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捧起他的脸,反客为主
上一回见到这样的光景,她躲都来不及,生怕被他发现了尴尬,这一回她却没急着离开,因为她已经很清楚眼前所见不是现实。
在梦里,一切是虚幻的,她不需要落荒而逃,即使在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会有除她以外的人知道。
既然这样,那就欣赏呗。
不过……为何每次见了萧云昭之后都要做这种荒诞的梦?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梦见你,但不得不说,梦境里的皇叔,比现实中要骚包多了。”
温玉礼在岸边蹲了下来,望着萧云昭那雪白的肩,以及他手臂那流畅的线条,轻挑眉梢。
梦里他的身材蛮不错,现实里应该也差不多吧?
而下一刻,她就听见他询问她:“那么你喜欢梦里的我,还是现实中的我呢?”
他忽然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手腕。
“这温泉池里泡着当真很舒服,你陪皇叔一同享受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将温玉礼往下一拽,就把她整个人拽进了水里,干脆又利落。
温玉礼落进了池子里,被他揽在了胸膛前,纵然知道这是个梦,她还是有点儿吃不消他这样的热情。
“那什么,你先放开……”她不适应被禁锢着的感觉,想让他对她放开些,可不等她把话说完,便觉得唇上一软。
柔软又湿润的触感,让她瞪大了眼。
一句卧槽,哽在喉咙里喊不出来。
虽说她明白是梦境,但这场景实在是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此刻二人的距离太近,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清浅香气,和他平时所点燃的焚香是同一个味道。
这股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蛊惑着她,沉溺在他刻意展示出来的温柔里。
她仿佛失去了主动权,变得非常被动。
虽然这个梦境很荡漾,但如果不能掌握主动权,而是被他牵引着,也太让人不舒坦了。
这会让她觉得是她被他轻薄了,而不是她在轻薄他。
于是,她伸手捧起他的脸,反客为主。
萧元祁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事没事尽给她添堵,别说梦里出轨了,现实里出轨她也不是不敢。
他这皇叔模样好看脑子也比他好,与其梦里亲热一回又不犯法,也不用负责,挺好。
情到浓时,一阵凉风灌入脖颈,温玉礼睁开了眼——
一片漆黑。
皎洁的月色映照在半掩的窗户上,夜风把那半扇窗户吹得吱吱响。
她依然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自己的床榻上,由于方才在梦境中经历了一场荡漾的风流事,身上还依稀有点儿燥热。
她下床去点了烛火,关了窗,然后看向了角落里的那个轻烟袅袅的小香炉。
她走上前去,打开了香炉的盖子,把香给灭了。
到了这一刻,如果还不怀疑这香料有问题,那她过去的那些年可就算白活了。
如果她的梦境真的是这香气所导致,那么萧云昭每回见到她都要点这香料是什么意思呢……
他似乎是有在刻意接近她的,而这种接近并不是出于喜欢,而是出于别种目地。
温玉礼取了张白纸,将未燃完的香料舀了一些出来,放进白纸里包了起来。
……
第二日上午,温玉礼带着白桃去上街,先是随意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最后在周家药铺的门外停了下来。
她抬脚迈了进去,很快就有伙计上来招呼,而温玉礼开口便点名要找李大夫。
上次在周家见过这位大夫,他似乎很得周煜信任与器重,想来本事也不一般。
伙计把李大夫叫了出来,李大夫也一眼认出了温玉礼。
“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来此有何贵干?”
温玉礼从身上掏出了装有香料纸包交给李大夫。
“李大夫,我想请你判断一下,这香料的成分是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作用?”
“请王妃在这稍候片刻。”
李大夫拿着香料走到了柜台后,打火点燃。
嗅了一会儿,他的面色就浮现出了些许异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柜台底下拿出了本书开始翻阅。
“迷幻香,香料中添加了曼陀罗花、芙蓉花等易致幻的花草,产自西域。此物闻久了,对人体有催动情愫的作用,易多思多梦。不过,对于一些年轻的夫妇而言,也是一种闺房之趣。”
温玉礼静默。
果然……
李大夫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王妃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温玉礼随口道:“前些日子有人在我的食物里投毒,为了查清此事,对全府进行了搜查,在一个丫鬟房间里搜出了这东西。”
“原来如此。”李大夫略一思索,说道,“这丫鬟极有可能是对王爷起了不正当的心思,王妃最好盯紧点。”
“多谢李大夫提醒。”
温玉礼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药铺。
萧云昭啊萧云昭,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回到了祁王府,她才刚进门就听见了下人禀报,说是萧元祁一早就在找她,听说她出门上街了,便在她的院子里等候她回来。
温玉礼走回自己的院子,就见萧元祁坐在树底下,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转头一看是她,登时站了起来。
“温玉礼,昨日你和皇叔在醉香楼遇刺的事,为何不跟本王说!”
昨日南燕生病,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去赴宴,今早起来才听到出门采购的下人说,昨日醉香楼发生大事,宁王遇刺负伤,幸好不严重。
温玉礼昨日是安全回来了,想来是刺客没空理会她,这才让她躲过去了,但那种打打杀杀的场面,也不知她见了会吓成什么样。
她终究是他的正妻,因为温东菱的事他也曾想过补偿她,可她太过冷淡,他也放不下脸面去哄她。
“昨日回来之后都没见着王爷,哪有机会说。”
温玉礼淡淡道,“更何况我又没受伤,特意跟您说这事显得多矫情似的,您若是关心皇叔的伤势,带上礼品登门去拜访他就行了。”
萧元祁闻言,眉头拧紧,“那种惊险的场面,即使你不受伤,也必然受到很大的惊吓,你回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跟本王说,你还记得本王是你夫君吗?”
温玉礼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王爷怎么忽然有空关心我了,长姐的病好些了吗?”
“温玉礼,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识抬举?”
萧元祁看她那冷漠的样子就来气,仿佛在她心中,他已经彻底沦为一个陌生人。
“母妃说,是本王寒了你的心,所以你受惊了也不愿说,只肯独自舔舐伤口。本王不希望她总是为了我们的事操心,温玉礼你记着,本王是你的夫君,即便不钟情于你,也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安慰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