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把这歹毒的女人拿下!
而温南燕并没有开口帮她说任何话,而是无奈地扶着额头,一副惆怅疲惫的模样。
“长姐,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温东菱伸手抓住温南燕的裙摆,哭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这事她的确没和姐姐商量过,但她相信姐姐绝对不会不管她。
毕竟姐姐有祁王的宠爱和信任,想要保她应该也不是难事。
“你没有?难道你的意思是宁王会污蔑你一个区区小辈?他恐怕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有什么理由给你乱扣罪名。”淑太妃冷笑。
她本就不喜欢温东菱,让温东菱自由出入王府全是看在萧元祁的面子上,刚才那整整三页供词,只让她觉得温东菱更是面目可憎,心思歹毒。
为解决私人的恩怨,她竟是一点都不顾及祁王府的名声!
“母妃,这供词我还没看过呢,也给我看看吧。”
温玉礼从淑太妃手中拿过那几张纸,看了之后,心中不由得钦佩那位皇叔审问犯人的本事。
“这供词上写着,三妹给了歹徒一千五百两银子作为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一千五百两,若是出意外死了,将会有三倍的抚恤金送到他儿子的手里。三妹不承认也无妨,这歹徒还有家人,从他家人嘴里还能套出话来。”
前后加起来三千两的报酬,比她这个祁王妃一年的月银还要多,可见温东菱是个怎样的败家玩意儿。
温老爹若是知道家里的钱被温东菱这么造作,不知会不会气得眼歪鼻斜。
温玉礼看了一眼墨竹,“这个歹徒的儿子,你们有去找过吗?”
“回王妃,找过。”墨竹道,“他儿子年纪不大,恐吓他几句便吓得什么都说了。他说父亲和叔父为了挣钱,常年帮一些富贵人家做不入流的勾当,他的叔父就是另一个死去的歹徒,家中还有妻儿。”
“若是把这些人全抓了审一遍,应该还能审出些达官贵人的肮脏事,当然了,温三小姐这一桩是肯定抵赖不掉的。”
“当然抵赖不掉,三妹从温家支出这么多钱,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温玉礼接过话,“王爷倒是可以派个人去温家账房那边查一下,三妹是否找过什么理由从温家拿走一大笔银子。”
“温东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太妃居高临下地望着温东菱,“你以为就凭你几句哭哭啼啼就可以蒙混过关?这供词上写得明明白白,你根本就撇不清!不管你再如何辩解,我和元祈都不会相信你!”
萧元祁没有任何反驳。
的确,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都不会再相信温东菱。
“亏得元祈之前还在我面前说了你许多好话!他说你只是率真了些,鲁莽了些,心还是好的,这些话听多了,我便以为你只是纯粹不懂规矩,如今看来,你这野丫头就是坏到了骨子里!”
淑太妃说到这里,竟气得拍起了桌子,“来人!把这歹毒的女人给我拿下!”
温玉礼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到了这种时刻,其实不用她再多说些什么了,太妃最是爱颜面,绝不会放过温东菱,而萧元祁即使从前对温东菱很纵容,如今也没有理由再去纵容。
不过话说回来,温南燕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插一句话?这个倒是让她有点意外。
温南燕比温东菱聪明太多,在祠堂关了这么些天,会比从前更加小心谨慎,尤其不愿再惹太妃不痛快,兴许是猜到温东菱今日罪责难逃才不帮腔。
不帮着狡辩是正确的,一旦帮了也会受到牵连,但她以为温南燕至少也会为妹妹求情几句。
而就在温东菱被王府下人扣押的时候,温南燕竟然‘扑通’一声,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南燕?”
萧元祁连忙走过去把温南燕扶了起来,只见温南燕双目紧闭,身躯瘫软,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萧元祁抱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南燕想必是被温东菱的行为给气晕了。
他看向淑太妃,“母妃,这些日子南燕都被关在祠堂里,她和东菱连面都见不到,这些破事,她必定都是不知情的。她如今愁得晕过去了,还请母妃看在她无辜的份上,不要迁怒于她。”
淑太妃道:“我心里有数,这件事情的确和她没关系,你放心吧,谁做的事情谁来承担,她不知情,我和玉礼就不会怪罪她。”
“那就好。您说的我都认同,证据确凿,此事是咱们祁王府欠了十三皇叔一个人情,改日儿臣会亲自登门拜访,答谢皇叔。”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你认为这个歹毒的野丫头应该如何处置?”
“关于如何处置东菱,其实也不是全由咱们说了算的。”
萧元祁顿了顿,道,“咱们祁王府和温家是姻亲,无论东菱犯了什么错,都得让岳父岳母知道才行,咱们不能瞒着他们处置东菱,还请母妃派人去温家告知一声,咱们商议一下吧。”
淑太妃闻言,便派人去国公府请人。
“母妃,我先把南燕安置进屋子里。”
萧元祁将昏迷的温南燕打横抱起,一路回到了卧房。
他把温南燕放置在床上便转身离开,可他才迈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响起轻微的抽噎声。
他步子一顿,转过了头,就看见温南燕背对着他躺着,哭得小声而隐忍。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晕过去……
他很快想到原因,她必定是不忍心看到温东菱被处罚,可她没有任何底气敢开口求情,她不敢惹怒母妃,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温东菱,便选择了逃避。
萧元祁叹了一口气,走到床头坐下,拍了拍温南燕的肩,“南燕,本王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温东菱这次错得太离谱了,谁也帮不了她。”
“我知道,东菱这回是大错特错了,我也没脸求玉礼轻饶她。”
温南燕抹着泪道,“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王爷,东菱有罪该罚,但请您一定帮我要留她条生路,我可以去给玉礼下跪磕头,甚至可以离开王府,我再也不和她争什么了。”