还在世,如今应该会很欣慰吧。

    在他的认知里,不喜欢的女子就不应该去沾染,过去那些年,他对男欢女爱实在是没兴趣了解,只听几个皇兄谈笑时提起几句,说那是一档子乐事。

    不过确实也听人说过,初次行房时,女子会承受些许痛感。

    他都只是听说,并未经历过,也就不晓得那种痛感究竟是轻是重。

    他望向墨竹,“彩霞也是一片好意,这药膏本王收下了,你可以去把玉礼叫回来了。”

    墨竹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萧云昭垂眸望着手里的膏药,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屋外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便将手中的膏药收进袖子里。

    “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温玉礼走近了屋内,很识趣地没有问他们谈话的内容,可当她抬眼看向萧云昭的脸庞时,却发现他的耳根处泛着些许绯红。

    她一时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耳朵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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